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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宝脸色顿时一黑,冷哼一声:“一码归一码,我可从没说过你们给了我免死金牌我就答应帮你们说服桑子交出炼铁的秘方!”
刘不凡仍旧嬉皮笑脸:“你看,这免死金牌原本整个盛安都只有三面,你这是第四面,而且还是唯一一面刻了自己名字的。”
“这么好的一样东西,换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多划算啊。”
只要她肯对桑子开口,桑子一定会将秘方交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金口玉言”啊!
梦宝沉着脸看着他,正色说道:“我要这免死金牌是为自己要的,拿到这东西获利的也是我而已,凭什么我获了利却要桑子去帮我付出代价?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不凡面色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有些事不用分的这么清楚嘛……”
“你分不分的清楚是你的事,我分不分清楚是我的事。虽然你是阿竹的师父,不代表你就可以要求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这免死金牌你若不愿给我就算了,我不要了,以后我离木兰木离远点儿就是了,反正我要这东西也只是怕自己与他们相处的时候犯什么错而已。”
说着就让莫愁送客。
刘不凡急得不行,故意沉下脸道:“你这丫头别太不识趣,木兰木离是陛下托付给你的,不是你说不管就能不管的。”
梦宝哈了一声,点了点头:“好啊,我可以管他们,我可以这就将他们接回来。不就是把他们当成皇子公主那般供起来吗?我堂堂定南侯世子夫人,还不至于养不起两个孩子。”
“你……”
刘不凡气的一噎。指着她道:“你这丫头怎么软硬不吃!不过就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又不费你什么事!你哪儿至于这么较劲!”
“这只是你觉得简单的事而已!对我而言却不简单!我随口一句话让桑子交出了炼铁的方子,就算他不觉得有什么,我也会觉得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刘老先生,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道更加精进的炼铁秘方对于一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于人而言这样的秘方可以带来无尽的财富甚至是权势。于国而言可以带来整个国力的强大甚至是领土的扩张。”
“桑子如果愿意。势必可以用这张方子换来荣华富贵。”
“可他握着这张方子这么多年都从未透露出去,可见本心是不想将之示于人前的。”
“你现在让我为了一己之私去改变他的初衷,这还是小事?这还是简单的事?”
刘不凡被她一连串的反驳及质问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能一拍大腿,嗨了一声:“没法儿跟你们女人讲道理!”
说完丢下那面免死金牌以及怀中的一万两银票,转身离开了。
“就算你把金牌留下我也不会去帮你找桑子求情的。”
梦宝在他身后喊道。
刘不凡摆了摆手:“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还不行吗!”
这个臭丫头。犟起来简直跟阿竹那小子一模一样,认准了什么就一条道走到黑。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其夫必有其妻!
…………………………
“朕的秘方呢?”
德昭帝伸出手去,却并没有抬头,而是依旧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刘不凡拉过他左手边放着白子的棋盒。打量着眼前下了一半的棋局,顺手放下一子。
“什么秘方?”
德昭帝皱眉,稍稍抬头:“不是说好了我赔了她银子给了她免死金牌你就帮我要来秘方吗?”
“谁跟你说好了!”
刘不凡嗤道。面色不耐。
谁跟他说好了?
德昭帝眉头皱的更紧。
“我不是问你她想要什么有没有所求吗?她想要的所求的不就是免死金牌吗?我现在已经给了啊。”
“嗯,给了。”
刘不凡点头:“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你给了她免死金牌我就帮你要来秘方了?”
德昭帝气的差点儿去掀棋盘。可仔细想了想,又发现两人之间好像确实没有明确的说过这话。
他看了看刘不凡烦躁的神色,冷哼一声:“应该说是你的徒儿媳妇从未答应过你你帮她要到了免死金牌她就给你秘方吧?你个老匹夫!”
刘不凡更加烦躁,落下的棋子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下棋下棋!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德昭帝看出他是真的心情不好,也不再招惹他,埋头认真下起棋来。
两人正在棋盘上激烈的厮杀,黄泳忽然进来说守在萌宠阁的暗卫有事回禀。
德昭帝挑眉,看向刘不凡。
刘不凡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带进来吧。”
德昭帝放下棋子说道。
暗卫走入殿中,恭敬施礼:“陛下,岐兰山秦氏传人桑子托属下将一封书信送入宫中,说务必要交到陛下您手中。”
他说着将一封书信高举过头顶。
这样放心的呈送到德昭帝面前,证明已经检验过了并无不妥。
刘不凡当即一拍桌子:“这家伙!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我说!什么东西不能让我带!偏要这样让别人送进来!”
这是赤果果明晃晃的不信任他啊!
刘不凡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十分严重的侮辱!
德昭帝轻笑出声,示意宫人将书信递了上来。
整齐刚硬的字体映入眼帘,第一句便是:麻烦陛下今后不要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去叨扰小姐了。
德昭帝朗声大笑,冲刘不凡晃了晃手中的信纸:“看,说你呢!乱七八糟的人!哈哈哈……”
刘不凡气的脸色铁青,伸手就想把信抢过来撕成碎片。
德昭帝赶忙拿了回去。十分宝贝的护在怀中。
因为书信第二句便是:草民答应将炼铁的秘方交给陛下。
“看!这都是我的功劳!”
刘不凡指着书信气冲冲地说道。
虽然他没能直接要到秘方,但也通过这种方法惹烦了桑子,让他愿意把秘方交出来了啊!这应该算是……曲线救国吧?
德昭帝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再取笑,脸色随着看到书信后面的内容越发阴沉起来,最后啪的一声将书信拍到了桌上。
“奸商!”
他咬牙说道。
奸商?
刘不凡好奇的将书信从桌上拿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往后翻了翻。最终捧腹大笑。
“哈……哈哈……这小子。真是……太厉害了!果然是,奸商!”
