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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改良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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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已近亮,东方出现鱼肚白,大雾渐渐散开,张浪知道这部戏做的差不多了,如果在打下去,那就真的输定了。再说,估计张英如若出兵的话,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张浪全身衣甲染红,身为主帅的他却常身生士卒,不顾生死,奋杀一线上。自己很喜欢这种刀枪剑影世界;喜欢这种纵横沙场,血腥漫地的感觉。想当年枪林弹雨中,自己也能敏锐躲过,更何况这冷兵器时代呢。手中的大刀有些钝了,心中的兴奋却没有一点下降,在他的激励下,失了不少战力的扬州士兵,仍能顽强挡住越来越多的刘繇士兵,在瓮门生死决战,让敌士优势无法发挥出来。

    终于,有一细做报张英出动牛渚水军了,同时自己心中也知道应该是下大军撒离命令的时候了。

    蒋钦周泰和几十个水兵早已登上战船,在岸边接应。因为蒋钦料定此战必败,撒退是早晚的事情,那时怕一退而乱,徐州兵又多不习水性,所以早早登船守候,不让敌方夺船,也方便撒离。典韦和太史慈领少数人马断后,待大家都走光,这才和张浪上帅船。

    而陈横和于糜本想追击,无奈徐州水军早已升帆,顺风而去。

    当张浪撒离不过半时辰后,张英水军已出动十艘大型“蒙冲”“先登”“斗舰”等型号战船,三十艘“赤马舟”,来劫张浪后路。还好张浪撤的及时,加上自己十艘战船都装有当时已发明的平衡四角帆,一路顺风而去,而回来时候已没竹筏,小舟也很少,有的话也开始升帆,士兵奋力操浆,顺水而下。

    此战,从横江出发而来的五千士兵,只留三千不到,可以想像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后来有秣陵百姓回想起来此战之时,脸色仍极为惊粟道:“那战,杀伐声传十里,秣陵举城不安,鼓声震天,小儿不敢夜泣。早上百姓仍不敢出门。”可见当时真实的情景更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魂,而张浪旗下士兵也是死伤惨重,大部分是吃了不熟水战之亏。

    张浪在帅船首上,仍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望无际中,观赏江上美丽日出。而赵雨则在船舱里休息。

    也许沙场争战久了,对人命的如此草芥,自己心中也有所麻木,现在的心情可不像当时那么幼稚可笑。任何一个王国的诞生,都是踩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上建立起来,而自己现在只能做的,就是以战止战,用武力一统华夏,然后建立一套完善的制度,让百姓真正的安居太平。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很多人丧命,说不定自己也会有意外,但以自己和众人的性命来换其天下百姓的太平盛世,甚至杜止以后的“八王之乱””五胡乱中原”,“五代十国”等,多少年来的动荡战乱分裂,那也是值的。心中感慨之间,张浪很惊讶的发现,自己统一中国的目地,从一开始单纯的野心争霸之路,快意江湖,渐渐转变为现在有点忧国忧民的味道,而且是无情的以二千多士兵生命为代价后,心中泛起阵阵迷惑和对自己嘲笑不解。

    此时大战后身体十分疲累,但精神却出奇的好,虽然没能攻下秣陵,不过相信刘繇也会暴躁如雷吧,让他发现自让为完美的秣陵防线,是如此不堪一击。最好把后方的所有军队都调派上来,让自己更容易做事。

    江上的晨风呼嘯而去,吹动自己黑黑的短发,让人倍感清爽。

    远处海鸥毫无顾忌的自由飞翔蓝天。水平面上冉冉升起的金红色光线,驱散迷茫的大雾,霞光满穹苍。水波荡漾中,竟会如此美丽动人。一望无际的大海,碧蓝水天,让自己心胸无比广阔舒畅。船只顺风疾流,鱼儿竟相追逐。张浪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心中却激情澎湃,在自己眼中这一却会是如此迷人。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张浪竟然忍不住轻哼起三国演义主题曲,可见他的兴致十分高昂。杨蓉也受到感染,琼鼻也跟着也轻哼起来。

