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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多bing】
一个月的时间说起来过的挺快,至少对于秋萱来说,快的有些不正常。
因为秋萱每日几乎都是听着三皇子又不好了的消息过去的。
三皇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多病,御医说得好好养着。说起来一开始这孩子出生还好好的,过了十几天纪诗云就察觉出来孩子有些不好,让御医看了,都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需好好调理。
是以,御医院的大半御医都去了长熙宫,秋萱也是每天都能听着三皇子如何如何。
不用说太后她老家一颗心又被吊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往长熙宫跑看她乖孙去。待到满月那天,太后说孩子身子弱,现又快到了年关,就不要大操大办了,只简单把请来办了场家宴。
姚淑仪也满月宴之后就以三尺白绫上了黄泉路。
补齐不过一年的九嫔,如今又少了两个。
过了年关,这宫里面也不太平,无非就是三皇子的体弱时好时坏,纪诗云说是药三分毒,不愿意让这么小的孩子从小泡药罐里,但是太后说她不懂事,把瑞儿抱到自己那儿养着了。
可见的太后是真喜欢那孩子,宁愿抱到自己那儿养着也不交给纪诗云这个生母。
纪诗云也是因为瑞儿的身体原因和太后抱走了孩子一事,没少忧心,虽然知道太后是为了她好,但是她没病没灾,又位于贵妃高位,却无法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如何能没有怨言。
纪诗云每日去往景仁宫,除了看孩子外,就是说服太后让她把孩子抱走。
太后脾气执拗起来,任谁都说不动,要不是纪诗云最后太后面前哭了一场,只怕这孩子还是要不过来。
如今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如今已是五月天,天空湛蓝如洗。
奕儿和长乐也已经满了十个月,如今倒也能由扶着走上一会儿,奕儿闹腾,不认生,喜欢被逗着玩,长乐乖巧安静,喜欢黏萧君雅身边,常被苏珩抱怨不跟他这个父皇亲。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萧君雅差院里铺了毯子,带着两个小团子出去玩。
过了没片刻,秋萱就过来说陈妃带着公主来了。
敏儿如今已有了一岁,能奶声奶气的喊了,因为陈妃经常带着敏儿过来,所以这孩子对萧君雅不陌生,见着了就甜甜喊上一声“母后”,小声音可爱的紧。
陈妃把敏儿搁毯子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这仨孩子隔三差五的见面,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敏儿和奕儿两个一处玩去了,长乐抓着萧君雅的衣角窝她怀里,眼睛看着那边,半分也不想动。
陈妃向千羽使了个眼色,后又笑着朝皇后说到:“宫里种的那片樱桃成熟了,闲来无事就将其摘下来捣成了果泥,味道尝着不错,所以做了些给娘娘您带来了。”她眼睛瞧了瞧那边玩着的俩孩子,又看向皇后怀里的长乐,说:“小孩子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的。”
春分将千羽提着的食盒接了下来,退到了一旁,萧君雅笑说:“有劳了。”她一顿,再问:“不知贤妃和婉贵妃那边可也送了?”
陈妃和贤妃本就交好,自然是忘不了,“都送过去了。但是三皇子体弱,想婉贵妃大抵也不会给孩子吃一些别的东西。”尤其是别送的东西。
萧君雅不置可否,和陈妃又聊了些有关孩子的事,陈妃才带着敏儿离开。
将长乐抱怀里,萧君雅让春分将食盒打开,里面搁了两个小瓷碗,每碗里面都有小半的红色果泥,闻着就有一股酸酸甜甜的清香。
萧君雅拿了小勺舀了一点先是自己尝了尝,才喂给了长乐吃。那边和青竹正玩着的奕儿瞧见长乐吃东西,站起来迈着小腿就向往那边走,奈何这孩子没扶着走都走不了几步,青竹瞧着奕儿似要哭的模样,笑了一声,这才把他抱了过去。
果泥香甜,两个小家伙喜欢吃,萧君雅一喂一口,朝青竹吩咐道:“再有果子下来,选一些制成果泥,给小孩吃着实不错。”
青竹笑容满面的应了下来。
小半碗的果泥被这兄妹俩吃掉小半,奕儿吃的不肯停嘴,一个劲的伸着小手要够那小瓷碗。
萧君雅笑笑,把瓷碗给了青竹,把兄妹两个抱怀里说:“不能吃了,到了晚上母后再喂们。”
奕儿不乐意,脸一憋,就要哭,萧君雅怀里也不老实。
萧君雅不理他,打定注意不给他吃了,奕儿嘟着嘴,拉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腿往下蹬,萧君雅一看,就说:“青竹,抱着他。”
