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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艾米·米勒又要怒斥, 不过刚出声就被她的姐姐艾丽莎·米勒公爵呵斥住了:“闭嘴。”
厉害!亚历桑德拉公爵紧拧一双入鬓长白眉看着海音, 这小儿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慧, 一通有情有理的讲述明明确确地表明了西海森林会有今日的态度全属被逼。
而阿纳斯塔城和拉丽莎家族的损伤也均是自找,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开口要阿纳斯塔城和罗河平川。
阿娜诗·斯特林见她父亲神色虽有凝重但却并无怒意, 顿时就慌了,她太了解她父亲了, 立马将哀求的目光投向其他几位始祖公爵, 可没有一位理会她,眼神下落看向那些月辉戒,开始呜呜哽咽似强忍着剜心之痛般哭诉。
“父亲,洛奇死了……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亲眼看着他被他的舅舅掏了心啊……呜呜……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苦……”
哭诉到这, 阿娜诗突然变得极为激动嘶声烈吼:“日日受失子之痛啃噬,您让我怎么活下去?亚历山大是您的爱子, 我不能杀, 但凭什么要我放过西海森林……呜呜……”
阿娜诗的母亲希波尼妠·明子两腿一软, 也跟着呜咽了起来:“天啊,我可怜的阿娜诗已经这样痛苦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将那些伤疤撕开……”
“亚历山大,”既已开了口,阿娜诗就要将她这么多年的不甘不忿一次说清, 她赤红的眼睛像淬了毒一样盯着抱着西雅的亚历山大:“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此刻西雅情绪已经平稳,不等亚历山大出声,她便推开了他上前站到海音的身侧看向阿娜诗·斯特林:“原来你竟有这么多的怨气, 那我和我大姐在剿灭双子巫祖费舍尔时被偷袭岂不是要怨气冲天?”
双子巫祖费舍尔的恶世人皆知,他时隔万年再次苏醒于玛尔就是灾难,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毋庸置疑。
确实难容,这也是阿娜诗母子落到这个境地还站不住脚的关键,里里桑德娜公爵微抿着红唇,不屑地瞥了一眼仍在哽咽哭泣的母女,若当日洛奇·阿纳斯塔不是偷袭,而是襄助墨林姐妹,也许双子巫费舍尔已经被抹杀了。
站在里里桑德娜公爵身后的博瑞·霍尔微微勾起唇角,敛下眼睫,左眼凝血瞳孔的中心隐露一比针尖还小的金色光点,转瞬即消。
在场诸位无一察觉,唯有气昂昂立在海音肩上的乌黑黑双目一沉。
亚历山大非常认同他小朋友刚刚说的那话:“当年洛奇·阿纳斯塔带领大批转化者,联合拉丽莎家族偷袭已经大战许久的墨林夫人和西雅。”
“结果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就那样的战局还死了,这只能说明他该死,”亚历山大耸了耸肩两手一摆:“我是问心无愧。”
贝基·克顿公爵笑了,这小子说的好像洛奇·阿纳斯塔不是他杀的一样,不过他说的确实挺有理的。奥斯汀不在,若是在恐怕这对母子早死了十八回了。
阿娜诗·斯特林恨毒了亚历山大,见他这般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失声痛斥:“若不是你违背父亲的命令插手管了阿纳斯塔城的事,覆灭的只会是西海森林,洛奇绝不会……呃……”
闪身出现在阿娜诗面前的海音,扼住了她的下颚,从暗袋中取出一颗暗冥火爆裂弹塞到她的嘴里,幽幽言道:“你真的太吵了。”
口中的冰凉让阿娜诗惊恐得双目暴凸,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脑中浮现出那晚的血雨顿时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就连瘫坐在她脚边的希波尼妠·明子都被吓得闪离,乖乖地站到亚历桑德拉公爵的身后。
认出被塞到阿娜诗口中的那个黑色铁球是什么后,在场诸位始祖公爵均不由得紧锁起眉头,再看海音的眼神也变了,外界有关她的传言也未必全不能信。
终于清静了,海音长呼一口气,她不是来吵架的,侧身望向亚历桑德拉公爵:“您想的怎么样了?”
这时穿着一身血色衣裙的艾丽莎·米勒公爵稍稍上前一步,凝视着海音,轻声漫语道:“西海森林想要阿纳斯塔城和罗河平川也不是不可以。”
海音点了点头:“这就好,”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条件呢?”
