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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虎走后王熏一脸愁容,心十分担心这个不靠谱的小舅子。
司马白柳看出王熏的担心笑着问道:“王大人是不是担心孙虎的安危啊?”
“回太子殿下,实不相瞒确实有点放心不下。”王熏如实答道。
“王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贼寇喜怒无常,会直接杀了孙虎。哈哈,王大人可不要小瞧你这个大舅子才是啊。”司马白柳哈哈大笑道。
“是,太子殿下。”王熏虽然嘴上说着相信,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难以平复心情。
司马白柳宽慰道:“王大人放心,静待佳音不日孙虎便可传来佳讯。”
“是,太子殿下。”王熏看着司马白柳一副胸有的样子,心里放心了不少。
“王熏这几日辛苦你了,先前我有意开放青楼勾栏。迫使多少良家妇女沦为玩物,还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没想到你居然改变风气,将单纯交易变成了吟诗作对赋情风月。让污秽之地变得高雅脱俗,你果真和孙虎说的一样有俩下子。”司马白柳称赞道。
“太子殿下缪赞了,趋善避恶是人之本性。稍加引导便可做到,这全靠太子殿下的倾力支持。”王熏谦虚的说道。
“你他妈的,还真会说话。我有意举保你为宋州太守,让你治理宋州你可愿意?”司马白柳笑问道。
“这…宋州之境幅员辽阔且至关重要,恐怕臣不能胜任。”王熏推辞道。
“就是因为至关重要我才想让你担任宋州太守,除你不可。希望王大人不要推辞才是,你该明白这其中利害?”司马白柳话不容置疑。
“太子殿下,我保举一人足可胜任!”王熏不愿意担任宋州太守,向司马白柳推荐他人。
“哦,是谁有此能为能让王大人刮目相待?”司马白柳来了兴趣笑问道。
“前襄邑县县令之子鲁羊人品出众,博学多才足可胜任!在分田之时民众多有争执甚至出现聚众斗殴,强者欺凌弱小时有发生。
鲁羊能分田有据,行以仁义让众人不争。有治世之才,足堪太守一职。”王熏抱拳答道。
哪料想司马立刻毫不客气说道:“鲁羊性急多燥急功近利,虽有权谋但阅历不足尚需历练。况且天子不会答应的,我已将自己的意图让张增祥带回朝廷上奏天子。
不日圣旨就会颁布,王熏宋州之地关系大晋朝的国运你万不能推辞才是。
另外你深谙生财之道,大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宋州漕运纵横可大有作为,我不得不佩服徐秀增还真有俩把刷子。”
“太子殿下自古官不与民争利,如今大行商道恐怕有伤国本啊。
况治理天下本以仁义礼信为本,自古商贾重利薄情。若大晋若是提倡商道富国,恐国不久矣!”王熏十分抵触司马白柳经商富国的想法,这也是他不愿接受宋州太守的重要原因之一。
“哈哈哈,王熏没看出来你这等迂腐。春秋之际管子官山海得使齐国称霸,如今我们只是效仿古人。多加了几个生财之道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较真呢?”司马白柳哈哈大笑道。
“管子以利谋政欺君误国,争一时之霸毁万世之基。故而人神震怒天将田氏代齐,齐国百姓且无不拍手称快。”
“住口,枉你苦读圣贤之书。岂不明白天道有常,不因一朝而亡道理嘛?天底下哪有万世的王朝,不死的帝王。
自古天下的发展,只不过是道、德、仁、义礼、信逐步丧失的过程而已。
无道言德、无德有仁、无仁尚义、无义规礼、无礼尚信、到最后连人与人彼此信任都没有了,只能无信尊法了。
若是大晋因无响难以养兵,无兵而亡国。道德仁义礼信将毫无义,那是说这些话人会被敌国蛮夷挂上项圈作犬吠。”司马白柳斥责道。
王熏不敢再言语,司马拍着王熏的后背说道:“人性愚且多恶,当以引导这个本殿下知道。
但不能因为生孩子会死人,我们就不生孩子了吧!你所担心的事交给鲁羊去做,我相信他能办好!”司马白柳宽慰道。
“太子殿下,我心中有话要问殿下。”王熏听着司马白柳的侃侃而谈,不由得热血沸腾直接了当问道。
“说吧,什么话直说无妨!”司马白柳疑惑的说道。
“宫里传言太子与陛下不睦别有用心,当然臣万万不能相信。
但现如今太子殿下做事行事武断不报陛下,虽然是殿下为国为民仍不免让人多心。
太子殿下聪明睿智早已明了于胸,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难不成传言是真,太子殿下当真有二心?”王熏追问道。
“哈哈,王熏您可真敢说啊。不怕告诉你,天子一国之君万民所依,譬如繁星不离北斗?
我所为不过点缀而已,哪能算得上功劳。更别说与日争辉,为君分忧为民请命这难道不是臣子的本份嘛?