青竹“哎”了一声,蹲□子把奕儿抱怀里站了起来,奕儿一看娘亲把自己给了青竹,这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所以,当苏珩进来时就瞧见这幅画面,奕儿放声大哭,萧君雅抱着长乐不理会他。
苏珩免了众的行礼,眼里带着温和满足的色彩,他伸手把奕儿抱过来,笑呵呵的说:“这是怎么了,瞧哭的,可是母后欺负了。”
“皇上。”萧君雅娇嗔一声,说:“这孩子贪嘴,不给他吃,还闹脾气,不能惯着他。”
苏珩听得好奇,“什么东西让奕儿贪嘴成这样。”
“是陈妃送过来的樱桃果泥,很是香甜,这两个孩子很喜欢吃。”萧君雅笑道。
苏珩目光那食盒上一扫,点点头说:“是个有心的。”
“奕儿乖,男子汉大丈夫不许掉眼泪。”苏珩朗声说道,轻拍了一下奕儿的背,瞧了瞧长乐,说:“瞧瞧妹妹都没哭,当哥哥的哭成这样羞不羞?乖,给朕笑一个。”
奕儿嘟着嘴趴苏珩肩上抽噎了会儿,哭声逐渐减小,最后抬起脸来,用那哭的红红的眼睛直直看着苏珩,真是不哭了。
苏珩扬声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萧君雅盈盈笑着,瞧见苏珩衣襟上湿了一大片,说:“皇上,先进去换身衣服罢。”
苏珩微愣,顺着萧君雅的视线这才看见衣服被奕儿的眼泪浸湿了不少,他笑眯眯的以额头抵了抵奕儿的额头,说:“不用换,又不碍事。”
苏珩兴致高,陪着长乐和奕儿玩闹,倒像是一寻常百姓家的父亲那般。
若是让太后知道她儿子现这般,指不定又要生气。萧君雅想的好笑,坐一旁看着父子仨玩闹。
苏珩进了凤栖宫便没再出去,晚上自是留了这儿。
翌日早上,众妃请安散去后,如意近了前来。
“娘娘,冷宫那位,怕也是这几天的事了。”
萧君雅一愣,这才想起冷宫那位说的是连可欣,她稍稍抬眼,说:“皇上知道了吗?”
“回娘娘,皇上现连连氏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自然也没敢告诉他。”如意回道。
自连可欣那次冷宫里小产之后,身子亏损了大半,所有都认为她活不过那年的冬天,却没料到她挨过来了,还是挨过来了两个冬天。她那副身子,能撑到现,着实不易。
“连氏那副身子,仅剩了一口气苟延残喘,前天春分夜里去的时候,还听见夏丽对连氏说‘皇上明天就来接娘娘出去’的话。夏丽倒是个忠心的,可惜跟错了主子。”如意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如今都还做着梦,梦着皇上把她接出冷宫。”萧君雅勾唇冷笑。
如意说:“也就是靠着这梦,才撑到现的罢,要不然,她岂能活过前年那个冬天。”
萧君雅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意随后又说:“娘娘,还有两件事情。”
“娘娘,其实颜昭容没有生病,而是有了身孕,今早儿雪珊来时,特意求奴婢众妃走后再对娘娘说明。”
萧君雅点了下头,说:“另一件呢?”
“是有关宁芳仪的,宫里有传言,宁芳仪为了博得帝宠,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脸要毁了。”
萧君雅挑挑眉,笑说:“宁芳仪失宠有十个多月了吧,说起来她为了争宠,可谓是手段百出,皇上早厌恶她了,偏她还看不清。”
如意目光沉静,说:“这回指不定又是听信了谁的话,用了不该用的东西,把自己脸给毁了。”
宁芳仪本就不是绝色之姿,听了别的话脸上下功夫这事,她是干的出来的。
萧君雅本就对宁芳仪没有兴趣,她有宠无宠,是死是活,都不是她关心的事。
于是便对如意说到:“把连氏的事告诉孙得忠一声,让他找个机会给皇上说了。”
如意不解,明明皇上对连可欣厌恶非常,为何还要去触皇上的怒头。再说,孙得忠早就收到这个消息了,就是因为皇上厌恶连可欣,这才迟迟都没有向皇上说。
暼见如意模样,萧君雅笑问她,“皇上可是彻底厌恶了连氏?”
如意点头。
萧君雅又问:“连氏能撑到如今,是不是因为还想着皇上把她接出冷宫?”
如意蹙眉,再点头。
“连氏的那一口气,也是时候断了。”萧君雅淡淡的道了一句,旋即就吩咐如意去找孙得忠。
如意被皇后一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真心想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事后,她明白了。
孙得忠将连可欣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当时正埋头批阅奏折,听没听进去都不知道,就说了一句,“交给了”。
随后,小吴子去了冷宫,不知说了什么,说的连可欣吐血不止。
终是四天后的一个晚上,咽了气。
此后,这个宫里,再无连可欣。
似乎连曾经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馨妃,也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