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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说了一番桃花宴以及绢纱一事,并且发令下去,使之学习这种纺织之技,也令这种绢纱全面推广。
容勉听了后,之后被退下,他走了出来,身后的一干宫女也跟着出来,将皇帝赏赐之物捧到面前。
不多时容益道也退了出来,却早已大汗淋漓。
把事情交待一番,便带着两个儿子回府再说。
御花园内,睿帝朝夏侯绝与苏御看去,“夏侯郡王,御尘王,朕在御花园设宴,两位可在此用膳。”
“多谢皇上,臣还有事先请告辞。”
夏侯绝仿佛真有事要办,很快出了御花园,朝着容勉的方向而来。
皇帝朝苏御看去,“臣也有事,臣告退。”
御尘王出了花园,转眼看到那抹碧绿色的衣影,顿时一皱眉头,也跟着追过去!
容勉随着容益道和容开霁两个人,由头前公公领路,朝回走。
御花园在身后慢慢地退却,容勉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也不知自已是在期待些什么还是怎的,内心里总想在皇上跟前呆一会的,虽然有点紧张。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道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跟当初容勉听到周凝儿的声音差不多,但这道声音却十分柔丽,不做作,听在耳中,能宕去心底烦忧。
也许是宫里的什么妃子,也可能是宫女。
离着不远便是一处宫殿,声音是从那里传出,隐约在绿枝花丛之间闪出一道粉色的倩影。
容勉蓦地止了步,伸长了脖子往那道粉影处瞧望。
一骑红尘妃子笑。
冷不丁地脑中就浮起这句诗,容勉朝着那笑声那粉影处多走了两步,都控制不住自已的腿,胸口却是怦怦直跳!
他从来不读诗的,哪怕记住几句,也是被迫无奈。
但是刚才想到的那首诗,却是有由来。
当年他开着轩尼师毒蛇带大小姐去兜风,那赛车自然不是他能买得起的,是贵公子一时高兴借给他开的。
贵公子喜欢跑车,他也跟着耳濡目染。
那次在郊外碧绿繁叶的山林,他听到大小姐不同于以往的返璞归真,倩丽的身影在重山碧湖绿林之中飞奔,她白色的丝巾像是长长的相思线,在她的颈间缠绕,像白色的精灵,舞动着华丽的步调,挥动着朝他荡漾,她那声音,像是最美的梵唱,让他忍不住虔诚想要信仰。就像沙弥对佛祖的至爱!
大小姐柔软的身子在他精实的怀中,那次,他们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也让他体味到爱情的味道,让人沉溺,至死不悔。
“哼!看什么看!融雪娘娘也是你能看的,给咱家低头!”领路的公公发现容勉跑了,他立即奔上前,一记拂尘甩过来,尖声唱道。
容勉被那拂尘给一扫,只看到融雪娘娘的一隅身姿,却是华美无比。
“容勉!”容益道气愤地厉斥,责难地盯着自已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给我回来!”
“哦。”
容勉低着头往回走,心下委屈,才没想什么融雪娘娘呢,自已想的是大小姐!
“走!”
容益道感恩地冲公公一点头,回脸冲容勉严酷如寒冬,“给我走!”他伸手掐向容勉的脖子,就往外拎。
“容老爷,请留步!”
才走了不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有道明快的声音,容益道听着像叫自已,连忙回头,发现是夏侯绝,他立时松了手,上前行礼,“夏侯郡王有礼,不知找老夫何事?”
容开霁见此清冷的扫了眼夏侯绝,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容勉。
“本郡并不想找你,是找他!还记得本郡说过的话么。”夏侯绝冷笑,那鲜艳夺目的容颜因为这冷意,而更显得森暗。
容益道听了这话,微作思量,忽地想起来,上次去拜见夏侯绝的时候,对方曾经嘱咐过自已,要容勉前去他府上拜见。可直到今日,也没有前去。
“如此,我等先告退。”容益道行了一礼,与容开霁退下。
那公公还站在原地,夏侯绝不耐,“完事后,本郡会送容三公子回去,你忙罢。”
“是。”那公公领着容益道父子往外走。
容益道走了两步,身边的容开霁突然停下步子,回头冲容勉凛冽望去,“三弟,我在宫外等你!”
