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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两个是穿越来的咯!!!”云孟侨震惊的看着两个少年,挥舞着手臂道:“我读书少你们不要骗我,这个世界真的有穿越者吗?”
小晨慢吞吞地往嘴里塞着半截馒头,笑的温文尔雅:“连鬼魂和异能者都有了,再多一两个穿越者有什么好稀罕的,在我们那儿,男男都能修真呢!”
“……”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语以对。
云孟侨信服的放下双手,戳了戳叶晚萧的腰眼,一本正经道:“回头去问一下你小白花,我严重怀疑他可能是从哪个上古小言文里穿来的女主。”。
然后果然挨了一熊脸。
叶圣爹打完收工,淡定道:“是不是小言文穿来的我不知道,但你要是再不闭嘴,我保证你会穿越到柯【哔】的凶杀现场。”
圣爹他竟然没有边打我边骂我边心里嘤嘤嘤,我一定是调戏了个假圣爹!
小云子带着诡异的满足感滚到了被子里面,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扮演死不瞑目,可还没来得及死透,就又收到了叶晚萧用眼神发射过来的心灵感应。
“你信他们?”
小云子高傲地虚眼:“我信过谁!?”
……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发神经的小疯子从来都不靠谱,叶晚萧只能自力更生问道:
“据两位所说,你们是一个叫做‘鸿蒙大陆’的异界的修仙者,因为无意中触碰了上古的阵法,这才阴差阳错的重生到了两个少年身上……也不知那上古阵法是何名堂,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说来也是惭愧。”小晨诚恳道:“我林晨初虽说没什么本事,但布置阵法的手段倒还算能拿得出手,这次也是大意了,才着了这‘阴阳百寰阵’的道,还穿越到了这么个类似内里乾坤的空间世界。真是阴沟里翻船,丢脸丢大发了。”
叶晚萧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用粉笔画的除尘阵——大阵法外套着两个小阵法,三个连环阵叠在互相补充生生不息,繁复无比却又简单粗暴,最重要的是没用上一颗灵石。他见过用灵石布阵的,见过用符箓布阵的,还见过用嵌了魂珠的下水管布阵的,但用粉笔画布阵,今儿倒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林晨初布阵的手段岂止是“拿得出手”,简直造诣高深到让人叹为观止。
小晨露出一丝纯善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说来也是遗憾,原本的小陈(小晨)死于那场重病,而阿吉(阿寂)则是被打伤了内脏不治而亡,我们刚穿过来的时候,尸体都硬了,若不是阿寂精通药典,恐怕我们刚穿来就要去冥海报道了。”
又是个大新闻,且不说原来的小陈和阿吉死前伤成什么样子,将已经死透的尸体恢复常态,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叶晚萧深吸一口气。
本来还担心人少会遭受暗算,这可好,老天爷一口气送来一个阵法高手和一个用药高手,而且两个人演技高超,演起苦逼少年来半点不含糊,若不是云孟侨看破戳穿,恐怕自己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只是戳穿了也没发生什么好事儿,送他们来的也不一定是老天爷,倒是小云子看出他们关系非常,捏准了痛脚就往死里出招,调戏了一个惹火了一个,差点没被打死,自己也因此受了伤——天知道这疯子在想什么,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不管了,先把这俩人丢给王诩再说。
叶晚萧暗地里头疼,明面上却还是要温亲和道:“不瞒二位,你们所说的那个‘阴阳百寰阵’叶某的确是闻所未闻,但我认识一奇人,熟读华夏上下六千年所有奇经古卷,阵法符箓方面的造诣也相当之高,我想他应该能给两位提供一些帮助。”
小晨笑了起来:“那就多谢紫刃了。”
这两个仙修之前披着个少年人的壳子,如今卸去了伪装,倒也能依稀看出得道高人的气度。小晨温文尔雅乐天幽默,像个娇生惯养很多年的小少爷,眼神戏很多,但看得出来他没小云子那么多花花心眼;阿寂则是典型的外热内冷,明明刚才还差点要杀了云孟侨,现在却能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谈笑风生滴水不漏,看起来相当腹黑。
只是这两人关系未免太亲热了些,小晨阿寂的叫得好不亲热,黏黏腻腻的让人牙疼,一看就是已经在搞基的禁断之路上狂奔很久了。
气氛稍有缓和,阿寂瞥了眼云孟侨,对叶晚萧微笑道:“说起来,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一不小心伤了叶先生。我这里有颗还骨丹,能白骨生肉还原骨伤,虽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药,但也请您千万收下,权当钟某聊表歉意。”
