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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接到投稿信的时候,报社的主编王先生是打算退稿的,这样一篇稿子,虽说走的是狗血风格,可以内里想要映射的东西,谁都看得出来。最近文化运动闹得正厉害,没人会想摊上这种事情,被人骂是糟粕。
可报社里的女人太多,一个个看了前三万字,一边看一边流泪,一边骂,身为一个报社主编,王先生这样再不了解这个稿子的价值,就有些蠢了。
作为老板兼主编,他先首先考虑的这份稿子能不能带给他利益,其次才是稿子的内容。
而这稿子的内容,即使是个男人,他确实觉得剧情里头的男主人公太作孽,稍稍一点愤慨的驱使,再加利益的引诱,报社又已是山穷水尽了,王先生决定试上一试。
但却没想到,这一试,确实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份刊物标题为【我成为了第三者】的报纸居然卖的这么好?!
几千份报纸,不消一夜便销售一空,弄得报社措手不及,全员又是没日没夜的加急赶工,紧急加印了一万份都没有抵挡住热销的狂潮。
这份匿名的来稿,不仅仅拯救了起死回生的报社,连带着让原本报社并不怎么好的名声都好了起来。不少人打来电话或是写来询问下期的刊物,要么是信慰问那名失去孩子的妇女,并且向报社打听她的下落。
刊物的作者的是位匿名小姐,行文白话老练,故事也没有堆砌辞藻,简洁易懂。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字眼,普通的故事,越贴近于现实生活,才越会在人们心里留下痕迹,尤其是那些和她有一样经历的女性。
从故事结构上看应该属于中篇小说,前三万字几乎已经囊括了所有的内容,这也是勾着众人心悬的地方,抑的已经够厉害了,女主角被人抛弃,被丈夫误伤流产,从此不能生产,被婆母延期,而此时丈夫心中的白玫瑰又有了身孕,一代入小说中的女主角,几乎所有人都想看高*潮与结局,期待着故事的结果。
小说是以第一人称写的自述,从十六岁开始的成亲的期待,到十七岁时的绝望,明明还已是花季,笔下所思所想,竟然已经薄凉到这般地步?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爱?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在想。
那些抛妻弃子追求男人的真爱是正义的话,那那些被他们抛弃的在家中为他们生儿育女的原配妻子又是什么?她们就活该被抛弃吗?
而且像小说中所写,既然不爱,为什么会有孩子?既然革新,为什么仅仅因为不能怀孕,便要离婚……即使知道是小说,但因为描写太过真实,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女作者的自述。
从前被众多人所忽视的问题突然就这么涌上来了。
在这个所有人追求革新,崇尚自由恋爱的年代,所有人都忘记了自由背后的枯骨,是的,一部分人或许得到了他们所认为的幸福,那么被他们抛弃的另一半呢?
而且扪心自问,有多少人是趁着这个机会,甩掉了家里早已经看不惯的黄脸婆,没了陈世美的恶名声做负担,相反还得到了一个文化先锋的响亮名头。
当没有人质疑的时候,这轰轰烈烈的婚姻革命尚还能继续下去,但当一个人提出了质疑的声音,鲜亮美好追求背后的累累枯骨便全都露了出来。
问题的源头自然也开始被大家质疑,甚至有几个名声较好的女性作者已经公然在报刊上点名提了几个文坛泰斗,用小说中女主人公的自述,“你们在追求真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家中已经生产的原配妻子?
这又是一场口诛笔伐了。
一名笔锋犀利的先生就此作出了反驳:“我不同意柳先生所说,婚姻的长久需要夫妻两人有共同的观念与话题,接收了先进教育的人,再如何与没有话题的另一半相处,与其成为怨偶,倒不如各自散了。”
呸!说呸的都是女人,那个被人称作柳先生的女作家隔日又回了他,“那便是说你所追求的真爱有共同话题了……先生这话说的,好似小偷偷了主人东西,不怪小偷,只怪主人没保护了自己物品了。所以一切都只怪你的原配妻子了,真令我恶心!”
那先生也回复了他,“你这位……简直就是偷换概念!就好比裹小脚,明明知道是陋习,你还会裹它吗?”
那位女作家没在回他,却有另一个男作家回了他,“我不知道现在文人所追求的真正爱情是什么,最近这些事情充斥而来,我也很混乱,并且也给我的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以下只是我的理解,我所以为真正的爱情到最后都会成为相濡以沫,抛弃并不是理由,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我舍不下她,我也不会舍下她。进步就是抛妻弃子吗?为什么不带着自己的家庭一起进步呢?至于裹小脚,那本身就是一件精神及身体上的双重折磨,我的妻子已经收到了这样的折磨,我心疼她,因为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这之后那位反驳最欢的先生没再继续说话了,柳姓女士也不再继续点名一些文人,似乎事情进入了一个瓶颈期,大家都知道会爆炸,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所以,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狠狠的盯住了杜家,原配与小三的成败,就只看杜家的事儿是什么结果了。
短短两天,这事儿闹的越来越大,连杜母这样不太关心时事的人都知道了。
现在可真有点骑虎难下的局面……越发着急之下,杜母决定提前她的计划了,这两日向来温和的媳妇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总躲着牧城,做贼心虚的杜母只以为她看出了什么。
到吃晚饭的时候,杜母与牧城坐在一个桌子上,四月作为媳妇不能上桌,在杜母一旁伺候,只能等她饭后再饮食。运气好了能有点残羹剩饭,运气不好就没得吃。
等杜母饮食完毕,与他一起喝茶的时候,四月端着碗下去洗了。
天下媳妇都这样,杜母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牧城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本来就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顾小姐,她不吃吗?”