容勉一个人在外面,容开霁不放心,与容益道出了宫后,便命明涉守在宫门外,到时接他回去,不得在外停留。
人都走了,夏侯绝朝着融雪娘娘的宫殿望了一眼,却往相反的方向一指,“去那边。”
“你找我什么事?”
容勉跟在其后,一边走一边道,“我与夏侯郡王的账应该都结清了。”
“本郡是来看看你,上次容益道为了绢纱一事亲自登本,真令人惊讶。”夏侯绝停下步子,在一处有两名持剑守卫的护卫前站定,回头,容颜鲜活莹亮,耀耀看来,“没想到那些绢纱,居然全被你送给自已的父亲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一点都不好笑。”
容勉耷拉了脸,恹恹地回道,“现在您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是想怎样?”
“本郡只想说,容益道送来了一千两金,而我全收下了。容勉,你想要么?”
“当然要!”
差一点就忘了这茬,容勉奔上前,大声回道,“快给我!”
当初故意说欠着夏侯绝一千两金,容勉也在为自已留条后路,万一容益道忠厚实诚,返还一千两金,到时候自已就能问夏侯绝要回了,哪怕被他收点利息,那也比没有强。
今次,他这是来送钱的啊。
容勉马上喜笑颜开,望着夏侯绝,突然觉得这人长得居然这么美,在男人之中,像他这种长得好看又不显得阴柔的,实在是太少了啊,简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啊!
夏侯绝是真的来送钱的,他自袖口内取出特意拿上的一千两票,送到容勉面前,“本郡还不稀罕这点金子,不过容勉你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的确令本郡震撼,若是你早说,要绢纱是为了桃花宴,那么便直接让容益道来问我要即可,何必有中间那许多误会呢,真是绕了很多弯路啊!”
听着他凉凉的嘲讽,容勉没之前那样反感了。
他接过银票,数了数,整好一千两金,一点不差一点也不多,顿时心里乐开了花,扬起脸冲夏侯绝露出大大的笑容,非常大度地点点头,“郡爷您真是个好人!没事!等以后有需要,我一定会带着父亲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要食言哦!”
虽然丢失了那匹绢纱,可至少还得到一千两金。再者,从那匹绢纱中,容勉得到了两匹,而且心里已经有想法了。虽然仅两匹,却比那一车的绢纱管用得多!刚才也略瞄了融雪娘娘两眼,看他把绢纱派上用场,这一次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唇红齿白,雪圆的小脸,柔软的发丝,在这宫中静谧的僻角,落在夏侯绝的眼中,尤其看到他那欢喜发自内心的笑,令人心头莫名怦动。
夏侯绝伸出手,蓦地朝容勉的下颚而去,轻轻捏住,往上一抬。
容勉正在想绢纱的事,想到融雪娘娘,萧远,还有盼香。似乎万事俱备,只欠桃花宴了。他扬起小脸,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盈着汪水潭般朝夏侯绝看去,奇怪道,“郡爷你做什么,还不走么?”
“容勉,本郡似乎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是吗?”容勉歪头笑出来,大大的眼中充满精彩,手里的这一千两金,嗯,夏侯绝虽然可恶,但是个守诺的人,但同时也很可爱!
“其实,我也有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容勉送给他一记璀璨的微笑,又是认真又是玩笑地回道,“夏侯郡王,等我们在桃花宴上见吧,你不会后悔喜欢上我的!”
夏侯绝怔然,没料到容勉今日会如此放得开,他的意思难道是……
心潮鼓动,猛然伸手,捉住容勉的腰,紧箍揽住,夏侯绝语调蓦地深暗而下,音质暧昧而沙涩,“容勉,你可知道本郡说的喜欢是何意思?”
