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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发难】
太后的病有了起色,不会影响到奕儿和长乐的周岁宴。雅*文*言*情*首*发
周岁宴那天,太后出席了小半个时辰,奕儿被正式册封为太子之后才离的席。按萧君雅的话说,太后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太后有多宠婉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众皆知,若是太后离席的时间早,那奕儿这个太子少不得别背后说闲话。
如今奕儿已是太子,长乐也被赐了封号昭华。奕儿的太子位已稳,长乐也倍受苏珩疼爱,萧君雅这个皇后更是隆宠不衰,同时定国公府越来越得帝心,这与定国公府周全沉稳的行事做派和萧君雅苏珩耳边偶尔说上一两句不偏不倚的话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萧家的渐得重用,逐渐影响到了连家朝中的地位,因为连可欣和连秀洁的事,苏珩连带着对连家也几乎没有好脸色,连震行事低调了下去,与苏璟的书信往来也断了许久。
许多连震一脉的也逐渐脱离了连震,不是跟随了定国公一派的就是入了简云鹤那派的,总之,连震短时间内是猖狂不起来了。
至于一直有心谋反的苏璟,苏珩这次周岁宴时将皇宫暗自部署好,若是苏璟谋反,他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苏珩可一直没忘了苏璟的野心,尤其是简云鹤找他长谈过之后,他便开始暗自部署了一切,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苏璟的心思可一直没变过的,最惦记的当然还是那张龙椅,只不过他显得沉稳了许多,短时间内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所以,谋反一事,还不知要推到猴年马月去。
反正,苏璟不急,苏珩也不急。
这日里,德妃来凤栖宫问处置刘婕妤的事,萧君雅正逗着奕儿和长乐玩闹,这两个孩子如今能简单的叫上一声爹爹娘亲,苏珩很喜欢这种叫法,甚至都不让他们叫他父皇。
奕儿和长乐被各自的乳母抱了下去,赵妃目露羡慕的看了眼奕儿,续而一脸正色的询问皇后。
萧君雅想了一想,说:“若太后有个三长两短,刘婕妤自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但如今太后身子好转,赐死自然是不用了……只她心有不轨,若不严惩,不能服众。”
“赐她三十宫杖,打入冷宫。”
德妃似乎对这刑罚不满,蹙着眉头说:“娘娘,会不会太轻了……”若刘婕妤不死,皇后的心头大患不就等于还有翻身的机会?
萧君雅手捧着青瓷茶盏,说到:“三十宫杖下去,能不能活就看她造化了。”
德妃微微一愣,垂眼说:“也是。臣妾先告退去施刑了。”德妃翩翩起身,屈了屈膝,旋即转身离开。
晚上苏珩来后,先是逗弄了奕儿和长乐片刻,后听萧君雅提起刘婕妤,眉心微微一皱,说:“刘婕妤心有不轨,此委实留不得。明日里朕下旨赐她一杯毒酒。”
萧君雅略有惊愕的看着苏珩,说:“皇上,您真要赐死刘婕妤?”
苏珩瞧着萧君雅惊讶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朕为何不能赐死她?”
萧君雅一愣,旋即低下头讷讷的说:“皇上不是很喜欢刘婕妤么?”
苏珩也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哪里看出来朕喜欢刘婕妤了?”
萧君雅眨眨眼,抬起眸子来看向笑容满面的苏珩,说:“皇上可是连着刘婕妤哪里宿了三天,若不喜欢,怎会连宿三天。雅*文*言*情*首*发”
那三天里,映月宫里的灯火都是半夜时才熄灭,宫里传言,皇上对刘婕妤喜爱的不得了,都舍不得熄灭灯火,就是为了能清清楚楚的看刘婕妤的面容。
那些传闻苏珩自然也是听到过,可是连宿三天,半夜熄灯火这些事一点也不是传闻里说的那样。
刘婕妤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苏珩单纯欣赏她的才情。那三天里,苏珩与刘婕妤品诗作画,俨然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己,半夜熄灯,亦是因为俩探讨的太过投入忘记了时间。
熄灭了灯火之后,又是各睡各的,苏珩压根就没碰过刘婕妤一次。
听过苏珩的话,萧君雅更加惊愕,看了苏珩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她还不知道苏珩还有品诗作画的心!敢情是把刘梦蝶当了红颜知己,对刘梦蝶来说,真是……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这个了吧!
