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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真不愧是曾要反清复明的老牌组织,一个个心机重的吓人。随便跑出来个老头子,就把我耍的团团转,还没一点办法反抗。
武锋见我脸色难看。便说:“你放心,如果他们真那样做,我们一定不会束手就擒。人生在世,生死之事常有,何惧”
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我此刻内心深处的纠结。而笨蛋们还在想,武锋你个逗比
我并不是怕,如果配合那老头把戏演好,他肯定不会让我死。否则的话,又何必弄出走尸洞这档子事说不定。这边有人要杀我,那边就有人借各种理由拦下来。我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是觉得被迫演戏,比跑龙套连后脑勺都没露就被一炮炸死还憋屈。
方九站在我旁边,安慰说:“师父,我们都会陪你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我翻着白眼,说:“生个屁,你怀了别废话了。武锋的伤怎么样了有人帮你治吗”
武锋摇摇头,说:“甲尸最后那一下,把右臂打折了,我自己摸着接了一下,又用衣服捆起来,暂时没大碍。”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旁边,果然见他胳膊上缠着一件衣服。只凭一件衣服,怎么可能把折断的骨头接好看着武锋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便问:“我的本命蛊呢”
方九低下头。说:“也被他们抢走了,我和狗子上去拼抢,但实在不是对手。”
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有很多淤血。王狗子也是一样,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伤,再想想如今的处境,我愤怒的想杀人,当即返身往门上猛踹。大喊:“外面有活的没有给我过来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要脸的狗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房门被打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进来,指着我嚷嚷:“叫什么叫骂谁呢”
“骂狗呢”王狗子兴奋的说:“他骂狗东西他骂你们”
这傻缺很明显是在幸灾乐祸,想借机坑我。冲进来的那几个汉子微微一怔,然后脸色发青。他们捏着拳头,过去劈头盖脸对着王狗子就是一顿暴揍。王狗子被打的哇哇乱叫。不住的喊:“是他骂你们狗东西,不是我啊你们打错人了我,我艹你们个爹,再打老子跟你们拼了”
结果,他被揍的更凶了。
我是懒得救这傻缺,最好他被人打死,这世上就安静了。方九和武锋却看不下去,当即上前去阻止。那几个大汉伸出手来,眼看就要与他们发生争斗,我觉得武锋有伤没好,怕他们吃亏,便说:“我要见你们洪家的负责人,尤其是那什么二爷”
几个汉子这才停住手,他们转而看向我,一脸冷笑,捏着拳头走过来,满脸不怀好意的说:“二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武锋闪身上前,挡在我前面。别看他只有一只手能动,但摆开架势来,还真把几个汉子给吓住了。要知道,武锋在尸洞里对抗僵尸,那画面足以吓破成年人的胆。这些洪家的人,肯定都知道武锋不好对付,所以几个汉子互视一眼,都不住的冷哼,却没一个敢动手的。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武锋很好的诠释了这八个字的意思。
这时,外面有人喊:“别跟他们废话,赶紧拉去祖堂会审,都在那等着呢”
几个汉子应了一声,然后冷冷的看着我们,说:“走吧,还等什么呢”
我哼了一声,很配合的向外走。武锋等人见我这样,自然也就跟着走了出去。外面同样有几个人站在那,见我们出来,一个个脸色不善的上来推揉。我看着他们,冷声说:“难道洪家的长辈没告诉你们,不要乱碰一个养蛊人的身体吗。”
那几人脸色微变,纷纷撤回自己的手,我冷笑着说:“一堆怂货,快点带路,我倒要看看,洪家到底要玩什么花枪。”
“等会再要你好看”那几人虽然不敢碰我,但嘴上还是要说些狠话来撑撑场面。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哪会在意这种废话,只在心里想,洪家那位二爷究竟打算怎么做,一会又会发生什么
从这充满脏水的臭房间走出,几个汉子在前面带路,我们跟随着,没多久,便出了这建筑。也不知这属于香港的哪部分,只知道很偏僻,四周偶尔还能听见海鸥的叫声。看来,洪家很喜欢海,不仅尸洞在海边,就连这牢狱也一样。
附近的环境,与尸洞所在差不多,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绿色。我一路走来,只能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石头。偶尔看到几个洪家的人经过,他们似乎认得我,都投来了仇视的目光。我微微眯眼,心想那老头虽然做事不讲究,但他看事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以洪家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风格,平日里还好,要是哪天惹到个厉害角色,必然要吃大亏。
需知,以洪家的厉害,却依然被赶出大陆,只能长居这海岛之上。而大陆里,却有更多死撑着不走的传承。能在国家力量打压下坚持住的,哪个没几把刷子洪家那么久没回大陆,而香港又没什么太厉害的人物,他们早已忘记,万法皆出中原,他们所掌握的控尸术,在大陆无数传承中,根本算不了什么高档货。尤其是现在国家提倡火化,更是没控尸人出头之日。
走了一段时间,前方出现一座古朴如祠堂般的建筑。那建筑两面透风,许多人站在墙边。他们原本是看向屋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都纷纷朝这边看来。眼见一个个洪家人带着杀人的眼神瞅过来,我更加昂首挺胸,仿若傲娇的公鸡。
见我这样,洪家人自然恨的直咬牙,恨不得立刻上来把我生吞活剥。
很快,我们几个被带入了建筑内,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供桌,墙面上挂着许多令牌。粗略一数,少说也有两三百个。我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多半都年龄很大,一个个头发花白,老态龙钟。如之前见过的那位二爷,此刻也不过坐在左侧中央的位置。
在这些古老的家族里,位置往往就是权力的体现,越往中央,权力越大。从二爷所坐的位置来判断,他在洪家并不是太顶尖的人物。
这里坐在椅子上的人,足足有十二个,而他,撑死名列六七名左右。夹杂住扛。
见我进来,二爷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他如我第一次见到时那般,缓缓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眼睛半眯着,像饭后打盹的老人家。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时候,不知是谁暴喝一声:“跪下”
我回过神来,扫视一圈,然后冷笑。
这态度,惹怒了洪家人,屋里屋外的,一个个都指手画脚嚷嚷起来。他们喊的话里,多半是要把我砍成肉酱,也有一些没那么残忍,建议把我吊死,尸体挂悬崖边吹风。
这时,从众人里,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直挺挺的走到我面前,伸手向我脖子抓来,说:“让你跪下,没听到是么”
我很是不爽,洪家人怎么从活人到死尸,都喜欢抓人脖子这时,身后人影一闪,武锋上前手掌微微一托,将对方的手弹开,然后反手一掌拍在对方胸口,将之打的连连后退。他冷冷的看着脸色通红,捂着胸口退后的男人,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就算洪家传自洪门,也是跪拜天地君亲师,你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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