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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见郭嘉故意咳个不停,脸色急道:“不要咳个没完没了,快快说来。”
郭嘉这才不急不慢,叫众人围上图纸,老持成重道:“出战秣陵之兵实乃诈也,使命就是要给刘繇造成我军志在必得,跨江强攻的样子,令其严防重地。却在此之前派一员大将,领精兵近万,沿江而下,长江如此之广,总不可能都有刘繇兵将把守吧,照属下诂计,三山之地,或有兵马,但到虎林,绝对没多少敌军,极易偷渡,觅一大雾垂江,而约好时日,主公亲自带兵过江,假装偷袭秣陵,此战一定要打的惨烈,目的就是要吸引屯住牛渚敌将张英大队人马,令其以为我军目地真的在秣陵,加上横江大张旗鼓操练水军,必吸引张英大军视线,重心移至协防秣陵,而刘繇必重兵布防牛渚-秣陵-曲阿三道防线,调出后方,或者偏远军马,为我奇兵渡江被发觉的机率减至最低。待成功转移其视线后,奇兵忽然南渡虎林。白天休息藏住人烟稀少之地,晚上秘密行军,不出十日必可到达牛渚,那时忽然从后方杀出一枚人马,守军必乱。在令大将赶在秣陵援军到前,领兵跨江攻打牛渚重地,就算我军不习水战,但在两军夹击之下,必大获全胜。牛渚一旦失守,秣陵安能稳呼?”
田丰拍案叫绝,连连感叹道:“主公所言果然不假,奉孝真神鬼之才也。”
郭嘉对田丰的赞赏无动于衷,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现在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南渡虎林成功之后,如何能与我大军取的联络,约好一起攻打牛渚的时间,万一进攻早了,那一万伏兵优势发挥不出,且进入相持,也许以我军强大战力能胜,但也是惨胜,得不尝失;万一失败,就是全军覆来,这也是嘉目前最头疼的地方。”
程昱颇颇点头道:“不错兵贵神速,如若要配合无懈可击,就要约好时间,准确把握好奇兵方位,但如若书信江上一来一回,耽了时间不说,最怕给守兵发现后方已有伏兵,那时前功尽弃。”
张浪眉头尽展,心情大好,想到虽然没有现代无线电、通讯卫星电话之类,但要弄出信号弹之类应该不难,笑道:“此事不难,可让我来操作,我军先偷袭秣陵之地,再派斥候渡江,查探虎林一带地形和有多少兵马,假如真的没多少守军,再偷江而过。”
郭嘉奇怪的望了望张浪,自己一时间都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他却当做没事样,不是自己小瞧他的能耐,而是此事实在重大,迷惑问道:“主公到底有何办法?”
张浪本是只想到信号弹,但给郭嘉一问,再细一想,感觉很难在短时内找到原料,皱思半刻,忽然惊叫起来,喜道:“有了。”
边上杨蓉正感觉无聊,听张浪惊叫,娇笑接口道:“有了?几个月了呀?”
张浪一时不知其意,一脸正经道:“不用几个月,如果有材料,两三时辰就成了。”
杨蓉抿嘴笑的花枝乱擅。赵雨则莫名其妙望着杨蓉,不知何原因如此开心。
张浪随既大悟,两眼一下露出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故意不停扫视娇躯,贼笑贼笑的。
杨蓉受不了张浪极剧侵略性的目光,大嗔道:“不就是有了嘛,干嘛这样看人家?”说完自己也感觉好笑,又扑哧一声娇笑起来。
田丰程昱面面相觑,一脸不解样子,对他们耍什么宝,可是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虽然对张浪和杨蓉作风有些不赞同,不过他们快乐的同时,自己也能分享乐趣,还非要进言什么三从四德不成?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郭嘉则不然,生性放荡不拘,一有玩笑机会,当然不会错过,也融融其乐。
随既也迷惑道:“主公不就是‘有了’?没那么好笑吧?”
此语一出,杨蓉更是笑的花枝招展,银铃声不绝。
张浪又有气,又好笑,瞪了多事的郭嘉一眼,忽然恶狠狠捉住边上一头雾水的赵雨,故意拉下脸来,压低声音沉道:“你‘有了’吗?”
赵雨乌溜溜大眼奇怪望着张浪,同时感觉张浪铁臂般的手掌紧紧捉住自己的香肩,俏脸上顠起几缕红晕,心慌意乱道:“有了……”后面‘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忽然——
“哈哈哈。”张浪大声狂笑,打断赵雨的话,脸色眉飞凤舞,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杨蓉则连声嚷囔道:“你怎么又欺负小雨,真是的,好像人家天生就是给你占便宜似的。”
赵雨则理解错了意思,以为杨蓉是指张浪紧捉自己藕臂,有轻薄之意,脸色又浮起淡淡红霞,神态十分别扭。轻轻挣扎两下。
张浪也不以为意,使劲把赵雨按在自己的帅椅上,饶有其事,神经高涨,上下打量她一边怪叫道:“你有了?这么快啊,有几个月了?”
赵雨俏脸愕然,仍不知所言,十分不解道:“什么我有了,几个月了……。”随既终于明白什么似的,可爱脸蛋一下像烧红晚霞一样,纤手不依的使劲拍打张浪肩膀,羞的差点想打地洞钻进去,一边娇嗔道:“浪哥哥,你…你好可恶,怎么能乱说话?”
众人也似明白什么,哄堂大笑。
张浪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心中贼笑,脸色假装正经,继续挖苦道:“不要害羞啊,这很正常,和我说说看,你说有了,是谁的?”