    蒋钦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不过头发还湿淋淋的,脸色不太好看,看的出来他对于张浪已有些不满,今趟之所以失败,张浪对阵亡二千多精兵负有极大的责任。没想到他会如此刚腹自用,不听忠言,又见张浪此时仍像没事一样,全然不在意阵亡士兵,视人命如草芥。哼起小曲,虽然感觉很新奇,心中却有些失望,一点也不反省一下自己,蒋钦心中头次泛起另寻名主念头。

    船上风大,依着张浪的杨蓉渐有些寒意,娇躯靠了过来,纤手紧紧捥住张浪虎臂。

    张浪随后解下挥风,给杨蓉挥上,关怀道:“江上风大,小心着凉了。”

    杨蓉精致的瓜子脸上露出甜甜迷人的微笑,如冰山融化般,温柔的望了张浪一眼,轻轻顰首。

    张浪从杨蓉温顺的脸色上,感到什么是幸福,同时心中泛起阵阵爱怜之意。这个从流星雨后就一直陪伴自己左右的美女,本来有着让世人所骄傲的美丽风情,别人所羡慕的气质能力,却心甘情愿的默默陪在自己身边,出生入死,从无怨言。当日自己如果不是色心泛滥,如果不是以霸道又有些色狼的行为,欺她高傲尊贵,又不服输的个性,先以狂龙姿态猛压杨蓉,一片一片的瓦解掉她的自尊,接着强行搂抱到接吻,让她芳心对自己离下不可磨灭的印象,然后在她对自己又恨又爱之际,霸王硬上弓,zhan有她宝贵的身躯,也许两人还在对立之中。

    同时又想起远在徐州的众娇妻们。蔡琰蔡文姬这个文情四溢,美貌动人的才女,不知她是否可好?是否天天等待自己得胜回归之日?想不到文姬的性恪会和史书有这么大的差别,虽然温和典雅,气质超群,却一点也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坚强,自己出征前天晚上,她就开始红肿着凤眼,趁自己不在之时,暗暗感伤离别。还有刁秀儿,这个灵气逼人,讨人欢心的四大美女之一,咋看起来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意,细下却发现她媚骨天生,秋波点点中,迷人魂魄。自己也常被迷的大晕其浪,不知她是否好吗?糜环这个自己和糜家政治牺牲品,虽然有些无奈,还好她似也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要不然这个徐州第一美女,天天闷闷不乐,那才是何罪之来。

    张浪心中忽然强烈的思念众娇娆们,好希望她们能陪自己一起游这美丽的长江。自己贵为一州之主,当然可以带她们出征,不过手下的将士会怎么说,虽然不怕冷言冷语,但军心一旦不稳,士气必开始低下,那还如此打仗?

    哎,张浪心中叹了一声,有些无奈抬首望苍天。

    不经意间望像布帆,突发其想,回首观察楼船一番,一扫刚才不快,兴致勃勃谓蒋钦道:“公奕,现在战船多是用四角帆,摇浆,在结构和风力的利用方面具有独特的优点,吃水浅,阻力小,轻便敏捷,快航,性好,但是一到逆风,或者无风之时,就要靠水手来操浆,阻力很大,且不太容易操作,你可让人设计一种名为橹变桨和船舵的东西。”

    蒋钦大愣,虽然心情不好,可是听到张浪所言实在好奇,疑问道:“什么是撸变浆和船舵?”

    张浪努力想起自己以前看到《古船世界》里面的记载东西,刮骨搜肠道:“橹变浆这家伙从前后划水变为左右拨水,能够连续做有用功推进船只,而且效果大大优于现在所用的桨;而舵一是安在船尾上,船尾舵弥补了船桨控制航向的笨拙。加上舵它跟船尾的相依性不高,移动或转动时并不立即直接影响船尾,却能大幅度间接移动船尾,改变整艘船的方向。”

    张浪可是费尽脑力才想起这些,想更详细一些,却想不起来了。

    不过这对他们这些对船结构了如直掌的人,应该会有突破性的帮助吧。

    果然深得水战的陈武,蒋钦,周泰,孙贲等都果然一下进入沉思。

    张浪接着又道:“同时你们可以创造一种七根桅杆船,避免船因无风而停止不动的最好办法是在桅杆后面再竖立一根桅杆。他们并不是简单地沿着船心的纵长竖立一排桅杆,而是横向交错地在两边竖立桅杆。从而达到最好效果。船帆可用了采用了三角帆或四面帆,灵活、易用是他们最大的特点,操控不是很复杂,而且逆风行驶也能达到很快的速度。”

