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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那么麻烦,直接把他废了不就行了吗?”吕玮道。
“我觉得三弟说的对,何必受这鸟人的气!”吕钦倒是破天荒的赞叹了吕玮一句。
“胡说!”吕嘉轻喝一声,“你们自己也该脑子清楚一下,别看我们在这里称霸一方,周围小国小心臣服,但暗地里谁都虎视眈眈,等待着机会翻盘,我们走错一步,就可能功亏一篑,全盘皆输。”
“那些闽越、夜郎、同师等国,都是我手下败将,我还怕了他们?”吕钦道。
“哼,鼠目寸光,”吕嘉斥道,“要是为此事大汉来攻,周边小国同时发难,你当如何?”
“这……”吕钦一怔,一时答不上来。
“爹,我是说还得想个法子提醒提醒那个赵婴齐,”吕桧道,“不能老让他装不知道啊。”
“这倒是该做的一件事,是得好好筹划筹划。”吕嘉道。
“这朝堂之上都是您说了算,我们弄点事驳驳他的面子,顺便也可震震群臣。”吕桧道。
“这种招数不能老用,容易给人留下口舌,”吕嘉道,“最好还是从外面想办法。”
“这么说您已经有主意了?”吕钦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
“这办法当然是有,”吕嘉道,“你不是要查谁在给王上吹耳边风吗,那就把这个人查出来,然后再举荐他一下,让王上派他去交涉滇国的事情,到了滇国就把他做了,弄成被滇国杀了的样子,然后在边界以为此人报仇的名义再挑挑,最好能让滇国出兵占上两座城池,一天不停的往都城发急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这个局!”
“父亲这招实在是太妙了,”吕桧道,“这可谓一石三鸟,既提醒了这个南越国的王上,又打压了那个有点不服气的滇国,同时还可以除掉王上身边那些喜欢说小话的人,实在是妙。”
“但滇国也不会那么蠢吧,他就心甘情愿上当?”吕玮道。
“事在人为,只要行事妥当,恐怕到时也由不了滇王。”吕嘉道。
“但这也要派一个妥当的人去。”吕桧道。
“这边界上的事吕钦你派人去做,”吕嘉看着小儿子吕玮道,“这滇国内的事我看现在就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你是说让三弟去?”吕桧道。
“以他现在的身份做这事最为合适,”吕嘉道,“他在朝中没有官职,外面的人知道他的也不多,事涉机密,弄不好就会弄得天翻地覆,只有我们自己的人去做才放心。”
“可是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吕玮有点迟疑。
“你是怕你的武功不行,还是你的能力不够?”显然吕钦对吕玮的表态不太满意。
“我只是怕我的经验不够,万一出了岔子坏了爹定的大计。”吕玮道。
“这个不要紧,”吕嘉道,“我会派个人跟着你,具体他会告诉你怎么做,你也该出去闯荡闯荡做点事了。”
“是,爹,”吕玮道,“那我应该注意点什么?”
“该死的人必须死,该活的人必须活。”吕嘉道。
“不是把他们全杀了吗?”吕玮道。
“那总要留下回来报消息的,”吕嘉道,“一定要让他看到那是滇国人干的,剩下的就是你只要确保此事办的机密,不要漏掉半点消息就行。”
“是,我记住了。”吕玮道。
“你知道怎样才能不走漏半点消息?”吕钦对这个弟弟还是不放心。
“我知道,这不用你教,”吕玮白了大哥一眼道,“不就是把可能泄露消息的人却杀掉吗?”
