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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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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 在外玩耍的兴奋和兴致全部沉静下来, 转化成疲惫和懒倦。尤涟的感冒更重了, 人也跟蔫了似的, 几乎不出门,天天待在卧室里休养生息。

    他待在家,宫鹤自然也待在家里陪他。

    又是当老师,又是当床伴, 还得当保姆,什么都要做,但宫鹤就是乐意,并且甘之如饴。

    因为他喜欢二人世界。

    喜欢包揽关于尤涟的一切。

    高考前一天,尤涟的感冒才终于好得差不多。

    下午三点的时候, 他穿着衬衫光着腿, 坐在宫鹤怀里听他讲试卷。

    卷子是化学卷,由宫鹤从历年高考、联考的卷子里摘出来组合而成,全部专攻尤涟的弱项,一共一百道题,一道题一分。

    尤涟考了88。

    尤涟挺得意, 他晃着小腿,仰头看宫鹤:“我觉得我a稳了。”

    a稳了,大学就能随便挑了。

    宫鹤去哪里, 他就可以去哪里了。

    思及此,尤涟的神情更加嘚瑟,一嘚瑟就忍不住要扭两下, 然而才扭了两下,腰就忽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住,别说扭了,连动都动不了。

    “乖点,听我讲题。”宫鹤把下巴垫在尤涟肩上,按在腰间的指腹不着痕迹地摩挲着薄薄的衬衫,感受着衬衫下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腰肢。

    尤涟任他搂着:“后面不用讲了,我都会了,昨天错的也是这几个,下次再考我肯定不会错了。”

    宫鹤点头:“也行。”说完,拿着红笔的手覆上旁边的塑料袋。

    手一碰上,专属于塑料袋的摩擦声便响了起来。

    尤涟瞬间脊背僵直,脸上的嘚瑟消失无踪,变成肉眼可见的排斥和畏惧。

    “那打抑制剂吧。”宫鹤把一个真空包装的针管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

    尤涟瞪起眼,抱住宫鹤的胳膊,嘴巴快得跟机关枪似的:“我还想听你讲题!你把剩下的再给我讲一遍吧!我觉得还是再巩固一遍效果会更好!”

    “打完再讲也一样。”

    “也不急着现在打啊!”

    “反正今天都得打,早打早好不是吗?”宫鹤面不改色地撕开了真空包装,从里面拿出食指粗细的针管。袋子里除了针管,还有一个棕色的小瓶子。

    尤涟缩在宫鹤腿上,眼睁睁地看着细长的针管刺破柔软的金属瓶盖,从中吸出药水。

    很快,粉色的药水充盈了针管。

    宫鹤拔/出针尖,朝上举起,拇指轻按,针管内的空气被渐渐排空,一滴药水顺着针尖滑落,被光一照,闪着渗人的冷光。

    尤涟下意识地往后缩,一边缩一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果然还是当alpha快乐!

    因为当omega还得打强效抑制剂!

    高考前一周,学校统一发放了抑制剂,不光omega,alpha也有,为的就是防止发/情影响他们的考试状态。

    宫鹤和尤涟不在学校,所以抑制剂被寄到了家里。

    眼前这只是宫鹤另外买的,因为学校给他们发了两只都是alpha用的,而尤涟是omega,不适用,只能重新买。

    alpha打不打其实都可以,因为他们是被动发/情,只要不闻到发/情的omega的气味,就不会受到影响,给他们发抑制剂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omega就不一样了,作为重点防护对象,他们的抑制剂都换了强效版的。

    原本的抑制剂是从胳膊扎入,而强效的得从屁/股扎入,因为肌肉注射能让药物在体内留存更久的时间,也比静脉注射安全。

    尤涟一想到待会自己要趴在宫鹤腿上,脱得光溜溜得让他打针,心里就一阵羞耻。

    只有小孩子才打屁股针!

    而且……

    屁股针很疼,比打胳膊上疼得多。

    宫鹤用空着的手拍了拍他:“来吧,趴我腿上。”

    尤涟看着尖锐的针尖,有些畏缩。

    但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赖不掉了,只好慢吞吞地从宫鹤腿上挪下来,然后调整位置,视死如归地把上身趴在他腿上。

    衣摆被蹭到了肚子那儿,露出大片雪白滑腻的腰肢。

    上头有两个深深的腰窝,腰窝上是还未全部褪去的吻痕和指痕。

    宫鹤瞳孔微缩,手勾住衣摆边缘,把它更加往上撩。

    因为尤涟趴着的姿势,平时微凹的脊椎线条弓了起来,薄薄的皮肤上凸起一串漂亮的骨节。

    宫鹤伸手轻抚,然而指腹才刚触上,就感觉到趴在自己腿上的身体缩了一下。

    太阳光把竖起的汗毛和一颗颗鸡皮疙瘩照得清清楚楚,宫鹤的手顿住,没忍住笑了出来。

    “就这么怕?”

