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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姻缘4
眼看着新年就要到来，苦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苏佳灵回到a市后生活很如意，与之不同的是苦宏文和吴永青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再加上苦老太把所有过错都归到吴永青身上，认为要不是对方他们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儿子也不可能是同性恋，她孙子也还在，总之一切都是吴永青的错，每次吴永青来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导致苦宏文和吴永青两人的关系就更紧张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些日子，那件事情的热潮也已经过去，但是苦宏文觉得还是总会有人看着他在背后说着什么，每天每天苦宏文都黑着张脸出入公司，公司里上下都是一片低气压。
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苦宏文疲惫的坐在老板椅上揉着额，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相框中是两个男人，一个一脸倨傲的英气男人抱着另一个笑得阳光亲和的男人，嘴角含着笑带着丝幸福之色。苦宏文顿了顿，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相框中的阳光男子，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这张是照片拍摄于他和吴永青再次相遇并在一起的是时候，那时候他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但他并不喜欢那个被母亲设计出来的孩子，连带着苏佳灵也喜欢不上来。因为他发现不吃药他根本就对女人起不了兴趣，所以除了新婚第一夜之后一直没有再与苏佳灵一起过。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也是。有次去酒吧找兴子时遇到了吴永青，那天的吴永青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了一样，没有了阳光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心疼的气息。
他当时是很激动的，因为吴永青是他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虽然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喜欢别人，但是吴永青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最特别的一个，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没有忘记对方的笑颜。
于是他靠近了独坐在那里拒绝了好几个男女的吴永青，他看到吴永青在看到他时惊讶的眼神。他们开始交谈，像个正常的朋友一样交谈。虽然被告白过，但吴永青好像并没有记得那件事情，苦宏文有些难过但一想也就放松了，毕竟对方拒绝他告白时明确的告诉过他对方有喜欢的人的。
那次之后两人留了联系方式，心里还有吴永青的苦宏文开始频繁的约吴永青出来。次数多了也就知道对方的女友前不久跟着一个大老板结婚了，对方嫌弃吴永青只是个打工的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苦宏文又开心又心痛，开心于对方现在单身，心痛于对方还在伤神，更是有些生气那个女人的势力眼。
但一会苦宏文就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近吴永青的机会。于是他开始追求吴永青，为了吴永青什么都愿意做，甚至连从来都不进的厨房也会为吴永青而进去。
苦宏文看着照片回忆着以前，有着深深疲色的眼神渐渐放暧，开始思念起吴永青起来，更是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好，想着今天要回去看看爱人。
此刻的吴永青正在家里，他也在看着照片回忆着以往。房间内窗帘拉着光线很暗，只能大概看出吴永青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相框，默默的出着神。
苦宏文的追求吴永青不是没有感觉，他不是颗石头，他能感觉到苦宏文的爱意。被相恋了六七年的女友抛弃，此时又被苦宏文温暖，苦宏文早已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一般的痕迹。因为两人都是男人而挣扎过，但是最后还是吴永青也同意和苦宏文交往，只因他发现自已爱上了那个英俊高傲的男人，不是现在而是在大学时对方不经意的关心，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苦宏文已经在他心里这么重要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他们开始了交往，约会的日子很幸福，就这样过了两年。他们在外面买了房子住在一起，吴永青知道苦宏文的家庭，也明白对方的父母知道对方是同性恋，他也见过对方的母亲。虽然知道苦阿姨不喜欢他但他太爱苦宏文了，还是坚持着和苦宏文在一起，常常给苦家父母买点东西，再加上苦宏文帮着说话渐渐的苦老太态度对他好了，唯有苦老爷子对他爱理不理，每次看到他都皱着眉头，连带着看着苦宏文的目光也是不满。
