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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白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屋内,果然见左阳雨正坐在床榻之边,床上铺着厚厚一层被褥,其中睡着一人,背对着自己,看样子依稀正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左婷婷,连忙问道:“君白听闻左师姐身体抱恙,不请自来,左前辈见谅!”
左阳雨微微摇头,叹一口气,说道:“霍贤侄,你能来也好,你师姐每日都会提起你,她总是说给你传授武艺的师傅没安好心,练武没人指导,老夫只因爱女卧病,也未能分心帮帮贤侄,真是对不住。”
霍君白听他所言,料想左婷婷生病之后左阳雨关心之至,因爱成乱,但心中还能想到自己,心中很是感激,忙问道:“前辈言重了,左师姐生的什么急病?可否告知小子?”
左阳雨脸色微变,嚅嗫道:“也不算什么急病......就是伤风......而已......”
霍君白心想以左婷婷的真气修为,寻常伤风咳嗽怎会卧床不起,而且左阳雨脸有愁苦之意,言辞闪烁,所言必然不尽不实,便道:“左前辈,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不使我担心,但晚辈也算粗通药理,知道以师姐的修为定然不会被这些寻常疾病缠身,而且晚辈有几年的炼药经验,希望前辈能告诉我师姐之病的详细情况,也许晚辈还能出一份力!”
这时候的霍君白,也不再隐瞒自己能炼丹的身份,只求能以自己的医术能力治好左婷婷。
左阳雨缓缓站起,欲言又止,过了片刻,终于又颓然坐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君白贤侄,我知你是一片好心,但......但......你师姐这病......这病......,唉,怕是婷婷的大限到了……”
霍君白闻言大惊失色,颤声道:“左师伯,这怎么会......”
左阳雨喃喃道:“老夫早就叮嘱婷婷练功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急性贪功,哪知这孩子还是走上了歪路,唉.....君白侄儿,你搭一搭你师姐的脉象便知。”说着轻轻地从被褥里抽出一根白中透灰的手掌,将衣袖微微捋起。
霍君白心中一颤,他见这手掌苍白中透着丝丝灰暗,知道只有病入膏肓之人肌肤才会是这种色泽,心中不由的慌了,连忙将自己右手垫在左婷婷手腕之下,左手三指一抖,已经搭在那手腕之上。
霍君白研习炼丹药理已有几年,把脉之术早已练的炉火纯青,他左手三指微微颤动,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心中越来越惊。
人体经脉为血之府,贯通全身,体内脏腑发生病变,往往反映于脉,有时在症状还未充分显露之前,脉象已经发生了改变,由于习武练气之人经脉更比常人发达,这点更是明显。
普通人的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一次呼吸之间脉动四次,而眼下左婷婷的脉象却是虚浮狂乱,有时一次呼吸间跳一次,有时竟而一次呼吸跳八.九下,书上记载,这是明显的阴寒内结,脉道气机受阻。
霍君白微一沉吟,已大约明白,他转头问道:“左师伯,师姐难道是和人动手受伤了吗?她的脉路怎会堵了十之八.九?”
左阳雨脸上肌肉微微牵动,摇头道:“不,婷婷是自身的真气修为太猛,导致体内真气和仙力不平衡而冲突引起,将自己的经脉淤塞了。”
霍君白曾在灵真药典上见到过相关记载,药典上说曾有人双修仙术和真气,因为自身把握不住,导致自己体内仙力和真气大起冲突,最后虽然勉强将灵力和真气压制住了,但几天后灵力混合着真气的狂躁气息居然犹如大河决堤一般,将自己经脉涨破了,经脉俱废,成了废人。
但书上记载,只有真气修炼到登峰阶段,同时自身灵力也至了霞举阶段时才会出现这样的冲突,才会有危险,左婷婷虽然双修灵力真气,但修为也仅为佳境和神会阶段,这样的修为离那危险阶段还差得远,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左阳雨续道:“贤侄,婷婷这孩子自小便聪明的紧,跟着我学仙进展固然神速,但她心中仍是不满,因为仙力的积累也是一个循序渐进,日积月累的过程,婷婷在闲暇之余,也就跟着五耀堂的程一冰学武,几年下来,居然都有所小成,自此之后她更是努力,往往跟着我学一阵仙术,再跟着程一冰练几天武,练武修真循环不停,乐此不疲。唉......谁料居然成了今日的大患,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着不住叹气摇头。
霍君白心乱如麻,他清楚若是经脉废了,那即便能救活,最好也是落得个全身瘫痪的下场,他心中将自己所学粗略的检索了一遍,他想到自己的经脉只是因为被被别人的法力所压制,都受了这么多磨难才勉强治好,那若要医好废掉的经脉,那更是难于登天。
他见到曾经活泼靓丽的玉人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念起平日中左婷婷对自己的诸般好处,心中难过,忍不住一阵心酸,垂下泪来。
左阳雨忽道:“贤侄,如今这世上只有一人能救你师姐,可惜没人知道她的下落,唉——”说罢又是叹了一声。
“是谁?”霍君白心中徒然出现一丝光明,连忙问道。
“唉,也不用提了,那人便是贤侄的亲姐,君瑶侄女......”左阳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君瑶表姐?她怎会治病?她可没学过炼丹辩药之术啊?”霍君白心中犯疑,不由得出言问道。
“君瑶侄女是是当年落星阁阁主吟风子的爱徒,据说吟风子将落星阁的镇派之宝交予了君瑶侄女,那便是天地间的奇物,名曰胧月魂石。只是不知道君瑶侄女现在何处,侄女她虽然不会治病,但若传言是真,那块胧月魂石中蕴含的柔和真气和仙力却定能化解婷婷经脉中的狂暴戾气。”左阳雨似是询问霍君白,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胧月魂石?”霍君白想起现在正在自己身上的胧月魂石,难道正是左师伯所说的奇宝?
虽然二姊曾经叮嘱过自己给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此时,但眼下左婷婷气若游丝,霍君白哪还能顾得上霍君瑶当年的叮嘱,心中一动,问道:“左师伯,你可见过那胧月魂石?”
左阳雨摇头道:“老夫也是听说,从未见过......”
霍君白脱口问道:“那胧月魂石可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青白色玉石球?”
左阳雨浑身一震,猛然站起,抓住霍君白肩头,连声问道:“你.....你见过那玉球?你知道那玉球在哪?”
霍君白回答道:“左师伯,我姐姐当时的确拿了一枚青白色玉球,但并未说那玉石叫什么名字?若真如左师伯所说,那玉球便是胧月魂石的话,想必可以拿来一试。”
“那玉球你知道在哪?”同样的话语,左阳雨又问了一遍,同时霍君白只感觉肩头一紧,双臂竟然已经不能自由活动,他心想左师伯非是练武之人,手劲竟也如此之大,想必是关心爱女,心神激荡。
霍君白见左阳雨脸上表情关切之极,心中微一犹豫,便吐出实情:“当时君瑶表姐将那枚玉球给了我,让我藏起来,后来她和我失散了,那玉球我便一直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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