杜母抬眼看了他,笑了一笑,“这我倒是忘了,来,喝茶,牧先生。”说着她又唤来丫鬟,“将厨房里的三白鸡拿过来”,又转头看牧城,“她刚小产,我口味又辛辣,总不能和我一起用。牧先生,能帮我送去给她吗?”
牧城点头,算应了。
等到了四月住处,谋划了一边要说的话之后,他刚敲开门递出饭盒,却不等他说话,人扭头就要关门。
“顾小姐”牧城急了,“对不起,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可能我没表达好,但……”他的中文还没有流利到在紧张的时候能长篇大论,“我……不知道,在我们那,如果不相爱,就会离婚,这比两个人在一起相互折磨要好。”
四月好奇的盯着他,那个高大的男人却抵着头,眉眼虽深阔,却一副纠结的模样,“顾小姐,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真的,我已经知道了我的错误。”他提着手里这份报纸,“我一开始并不了解你们的国家,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你原谅我,好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我也没有怪你。”
牧城脸上的纠结立马变成了雀跃的表情,他用小心翼翼并期待的眼神看着身边娇小的女人,“那请你以后,不要再躲我了,我希望,我们能是朋友。”因为你在躲,而我的心在疼。
他也不知道为何?用科学解释,那大概是三十多年从未产生过得荷尔蒙一起泛滥了,他看见她就兴奋,他一点都不想再她脑海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们,能做朋友吗?”,他又问了一句。
“还是不要了。”四月一声打断了他所有的希冀,他眼里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那种失落的表情,想让人不发现都难……就像一只摇尾巴摇的正欢快的狗,突然就垂头丧气的摆起了尾巴。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道,委屈的不行,“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你很好。”四月摇了摇头,“只是你是他的朋友,而我,以后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连。”她本以为说完这句话差不多就结了,说了句,“好了,天色晚了,牧先生还是回去吧”正准备关上门,却没想到那个男人却突然扑进来了扼住了她的胳膊,特别紧,声音也特别激动,“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我和杜在一起,我不合他做朋友了”,大约是中文不好,他能表达出来的也只能是这个意思了,但眼睛却亮的很,大概是在外国长大,他的情绪实在是太外露了,四月觉得他身后似乎有条尾巴在渴求的晃动,她有些忍俊不禁,用帕子盖着嘴角笑偷偷的笑。
等止住了笑,她才道,“好了,做朋友就做朋友。”又看了眼窗,“你走吧,天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了。”
牧城只觉得脑袋上放开了一阵儿烟花,灿烂的不行,刚想说些什么,身子却突然热了起来,那种很奇怪的热……从胸口蔓延至小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他,浑浑噩噩的还不太明白,只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握住了面前人搭在门把上欲要关门的手,揉揉捏捏的。
四月本来对他还有点好感,但一看到眼前这人这么无礼,马上就甩掉了他的手,“我知道你长在国外,但入乡随俗,还请尊重我。”
牧城却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着。
四月气儿上来了,也不管他手是不是在门缝上搭着,只狠狠的将门甩上,夹死他才好!
但这一夹却是落了空,她被人抱住了,怎么挣都挣不开,“你放开我!”,男人与女人的天生差距,在加上两人的身高差距,牧城只轻轻一抱,她脚就离了地,只能踹着小脚在空里乱蹬。
“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会儿,只一会儿,求求你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摩擦间那种火热的感觉,让人浑身毛颤栗,“我只抱你一会儿,求你?”
四月推不开他,正恨恨的准备射出自己的唐门小飞刀,却突然感觉到臀瓣一个坚硬的物什抵了上来,她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却见他一双已经熏红了的双睛满是懵懂,“对不起,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不知道才怪,他想起了杜母刚喂他喝的那杯茶,但现在却没时间考虑什么阴谋诡计了,他很难受,甚至有将计就计的冲动。
系统的万能背包又当掉了……为什么隔一段时间系统就要当一次?四月被人连脱带抱的拉进了房间,在这期间那人的呼吸不断充斥在她周围,而且因为拖的方式……他的胳膊总会碰到她的胸……
……
杜母在一边儿算计着药性,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带了族人一起冲进去,捉奸拿双,又有证人在旁,这事儿算板上钉钉了。
“顾莹莹!你好不要脸,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偷汉子!”身后的族人拿着火把,杜母刚一推开门,就在火把的映射下说出了这番话,那姿态,好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