赵雨哪里受的了,虽然平时挺泼辣的,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此时刚好情窦初开,虽然对张浪有意思,可是中华传统的思想还是让她脸红的像关公一样,只会使劲的跺玉足,娇嗔不依。
郭嘉也在旁边落井下石,极力忍住笑意道:“赵姑娘快快说来,让主公给你好提亲去,要不然……???”下面话没说出来,只是对着自己肚子打了个小圆弥,其意不言而明。
赵雨只卖张浪的账,别人休想占她便宜,闻郭嘉的话,大眼圆睁,柳眉弯起,小嘴紧抿,飞快上前两步,一把捉住郭嘉不到三寸的清須,用力扯拉两下,大发雌威道:“你说什么,在说一遍?”
郭嘉呈一时口舌之快,没事招来无妄之灾,胡子遭殃不说,只痛的其裂牙咬齿,急大呼道:“不要在拉,痛死了。哎哟,我的胡子要断了。”
看着郭嘉夸张动作和无助的哀叫声,加上赵雨河东獅吼一付要吃人的样子,如三娘教子般,惹张浪杨蓉、田丰程昱暴笑不停。
同时两位谋事暗思,还好自己已过不惑之年,不再好打好闹,要不然还真吃不准会和他一样下场。
张浪和杨蓉笑的牙根都疼了,上气不接下气。
好一会,才喘过气来,揉了揉有些酸的脸腮,仍是不肯罢手,两眼直落色光,继续调戏道:“奉孝,胡子没了还可以在长出来,但是……”张浪也学郭嘉的动作在自己小腹上画了个圆,接着大笑道:“这个大了,小雨还没嫁出去,那就惨了,不是成了未婚妈妈?”
郭嘉三寸胡子还在赵雨手里,不敢再乱说,只会在心里使劲点头,脸上却装着可怜像,以博取女性的同情心。
这会赵雨真的受不了,使劲跺了玉足,羞的无地自容,莺呢一声,抚着脸就跑离帐外,逃难而去。
杨蓉似笑非笑的嗔了张浪一眼,把貂皮大衣放在案上,轻摇莲步,跟着出帐。
张浪见赵雨落荒而逃,杨蓉罢战收兵,犹意末尽,拉着郭嘉怪叫道:“奉孝,你堂堂一七尺男儿,怎么会给一弱小女子弄的脸面尽丢?”
郭嘉失声道:“赵姑娘是一弱小女子?当日是谁在小沛城下杀的曹洪弃刀而跑,寿春府上又是谁把袁术手下头下大将纪灵手到擒来。郭嘉本一介书生,今日失了胡子事小,如若反抗,身上青一块肿一块,几天下不了塌,那才是何苦由来?”
众人见他说话十分有趣,表情可怜,不由又齐气声大笑。
程昱手抚美鬓,两眼展望郭嘉,有点幸灾乐祸道:“谁叫你呈一时之快,赵姑娘泼辣你也是知道?”
郭嘉嘿嘿笑了两声,心疼的摸了摸胡子,才心有不甘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算是领教了。”
三人又戏说一会,田丰这才言归刚才话题,正色道:“主公,你说有什么好办法了?”
张浪收了收刚才野心,平息一下兴奋的心情,才道:“你们可知风灯?”
程昱不知其意思,皱了下眉头道:“不就是我们平时出门带那种防风的灯吗?”
张浪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个只不过是用来防风照明,我的风灯,可腾空而起,离地飞行。”
“啊。”三人同时大吃一惊,脸色十分震惊。
张浪心里暗笑,你们这几个土包子,偶可照21世纪热气球的原理想来做这大风灯的。
嘴上却一丝不苟解释道:“我家乡的这种风灯,通常高十肘左右,宽两肘左右,呈圆锥形,中间掏空,圆底,用竹枝扎成支架,然后用彩纸糊上。它主要是依靠多烟燃易燃之物,燃烧后,积聚的气体冲力,使之升上夜空,因升空后顺风飘移,故名风灯。”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程昱和田丰,也不由面面相觑,谁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迷惑和不解,张浪所言之事,前所无闻,古怪离其,大出常规,偏其说话时眉宇间有着强大说服力,自信的感染别人也相信他所言之事。
郭嘉则兴致勃勃,两眼闪过兴奋的光芒,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看来他比另两人强上许多,有些崇拜道:“主公所言风灯,借着燃烧后的烟气腾空而起,然后在空中随风顠浮,如此想法,逶迤所思,闻所末闻,惊骇世俗,只是当如何应用好这个风灯呢,达到这个效果呢?”
张浪还是首次看到郭嘉崇拜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用说有多爽了,不过还是很清醒的整了整思路才道:“时已春节,多吹东南风,风向刚好朝此顠来,来日我亲自动手,教众人一起学做风灯,待他们过岸一却准备完毕后,多放风灯,在等上一时,待风灯从江对面顠来,就知其准备完毕,我大军立时速速行动,配合伏兵而出。”
田丰虽不知风灯到底如何,但心细的他还是有些担心道:“大江之上,风向多变,且时速快慢不均,又如何能确定其放出风灯时间,加上长江如此之广,照主公之言,只要燃物一尽,而风灯必坠于江,当如何是好?”
张浪心中一懔,田丰所言极是,心中一转,释然道:“符皓大可放心,季己春天,风多东南,只是风速问题,来日可做一风车,令人按更时看候,做下笔录,看其转动速率可知快慢,然后等风灯出现大江之上,计算时间,而风灯坠毁之言也是多虑,风速快慢不说,单籍强大烟气,风灯可拔空数里之高,加上灯火,黑夜之中更闪光芒,那时沿江顠来,远远可见,只要我军在派数十小船而江中等待,一旦发现,灯火为号,彼此起落,就是我大军出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