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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锋摇摇头,说:拜他为师,是因为我觉得如果只依靠现在的本事,不能再随你多看这个世界。所以,想学点有用的。
我有点傻眼。说:你的意思是,没打算真心拜师?
是也不是。武锋叹口气,说:连我也不太明白,总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取代不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支持的,人嘛,只要事情是你情我愿的,就没什么好坏分别。在我看来,长玄风收徒弟,也不过是为了传递聚玄宗的法门,至于徒弟是什么心思,他也懒得去管。
或许吧。武锋说。
话刚说完,方九便大叫起来:师父!它们俩掐起来了!
我低头一看。不禁满头冒汗,本命蛊和奇蛊幼体,一个伸展毛发,一个延伸红线,各自卷起对方一部分,想往自己这里拖。两个家伙啾啾咕咕的叫个不停,弄的我一阵头大。好不容易把这两个吃货分开,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
在家里休息一天半,期间总共为两只奇蛊劝架八次以上。它们俩不能见面,见面就掐,已经形成习惯了都。我不得不让方九代为培育,好在奇蛊幼体暂时不需要吃什么。它的身体缩小,是因为在巩固发育。等真正缩成两寸长,大拇指粗细,才算完全培育成功。这个过程不知要持续几天,如果继续用血来喂养的话。可能会缩短一点时间。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不过我现在急需各种生命力,哪舍得放血给它吃,拖几天就拖吧,反正也不是太着急。
晚上的时候,周老给我打了个电话,意思很简单,领导的任命已经正式来。终于得偿所愿,升迁至副部级大员。周老希望我能对之前那些事情保密,不要与任何人提及。他很隐晦的提出,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给他或者领导打电话,一定会妥善安排。
我笑了笑,心想这算封口费吗?看样子,领导对我并不放心,所以才让周老打这个电话来。我有些烦躁,便敷衍的嗯嗯两声,挂断电话,连周老打算请我去省城吃饭的话,都没听完。
这样的态度,想必周老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我没有把卡里的周老和领导电话删除,也许以后和他们不会成为朋友,但既然是彼此利用的话,倒也无所谓。武锋看着被我紧紧抓在掌间的手机,说: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我自嘲的笑了声,说:有时候,全心全意帮助别人,并不一定就能获得真正的认同。没什么比这种事情,更让人不爽了。尤其是周老,我原本以为他是个清高的人,没想到
武锋安静的听我发完牢骚,然后说:没有谁利用谁,只不过这个世界太现实而已。每个人生存的目的都不同,学会理解,会让你舒服很多。
鸡汤大师,你还真会做思想工作。我说。
武锋耸耸肩,不再说话。其实他的话很简单,也很有道理。有人活着是为了钱,不让他赚钱,等于要命。有人活着是为了开心,不让他开心,还不如去死。钱重要,还是开心重要?这个问题,想来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就像之前我对周绍勇做的那样,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他身上,反而让周绍勇活的更不舒服。
领导有领导的想法,周老有周老的念头,我是杨三七,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那就何必强求别人与我想的一样呢。
用俗世中一些朋友的话来说,能处就处,不能处拉倒,地球离了谁都还转。这个道理,其实我早就明白。只不过马来之行,让我的心境尚未平复。人在恐惧中,思想总是很容易悲观,于是便引动了其它的负面情绪。我知道自己的烦躁来自何处,所以被武锋提醒一番后,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房门被人敲的砰砰响。姥爷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三七!三七!快开门!
方九起来把门打开,我睡意朦胧的,刚从卧室出来,便被姥爷揪着脖子拉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骂:你个臭小子,喊半天都不应一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苦笑着,不敢反抗。姥爷把我拉出去,然后对屋前站着的几人说:人交给你们了,摆不平这事,我就把你们摆平了放木头盒子里送回去!
那几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无奈。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年龄都很大,沧桑的眼神和面孔,再加上身上那股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强大生命气息,令人有种看到万古长青树的感觉。稍微想,我便明白过来,这几位肯定就是长淮宗和苍益宗的人了。
长淮宗擅长培养胎元,锻炼精气,以此益寿延年。而苍益宗,则擅长制药,据说始祖乃神农氏。这两家虽然名列十正宗之一,尤其长淮宗还比南宫宗的排名高出一截,但战斗力非常低。大陆道派的排名,很大程度上并非看谁更能打,而是看谁更接近道。
道是什么?有人说就是仙,有人说是长生不老,有人说是一种理念,也有人说,是术法的终极。不同的人,不同的说法,这玩意争论几千年,也没论出个名堂。我是搞不清十正宗的排名到底源于什么标准,只觉得,南宫宗那么厉害,却排在长淮宗后面,实在太不妥了。
不过据姥爷说,长淮宗其实是最接近金液宗的,只不过两个宗派理念类似,本质却天差地别。即便如此,能与排名第一的金液宗相似,凭借这一点,长淮宗站在靠前的位置,倒也不为过。
几位身穿粗布麻衣或青布道服的老者,走来对着我评头论足。他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时不时还度来一股气探查体内的情况。长玄风留的小太阳,已经有些黯淡,估计最多再撑一天半就要彻底熄灭。有这小太阳在,死力暂时无法侵扰我的身体,但等它灭掉后,说不定压抑三天之久的死力,会瞬间把我杀死。
因此,留给这两宗的时间并不多,姥爷在一旁看了会,便急的直跳脚,不断催促他们快点解降。
不过,这几位老者却不急不慢,任凭姥爷催的舌头冒泡,也不为所动。探查了四五个小时,站的我脚都麻了,他们才停手。有嘀嘀咕咕在一起商量好几个小时,我实在受不了,索性钻屋子里补个回笼觉。
到傍晚时分,姥爷把还在喝稀饭的我揪出来,说:你个臭小子,真是不怕死啊?马上都没命了,还有心思吃饭?
我很是无奈,说:就算死,也得当个饱死鬼吧,听说饿肚子会地狱的。
少跟我扯淡!老实在这站着!姥爷训斥说。
这时,两名老者走过来,他们手里抱着一大堆草药。什么也不解释,指着那堆乱七八糟的玩意让我吃掉。我有点傻眼,这么多草药,有些还新鲜的滴泥水呢,怎么吃?姥爷吹胡子瞪眼,说:不吃我就塞你肚子里去!
我苦笑一声,前段时间刚逼方九吃过毒虫,现在这报应就来了,果真是天理循环。没办法,有姥爷逼着,哪怕草药比毒虫难吃一百倍,也得硬着头皮啃。这些东西有的甜,有的苦,有几样我倒是能看出名堂来,都是人参,灵芝一类的补物。至于其它的,就分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