怪不得苏珩现能轻飘飘的说一句赐死刘婕妤,原来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想起刘婕妤前偶尔做出的一幅羞涩模样,萧君雅不禁心中好笑,真是难为她了,还要做出一幅自己倍受帝宠,很幸福的模样。
瞧着萧君雅愣神的模样,苏珩笑意更大,牵了她的手就往怀里拉,“行了行了,这些事情就别想了,这些日子因为奕儿和长乐可是冷落朕不少,害的朕吃起醋来了,今日必须要补偿朕!”
萧君雅脸上涨的通红,娇嗔道:“多大的了,还尽说些胡话。”
苏珩一把打横抱起萧君雅,大步走向床榻,脸上笑意盎然,“朕说的可不是胡话。”
他把萧君雅搁床上,随手把丝帐放下,便遮住了一室的旖旎春光。
原本守内殿垂幔处的春分拉了早就一脸通红的秋萱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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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请安之际,一向早来的纪诗云迟迟没出现,萧君雅心里正疑惑时,外头秋萱便领了冷翠进来。
冷翠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垂首说到:“娘娘,三皇子身子不适,婉贵妃脱不开身,特差奴婢前来向娘娘一声。”
萧君雅凝着眉目,说:“让家主子好生照料三皇子罢。”
冷翠福了福身,萧君雅便让她退了。
待冷翠一走,底下诸妃又叽叽喳喳的说开了,说的当然是三皇子和婉贵妃。
“记得二皇子像三皇子这般大时,精神头别提有多足,小模样讨喜欢极了。再看三皇子,身子柔柔弱弱的,整日的也没多少精神……那模样瞧着可真让心疼。”吴修仪轻摇团扇,蹙眉叹息。
贤妃听吴修仪提了轩儿,眉心微动,不动声色的说到:“三皇子体弱,自然会比其他孩子安静一些。”
此话一落,少不得有几连连附和。
吴修仪偷觑一下皇后的神色,见其神色淡淡,又说:“说虽如此,可三皇子毕竟从小就当宝一样被捧手心里,药不间断,食物滋补也没少,可三皇子身体没有起色,反倒是越来越不好。说起来,如何能不让担心。”
陈妃柔柔一笑,道:“三皇子被誉为吉兆,妹妹就不要担心了。”
吴修仪暼了陈妃一眼,装笑道:“也是,倒是妹妹多心了。”
陈妃是笑吴修仪假慈悲,吴修仪心里闷闷的哼了一声,后再也不说话了。
萧君雅看着底下叽叽喳喳的聊天,坐上座默默喝茶。
自三皇子出生,纪诗云就有了一种能和奕儿争太子位的想法,没想到的是瑞儿的身体太差,指不定会夭折,这对萧君雅来说,无疑是老天都帮她。
让纪诗云继续做梦去罢,反正她没几天做梦的机会了。
底下又说了会子话,萧君雅便让散了。
因为太后身体原因,把景仁宫的请安免了,所以,诸妃日日都是直接来凤栖宫请安。
待诸妃散了之后,萧君雅再去景仁宫向太后请安,尽尽孝心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近来太后越发喜欢挑萧君雅的错处,不是说她头上戴的步摇太过华丽就是说她穿的宫装没穿出皇后的凤仪来。萧君雅则好脾气的一旁听着,任由她老家挑刺。
有一次太后说萧君雅发上凤钗太过华丽繁复,凤口衔着的一颗红宝石极为璀璨夺目,太后嫌她不够节俭,发上佩戴这么华丽繁复的发饰。萧君雅正安静站一边听着,苏珩正巧来了景仁宫,自是把太后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见萧君雅恭恭敬敬站立一旁的模样,脸当即就拉下来了几分。
太后不知那凤钗是苏珩特地差为萧君雅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珠宝,单说那一颗红宝石,苏珩就差寻了不下七个月才寻到一颗不用打磨雕刻可直接用于衔凤口的红宝石,更不用说凤尾垂下的流苏镶着的如小指甲大小的蓝宝石,是何等珍贵了。
萧君雅的记忆里,这是苏珩第一次顶撞太后,以往就算是太后数落连可欣说连可欣的不是,苏珩都没说过一句话。可是那时,仅仅是因为一个凤钗,仅仅是因为她被太后说了,苏珩居然顶撞了太后。
萧君雅两世的记忆里,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萧君雅震惊过后就变的镇静了,苏珩对她上心了,这是好事,她依旧笑意盈盈的迎着他的各种宠爱,做足了幸福模样。
自那次事出之后,萧君雅去见太后,都是打扮的刚刚好,让太后挑不出错来。可她估错太后了,太后她能鸡蛋里挑骨头,难缠着呢!