艾丽莎·米勒双目微敛:“那就要看海音领主的本事了,”说着语调一寒,“艾米,你去认识一下西海森林的海音领主。”
乌黑黑闻言赶紧地飞离海音的肩膀落回马车顶,两黑豆眼不着痕迹地在博瑞·霍尔身上扫过,后专心观战。
憋闷许久的艾米·米勒早就想这样做了,其姐话音还未落她便已闪身攻向海音。突来一爪,海音不躲不闪一把擒住掏向她心口的那只手,只是刚拦下攻势,原掌心向下的爪子竟一转抠住海音的手腕。
修剪得极为尖锐的指甲瞬间长长,如利刃一般刺入海音的皮肉。海音抬手一掌击向她的天灵,艾米·米勒立时松开消失不见,只余血雾还在原地。
静立着的海音感受着流淌至掌心的粘稠,浅黑色的美眸仍然平静无波,左耳边的一根发丝仅微微一动,她便消散不见,于此同时一只血爪破空而至,只是扑了空。
现出身形的艾米·米勒顿觉不妙,赶紧转身,一片落叶自她眼前滑过。海音出现在刚刚消失的地方,一掌击向艾米·米勒的背脊,而艾米·米勒虽有察觉,但已躲闪不及,只能收势顺着力量飞离。
海音看着飞出足有十英米的艾米·米勒,抬起右手瞥了一眼被指甲刺破的手腕,左手一挽将巫力凝聚在掌心后覆上还在流着血的右手腕,不过五秒,手腕处的伤就已结痂。
艾米·米勒身为始祖公爵自愈力更是恐怖,碎裂的背脊转眼间就已恢复,她再次袭来。
掂量过了她的力量,海音也就不再客气,在其抵近时脚尖一点腾空直上,伴着一声威势十足的龙啸,银翼东方龙法杖自她上丹田飞出。
看着这柄形状有些奇特的法杖,艾丽莎·弥敦徒生一股不祥的预感,立时将身边那位长相硬朗的青年推了出去:“阿普里尔你也去。”
“这不太好吧?”亚历山大闪身拦下阿普里尔·雷克公爵,眼神越过他看向艾丽莎·米勒:“一对一输了不丢脸,要是两位安德罗氏始祖公爵全败下来了,那才是既失礼又丢脸。”
阿普里尔·雷克公爵笑眯着一双凝血血眸说道:“其实我早就想教训这位西海森林的新任领主了,”见亚历山大面上没了笑,抬手推开了他,似玩笑一般地低语道,“你不会为了救美,也像对待洛奇·阿纳斯塔那样掏了我的心吧?”
亚历山大眸中血色暗沉,弯起双唇也似玩笑一般地回道:“不一定噢。”
“亚历山大,”里里桑德娜公爵面色不愉地瞥向阿普里尔·雷克:“你要谨记你的身份,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失了身份的事,”丝毫不掩轻蔑地收回目光,后转眼看向白云石广场上还在继续的争斗。
斗了这么久没有讨到一点便宜的艾米·米勒已经有些恼了,一朵七瓣黑蕊血色娑婆拉耶母树花自凝血瞳孔中心盛开,张开口仰首一声吼,亮出了闪着寒光的尖锐獠牙。
垂在身侧的双臂慢慢地展开,随着她的动作周遭升腾起血色浓雾,艾米·米勒看向海音不怀好意地一笑,后蓦然消失,融于血雾。
左手持着银翼东方龙法杖的海音见状右手向旁一伸,意念一动。瘫躺在阿娜诗周围的那九位安德罗氏同时发出凄厉惨叫,插在他们体内散着幽光的牛毛针回到了海音的掌中。
就这转眼间的工夫,升腾的血色浓雾已包裹住了海音,隐在浓雾中的数百凝血獠牙突然颗颗如钉子一般直击向海音的要害处。
海音摇身化作一粒巫沙冲天而上,不等血雾中的莹莹幽光散尽她已翻身回旋,凝血獠牙破空袭来。
海音锁定那些凝血獠牙,毫不犹豫地掷出手中九根牛毛银针,后左手一松,银翼东方龙法杖立时飞出顿于其身前,意念一动,法杖瞬间分离,根根银针飞速盘旋在海音身周。
而被掷出的九根牛毛针也不负所望地击落九颗凝血獠牙,将它们钉在了白云石地上。
在场的诸位看向被牢牢钉在白云石地上的凝血獠牙瞬间化成凝血,立时间面色都变了。
阿普里尔·雷克双目微微一缩,笑着道:“有意思,”音一落便已闪身而出,正想上冲去助艾米·米勒,一股冰寒之意拦下了他。
挡住阿普里尔·雷克的西雅合十的双手反向一转用力一拉,银霜月法杖飞出,她一把抓住置于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普里尔·雷克,冷声说道:“想要斗,我陪你。”
看到银霜月法杖,几位安德罗氏始祖公爵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肃起了脸,亚历山大闪身挡在西雅之前,一点不客气地对阿普里尔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杀洛奇·阿纳斯塔吗?”
