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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沉已被就地正法,刑场上只剩采花郎杨锦与闭目虎李畏。
李畏被人捆绑在刑场之上双膝跪地,下面的人人还不停的往上扔臭鸡蛋还烂菜叶子。
此时的李畏心中不由的一阵难过,想当日师尊让自己下山闯出一番事业。没想到刚刚出世一年而已就落的如此下场,可叹的是自己的能耐还未使出万分之一。
难道我李畏注定就是一个,永远不能出头江湖小卒!在这个人心险恶的江湖之中,没有一份安身立命之处嘛?李畏不住自问,但是事实就在他的眼前不容他否认!
李畏想起了这二十年来,师尊对自己悉心教导以及养育之恩!如今却因自己误入歧途,弄得身败名裂身首异处。
一想到这让他如何的能不悲伤,如何的能不难受!“师尊”李畏心中默念着师父,暗自的自责道:“师尊!请您老人家原谅,你这不孝的徒儿!是徒儿无能不能扬名立万,为你老人家争光!更不能在您面前尽孝,事已至此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下面的人还在不停的扔烂菜叶扔臭鸡蛋,这些东西不停的打在李畏的身上。更打在李畏的心上,李畏低头不语默默的承受这一切!
“哼,这些老百姓生活还过的真不错!”司马白柳在一旁撇撇嘴讥讽道。
“小柳子,怎么讲?”孙虎不解的问道。
“你看还能扔鸡蛋菜叶,这说明他们日子还算过的不错!都是一些吃饱撑到了的无聊之辈,我看这个吴县令对他们还是不够好!应该让他们饿的连裤子都提不上,我看他们还有闲情过来扔鸡蛋扔菜叶!”司马白柳恨恨的说道。
“额~小柳子,我知道你欣赏李畏!也不用对每一个不好他的人,抱有歧视仇视的态度吧!”孙虎不满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在这继续看好戏吧!”司马白柳闭目不言,似乎等着什么。
张俞看着这烂菜叶臭鸡蛋扔的差不多,立刻喊道:“父老乡亲大家冷静,让罪犯伏法吧!来人,行刑!”
张俞一声令下,刽子手拔掉杨锦身上的斩立决。将手上的鬼头刀高高举起,杨锦当时就吓的尿了一地。
采花郎杨锦再也顾不得形象了,挣扎起来大喊道:“先不要动手,我杨锦有话说!不然就算你们杀了我,我杨锦死也不服!”
张俞看向司马白柳,司马白柳淡淡说道:“让他讲!”
“柳大人!你已经答应李畏不杀我,为什么现在把我绑在这里砍头?”
“杨锦,你助纣为虐罪该万死,难道还希望别人给你一条生路嘛?”司马白柳冷笑道。
“我杨锦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从未害过人!可有谁一生下来就想做一个坏人,又有谁一身下来就想做一个最后被人砍头罪犯!
若不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我杨锦又怎会投靠徐沉帮着他做坏事!
是!他徐沉不是好人,可他在我走头无路的时候,给我一口饭吃;再无无依无靠的时候,给我一个安身之处!再无受尽欺辱的时候,给我一个做人的尊严!
在你们眼里他是恶人,他罪无可恕!可在我看来他却未必完
全如此,到是你们自诩一个个正派,一个个好似正人君子!
可我受苦受罪的时候,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受尽欺辱的时候,你们谁个施出援手,你们谁个收留过我,你们谁个关心过我?
现在你们却在我的面前指责我,你们有什么资格!难道我杨锦的命是你给的,还是我杨锦偷过你家东西!”杨锦侃侃而谈,说的众人各个低头不语。
“杨锦,难道穿门过户采花盗柳也是别人逼的嘛?”张俞厉声呵斥道。
“哈哈哈,采花盗柳说的好!张大人,你既然都说了,她们是花是柳!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是不是残花败柳?那些被我睡过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水性杨花。
我杨锦只不过是给他们排解寂寞罢了,那些娶了几个老婆还要到处的寻花问柳的人!难道就不许他的老婆找点乐子嘛?
张大人听说你也娶了俩位,要是我杨锦今天不死,也会帮你安慰一下你的夫人的!哈哈哈!”
“杨锦,你不要为自己狡辩!没人要求你做好人,也没人做坏人!你不能奉公守法,抱有侥幸以身试法!如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该认命!来人,行刑!”张俞冷哼一声,丝毫不受杨锦言语的刺激!
杨锦一看自己说的这些张俞不为所动,转眼看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司马白柳大骂道:“柳白驷,你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你答应李畏不杀我,今天你却要把我杀了!你杀了我没有关系,你就不怕失信于天下之人嘛?