    蒋钦周泰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张浪所说的每一话都如巨石一样撞击心灵,几乎他所说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闻所末闻之事,而且听起来十分有操纵性,可大大改进船艘行驶能力。如果这些真的投入实用,张浪在海军史上的贡献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混沌间,蒋钦忘了不快之事,犹意末尽神色极为兴奋道:“主公所言这事,末将回去和造船师商讨商讨,如若造出来真如主公所言的橹变浆,船舵等,那么主公水军的海战能力不止提高三四倍。”

    周泰好像听上瘾,骠悍的脸上如痴如醉,道:“主公,那无风时候呢,可有好方法?”

    张浪一愣,沉思半天,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是杨蓉忽然娇声道:“我有办法。”

    蒋钦周泰大喜不于,不顾礼节,直视杨蓉兴奋道:“夫人有何妙法?”

    杨蓉纤手抚弄一下有些散乱的秀发,神态有些庸撒,风姿迷人,尾尾道:“水上风力大小无常.不可恃以作战,可重视发展人力推进战船。你们可以设计一种轮浆。这轮桨样子很像水车,安装在船舷两侧,每对为1车,以轴相连,水手踩动轴上的踏板,轴转带动轮桨划水,在无风的时候,这是一种高效的推进方式。比操浆好多了。”

    东汉时期,毕岚已发明龙骨水车,不过并没有完善和推广。蒋钦虽然知道水车但没有用过。

    众人脸上个个露出逶迤所思的神色,惊讶布满脸上,虽然杨蓉只是提出一个想法,一个建议,但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石破惊天的想法。这个轮浆有多少可行性虽然还不太清楚,不过听起来十分的诱人。假如真的开发出来,那么船就可以在江上日夜保持机动性,大大提高做战能力。

    人怕的只有想不到,而不是做不到。

    张浪见众人都在细细的消化自己几点建议,出口道:“这些东西在平定江东,有了相对稳定的条件后,你们水军成立个技术攻关小队,专门来解决开发这些问题,使船的战斗性能,远洋性能,机能能力大大加强。加上蒋钦和陈武日夜操练水军,必可使长江上有一支我们强大的水师。”

    蒋钦和周泰等众将,脸色正容齐声轰应道:“是,主公。”

    张浪点了点头,忽然语锋一转,酷酷的脸上笑咪咪道:“今日一战,众将有何看法?”

    大伙明显一愣,面面相觑,不知怎么说才好。

    张浪微笑道:“今早之战,我知众将心生不解,或有微辞,对吧?”目光直视蒋钦。

    蒋钦见张浪目光如炯,直透自己心脏,而且直接挑明自己的心思,心中一整,暗思半刻,随既下了决心,果断正容道:“主公所言正是蒋钦所惑之事。以主公雄才大略,应该不会出此下策,使我军无故丧失不少士后性命。”语气中虽有转则之地,不过多为质问之色,脸色十分坚决,无一丝惧怕。

    张浪点了点头,轻笑两声,解释道:“呵呵,公奕有所不知,我军此战秣陵,实乃诈也,目的是要吸引刘繇重心目线,以为我军志在秣陵,而蔬散稍远之外的防线,令其重兵屯住秣陵,曲阿等,而我军却在上游准备南渡虎林,从其从后杀至。那时刘繇必败。而之所以不事先和你们说,就是怕你们漏了消息,让旗下士兵知是做戏,而不全力死战也。”

    众将这才大悟,蒋钦也一下明白张浪想法关键,想起自己不知其用意,还心生不满,高傲的脸色再次现出惭愧,有些微红,诺诺道:“属下无能,不知主公之意,还心存不快,望主公赐罪。”

    张浪两嘴轻轻一抿,拍了拍蒋钦的手臂,安慰道:“不者知无罪,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船上将士又为张浪心胸气度折服,这才拜服。众心归一。

    回到江津,张浪既刻令太史慈为主,陈武为副领一万士兵,秘密沿江而上至羡溪,等候时机。

    而蒋钦周泰又开始大张旗鼓,开始安心的操练徐州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