不等阿普里尔·雷克出声,西雅便一杖将他扫离:“这是西海森林的事,你一边去。”
阿普里尔·雷克笑道:“我有点认同你了,”既然她要求,那他就满足她,虚影飞掠而去。
西雅后撤腾空右手一松,银霜月法杖竖立于胸前,美丽的眼眸中银色迅速漫过了红,一朵雪绒花自瞳孔中心慢慢地往四周蔓延,轻启红唇,念起巫咒。
站在马车顶上的乌黑黑眼神再次从神色有些莫名的博瑞·霍尔身上掠过,他总觉得博瑞有问题,可惜灵魂受束缚,又没有肉身支撑,目前的他并不能精确地辨出博瑞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被飞旋的银针护在心中的海音十指翻飞,双目盯着那些不断逼近的凝血獠牙,控着银针一颗一颗地将它们击落钉在白云石地上。而随着凝血獠牙地减少,艾丽莎·米勒的神色是愈来愈阴沉。
另一边阿普里尔·雷克和西雅也是斗得如火如荼。有银霜月法杖相助,西雅几乎可以冰封任何含水的东西,包括阿普里尔·雷克,只是想要碾碎他以她现在的实力却是不可能的。
亚历山大在一旁频频干扰,阿普里尔虽强悍,但一时间也难以脱身去助艾米·米勒。当海音击落最后一颗凝血獠牙,艾米·米勒终于被逼现了身。
海音认准了她的一百零八个要穴,抽离了下丹田内八成巫力将一百零八长粗银针一次掷出。
艾米·米勒本就因凝血獠牙被钉住难以回归体内而虚弱,将将打落六十来根银针便不慎被一根银针刺入一要害穴,立时从空中跌落,剩余银针趁机全数刺入其要害,隐没在她体内。
啊……
惨叫声起,海音见艾丽莎·米勒上前右手凭空一拉,瘫躺在地的艾米·米勒就像木偶一般被拉起离地,破空飞向海音。
在其要抵近时,海音右手一挥,艾米·米勒便砸向了扎在白云石广场上的烈日神杖。
艾丽莎·米勒公爵立在原地,眸中暗色汹涌,耳边是妹妹艾米的痛苦嘶叫,看着她双手成爪抠进自己的肉里,慢慢地闭上了双目,他们输了。
解决了一个,海音左手一挽,刚刚被艾米·米勒打落的那六十来根银针合为一根出现在其掌中,她瞬间将其掷出,咻的一声,银针撕空而去袭向阿普里尔。
亚历山大是早就见识过海音那些针的厉害,赶紧地闪离。阿普里尔见状就想抛开西雅紧随亚历山大,可惜西雅哪会放过他?趁他分心,立时将其冰封,银针破冰而入。
落地之后,海音保持着沉默,银蕊黑色曼陀罗王冠上的曼陀罗花上聚拢了一重稀薄的莹莹月华,一番大斗,天已近黑,她抬眼远眺西方,那里还余一缕霞光。
啪……啪……
亚历桑德拉公爵抬手鼓掌,这一战很精彩,虽然艾米是他们八个中最弱的一位也毫无话语权,但要知这位海音领主才三十岁,今日他们也算是仗势欺了西海森林,到了这般境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阿纳斯塔城是阿娜诗·斯特林的领地,我可以做主同意给你……”
“父……父……”
“闭嘴,”亚历桑德拉公爵暴怒,凭空一掌就将嘴被暗冥火爆裂弹堵住的阿娜诗·斯特林连同烈日神杖扇飞了出去:“你会落到这个地步全是你咎由自取。”
别以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什么都不知道,洛奇·阿纳斯塔若没有她的许可怎敢在阿纳斯塔城胡来,更别说在亚历山大跟前放肆了?
得一城,海音退一步,意念一动收回所有在外的银针,立时间白云石广场上的痛吟声弱了许多,被钉住的凝血得了自由也瞬间回归到艾米·米勒的体内,而阿娜诗依旧被绑着。
阿娜诗的母亲希波尼妠·明子此刻也是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弓腰低着头。
亚历桑德拉公爵压下不稳的心绪,看向海音接着道:“罗河平川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当年西海和奥斯汀做过约定,不能将那块地分封给任何一位安德罗氏贵族,所以你想要还需给我点时间。”
给就行,海音自认是个还算明理的人:“我会在安德烈王城停留两个月,还请亚历桑德拉公爵尽快。”
“等一下,”没了地心银石针的折磨,很快就恢复了的阿普里尔·雷克走近,来到海音身边:“为什么西雅·德西被转化了还能使用巫力?”
海音轻笑:“这是个好问题,”她还以为会他们不会过问,原来只是在等机会,扭头看向和她姨母站在一起的亚历山大,“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亚历山大伯爵。”
亚历山大长叹一声,语气中尽是无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西雅并没有被转化完全,她就转化的那天喝了我一点血,自此就再没有沾过一滴血,”这个问题他都回答得有点烦躁,为什么他们都不信他呢,“你们有见过转化者不嗜血的吗?”