阿寂摊开掌心,掌心一颗丹药剔透晶莹,通体翠绿,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只是闻一闻便觉得神清气爽,比起丹药,这换骨丹倒更像是一颗精致的玉球。
一看就是好东西。
叶晚萧的骨伤没什么大碍,凭他的恢复力,三四天就能行动自如,而且哪怕是没了右手,圣爹的战斗力依旧很强,吃不吃这颗还骨丹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然而他看了看那颗剔透的丹药,还是伸手接下了——他自己不需要,但不代表别人不需要,身边带着云孟侨这么个妖艳不做作的作死小能手,他总要为各种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多考虑一下。
如此一来,便是欠了阿寂一个人情了。
果然,阿寂开口道:“说起来,我们到这里也已经两天了,仙法不授民灾,但不代表我们需要平白接受他们的刁难。我和小晨打算明日便动身离开,不知叶先生二位有何打算。”
“我们也是明日走。”
还没等叶晚萧回答,云孟侨就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被子,诈尸奸笑道:“不过走之前,还有件大事儿要办。”
……
云孟侨从小就是个妖孽。
这个妖孽,可绝不是那些花痴女用来形容极品娘炮美男的“妖孽”。小云子小时候胖成个球,稍微用点力气戳他的脸,都怕指甲尖一不小心就把这充了气似得娃娃给戳爆了,这么个粉雕玉琢地胖娃娃固然是很可爱的,可孤儿院上上下下左邻右舍全都知道——
假如有一天忽然有个小孩被倒吊在树上\乳牙都被拔光了\吹头发吹出一堆糯米面……那么不用怀疑,肯定是那个三岁半就一肚子坏水的小胖子干的!不会有错!!
护工郑阿姨义正言辞道:“小和!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了,虽然小斌拿了你的橡皮擦,阿宽老师抢走了你碗里的肉,佳佳阿姨到处跟人说你是个坏孩子……好吧这确实挺过分的……但你也不能把他们都绑在屋子里,拿刀子吓唬他们啊!”
胖的跟球似得小孩诚恳道:“我没吓唬他们,我是真的想把他们的肾给挖出来的,毕竟现在像他们那样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人不多了,能给孤儿院加道硬菜也能算他们死得其所了。”
“……那也不能只挖腰子啊!”郑阿姨气迷糊了,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孩子,要有耐心,“那你这刀子是从哪儿弄的?我都没收你多少把了,你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呢?”
小云子一脸无辜:“您没收的一直都是同一把刀子啊——之前您把它锁在您的办公桌里,上次又藏在月季花树下,还有几次您把它藏到了厨房和衣柜,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找出来的呢!”
“……”阿姨咆哮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寻宝游戏啊!!”
郑阿姨气得快要抽过去了,可就是拿这一脸无辜的孩子没辙。他还这么小,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可哄小孩子那套在这他面明显是不好用的,正当她犯愁时,是窗户外突然探进来个小脑袋:
“郑阿姨郑阿姨!出事儿了!”
一听这声音,郑阿姨冰霜似的脸瞬间就化了,“阿协?你不是打酱油去了吗?出什么事儿了?”
阿协急的一脑门子汗:“就是打酱油才出的事儿!酱油一块四毛五一斤,我打了三斤,给了刘叔十块钱,他就找我五块五!”
郑阿姨:“……”
郑阿姨:“……啊?”
坐在一旁的小云子见郑阿姨扳着指头算的着急,幽幽道:“刘叔少找一毛五分钱。”
郑阿姨愣了两秒,而后一拍脑门,叹息道:“阿姨要是有你这脑子,也不至于来干这个。”她说完就丢下了云孟侨,着急忙慌的去找小贩讨钱。
这年头,一毛五分钱,说多不多,说少……它确实挺少,但孤儿院的孩子可都靠着这点钱过日子呢,苍蝇再小也得当盘肉菜吃啊。
云孟侨目送郑阿姨离开,顺手将被没收的刀子再度藏进裤裆,抬眼便看见了那个叫阿协的小男孩朝他傻笑。
“小弟弟,你裤裆被刀划开了。”
“……”
这是他和阿协的第一次相遇。
云孟侨张开眼睛的同时,便将梦里的一切都锁进了记忆深处。
小晨和阿寂两个修仙者起得很早,只留下一张“村口见”的字条便消失无踪了,云孟侨也只睡了四个小时,天还没亮就精神奕奕的拉扯着叶晚萧去找福斯交任务,整个一副反派迫不及待要害人的架势。
柳镇的人起的也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