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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姚静入了军营查看军队排演。
立足于钦州,三郡之地,加上从军光荣逐渐深入人心,姚静已有当初四万兵马,到如今州府十万。
距离攻下州城,已经经过快半年的休养生息时间。
石涧军改名为钦州军,有三万,校尉全武惫。
破阵军也有三万,有两大校尉,姚大山和严奎安。
虎豹军同样三万,校尉张豹和原州城偏将军刘鸿担任,柯宏有将才,赵信跑路前,断后的就是他,他不仅给赵信带走近两个时辰的跑路时间,而且还带着残兵退走了,后面和宁汇郡郡守钟期汇合。
埋伏撤出州城的叛军残兵,这刘鸿在钟期手下也出了一分力。
姚静继任州牧,当然不可能不用州城本地人,否则对她收拢州城士庶之心没有好处。
刘鸿有才干有武勇,也非当初赵信最信任的将军,姚静就将他提拔了上来。
姚静的军队并非一个来了将领,就能完全代替的人。
军中是自有一套规矩,长官在战场上死,或者出了什么事,都是自动又下一层的士官代替,而有背叛钦州背叛姚静或犯了军规的,随着军队识字渐渐普及,已经有了匿名举报系统给予姚静设立的监察处,一经查实,军法立即执行。
可以说,士兵们心中的信念只是效忠姚静,而不是上面将军校尉的私军。
剩下的一万,三千陌刀手,五千轻骑,两千重骑。
陌刀手校尉是陌刀手队长方平,五千轻骑校尉是卫云,姚静给五千轻骑赐名为飞翼骑。
两千重骑校尉是姚银书,姚静赐名黑甲骑。
另外,姚静的亲兵也有三千,却是姚静私有,并不算入州府总数。
随着姚静成为正式的钦州牧,州城的万匹良马自是姚静的,而且因为辽州的匈奴之战已经结束,钦州的丹平郡和辽州相邻,丹平郡郡守黄久新就亲自来了州城拜见姚静,做足了下官应该有的礼数。
姚静也没为难他,更没想要他交出兵权,毕竟这黄久新和在辽州的大将军上官木有关系。
现在大齐的四位皇帝,若是上官木在中都,这个大齐大将军也挺不值钱,但是他却是在辽州,而且还带着七万兵马在辽州没有回去中都,辽州原来的州牧也在他手下效力,可以说,现在的辽州之主不是辽州牧,而是上官木。
姚静没有为难黄久新,黄久新很知趣地凑上来,听闻姚静要练骑兵,主动前去辽州给姚静带来了三千良马。
到了税收之日,他也派税官前来交了足量的税,完全是将姚静当做上官来看。
这样的人进退有礼,在丹平和幽州也挺得老百姓之心的,姚静还真不能为难他。
好在此人知趣,会来事,到也可以让姚静很省心。
跟随在姚静身后的钦州文官第一次踏入自姚静即位以来最神秘的军营。
一路跟进,关哨多处,而且非常严密,就是姚静亲自前来,也得进行一两次严查,而他们就更多。
姚静在钦州半年积威甚厚,而关哨处的士卒们个个目不斜视、严阵以待,更透露出一股莫大的彪悍之气,加上自从姚静成为州牧,整个州城,除了姚静,再无士族和官员有私兵在手,顶多养上百来守卫,一旦超出,姚静会论罪处置。
可以说,他们现在除了乖乖听姚静的,没有什么本事让姚静顾忌他们。
所以,平时在如何养尊处优的他们,也得按照规矩来通过审查才能随姚静进去。
进得军营来,更让他们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们有一部分作为州府官员,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一两只军队严谨彪悍,他们当然见过。
可就是没见过一个五万军营、包括火头兵都这么严谨彪悍的军队。
回想当初姚静带兵破叛军时的军队战力,心中对姚静不免敬畏起来。
寻常时候十分得姚静宠幸,说话也无所顾忌得张豹,这会儿军装过来见礼也是格外严肃认真,完全变了一个人,这又是让他们心中更增长了几分敬畏。
登上高台。
诸军一同行军礼,大声喊‘主公’,这份气势极其盛大,陪在姚静身后的人,虽然士卒们不是叫他们,可还是及其感染人的。
从上空俯视下面的人军队,这种滋味感觉真的极好,可惜底下的人都不是他们的。
姚静的手搭在剑上,大声喊道:“诸军起。”
紧接着就是除整齐起身的声音,再无其他,‘安静’得过分。
“钦州军”
“破阵军”
“虎豹军”
“飞翼骑”
“黑甲骑”
一一点兵确认,钦州军、破阵军和虎豹军每军只出三千人、飞翼骑和黑甲骑只出一千演习,可饶是如此,在莫大的校场也是黑鸦一片。
动起来的声势,也让地面明显起了剧烈的震荡。
***
这一日回去的钦州文官,个个都无法入睡,因为一闭上眼,就能记起在军营中肃杀的一幕幕。
金莳更是庆幸姚静能容人,现在他虽然和赵信家族完全崩了关系,但是现在反而更加庆幸。
他已经完全生出,跟着赵信绝对没有跟着姚静有前途的念头。
“夫君。”
金莳回过神来,说道:“进来。”
金李氏端着粥汤进来,说起金莳,虽然心性狭小,但是很难得的,他对家人极其重视,对妻子更是尊重有加。
除了早年金母赐下的通房,金莳就没有其他妾室,这么多年了,这两通房也几乎和摆设差不多。
金莳五个儿子全是嫡出,由此可见金莳和金李氏是极其恩爱的。
金莳并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重家尊妻,才会让姚静试着接受他,给他一个投效的机会。
“夫人前些天向姚老夫人提亲,可是有消息了?”