柳白驷你们官府与贼寇有什么区别,与徐沉有什么区别?我杨锦今天算是看出来了,你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你以自我喜好而定人死罪,出尔反尔毫无信誉!你就是杀了我杨锦我也不服,就算死了我杨锦也会笑你柳白驷是个伪君子!哈哈哈!”
张俞大喊:“还不行刑?”
刽子手举刀就砍,司马白柳大喊:“住手!”
刽子手看向张俞,张俞让其退下!
起身对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大人,你这是?”
司马白柳一摆手让其退下不要多问,然后对杨锦道:“杨锦,我没想到你这么能说!看来你这个采花贼也非浪的虚名,毕竟嘴上的功夫练得相当不错!”
杨锦一看司马白柳一脸坏笑的样子,就明白这个柳白驷说的内在含义是什么!没看出这个柳白驷小小年纪居然什么都懂,这种虎狼之词他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
这个小子一定比自己还坏,人生这个命啊!别人生的好有钱有势,相对几个女人怎样就怎样!而自己就得背着淫贼之名到处的让人厌恶,这个世界到哪说理去!
杨锦低头不语,司马白柳接着说道:“我是答应过李畏不杀你!这个没错我承认!你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今要救你的人都要死了,你觉得一个人死人的话还能救的了你嘛?
你巧言利色无非贪生怕死,想为自己保全一条狗命而已!你即知廉耻,难道你不明白你若不痛改前非,就算我不杀你,你活着也毫无尊严!”
司马白柳的一番话说的杨锦无言以对,面色羞愧的说道:“即是如此,你还等什么?让我杨锦下辈
子做一个女人,来偿还今生犯下的过错!”
“哼,罪恶多端!还想下辈为人,我看想做畜牲都难!”张翼在一旁冷哼道。
司马白柳笑了笑道:“杨锦,我不杀你!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罪!再说在襄邑县你也没干过什么采花之事,我相信在场的众人不会为难你!
至于你帮助徐沉为恶,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到时你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要是你不把握这次机会!我会再抓住你,杀了你的!”
“不能放过他,他是一个淫贼!放了他难免还会采花盗柳,到时我们襄邑县的老百姓就遭殃了!你们要是不杀他,我就上京告御状说你们包庇罪犯!”
这时下面有人突然喊道,下面的人也跟着喊道:“对,不能放过他!杀了他,杀了他!”
司马白柳一瞪眼,喊道:“刚才第一反对的是谁,来!上法场上来讲!放心,我会好好让他说明白自己的观点的!”
下面起哄的人立刻一片死寂!谁敢上去?谁不知这位爷,一口气杀了徐家几百口人!
“哼,还有人反对嘛?”司马白柳环视四周冷声问道。
下面鸦雀无声,谁有不说话!人就是这样稍微让他发表一下观念,马上就开始胡咧咧!
“既然大家没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杨锦,你没事了!张俞叫人把他松绑吧!”司马白柳淡淡说道。
“是,大人!”张俞听令叫人将杨锦松开!
“你真的愿意放过我!”杨锦不敢置信的说道。
“记住我不杀你,完全看在李畏的面子上!像你这样的淫贼杀了都脏了我的手,还不快滚!”司马白柳无情的讽刺道。
杨锦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走了!
张俞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对刽子手说道:“继续行刑!”
司马白柳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于是说道:“张大人,午时三刻一过!看来李畏命不该绝杀之不吉,不如放了他吧!”
孙虎脸上一抽搐,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吧!十几个人用一个刽子手去杀,能不耽误时间嘛?
这些刽子手不愿意一天一个人杀这么多罪犯,他就逼着人家干!哎,听说这个刽子手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
其实李畏还是不错的,帮过不少人!下面的百姓有不少受过李畏帮助的,听说李畏被释放赶紧喊道:“李畏,无罪!李畏,无罪!”
“谁喊的!有赏!”司马白柳立刻叫人给喊话的人银钱,我去,谁还不喊!谁都不跟李畏有仇,更不跟钱有仇!
下面的百姓一起大喊:“李畏,无罪!李畏,无罪!无罪!”
司马白柳哈哈大笑,立刻让人挨个赏钱!
“额…”当成贿赂观刑百姓,也只有司马白柳能干的出来!
孙虎在一旁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对司马白柳说道:“小柳子,你这样做好嘛?”
“怎么,你反对!”司马白柳瞪了孙虎一眼。
孙虎赶紧闭嘴,一旁张俞看着一阵擦汗!心道这个柳大人办事,还真是出乎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