这次萧君雅进去景仁宫,太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怎么没把奕儿和长乐抱来给哀家瞧瞧。”
萧君雅一愣,瞧着太后端坐蟠龙雕花红木大椅上,阖着眼睛,手上转着一串翡翠佛珠。
“奕儿和长乐还睡,若是母后想见,待他们醒了,儿臣就抱来给母后瞧。”萧君雅恭敬笑着回道。
太后眼睛不睁,语气中隐有严厉,“奕儿是太子,自然要比宫里其他孩子管教严厉一些,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若这么宠着奕儿,哀家第一个不依!”说罢,她倏然睁开眼睛,眉目间一片肃然。
萧君雅垂下眼睛,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恭敬说到:“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太后淡淡的“嗯”了声,再度阖上了眼睛,“皇后,哀家把碧珠拨到身边用,帮着一起管教奕儿和长乐。碧珠跟了哀家有十个年头了,她的话就是哀家的话,可听明白了?”
萧君雅恭敬依旧,福了福身,说到:“儿臣多谢母后厚爱。”
太后“嗯”一声,又说:“行了,先退下了。”
萧君雅闻言再次福身行礼,看了眼一旁的碧珠,便转身离开了。
碧珠可谓遵循了太后的旨意,一回凤栖宫,就说这不行那不行,硬是进偏殿把睡的正好的奕儿和长乐弄醒,惹的两个孩子哇哇大哭。偏偏碧珠还一边说着“是太子岂能随意就哭”这种话,把奕儿抱起来就往地上放,奕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屁股就坐了地毯上,乳母心疼的不得了,想去抱,却被碧珠轰了出来。
长乐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被碧珠强行从床上放到地上,长乐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着爹娘几字,引来碧珠一顿说教,说这么大的孩子居然连父皇母后都叫不好,如何更担得起长公主的名号。
奕儿的乳母谢氏被碧珠赶了出去,长乐的乳母陶氏如今还场,看着碧珠一副要吃的模样,几步上去把奕儿和长乐抱怀里,朝碧珠怒道:“这位姑姑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太子和公主哭成这样,也能说出那种话来!他们两个这么小,能听的明白吗?指望一岁大点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碧珠眉目一怔,旋即说到:“好像忘记告诉了,太后差来管教太子和公主,们这些乳母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太后说了,的话就是太后的话!快些出去,要管教太子和公主,旁不得场,方才居然忘了让出去,真是疏忽。”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陶氏走过去,“把孩子给,出去!”
陶氏神色怒意更大,碧珠瞪她一眼,“难道想抗旨!”
陶氏抱着两个孩子退后几步,说:“这种有什么资格管教太子和公主,就算抗旨又如何!出去,这里是凤栖宫,还轮不到管!”
许是碧珠从来就没敢这般对她说过话,神情有几分错愕,但是很快的回过神来,眼睛一眯,哼笑道:“当真是不知好歹,罢了,也不说了,就旁边看着罢,把太子和公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