金李氏清楚得很金莳的心思,金莳就是曾经跟着赵信,还曾出过害姚静的主意,如今姚静虽然重用他,可他还是心不定,生怕姚静对他和对金家下手。
这就是将心比心了,金莳自觉若是有人害过他,他有权利置他于死地,他是定然不会放过的。
所以,他心中不安急切想抓住一颗稻草。
姚家人进州府让他看到了机会。
如果,他能和主公结为亲家,可不就能摸平当初的事了?
金李氏温声说道:“全州府的人都盯着姚家女公子,尤其大女公子已经定亲,二女公子可不是更遭抢。姚老夫人没拒绝也没同意,对待我们和大多数提亲的,都一个样!”
金莳顿时失望,他的嫡次子也是丰神俊朗的人物。
“其实夫君,妾瞧姚家女公子难求。”
金莳明白,可是他还是打消不了这个主意。
“夫君真想化解州牧心中的刺,妾倒是有一个法子。”
金莳连忙说:“还请夫人指教。”
金李氏说道:“妾听闻姚家女公子在州府办什么织室,据说还是州牧示意的,都是女子所在,芙儿和姚家女公子年纪相当,倒是可以相交一番……”
更重要的,她可是听说了,织室有女工,也有文书等只需动动纸笔的职位。进入织室者,女子成亲就不可随意休弃了。
金李氏也担心金家迟早被州牧清算,送女儿进织室陪姚家女公子拉关系是一件,另一件,就是金家真的被清算了,女儿作为织室中人,日后也能好受一些。
“织室,什么东西?”
做官的男人当然不会去关心什么女人组成的队伍。
金李氏将从得来的消息说给了金莳听。
金莳若有所思,夫妻多年,也立刻明白了夫人的心思,随后说道:“就照夫人意思办!”
金李氏点点头!
姚燕的织室才给刚开始在州府草创,州府士族中才貌双全的金芙进了织室做了文书,立刻引起州城士族后院的注意。
随着姚燕将金芙带入州牧府多次,见姚静的机会也多了,顿时有着更多的士族蠢蠢欲动起来。
姚静不常招人进州牧府,就是招人进来,都是公事公办,根本套不了任何交情。
金芙进出州牧府多了,他们才想明白,姚州牧到底是女子,怎么可能诏他们这群大老爷们进去论交情。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也不能直接将女儿送去州牧府,于是,大多数人都盯上了姚燕草创的织室。
一时之间,姚燕的织室多了不少士族少女和妇人。
姚燕心知肚明,也知这是姚静故意弄出来的,删删减减后,姚燕只留下几位性格好,而且不迂腐有办事能力的士族妇人和少女。
姚燕记得很清楚姚静当初所言,织室用来提高女子的地位。
姚燕思想觉悟在姚静看来也没高多少,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妻子、女人不再是货物的觉悟,也可以在家里做主的思想。
事情要一步一步的来,姚燕没有想嫁人的心思,所以并不焦急。
姚静看见自己的军队慢慢增强,钦州的人口增加,又随着水车和水泥的到位,田地也在进一步扩张、城墙加厚加高宛如雄关,钦州周围的道路平坦,带动钦州商业更加繁荣,水泥厂和水车制作厂更是慢慢流传到各州郡,订单如雪花一般飞来。
这半年,钦州的财政收入超过往年全年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