吴永青那时还不知道苦宏文已经结婚，而且连孩子都四五岁了，他还以为苦宏文是因为他才会被苦老爷子冷待，再加上苦宏文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他，于是对苦宏文感情更深了。
等发现苦宏文有孩子和妻子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到一个叫苦宏文的坑里再也出不来，吴永青气过和苦宏文也吵过架。但是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向他道歉请求牵手门的苦宏文他又心软了，他无法看着爱人难过，于是就原谅了他。吴永青想让苦宏文离婚，可是苦老太来找了吴永青，在苦宏文不知道的时候来找的。苦老太说希望对方不要让宏文和苏佳灵离婚，这对孩子和苦家都不好。苦老太说了很多，重点只有一个，不要把他们是同性恋的事情传出去，这于苦氏的发展不利于宏文的前程也不利，希望他能好好想想。而苦老太也言明苏佳灵在苦家可以挡住一人的视线，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苦氏总裁是个同，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相爱了。
吴永青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想法了，他只觉得荒唐，却也明白要是一直坚持苦宏文和苏佳灵离婚他会讨不了好，甚至会在爱人心里留下不好的映像。于是他违着良心说为了苏佳灵好让苦宏文别离婚，在听到爱人说自己太心善时他苦涩的笑了笑，让他欣慰的是爱人更加爱他了，这也许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吧。
原本一切都会好的，也许就这么一直过下去苦宏文和吴永青两人会很幸福的过下去。但是后来变了，苏佳灵开始谈离婚，苏家人也来了g市为女儿出头。当知道苏家来人时吴永青是冷笑的，以前不来现在知道女儿的现状就来了，苏家也太好骗了吧。
后来的事情是苦宏文和吴永青都想不到的，一切都于他们不利。原本相爱的两人因着苏佳灵离婚的事情渐行渐远，苦宏文开始天天抱怨生气发火，吴永青最开始以为对方会很快回到以前，他们还是最相爱的人，可是到底是失望了。
吵了又合好合好了又开始吵，自从苦宏文离婚后一直是这样过的，苦宏文一直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理解一个他，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其实吴永青也明白苦宏文要是在最开始就坚持与苏佳灵离婚他们的日子会过些，可苦宏文没有，对方为了苦氏为了面子没有和苏佳灵离婚。吴永青是失望的但是却不愿多想，只告诉自己苦宏文还爱着他他们还是最相爱的人。
后来的一切告诉他并不是，他们在一起太顺了，一点小小的波折都无法承受。苦宏文怪他出了鬼主意让他名誉扫地，苦老太怨他勾引了她儿子，如果没有他她的孙子就会留在她身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不对。
呵呵，吴永青笑了笑，通红的双眼有死死的盯着照片中笑得开心的苦宏文。所有人都在怪他，那些网民在说他是狐狸精，苏家人也骂他没教养，就连他的爱人和爱人的家人都在怨他。可是苦宏文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是谁追求谁的呢？苦老太怎么就不想想当初是谁出的主意的呢？现在造成了这样的结局就都怨他了，全是他的错了……呵呵……
真可笑啊！
吴永青抬起头来眼神冷冷的盯着相片，手一松。
——‘碰！’相框与地面接触后镜片碎得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复原。
他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碎镜片，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房间里气氛很静，静得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反应迟顿的偏了偏头，只动了一点点的弧度不头再也没动，然后眼珠子转了转落在一旁的手机上，看到上面的名字，笑了。
他动作诡异的走了两步来到桌子旁，“宏文，我想你了你现在在哪里？”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今天做好吃的等你回来。”
“好，拜拜，我等你。”
明明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是他的脸部肌肉却没有丝毫牵动看起来诡异至极。眼神里是扭曲的疯狂和惊人的恨意，双眼通红血腥像只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夺命死神……
一到点苦宏文就拿起一旁的外套走出公司，开着车来一到和吴永青一直住了好几年的家里。下了车来到正要走进楼主，就听到一旁走边的几个妇女尖叫，他还没明白对方在叫什么紧接头一痛，‘碰’花瓶摔碎在地上的声很响，身体向后倒了下去额前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被击打到的地方流下来。
——那……是血？
他怎么了？怎么会倒下……楼上，花瓶？晕迷前苦宏文用最后的力气向楼上看了一眼，楼上阳台上一个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巨大的恐慌靠近残废的恐惧向他袭来，他不可置住的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阳台上那人充满恨意的陌生眼神。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永青，为什么要杀我？到底是为什么……陷入黑暗前他看到对方张嘴说了什么。
