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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随意聊着,方九说:师父,幸亏您还活着,要不然师公这次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原本姥爷他们,都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来马来西亚,是准备杀人的。不管是不是凶手,只要看到邪术人士,就先宰了再说。以姥爷和青云子这些人的手段,倘若真闹起来,整个马来半岛,怕是都得遭殃。
幸运的是,有人把我还活着,并落入他芒大师手里的消息传了出去。姥爷他们得知后,立刻赶来,这才在我和苏铭即将被邪术人士抓住的时候及时出现。是谁传的消息,这一点没人知道,那人不露面目,也不肯提及自己的姓名与家门,打了个电话,结果号码还是别人的。
做好事。却做成不留名的雷锋?我不由自主想起苏家三叔。
姥爷他们来到后,苏三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消息,该不会是他传的吧?
不是没有可能,也唯有苏家,才会愿意帮我,却又不想得罪其他邪术人士,所以只能选择隐姓埋名。
说起苏家,又不得不说说苏铭。这家伙死活不愿意再回苏家了,还打算过两天在光明日报上刊登与苏家决裂的消息。这是打算一刀两断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能为家族做到这一步。
苏铭之所以这样,主要原因还是他芒大师没死。这个老变态被鬼王拉纳救,也不知邪术联盟会变成什么样。拉纳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这次回来,肯定不会救完人就走。要么想借此掌控邪术联盟。要么另有所图,无论哪一种,海外邪术圈,都得有点风浪变化。:嘿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苏铭既然不回苏家,那只能跟着我。我琢磨着,等咒鬼降解决后,找姥爷想想办法。看看能否为苏铭恢复本命蛊。一个没有本命蛊的养蛊人,活着确实没啥意思。
东方列太会做事,一路指挥车队狂飙,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机场。然后直飞大陆。五爷很是郁闷,事情了结,他可不想与我们这些人多呆半分钟,所以带着洪家的人等一班飞机。东方列表示,你丫太不会做人了,对不起,回程的机票钱自费!
于是,五爷更郁闷了,这导致洪家子弟,几乎被他挨个骂了一遍。
长玄风赐予我的三天时间,足够我们回到大陆,并找来那两个宗派的人帮忙。到了地方,姥爷立刻带人去找长淮宗和苍益宗的人来救命。左右无事,东方列表示要去我家拜访。上次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实在有些遗憾。
我愣了愣,然后才想起,他上次来大陆,是要买万象神宫的钥匙。去的么,自然是冯烈山的家。别看这老头现在笑呵呵的,如果知道我上次摆了他一道,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我连忙给武锋使眼色,示意他给冯烈山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冯烈山刚巧在家。听说东方列这位大人物要来,慌的爪子都不知道往哪藏。别看他手握数亿资产,可与东方家族相比,连个儿童都不如。欺骗一个大家族,只要东方列想整他,分分钟让他在香港混不去。
我让冯烈山把家里收拾收拾,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放好,别露出马脚。和东方列瞎扯了一会,多耽搁点时间,这才让车队往冯烈山家开去。
以东方家族的势力,就算再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也能轻松找来几辆过百万的豪车。王狗子除了见过周绍勇那种资产几千万的小富豪外,就再没见过更牛B的了。先前被东方列包机,车队开路的大手笔震住,回来后又见随手一个电话喊来几辆名车,真是恨不得抱着东方列大腿认干爹。
那没出息的样,让方九很是惆怅。有此兄弟,何时才能得报大仇?
很快,车队到了冯烈山家门口。一家三口,早就站在那准备迎接了。看到他们仨在那立着,我心里一咯噔。东方列却似没有发觉什么,笑呵呵的走去,说:呀,冯先生,好久不见。
虽说东方家,现在还欠冯烈山钱,可冯烈山见到东方列,那真是孙子遇到爷爷了。什么交际手段,什么上流礼仪,都抛到一边。没激动的热泪盈眶,就算很冷静了。待这两人握手后,我走过去,干笑一声,对冯烈山说:你来的好早,最近没帮我打扫家里吧?
冯烈山眼睛一眨,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怎么会呢,一直都请钟点工来帮忙的,能帮杨先生看管房屋,是我的荣幸,自然要认真一些。
东方列看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小子,好会请人啊。
说罢,他率先往屋里走去。糖糖在一旁眨动着大眼睛,说:妈妈,妈妈,爸爸为什么说是帮杨叔叔看房子?这不是我们
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说:糖糖,乖,今天不能随便说话哦。
瞪了他一眼,很是埋怨的样子。
东方晴忽然在一旁低声笑了,说:真当爸爸是傻子?早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你家了。
我啊了一声,虽然东方列刚才话中有话,可我也不是很确定他是否真的看出来了。而东方晴这样一说,真是让人意外。
东方晴又笑了一声,说:哪个养蛊人会住在闹市区,而且家里一点蛊的气息都没有?再说了,你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喜欢收藏东西的人,满屋子的收藏品,和你一点都不搭。
我有点脸黑,说:难道养蛊人,就不能喜欢艺术品吗!
能啊。东方晴说:但你不喜欢。
我愣了愣,王狗子在一旁吹口哨,说:哇塞,东大美女,你好了解他诶。
方九拍了他的脑袋,说:是姓东方,不是姓东,你给我闭嘴!
东方晴微微一怔,随后转身走进屋里。冯烈山耷拉着眼皮子,不敢多话。我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用太担心,该看出来的,肯定早就看出来了。他不说,你就不说,有我在,不会怎么样的。
冯烈山也叹口气,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直接说实话,反倒能留个好印象。
我说: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印象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利用价值。我在,你就是他的宾客,我不在,你就是他的路人,这点难道你还不明白?
冯烈山是个生意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杨先生讲的很对,以东方家族的气量,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为难我,是我太不冷静了。
我笑了声,然后也跟着进屋。屋子里,东方列正打量一副让人完全看不懂的画。这画冯烈山曾介绍过,说是一位名家作品,抽象派的经典之作。不过,是赝品,正品的价格他可承担不了。
我走过去,看了几眼,然后问:这画你看得懂?
东方列摇摇头,笑着说:看得懂,看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画的,挂在哪。人生嘛,有时候糊涂就是一种清醒。
那你继续糊涂吧。我说。
东方列哈哈笑了几声,见我们都站着,便说:来来来,都坐,休息。
我撇撇嘴,嘀咕一声:搞的好像你是主人一样。
王狗子撇撇嘴,嘀咕一声:搞的好像你是主人一样。
方九气的头发都直了,把狗子拉出去一阵暴揍,打的鬼嚎半天。东方列笑着看完屋子里的收藏,又多看了冯烈山一眼,才说:不错,杨先生,真是请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