    尤涟声音里带着点羞恼:“你会不会打?磨磨唧唧的。”

    宫鹤笑着点头:“行,那我快点。”

    因为抑制剂属于日常用品,所以抑制剂的注射方式只要上过初中就都有学过。

    宫鹤没打过抑制剂,但他知道要怎么打。

    他拿出酒精棉,拉下尤涟的短裤,在待会要打针的位置擦了擦。

    冰凉的液体触上肌肤,不出意料的他又看到了竖起的汗毛。

    尤涟闭着眼,手紧紧攥着宫鹤的裤管。

    屁股侧面传来的凉意令他头皮发麻,他眼睛闭得更紧,等待着刺痛传来,但一直到酒精挥发,皮肤回暖,他都没等到那能轻而易举刺穿皮肉的针头。

    他等得都不耐烦了,紧绷着的一股气泄掉,扭头催宫鹤:“你到底会不会打——啊草!”

    打字刚出口,刺痛感便深入臀侧,冲上大脑。

    尤涟张着嘴,眼睛瞪起,趴在宫鹤腿上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又一块酒精棉按上臀侧针孔,他才回过神似的用力呼了下气。

    宫鹤把针管放到一旁,把人抱到怀里,轻声贴着耳朵哄:“打完了打完了,没事了。”

    尤涟嘴里嘶嘶的,也不敢去碰打针的地方:“你刚才干嘛呢?我等了好久你都不打。”

    他坐在宫鹤腿上,忍不住拗过身去看打针的地方,但只看到了宫鹤的手,还有被他按着的酒精棉,“你手拿掉,我看看打得怎么样。嚯,都青了!”

    只看了一眼,他又让宫鹤给自己按好。

    等不怎么疼了,又让宫鹤给自己轻轻地揉。

    房间里开着空调,午后的阳光再炙热,照进空调房后温度也被削弱了许多。

    时光变得有些慢。

    尤涟低下头,又开始做题,他上半身伏在书桌上,沐浴在阳光里,丝质的衬衫被照得透明,没被束起的浅金色长发搭在胸口,有几缕不安分的滑进了衣领里。

    宫鹤看了眼桌上的镜子。

    镜子里,半透明的衬衫下,隐约的浅金色和隐约的浅粉色叠在了一起。

    忽然,尤涟正在写字的手顿住:“你烫到我了。”

    宫鹤低笑一声,把脸埋进尤涟肩窝:“嗯,那要怎么办?”

    经历过荒唐又放肆的一个月,尤涟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羞于谈性。

    他想了想,放下笔,把手举到宫鹤眼前晃了晃:“嗯?明天还得考试……”

    宫鹤一口咬在尤涟脖颈上,声音低哑:“要不还是给你花钱吧。”

    第二天早上,私家车在八点半时开到考点。

    尤涟和宫鹤一块下车,走向考场,这次他们没有避讳任何人,从下车起就牵着手,直到走到教室门口才分开。

    说来也巧,他们两个不光分到了一个考场,座位还正好一左一右,中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

    余光随意一瞥,就能看到彼此。

    尤涟小声说:“我们来比谁试卷做得快吧?”

    宫鹤双手随意地放在桌上,闻言应声:“好。”

    “赌注呢?”

    “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尤涟觉得这个赌注有点没意思,刚要说话,就听宫鹤又说,“我快的话,考完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尤涟一怔,继而又笑:“那比一场不够,比五场,五局三胜。”

    宫鹤笑得从容:“行啊。”

    他们所在的考场是高一一班。

    在一班考试的另外二十二个同学对为期三天的高考,印象最深的不是下了三天都没停的雨,也不是没有做出来的题,更不是不知所云的作文题目,而是班里两个做试卷巨快无比的牲口!

    他们才做第一页,那两个牲口就翻到了第二页!

    他们做到第二页,那两个牲口第四页都要写完了!

    简直变态!

    最变态的是他们放笔的声音还特别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完了似的!

    而且这两个变态不光做题快,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冲出教室的速度也非常快,跟百米冲刺似的。

    吓得刚走出门的监考老师把试卷又点了一遍,还特地回考场把他们两个的名字记了记。

    “他们干嘛跑这么快?”

    “我哪知道?”

    “是作弊了,怕被抓?”

    “不会吧,两个监考老师两个摄像头,谁敢作弊?”

    “那他们跑什么?”

    ……

    考试结束,校门打开。

    尤涟和宫鹤率先冲出学校,又在一众家长好奇的目光中冲进车里。

    一上车,宫鹤就对司机道:“快,去机场!”

    尤涟体力不如宫鹤,冲刺完他整个人瘫进了座椅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在高考第二天,他们就分出了胜负——宫鹤前三场考试都比尤涟更快结束做题。

    所以,按照约定,他们高考结束就要出国结婚。

    但尤涟没想到宫鹤居然这么急,连机票都买好了,而且飞机起飞的时间就在考完后的第四十五分钟!

    愿赌服输,尤涟只好奉陪。

    他们先赶去机场,然后紧赶慢赶的,赶在飞机起飞前五分钟坐上了飞机。

    上飞机后,尤涟终于松了口气。

    他缓过神,侧头看宫鹤,笑问道:“我们这算不算冲动结婚?”

    “不算。”

    宫鹤紧攥尤涟的手,又说了遍,“不算。”

    “那算闪婚?”

    宫鹤还是摇头:“也不算。”

    他长长地吐了下气,像是才缓过来似的,直直地看着尤涟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一天,我已经想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