那张唇形说的好像是……我恨你，一切都怪你自己……
……永青……为什么恨我？怀着恐惧不甘和疑惑，苦宏文终于还是抵不住黑暗的侵袭缓缓合上了双眼。
吴永青静静的站在阳台上，冷眼看着下方几个目击者乱成一团，尖叫慌乱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握紧颤抖的双手，费了老大的劲才挪回了厅里，拿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菜刀缓缓闭上双眼。
宏文，如果……有来生，只希望再也不遇到你。
苦老太接到电话说儿子进医院的时候差点晕死过去，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看着还亮着的灯急得团团转，一直抓着老伴儿的手才没有倒下去。
等警、察到来告知他们儿子是被吴永青弄成这样时苦家两老都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他们不喜欢吴永青，但是也很清楚的明白儿子与吴永青之间的感情，现在有人说吴永青想杀他们的儿子第一感觉就是搞错了。
可一样样的证据摆上来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信，实在想不通吴永青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花瓶上有吴永青的指纹，那花瓶就是吴永青从阳台上对冷苦宏文丢下来的，还有好几个目击证人看到，监控中全程录了下来……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吴永青。苦老太觉得自己老了，心里又恨又气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茫茫然的呆坐着，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他们知道了吴永青在看到儿子倒下后回到厅里打算自杀，却被跟到的安保撞开门给救了下来，对方脖子上的伤口不严重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被带到了局子。在等待苦宏文手术的过程中他们从一直陪着他们的一个警员口中知道吴永青已经承认他有杀苦宏文的念头，确实也是他把花瓶丢下去的，至于原因对方却没有说。
苦家两老在短短的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精神头被抽空了大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唯有相互紧握不停颤抖的两只老手看出两人此时的内心。
后来手术成功，只是苦宏文再也没有睁开双眼，他成了植物人，永远活在梦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苏佳灵得知这事情时切菜的手动作顿了顿，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了。
苦无站在厨房门外看着她的背影，“妈，我们今天出去吃吧，别做了。”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真担心会切到手。
“你啊就知道浪费，在家里吃挺好的。”苏佳灵脸上终于带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儿子叫他自己对门打123言情玩。
苦无撇撇嘴，他才不想去找二货呢。
苏佳灵知道儿子在关心她，她收好了心情笑着和儿子说了几句，待儿子进了房间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喃喃道，“相爱，相杀？苦宏文，你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吗？这也算是上天对你们最好的惩罚了吧…...”
“吴永青。”她放下手中的菜刀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落满白雪的常青树，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在儿子房间中看到的牛皮袋里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容微微扭曲，“……你该死！”
……
苦宏文成为植物人后苦老太一直在照顾他，苦氏不能没了主心骨，苦老爷子再出江湖重新回归苦氏，将闹成一团的苦氏上下打理得很好，原先因苦宏文而遗留下来的问题也都被苦老爷子一一解决，那些本来不想与苦氏再合作的人一见苦老爷了多多少少都会给些面子。
苦宏文当时被吴永青差点杀死的时候有好些人看到，外面的新闻又传开了，网民们的心态苦家人没再去关注，于他们来说儿子的性命还在就行，虽然他永远都可能不会醒来。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每天都有新的劲爆新闻，渐渐的苦宏文与吴永青相爱相杀的事情被人谈忘了。
g市苦家两老把苦宏文从医院接回家后一直照顾着对方，苦老爷子还是苦氏第一人，可他到底是老了身体渐渐的不行了，但还是守着当初的承诺为孙子守着苦氏，期盼着孙子大学毕业的回来接手苦氏的那一天。苦无有让他培养个人别那么辛苦，但老人有时候无比的固执，一直坚持到现在。好在楚云霄知道后派了文兴强去了g市，苦无与苦老爷子说这是自己的朋友，在他回来前公司先让他管着，也许老爷子是累了也许他明白了什么，什么都没说就把公司交给了文兴强，只有有空时来到公司看看。
