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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活着活用
赵雨侧着脑袋瓜,大眼睛溜溜直转,一脸好奇宝宝样子,问道:“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张浪有些兴奋的抱着赵雨细细的纤腰,在她水嫩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道:“是啊,这么快能想出办法,还多亏你指点啊。”
赵雨一头雾水,显然不晓的哪里指点了张浪,不过对于他刚才那亲昵的动作,脸上还是浮起朵朵红云,她娇羞道:“哪里啊,小雨根本没有做什么啊。”
张浪嘿嘿笑道:“虽然你没有直接帮助我,但是经过你的提醒,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赵雨也十分高兴道:“什么办法呀?”
张浪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赵雨一听这话,脸蛋明显有些不高兴,还嘟着小嘴不满抗议道:“哼,不说就不说。”
张浪安慰道:“我的小公主,你不要急,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张浪这样说,赵雨脸上才雨过天晴,不过还是白了张浪一眼,表示自己芳心的不满。
张浪有意讨好她道:“小雨,下次可是要你帮忙,上阵杀敌哦。”
赵雨一对马上美目放光,纤手紧紧捉住张浪的铁臂,胸前咪咪不停摩擦张浪的手臂,搞的张浪心头痒痒的,她不停的撒娇道:“说话可要算话哦。”
张浪昂着头,一脸认真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赵雨这才笑逐颜开,一对柳眉弯成月牙儿,迷人的很。
张浪抬起头来,对外面大喝一声道:“卫兵。”
“在。”张浪声音刚落完,门口便有一个年青的侍兵进来。
张浪道:“你去把田丰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他办。”
那士兵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没过多久,田丰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还满头大汗。
张浪见状,不由笑呵呵道:“你跑的这么急干什么?”
田丰擦了擦眉头的汗水,有些疑问道:“主公这么急把属下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浪道:“当然有了,没事情能这么急把你叫来啊。”
田丰看着张浪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喜问道:“是否主公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张浪傲然道:“那是当然了。”
田丰有些激动道:“是何妙计?”
张浪摇着指头,不问反答道:“你可知孙膑马陵一战减灶之法吗?”
田丰点点头,想也不想道:“周显王二十七年(公元前342年)韩联络齐、宋,不赴逢泽之会攻韩,韩求救于齐。齐以田肦、孙膑率军救韩,攻其必救,直扑魏都大梁,待庞涓撤围还师回齐。魏军欲全歼齐军而紧追不舍,孙膑因势利导,以逐日减灶之法迷惑庞涓,诱其弃主力步兵,仅以轻车锐卒追赶,齐军则以逸待劳,连车为垒,伏于马陵,大败魏军,杀庞涓,掳魏太子申。正因为如此,孙膑才“名显天下,世传其兵法。”说完这些,田丰联想到蒯越在华容一道,疑惑看了看张浪,不由摇摇头道:“此法只怕用在此时行不通啊。”
张浪先是点头,接着是摇头道:“如果单是如此,的确是行不通。”
田丰精神一振,追问道:“主公的意思还有后手?”
张浪看着他那崇敬的神眼,没来的心里一阵高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道:“孙膑减灶杀敌,后诸葛亮与司马祁山会战,却反用其法,退兵增灶,让多疑的司马不敢追击,安然退回汉中,等司马发觉上当之时,已经太晚。今日我也学学两位高人之法,增灶而退,减灶而伏。两侧布大量伏兵,只要蒯越一追来,我就不相信结合两位大师的手笔,他还不中我计谋。到时候要生吞活扒,还是红烧清蒸,有着他受的了。”说完这话,张浪哈哈的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恐怖的光芒,那表情明显像一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
田丰全身上下打了个颤栗,头脑好像感受到蒯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脸谨慎,心里暗想诸葛亮什么时候汉中会战过?司马又是谁?他本想问,可看到张浪那嚣张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哽住了,还是有机会在问吧。他这样想,嘴里却问道:“何为增灶而退,减灶而伏?属下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张浪道:“蒯越办事沉稳,多谋有断,如若我们退兵,他必料我有伏兵断后,不敢急追。增灶而退,无非是想确定他的想法,以骄其心;待退回沔阳之际,我军开始减灶,他必然以为我们军粮不支,军令不齐,士兵散离,或者大面积逃回汉阳,这个时候便提大军追击上来。却不会料到我军伏兵在外,只要消灭他们主力部队,华容、竟陵必然是囊中之物。”
田丰听了不自觉点了点头道:“蒯越的确是个人材,不过做事有些过于求稳。只怕他不会轻易上当。此计属下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不过听起来挺有把握的,那就叫仲德试试?”
