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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的手臂脱臼伤,本来就不严重,他年轻,正是身体最强壮的时候,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自然复原。
因此,哪怕手上没全好,在第二天云鹰离开自己身边后,还是跑去了训练场把不需要动用手臂的基本训练完成以保证状态。
两个月的时间对生活计划紧凑的长空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他结束训练后每每忙得连思念云鹰的时间都没有,就跌入一片昏沉的黑暗之中,一觉好眠到天明。
唯独要选出什么烦心事儿,大概就是训练场的赞助人默多先生在刚刚被教练介绍给他认识之后,就提出了要专门为他安排一名懂得中式膳食的营养是专门为他调理身体。
长空对此抓头不已,就他所知训练场里面委托培训的选手多如过江之鲫,可也没见过其他国家的选手安排和食、韩料或者手抓饭菜,这待遇未免太好了一点。
不过,默多先生看起来真是眼熟啊,外国人少,说不定什么地方见过吧。
“你是个好苗子,好好努力,不过是添加一点不同口味的餐点而已。”默多先生最终选择了温情的路线,身在异国他乡,就算是男人谁还没点想要依靠他人的想法呢?眼前的男孩子看起来刚刚成年,一派东方特有的温柔沉稳,越看越让人心里发痒。
“那就谢谢你了。”长空也没客气,虽然云鹰安排的老师傅店里饭菜喷喷香,可中午能够不带饭盒吃闷了许久的自然更好。
没有第二句话,长空听到身后刘军的招呼声,直接对着默多先生摆摆手,转身跑回器材身边锻炼自己。
默多先生伸着手,吸了一口气默默放下,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长空的不识相,但最终还是撑着绅士派头全程观看了长空的训练状态,可惜,没等他对长空有关于“训练状态”发出什么高见,长空和刘军又直接开车走人了。
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月,默多先生再好的耐性也磨光了,逐渐减少了亲自来训练场探视的次数。
刘军看着默多先生急的扎耳挠腮的模样,私底下笑了不知道多少回,表面上却什么风声都不透露给长空。
在他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长空和默多先生用“一面之缘”形容关系都过分了,他一个训练场赞助人突然谁都不管,单独给长空加餐准没好事儿,即使和云鹰核对了菜谱没什么问题,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看着面上都好,谁知道真到比赛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中国籍天才小选手服用禁药”的新闻出现,刘军决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徒弟身上,他照顾的孩子肯定要名声清白的退役,当然,还会抱着一堆奖牌奖杯。
长空每日吃好喝好,刚刚憋下去的肌肉不到半个月就重新回到了身上,似乎因为吃的不错,连身高都隐约向上拔了几分,之前因为体力不支而不敢做的高难度动作,也重新被他加入到了自己的动作编排之中。
若说长空每天都过得优哉游哉,那国际上倒是发生了一起大事,男子体操竞技规则被改了,有些动作再也不能成为比赛的选择,而有些连接动作却可以得到额外的加分。
对选手和教练来说,这头是一次大的震动,唯独长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在之前的比赛中其实采用的也是这一套比赛得分规则,只是动作难度都极高,而没有被人发现而已,现在规则得到彻底改革,他反而是最轻松的人。
“长空,这怎么你擅长的动作编排都挺适合新规则的?孩子,运气就是好!这样好!语气也是成功的关键,我看国家队有几个要摔下来了。”刘军对着白纸一番比划自己为长空专门设计的动作,脸上就笑了起来。
“真的是运气。”长空看向刘军习惯性的微笑,刘军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儿,师徒俩说说笑笑就把话题叉了过去。
因为更改规则的原因,原定两个月后进行的选拔赛被该在了三个月后举行,长空状态全满,整个人看上起来精神焕发,刘军欣慰的拍拍少年肌肉充实的脊背,鼓励到:“好好加油,这次选拔赛的全程录像都会被穿回国,你能不能变成正选就要看表现了。”
“教练,我知道了。”长空自信的笑了笑,直接走进赛场。
真到了比赛的时候,一切好感就成了浮云,长空被非常不客气的安排在了第一个出场,谁都知道这事情有问题,可又能说什么,表现好是应该的,表现不好责任自己承担,但长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自己有一双眼睛在体育场内的某个角落专注的凝视着他,信任他将会成功、将会载誉而归。
因为是内部比赛,除了家属之外没有人围观,选手们的状态显然都很不错,心理压力也不像正式比赛时候一样大,这时候越先出场的人就越倒霉,裁判会下意识的压压分数,以便于对后来的选手分数有所调整。
长空脸上带上笑容,走近他许久为踏入的赛场——哪怕这算不上一场正式的、足以惊心动魄的比赛。
第一项就是长空擅长的体操单项,这是他的强项,心理压力更是不知该去哪里寻找,将镁粉在手心涂抹好,长空舒展了一□体,回头冲着日本选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没错,他要用的就是这个以跳跃闻名于世的日本选手的整套动作——只要他没换过动作,自己又能稳定发挥,足够让他的名声变成了“名不副实”。
熟悉的助跑后,长空脚弓瞬间用力将自己抛向空中,后置五百四马上接九百的跳跃,可他早就习惯了任何时候都多翻一圈,长空这次也不例外的根本控制不了本能的多翻了一周,落地的时候直接踩在了边缘线上分毫不差。
体育场内响起了一串整齐的抽气声,刚才还略有些懒散的气氛一阵凝滞,教练们全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长空身上,唯独坐在座椅上等待的日本选手,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为什么开始的动作会和他如此相似,还变得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