而吴永青当时刚入局子时有人匿名给g市公安寄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吴永青收买流氓杀人的录音和证据，警员们翻了档案才知道苦宏文的儿子当初夜间归家被打一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原本是吴永青是想打杀苦无的，但是后来苦无没死也就成了杀人未遂。更让警员们生气的是这还不算，吴永青做的还不只这些，对方在苦无住院期间还收买那孩子的主治医生换药！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手术刚出来的时候，如果药被换了那被吴永青买凶打了的孩子一定活不了了！好在那孩子生命力顽强活了下来。要是以为就这种件事他们也太天真了，看完后发现里面还有张纸，还中有关吴永青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证据，吴永青居然在苏佳灵做检查的时候又买通医生做了假报告，原本身体不好内脏有瘤的苏佳灵被诊断出身体非常健康！
这种行为做法当真是让人气愤！连续两三次杀人还都杀人未遂，简直就是变态了！
那个早已经辞职离开g市的被吴永青收买的卢医生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寻找抓到了，至于当初的那几个流氓有一个出力最多把苦无打成重伤的流氓早已经不见踪迹，后来又有人匿名寄来东西这才知道那个流氓本来想从吴永青那里拿到更多好处，并威胁吴永青给五百万时被吴永青骗出去杀害了，他们很快就在文件上所指的地方找到了那个流氓的尸体，经查证发现确实是吴永青做的。
知道这些的警员们想到吴永青背后直冒冷汗，心都拔凉拔凉的，没想到吴永青还是个狠角色，好在对方已经落网了，现在想翻身都不可能。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苦宏文口味到底有多重，连这么变态的人都能喜欢。
有人在背后动作不想让吴永青早死，再加上证据确凿吴永青很快被判了无期，还被关进了人人闻之丧胆的第二监狱，和里面无数恶名远播的狱友一起生活。
第二监狱某牢房的一角几个长相凶恶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冲着角落里缩着的人拳打脚踢，嘴巴里一边怒骂道，“md，真他们没眼色，都进来这里了还以为是在外面呢？也不知道咱这房里谁才是老大？怎么？还敢端着脸不理人吗？啊？问你话你小子！”
缩减在角落的那人抱着头闭着眼一言不发，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出神色，那些凶恶的男人又打了一阵之后觉得不反抗的东西不好玩，没意思了纷纷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角落里只留那人缩在那里，要不是对方身体还时不时的抽一下都以为他断了气了。
吴永青微微睁开了眼，抬手摸了摸被剪头寸头的脑袋，手中有些湿，他知道那是血，刚才被不知道哪个人用硬物打出来的血。
他进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在进把花瓶丢下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他当初魔障了蹋出错误的第一步的时候他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做得那么隐秘的事情会被人查到，甚至还把证据寄到了局子里，给他还来了重要的一击，从此再也翻不了身。
呵呵。吴永青轻轻的笑了笑，目光扫到这房牢房里其他的人，这些人无王不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他能和这些人住在这里要说没有人动手脚他都不信。吴永青无所谓的笑了笑，慢慢爬起来挪回到自己床上，闭眼休息。方才那一顿打那些人下手很重，他可以去找狱医，但他不想，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
那个医生，当初他收买的那个医生也入了狱，不同于他，卢医生到底没有杀人哪怕有人在动手脚对方也只被判了几年，相比起他来实在太幸运了。
吴永青翻了个身身上的痛让他轻轻吸了气，前几天苦老太来看过他，他知道那个老太太恨不得让他去死，但是无所谓了。在知道苦宏文没有死但只是永远变成植物人之后他是真的松了口气。他只乞求老天不要让他再醒来，就那样生活在梦里就好，他害怕知道对方想来痛恨的模样，若是那样他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他只是太爱宏文，爱到无法再忍受对方有妻子有孩子，哪怕知道宏文并不在意苏佳灵和那个孩子他也不想忍受下去。
别人都在说他是疯了才会动手杀苦宏文。吴永青笑了笑，没有错的他的确是疯了，还是真疯。
谁都不知道他和苦宏文第一次见面是在很早很早之前，那是在读幼儿园的时候，那时的他因妈妈想要个女孩而被从小打份得像个女孩，也一直当成女孩子来养。父母工作忙他才四岁不到就被放到幼儿园。人生地不熟的又害怕，但看着那些小朋友还是想和他们交朋友，其中最耀眼的就属幼儿园所有女孩的小王子苦宏文了，当时他也把自己当女孩也很喜欢苦宏文。只是他长得胖呼呼的又小说话不太清，还……还在上课的时候尿过裤子。他当时差得很，受不了那些小朋友看好戏的目光，所以一直没有朋友。有次苦宏文又要玩新娘的游戏了，他鼓足了勇气才上去还打败了那些女孩成了胜利者，就在他期待的看着苦宏文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长得漂亮性子高傲的小王子却把他打击得抬不起头了。听着旁边一个一个孩子说他胖，说他尿裤子，说他长得不好看……