张浪摇摇头道:“时机还没有成熟。”
田丰有所明悟道:“对,蒯越必然晓的我军军粮还有剩余,可支撑一旬左右。一旬之后,才会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张浪笑道:“是的,田丰帮我书信一封,把这个计划告诉仲德,同时你还要让人快马加鞭去巴丘,在抽调一些军粮上来,只要我们能拿下华容,攻陷竟陵,军粮就能多支撑几个月,特别是竟陵,这是个江陵一带的小粮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把它拿下。”
田丰行礼,沉着应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认真道:“成于败全看这一回了,你可要小心行事。好了,你先去书信一封,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田丰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程昱又和蒯越、蔡瑁在华容相持一旬左右。接连数天,程昱对华容发动极为猛烈的攻势,无容在蔡瑁与蒯越的指挥防守下,固若金汤,最后都无攻而返。眼看强攻不下,不利江东军的消息便开始谣言四处:江东军快断粮了。
这个消息让江东士兵惶惶不安,在怎么厉害战士,没有的得吃,还怎么打战?士气慢慢的开始萎靡不振。程昱眼见这也不是办法,最后一次对华容发起猛攻后,开始下令秘密撒退,大军准备退回夏口,准备来年再图。
在程昱退兵的第二天,蔡瑁就收到消息,他兴冲冲的跑去找蒯越。
蒯越正于帐中独自沉思。
蔡瑁开口就道:“蒯大人,果然如你所若,江东军粮草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们已经开始撒退。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开始派兵追击,好出一口不恶气。”
蒯越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眉头更结,显然苦恼什么。
蔡瑁见他不理睬自己,自然间把声音提高不少,大声道:“蒯大人,你说话啊。”
蒯越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阴晴不定,他缓缓站来起来,两手负背,来回跺个不停。
蔡瑁有些好奇道:“蒯大人,你怎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蒯越终于开口道:“蔡将军不用焦虑,容蒯某人在想想。”
蔡瑁有些急了,他粗声道:“蒯大人,不用在想了,江东军粮草所剩无几,这是不争的是实,现在不追更待何是?假如让他们这样安然退回夏口,只怕来年又会是一场恶战。”
蒯越沉声道:“这个我自己清楚,照理说,他们最少还可以再坚持久一点啊。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再说以程昱心计来说,就算退兵,他必然也有所安排,假如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应该会安排一些伏兵来保护主力大军安然退回。如果我们冒然追击,只怕正中他的计谋啊。”
蔡瑁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懊恼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平平安安退回江夏吗?”
蒯越脸上闪过一丝诡笑道:“不,怎么可能呢。”
蔡瑁欣喜道:“这么说来蒯大人心中早有对策了?”
蒯越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却让蔡瑁吃了定心丸一样。
程昱退兵的第二天下午,蔡瑁开始带主力部队开始追击,由于害怕江东军有伏兵,并不敢急于冒近,只是远远携尾而追,好像把程昱他们赶回夏口,就心满意足。
接连五天,江东军在程昱的组织之下,徐徐退往沙羡。
蒯越也没有让蔡瑁急追,只是大军远远跟随,让士兵点查江东军灶数,每日下来灶数成倍增多,蒯越不无得意对蔡瑁道:“江东军首退,灶不过千,而后每天递加,显然伏兵见我军步步为营,不敢冒然下手,所以赶回会和。”
蔡瑁此时对蒯越已经佩服五体投地,不停赞美道:“蒯大人明见啊。”
随后半旬,程昱已带兵退回沔阳休整,蒯越也不急进。在离沔阳百里左右,下寨安营。其中蔡瑁斥侯不时在官道上捉住三三两两行踪诡异之人,听口音明显是江地人士,而他们面色肌黄,弱如排骨,显然有数日滴水未进,正是江东士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江东军已经断粮数日。对此蔡瑁深信不疑。因为而一路下来,不时从村民百姓口中,有大批官兵夺掠农家,无论鸡鸭肉禽,或者青叶草根,都被收割一空。
蔡瑁兴奋的恨不得马上追上去,他对蒯越道:“蒯大人,看来江东军真的是快没有粮草了。”
蒯越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深,就好像胜利就在前方一样,他淡淡道:“江东军有三万之多人马,每日粮草供应极为庞大,单单靠这样,是解除不了什么危机的。”
蔡瑁也听出蒯的言外之意,兴奋道:“蒯大人,我们是不能开始追杀他们?”
蒯越摇摇头道:“正等等,时机还没有真正成熟。”
蔡瑁显然有些等不及,他迫不及待道:“还有等到什么时候啊?”
蒯越笑着道:“快了。”
沔阳通往汉阳的官道上。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两道的古木苍翠挺拔,微微的晚风带不走夏季灼热。
程昱出沔阳已经有三天了,眼看着大网就要合拢,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自己借军粮不足之机,连继撒兵数百里,把前面好不容易拿下的沔阳、沙羡等地都拱手让人,可谓下足了代价。只是事情成与不成,还是要在这两日才能分晓。
程昱的大军就扎营于官道山脚下,士兵们个个满脸平静的坐在那里休息,三三两两军纪散漫,而身上的甲胄五颜六色,这哪里是江东精锐的士兵?分明更像一批杂牌军啊。不过如果在仔细一看,江东士兵虽然外形狼狈,但双眼仍是炯炯有神,脸上依然镇定,显然还有不错的战斗力。
就在程昱烦燥之际,有个斥侯来通报道:“程大人,蔡瑁领着二万士兵忽然加速,开始直追上来,现在距离我军不过八十里。”
程昱蓦然站了起来,一脸紧张道:“蒯越呢?”
斥侯道:“蒯越带领三万人马殿在后面,与蔡瑁相差有五十里左右。”
程昱大喜过望,脸上由于激动而变的通红道:“快,快,马上给蒋钦、周泰送信,让他们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就说蔡瑁已经中计。”
那斥侯急匆匆的离去。
程昱兴奋的来回跺了两步,还好他没有被这消息冲晕了头脑,命令军官上来道:“马上丢弃所有杂物,命令所有将士轻装前进,把敌军吸引至前面的一个峡谷之中。”
本来懒散的江东军,忽然整齐有序的站了起来,整个营帐也不收拾,朝预定地点前进。火速出发。
七八个时辰之后,蔡瑁的三千先锋部队已至,看到官道边上被抛弃的大量旌旗物质,显然是江东军所遗留下来的。领兵的不由哈哈大笑道:“程昱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想逃?门都没有。”他马鞭一挥,大吼道:“兄弟们程昱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给我追啊。”
三千铁骑在副将的指挥下,发出一阵沉闷铁骑密布声,响遍整个官道,带起漫天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