“除了这一点就不存在其他原因吗?”博瑞·霍尔上下打量着西雅,终将目光定在了她那双银红色的眼睛上:“那眸色怎么解释?”
众所周知,天生的安德罗氏都是天生血眸,而血统越纯净,瞳孔的血色越纯粹越趋向于凝血,玛尔史上从来就没有任何人族被转化连眸色也一起转变的。
亚历山大无双手一摆:“你们都探究不出原因,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唉,”贝基·克顿抱臂叹气道:“可惜奥斯汀不在,不然也不用在这吵了,这种有关血统的问题,也就只有他才能说得准。”
不过西雅·德西不嗜血这一点,他倒是相信,毕竟是西海的后人,这点傲气还是有的。
“里里,”亚历桑德拉公爵知道博瑞·霍尔他们想要什么答案,可惜他给不了。
里里桑德娜公爵闻声蓦然闪至西雅身边,不待亚历山大反应过来就一把掐住西雅的下颚,娑婆拉耶母树的七瓣花自她的瞳孔中心一点一点地盛开,她在用血统召唤西雅的獠牙。
随着里里桑德娜瞳孔中心的娑婆拉耶母树花的盛开,西雅体内的气血开始翻涌,牙床更似被火灼一般,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冲破禁锢卷土重来,立马运起巫力进入经脉加以镇压。
在场的安德罗氏始祖公爵们都在看着,海音面色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紧握,可却并未上前去阻止,此情此景更是在告诉她拥有强大的实力是多么重要。
直至娑婆拉耶母树花在里里桑德娜瞳孔中完全盛开,西雅也未能如在场安德罗氏们所愿长出獠牙,亚历山大一把将她从母亲的手里夺回,怒叱道:“够了……你们真是够了。”
西雅瘫软在亚历山大的怀中,血自嘴角流出,她抬手抹去嗤笑道:“安德罗氏和巫族本就受神灵厚爱,为什么还要这般不知足?”
“大概都想种族覆灭吧,”亚历山大抱起西雅,转眼看向海音:“我邀请你去我家坐坐,你去吗?”他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里。
“你们先回,”海音松开紧握的双拳:“等这边的事说准了,我有空会去斯特林庄园拜访的。”
虽然亚历桑德拉同意先将阿纳斯塔城给她,但她还没拿到契书。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西雅还想留下陪着海音,可亚历山大不准,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带着她几个闪身出了王宫。
终于走了两个,索耶夫国王看着剩下的这一群,额皱得都能夹死几只苍蝇,他想说自己备了晚宴,但直觉告诉他今天不适合吃晚宴:“要不我们还是进殿谈?”
亚历桑德拉公爵也明白海音留下了是为了什么,他既已同意,那就不会再迟疑:“明日我会先将阿纳斯塔城的地源封契给你,也请你放心,罗河平川的地源封契我也会尽快奉上。”
阿娜诗的领地有一方水土不错的盆地,可以拿出来和王国置换罗河平川,就像西海森林的海音领主所说,她必须要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可以,”海音右手一翻,摆放在地上装着月辉戒的几个幽冥盒子就合上了盖子飞向了马车,左手一招,绑缚着阿娜诗的银丝便松开了恢复成断发,连同塞在阿娜诗口中的暗冥火爆裂弹一起回到她的手里。
再弹出一缕幽光收回烈日神杖,海音就准备离开了:“刚刚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海涵,海音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回应,便转身走向马车。
“哎,”索耶夫国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谁也指望不上,只得自己开口:“请等等,海音领主,”见海音回头,他赶紧地出声问询,“你那些月辉戒……”
海音轻轻眨了眨眼睛:“德西家在王城有几间铺子,那些月辉戒我留着也没用准备把它们卖出去,索耶夫国王想要买下吗?”
他倒是不想买下,但作为安德烈王国的国王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的月辉戒流出去:“多少钱一枚?”
“两千金币,”海音觉得这里毕竟是安德烈王国的王城,那消费水平肯定要比阿纳斯塔城高很多,况且经阿纳斯塔城一夜,现在外头的月辉戒的数目应该大幅缩减,这个价格很合适。
两千金币?索耶夫国王吞了吞口水,扭头看向身后那几位,买还是不买?
窝在马车顶的乌黑黑都没眼看他,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来当国王,国库里的那些金子留着是能啃还是能取暖?
“不买吗?”海音心中有些失落,不过面上还是平静如水。
这时贝基·克顿冒出一句:“你知道你家祖宗西海也在王城卖过月辉吗?”让他好好回忆回忆,“一个月卖出……一枚,”还是里里实在看不下去了逼着他上门去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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