他哭了，哭着一个人回到家里，躲在粉红色的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父母回来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知道爸爸在气妈妈把他当女孩养，只是那时他还小不清楚性别，但记得很清楚的是第二天他没去学校。因为他和父母说不想去了，父母想了一会后告诉他他们要搬家离开g市了，问他要离开吗？
他不想回到那充满嘲笑的幼儿园，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于是没过几天他们一家三口就离开g市，可是……世事无常，在刚出g市时就出了车祸，父母全离开了他，他最后的记忆只有一大片的血红。
等醒来时他不记得他是谁，头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被送到了g市郊区的一个孤儿院，在那里成长。他很聪明很努力，被院长送上学校之后一路高歌连跳两三级成为了当时g市年纪最小考上b大的高三生。
遇到苦宏文是他的幸也是他的劫，苦宏文生活技能不好当初找他也只是想找个免费的保姆，这他都知道。本来他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还可以相互喜欢的，在他快毕业那年被苦宏文告白，那时他才惊讶觉对方居然喜欢男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惊奇。那时他有女朋友，他拒绝了苦宏文的告白，然后离开了对方的公寓，直到后来他都没想过自己会再遇到苦宏文。
被追求是没有想过的，当时他的女友刚离开他，而苦宏文一直陪着他护着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也喜欢上了苦宏文，心里再住不下除苦宏文之外的人。
记忆的恢复是在发现苦宏文除他之外还有人的时候，他没现在苦宏文还有妻子和一个已经五岁大的可爱儿子。他很生气，和苦宏文也吵过闹过冷战过分开过，后来又合和了。只是那一段时间渐渐的开始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只是一点点并不多，当时他也弄不明白那到底是记忆还是梦境，只知道梦里的他很讨厌全是小孩子的幼儿园。
记忆完全恢复不是一下子的，而是每年每年一点点的恢复，等他全都记起来时已经晚了，他心里有恨苦宏文的，因为要不是当初这个人小时候的自以为是他也不会任性的要求父母离开，父母就不会为了护住他而死去。恨，在那时他还深爱苦宏文的时候已经埋下，但到底不如对对方的爱，他爱苦宏文爱到骨子里。吴永青明白自己占有欲很强，尤其是在完全恢复了记忆之后更是容不下苦宏文身边有其他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苦宏文那个有名无实的妻子苏佳灵，还有那个代表着苦宏文当初不忠于他的孩子，这些他都无法忍受。
他开始计划，计划着除去那些碍眼的东西。他讨厌苏佳灵和那信孩子，他想让对方消失让对方永远不要出现在面前。于是他开始了长大好几年的计划，那个计划他策划了很久，终于机会来了，他找到了除去石头的机会。
那个孩子被他找来的流氓打进了医院，但让他生气的是流氓下手太轻没有打死他，他买通了医生给那孩子换了药，可对方还是没有死！吴永青木着张脸看着虽然嘴上说不在意那孩子却还是让医院给那孩子换医房的苦宏文，心里知道苦宏文还是在意那孩子的。吴永青冷眼看着，知道苏佳灵的身体不好时他知道机会又来了，于是再次联合医生出了假检查结果，他向来很能忍也能等的人，只要他慢慢等总有一天苏佳灵会消失。
他以为他都计划好了的不会出问题，可后来的一切却不是这样。先是那个流氓来找他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威胁他，他当然不是会受气的人，于是把流氓杀了。反正对方是个劣迹斑斑的小混混又无父无母失踪个一两年也没有人注意。为了以防万王吴永青给了医生些钱让他离开g市。这些他都做得很好，他也以为事件也就这样过去了，只要再除去那个孩子等着苏佳灵病恶化就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他没想到苏家人会来，也没想到苏佳灵会再次提起与苦宏文离婚。这本来是他所想要的，但是苏佳灵霸占了他的宏文那么久怎么可以放过她？不行！哪怕是要离也不能让苏佳灵好过。
后来……后来的结果还是他输了，输得一塌涂地永远都翻不了身。
自作孽不可活啊。吴永青起这句至理名言苦涩的笑了，用被子蒙住头渐渐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梦到那个叫苦无的孩子在医院死了，苏佳灵大办了那孩子的丧事没两年也被人发现在她儿子房间床上腐烂发臭的尸体，死前那个女人怀中还紧紧的抱着她儿子的照片和衣服。而他和苦宏文则永远在一起，甚至还去了国外拿了证并在苦老太叨叨下找人代孕了一个孩子，自那以后苦太太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说东说西了，而他也和苦宏文一起过着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上有老下又有小，当真是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啊……
吴永青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看向周围发现此时已经过了零点，这个新年于对牢房内那些凶恶的男人根本不重要，他们都已经打着呼深深的睡下。吴永青已经没有了丝毫睡意，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想着梦境又想着现实，再仔细听着外头喜气的鞭炮声面容微微扭曲。
到底，梦……终究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