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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离奇异的未有出门,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处。
许红妆没敢接近他,下意识的就想往外面退去,但见他那背影委实是独孤和凄凉的,又狠不下心离他远去,便寻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两人就这般安安静静地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许红妆先忍不住了。
很生硬地问:“殿下之事处理好了?”
那厮沉沉地嗯了一声。
眉毛一挑,许红妆赞道:“殿下办事速度奇快,叫人佩服。”
那厮沉默并不想接受这份赞美。
许红妆尴尬地揉了揉僵硬的脸,“不知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厮默了一瞬,“明日。”
明日?那还不错,她也正好想要早点回去。
接着,两人再无二话。
死一样的沉默让许红妆有些承受不住,率先出了这处。
按照往常的她来说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心情的,但今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什么,总觉得那样的氛围压抑的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没找到牟常悦便就去寻了牟星麻。
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见许红妆来时一如既往的笑的真诚,“以为你陪你的夫君去了。”
这是他们俩的身份许红妆不好解释,只能说:“他正在休息,不想打扰他。”
“听常悦说你有孩子了?”牟星麻说着目光往下一垂,直直地就盯着她的肚子。
“没有!”许红妆激动地解释道:“我没有孩子,没有没有,是常悦听错了。”
“好,我相信了。”牟星麻对此并没有疑问,只在一旁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过两天会有一场祭祀活动,挨家挨户的穿着僧衣上山围坐,你如果不急着走可以去看一看。”
祭祀活动?许红妆鲜少听到这几个字,但也能想到是个怎么回事,虽是有些想看,但刚刚君长离可说了,明日就要走。
她若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话怕是不好,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指不定都在想要喝她的血。
“不了,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许红妆在一边坐下惋惜道:“怕是要下回来才能去看了。”
“明日就回去了?是家中有事吗?”牟星麻趁着收拾的空档好奇地问了一句。
许红妆应下,“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牟星麻也不勉强和挽留,只道:“那也好那也好,早些回去的好。”
许红妆随手拿了一本书籍,然书籍里的文字不是她所能看懂的便就只能作罢地放回去,又重新寻了一本有图案的在一边看着。
夜色落下时牟常悦还未回来,许红妆有些担心地道:“常悦还未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牟星麻笑着说:“没事,可能是在朋友家待着了,不用担心。”
显然这事情是经常发生的,许红妆听此也就不再多言,跟着她一同去厅中吃了饭。
这处虽是客栈,但客人并不多,因为此处偏远,且还未到好玩的时候更就无人前来,每年只在九、十月份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几个人住满房间。
牟星麻道:“今次能遇着你我觉着很是欢喜。”
许红妆笑道:“我也是,还是头一回出门见到您这般和蔼可亲的人。”
“我看过很多外来的人,却没有哪一个让我如此记忆深刻。”牟星麻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感叹,“你是个不同的,纯真善良可爱,像极了我记忆里的那个人。”
关于那记忆里的人是如何模样许红妆并不知晓,但能清楚这是一句好听的话,欢喜地扬着唇角,“那我定是也会让婶婶记忆深刻了,说起来这是好事,在遥远的一处有人记着。”
“呵呵。”牟星麻淡淡地带起笑容,夹了块肉放到许红妆的碗里,“那个人已经在我记忆里许久了,久到我早已忘了她的样子,而你的出现将她的模样告知了我,让我在这时候又能看到她了。”
许红妆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个男的,所以也没敢深入问下去,怕问的深了会让她想起那不堪回想的过去。
若是可堪回想,她断然不会如此伤感模样。
桌上的菜肴很是丰盛,猪羊肉就两大盘,还不算其他的小菜浓汤。
只是这类的食物虽香却不是许红妆最爱之物,又或者是因为心里一直挂念着房间里的君长离所以没什么胃口。
她也不知君长离是怎么了,一直在房间里不曾出来,好像连晚饭都未有出来吃过。
“是不是担心他了?”牟星麻咽下一口饭,见许红妆望着房间那处笑道:“你既是关心他就该与他说,夫妻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说出来就什么都好了,若是一直这般藏在心里不愿多说怕是会让误会纵生。”
“我没……”许红妆想要解释没生气,又觉得自己和他也不是什么夫妻,所以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牟星麻盛了碗汤喝了一口,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不高兴,却偏偏说着什么事都没有,所有的误会就是这样造成的。”
许红妆拿起筷子,“还是不说这事了。”
这事总归怎么说都是不对的,继续说着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张口要吃肉的时候却狐疑地放下了,许红妆夹着肉放在鼻尖下轻轻一嗅。
这味道……坏了?
不对,这味道不是坏了,而是……
“婶——”
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牟星麻突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碗筷瞬间落下了下去,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转了两圈之后盖了下去。
“婶婶!”许红妆大叫一声连忙围了过去接住牟星麻疲软倒下去的身子。
“果、果然……”牟星麻拽紧许红妆的袖子,眼角之处在这简短的时间里已经溢出的鲜血,她扯着嘴角笑着说:“没、,没事,这是我的命,你、你快走……”
而这时,君长离的房间门被一个身体撞破,那具身体撞破门之后又飞了一段距离才在五米之处落下,口吐鲜血,当场死绝。
君长离手提长剑,大步而出,“妆儿!”
仅此两字许红妆生生跳动一下,立即大声应道:“我这这里!”
手腕口子已破,急着要喂牟星麻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