被捉住腰,容勉觉得自已的屁-股被牵连得有点疼,望着眼前男子的神色,容勉收敛了笑,严肃地看过去,“夏侯绝,你能不能有点君子风度的‘喜欢’呢?我说的喜欢,可以是任何意思,却独独不是你说的那种意思。”
一千两金,足够他喜欢夏侯绝这个守承诺的人。
“是吗,原来不是我想的那般——”夏侯绝皱紧眉头,两旁的护卫依然驻立,仿佛没看到这些般。
“夏侯绝!”
正在这时从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朗朗浑厚男音,在这里,哪怕是在别处,也无一人敢对他夏侯绝,指名道姓的喊!
此刻夏侯绝听到声音,陡然抬头噬去,一双魅眸化作无数箭雨,朝声音处激射而去:坏了他的好事,如今胆敢冒犯他,该死!
苏御刀削般的面容冷酷无比,他疾步而来,望向那几乎要贴在一起的两人,眸内迸射寒光,头顶上,阳光透过遮挡的树叶落下,斑驳的光影包裹着御尘王气势浑厚的身躯,远远看去,他高大,冷毅,气势澎湃,仿佛屹立于千军万马之前,蜜色的皮肤在光照之下映射出辉煌的色泽,无法侧目,“夏侯绝,在本王没下决心之前,离开这里。”
又是苏御!
夏侯绝见了,无比冰冷地笑出声,却没松开容勉,而是扬脸迎上去,冲苏御冷笑一声,“御尘王,你说得什么,本郡听不懂。”
“万琼国的边城百姓苦役,怨声载道,从边城往内行十城,便是天险嵌山,敌军兵临,至少可夺得十城,后与万琼国都划天险而对峙,夏侯郡王,本王正与陛下商量此事,你认为如何?”
“苏御!!”夏侯绝失色,面色狰狞得像毒蛇,他没料到苏御上次仅仅是说笑,现在居然当了真,还真敢兴兵犯我万琼?!
“本王怎么了?”
苏御缓缓走过来,那悠闲的样子,仿佛是一只吃饱了饭食在散步的豹子,他淡淡地笑了,再度出言,“本王不介意兴兵讨伐,自然,兵临城下时,本王会写好征讨战贴,便说全是因为夏侯郡王你,与本王有约定,想取万琼君王而代之……你觉得万琼国的皇帝会怎么待你?”
“苏御,不要威胁本郡!”夏侯绝声音冷戾至极。
“威胁了又怎样?”
“你知道本王看上的东西,从来没失手过。”
苏御最后说道,眼中再度露出那种恹恹之色,似乎已经烦闷了这样说下去,他扫了眼夏侯绝落在容勉腰上的手,目光像利刃过境,所到之处全是血杀。
深吸口气,夏侯绝放了手,但却把容勉推一边去,独迎向苏御,缓缓讥讽,“哦?那么你的妹妹最后又怎样了呢!?”
苏御眸光蓦地寒冰,冰寒的字眼从喉内间迸出:“她死了。”
“所以,本王屠城祭她。若是本王在乎的人也死了,那么不介意,血洗天下!”
疯子!
夏侯绝狰狞之色消去,心底吐出二字,他回头看了一眼容勉,心道,以后是要少碰这个庶子了,否则惹上苏御这个魔王,可不是好事。想罢他再不多留,恨恨地转身而去。
人都走了,容勉也不停留,随在夏侯绝身后,背对着苏御,撒腿就跑!
身后没有脚步声,容勉以为苏御根本没有追来,正松了口气,忽然耳边风声疾呼,蓦地眼前一道炫亮,一把长剑撕裂空间,陡然朝自已面前叉来!
他x的,谁啊,这是想杀人啊!
容勉暗道不好,本能朝后疾退,避过这把长剑,哪料身后一堵硬墙阻住去路,他猛然扶住,想先稳住身形,怎料腰间一紧,硬墙变成了一个活物,接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缠来,跟着身体被强制扳向后面,眼前一花,接着出现苏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