桑子虽然答应了交出炼铁的秘方,但他在信中说。这秘方在将来势必会给盛安带来巨大的不可估量的利益,所以要求德昭帝每年从这部分的盈利中给他提出一部分作为分红。
因为不知这利益到底会有多大,也不知德昭帝会不会欺瞒他,所以还是提前定个数字好了。
不多。三万两。
每年三万两,为期十年。
德昭帝觉得胸口憋闷的不行。有种要吐血的感觉,气的直想把这书信撕了当没看见!
可拿起来要撕却又舍不得,最终只得狠狠地又拍在了桌子上。
“三十万两!他一张方子卖给朕要三十万两!还说是看在他家小姐的面子上给朕的……亲情价?”
“不是不是。”
刘不凡指着那书信赶忙纠正:“是看在她家小姐与你的一双儿女相处的不错的份儿上给的亲情价!是慧明和十四与她家小姐之间的亲情价!跟你没关系!”
“滚!”
德昭帝气的两眼发黑。
“三十万两!三十万两!他当朕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你的银子是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知道,他家小姐的银子可真是大风刮来的啊!”
刘不凡感叹道。
想想他自己当初为了那一架御风弩付出的代价。想起德昭帝今日刚刚赔出去的一万两银子,再想想这张口就要价三十万两的炼铁秘方!到最后说白了还不是都要给那丫头,有哪个是他为了自己要的?
刘不凡此刻只恨自己当初没去北安啊。只恨自己没在北安遇到落魄的桑子啊,只恨自己没给桑子几块儿点心几两银子啊!
啧啧。这样小的代价就得到如此这般的回报,那丫头真是好福气!
“别在这儿咬牙切齿的啦!”
他伸手抽出压在第一张信纸后的那张纸,拍到德昭帝面前。
“盖印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虽然三十万两的价格确实是太贵了,但架不住诱惑力也大啊。
北安从不缺铁矿,若是能得到更好的炼铁方子,能妥善利用这方子的好处,将来带来的利益的确是不可估量的。
再加上这三十万两也不是让德昭帝一次付清,所以更加让人难以放弃。
不得不说这小子实在是太精明了些,若是一口气要三十万两,德昭帝还真不见得舍得。
但这样一年付三万,虽然总数仍旧十分惊人,却到底让人觉得能缓一口气,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奸商!绝对是奸商!”
德昭帝边说边提笔在那张文契上该下了印鉴。
“还有手印呢!”
刘不凡不忘提醒。
德昭帝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刘不凡笑嘻嘻的指着第一张信纸上的内容,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桑子要求的。”
德昭帝虽然气得不行,最终却还是在文契上按下了手印,刷的一下甩给了跪在地上的暗卫。
“拿回去交给他!”
暗卫领命,低头退了出去。
“我记得你那里有一套暖玉棋子,是当初师父送给你的,玉质极佳,举世罕见。”
德昭帝看着眼前的棋盘咬牙说道。
刘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一局定输赢,我若赢了的话,那套棋子就给我!”
德昭帝恨恨的道。
两人以前经常这样打赌,基本是势均力敌,输赢各半。
不过刘不凡却知道德昭帝有个特点,他一生气下棋的时候脑子就特别的清楚,比平常更锐利狠辣几分,这时候与他对弈是极其不明智的!
“那个……我还有事,你自己慢慢下啊。”
他扔下棋子抬脚边走。
“刘不凡!”
德昭帝在他身后高声喊道:“你给我回来!上次你从我这儿赢走了前朝董大师的双鹤图我都没说什么!你这会儿跑什么跑!”
废话!那能一样吗!
刘不凡边走边翻了个白眼。
董大师的画作虽然存世不多,但好歹也有十余幅啊。
暖玉棋子虽然也并不算极其罕见,可玉质如此澄澈的他活了一辈子也就只见着这一副啊!
要他拿这个当赌注!做梦吧!
…………………………
“母后。”
荣安公主走到皇后面前,浅笑施礼。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将她扶了起来。
“好孩子,到母后身边来。”
她伸手对荣安说道。
荣安笑着应了一声,来到她身边坐下:“母后叫儿臣来所谓何事?”
皇后看了看殿中宫人,眼神示意众人退下,一众宫女便鱼贯而出,出去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这么几日了,你可想好了?”
她低声问道。
荣安脸色微红,垂首不语。
“这里只有你跟母后,你也不用害羞,有什么话直接跟母后说就是了。”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道。
“母后,儿臣,儿臣……”
“荣安!”
皇后握着她的手正色说道:“你也不小了,有些话也不用母后再跟你多说了。”
“盛安边境虽然看似稳固,但大周近几年却一直蠢蠢欲动。”
“你若不想将来被你父皇派去和亲,就听母后的话,找个驸马安安稳稳的嫁了,过你的踏实日子!”
荣安脸色一白,咬了咬唇:“父皇……不会这么狠心的。”
“不会?”
皇后冷笑一声。
“如今盛安尚未出嫁的公主除了你和十二就只有慧明了,母后虽然压着十二一直没让十二成亲,但她的年纪摆着这儿,母后就算再怎么压着也拦不住多久了。”
“到时候她也出嫁了,盛安只有你与慧明可以婚配,若真是需要和亲,你觉得你父皇会选择谁?”
选择谁?
这还用说吗!
父皇如此疼爱慧明,自然是不舍得慧明去和亲的。
而她是盛安国的嫡出公主,嫡出公主和亲自然更能彰显盛安的诚意,身为盛安国君的父皇会如何选择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如何?你可想好了?”
皇后又在一旁问道。
荣安回过神来,眸光低垂,最终点了点头:“想好了。”
“谁?”
“荣国公府,魏二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