“嗯,这还差不多!”吕钦终于点了点头,说实在的,他对父亲派这个弟弟出去做这么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始终有点不太放心。
“只要三弟这事办成了,这件事就算成功了一半,呵呵。”吕桧笑道。
“剩下就是我的事了,”吕钦道,“到时候我就领一支大军踏平滇国,回来的时候顺便把那个夜郎国也给灭了,永除后患。”
“你也是勇武有余而智谋不足,说话做事不得要领,”吕嘉小声怨道,“这些小国都是我们嘴边的肉,我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但绝对不是现在。”
“嘿嘿!”吕钦一摸脑门笑笑,他也只是说几句痛快话,在他这位置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现在出兵就是做做样子,”吕嘉道,“拿出很大的架势,把滇国打疼打怕让他臣服就行,我们也给这位新南越王看看,这南越国的天下是怎么来的,至于夜郎国,踩上一小块地方,让他们感觉到压力就行,现在还要给他们个面子。”
“你还说我,自己做事不一样要爹指点。”吕玮终于抓住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怎么,练了几天就觉得自己不错了,”吕钦见过的世面多了,不可能给这位还未出茅庐的小弟抢了风头,“要不要咱门两个比比?”
“比比就比比,谁还怕了你不成!”吕玮道。
“好啦,”吕嘉轻喝一声,他可不想两个儿子现在就打起来,“你练的功夫和你大哥两军阵前的厮杀还是不一样的,改日我给你介绍一位高人,或许对你的功夫有好处。”
“他很厉害吗?”吕玮道。
“强你十倍!”
吕嘉的话一刚落,忽听到屋顶传来“嘎巴”一声,似乎是屋顶脊瓦被踩碎的声音。
“谁?”
吕钦、吕玮二人同时大喝一声,抄家伙就冲了出去,到了门外一看,两只黑影正飘然从房屋顶上离去,吕钦一个纵身上了屋顶,几乎在同时吕玮也飞身跟了上去,但对方却似乎并不想和他们交手,几个起落就已经在数十丈开外,闻声而动的太傅府家将高手纷纷跃起阻拦,但没有一个能挨着人家边的,一会功夫,那两个身影就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吕钦吕玮兄弟俩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怎么,没追上?”吕桧问道。
吕钦摇了摇头,吕玮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脸上写着说不尽的沮丧,刚才还豪气云天,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现在连两个偷偷跑入家中偷听的毛贼都追不上,这让他这牛以后还怎么吹。
倒是吕嘉老谋深算,似乎并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多少,喝了口茶缓缓的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就是差距啊。”
“这会是什么人呢?功夫这么好!”吕钦不解的道。
“会不会是王上身边的高手?”吕桧道。
“不会,”吕钦道,“他身边那些人的功夫我知道的,怎么也到不了这样的地步。”
“那要是他请的外面的人呢?”吕嘉道。
“这怎么可能,”吕钦道,“他自己出不去,就算出去也有我们的人跟着,怎么会有外面的人?”
“你总不能把从他身边出来的每个人都跟着吧?”吕嘉道。
“爹,这么说您认为这是王上那边的人?”吕钦道。
“我只是一种推测,”吕嘉道,“不要老想着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实际上可能还是很多,除了那边的,长安那边的有没有可能?其他周边小国那边的有没有可能?还有……”
吕嘉忽然停了下来,突然想到的事让他浑身一冷,额头竟然有细汗浸出。
“爹,你想说谁?”吕钦也感觉有异,“难道是您所说的那位非常厉害的人?”
“这不大可能啊,”听这口气他并没有完全排除自己的怀疑,“但也有可能是他做的一些事情引来了一些不相干的人。”
“你是说大汉境内的江湖势力?”吕钦道。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吕嘉道,“大汉境内能人异士很多,我们也不能不防啊。”
“那他们偷听的我们的谈话有没有关系啊?”吕玮道。
“哈哈哈,这倒不要紧,”吕嘉道,“只要不是我们直接说出来的,只要别人没有证据,我们就从来也没说过,也没人敢硬安在我们头上,就算他们心里想着这是真的,他们也未必敢说出来。”
“那要是大汉境内的人呢?”吕钦道。
“那就随他们听去吧,”吕嘉道,“哪个大小朝廷没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呢,好在其他的内容我们并没有说什么。”
“看来我们的防卫也要加强一下了,否则让人家爬到了屋顶都不知道,这说出去都成了笑话。”吕钦道。
“这些卫士们是该整整了,”吕嘉道,“我们的势力太大,一直没有什么事情,他们享福享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