至于谣言中伤,皇帝尚有人骂况我等臣子?别人怎么说怎么讲,何须理会。若因贪生而禁言,求存而止步与狗何异?”司马白柳哈哈大笑,笑的洒脱自信、笑的真情实意,笑的毫无畏惧、笑的毫无顾忌。
“臣,罪该万死。太子教诲王熏铭刻肺腑,时时谨记。”
王熏这才拜服,先前尚有些担心天子与太子相互猜忌。致使人伦惨剧之事,作为臣子真是左右为难。
王熏不得不明哲保身,选择远离这个太子殿下。
但是见其言谈处处为国为民,心中佩服之情油然而生。这是想与之要一起实现理想的冲动,让自己放下所有顾虑。
后来那句“若因贪生而禁言,求存而止步与狗何异?”王熏请司马白柳手写一份挂着了自己的书房,直至自己死去。
“对了,王熏。你刚才言道分地时民众多有争斗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司马白柳好奇的问道。
“是太子殿下,百姓之事繁多杂乱。平常半步之地皆能引起械斗,如今分地贫地多而沃地少。
相互夺争都是家常理短,公利私利夹杂私情难以禁止。
有强族独占良田,孤儿寡母乞居翼下敢怒不敢言。就是上前询问不是事前有约定,就是白纸黑字写的有文书。
更甚者苦主宁可吃亏不愿吐露实情,这让官府难以伸出援手帮助他们。”王熏答道。
“哦,为什么不愿意跟官府说?”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太子殿下,官吏骄横之气千年传承
自古不绝。民惧官如鼠畏猫,深入骨髓难以消弭。
自古就有屈死不见官,冤死不告状之言。”鲁羊答道。
“岂有此理,这样岂不是更加助长那些刁民恶棍的嚣张气焰。什么狗屁约定契约白纸黑字,难道他们规矩文书能大的国法嘛?
你去颁布一部文令,凡事设立那些超越国法的规矩字据国法一律不予承认。
对这些私设法律,把自己当皇帝随便撰写条约制度的人。以私设公堂自立纲常罪最论处,先杀一批不要手软。
有一千杀一千有一万杀一万,我看谁还敢?哼,这些人真不知道无耻二字何意?”司马白柳大怒道。
“是太子殿下,另外这些人拉帮结派聚伙成堆。深谙法不责众之理,殴打下去分地官差。臣派下去的人,被当地豪绅打伤了不少。”王熏说道。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民惧官嘛?怎么又被百姓打了,王大人你说的我有点迷糊了?”司马白柳笑着故意问道。
“太子殿下,畏官的是良民事真正的百姓。
殴打官差的也是百姓,但是暴民刁民多比前者富足。因为他们众利而不惜命,谁敢在他们嘴里夺食就是亲爹他们都敢杀?”王熏言道。
“嗯,你不是说鲁羊能使人知耻懂礼嘛,这些事你看我都交给他怎么样?”司马白柳问道。
“不妥,鲁公子虽然能规劝百姓,但这些人都非暴徒、刁民。且耗时甚久,如今冬耕将至,若在不分田恐怕春耕都赶不上了。”王熏言道。
“嗯,周覆你去骑马把鲁羊请过来。我有事找他,快去。”司马白柳吩咐。
“是,太子殿下!”周覆领令飞奔而去。
司马白柳接着说道:“民暴欺差,国威不存。久而久之法令不行,天下之人谁还敬畏国君?
但是派兵镇压,凡闹事者一律关押。往后官日益骄横,民怨日益积压。终将民不信官,官不为民天下动荡。
郑伦可在?”
司马白柳突然问道自己,郑伦赶紧上前答道:“属下在。”
“嗯。等周覆回来,我再给教派任务!”司马白柳说道。
不一会,周覆骑马驮着鲁羊过来。
司马白柳上前问道:“鲁兄,最近工作的怎么样呀?”
“回太子殿下的话,臣最近带着新招的学员。白天习读春秋要义,晚上出去帮百姓建房。”鲁羊答道。
“恩,好。不错,但是现在你还得有个任务,帮助王熏王大人分地。周覆、郑伦何在?”司马白柳突然问道。
“属下在,请太子吩咐。”周覆郑伦齐声答道。
“嗯,好!你二人组织三千个轻骑兵,一律穿着黑马黑甲衣名曰黑甲卫。黑甲卫不得露脸不得与百姓言谈,违者斩。
王熏在分地时遇到暴徒刁民欺占别人或者国家公地不还,鲁羊你跟着衙役带着学员与其开导。
若是执意不听,甚至出现大骂衙役与你的情况。立刻禀告王熏,让周覆郑伦派黑甲卫立刻逮捕不得有勿。反抗者,可直接击杀无需上报。”司马白柳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周覆、郑伦、王熏、鲁羊众人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