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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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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李德着急的从殿外进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欢殿的宫人们早已经起来当差,昨晚皇上是第一次宿在他们的主子这,这对他们整个殿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殊荣。

    一夜胡闹,萧崇差点就错过早起上朝的时辰,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旁的少年搂在怀里,而少年的眼睛还紧闭着,显然还在熟睡。

    李德进来,看到自家皇上就有些欲言又止。

    “嘘。”萧崇不愿吵醒顾轻郎,知道他昨晚任性的在自己身上玩闹了好久,眉宇温润的望了望,他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衫就自己披上,然后才示意李德和自己走出去说话。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应不应这个时候和皇上讲!”李德一边招呼着御前的宫女们进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自己站在一旁,一张老脸又是忐忑又是惊吓。

    萧崇偏了偏头,拿过洗漱的玉杯淡淡道:“什么事不能这个时候说?”

    李德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晚,昨晚听朱婕妤身边的宫人们说,朱婕妤半夜陪伴着太后抄诵佛经结束后回自己宫里,可是在半路上却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在宫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家都看到一个脏东西把朱婕妤缠住了,等到宫人们再找到婕妤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长春宫的庭院里,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你在说什么?朱婕妤昨晚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萧崇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严肃,听到李德紧张的禀报,他唇角一启的斥道:“一大早在朕面前也敢胡言乱语,你这差事是当够了,不想再当了是不是?”

    “皇上请明察!奴才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掉脑袋的假事啊!”李德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跪在萧崇脚下。“今天早上婕妤宫里的人没有法子,已经将婕妤之事禀告给了婳妃和齐昭仪,两位娘娘一起去长春宫看了婕妤,娘娘们是带着太医去的,好几个太医都说朱婕妤真的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迷失了神智……”

    萧崇正在整理手上袖口的动作一顿,眼眸愕然的盯着李德:“你说的是真的?朱婕妤迷死了神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询问,已经带上了几丝不可思议和严厉的味道。

    李德白着脸说:“太医们说,婕妤小主这是失心疯,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婳妃娘娘和齐昭仪娘娘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不来向皇上禀告,又看皇上正要忙着上朝,于是让奴才先来和皇上提个醒,因为太后那儿,恐怕是会来问个明白的……”

    “失心疯……”萧崇呢喃着这三个字,满眼里盛着如同听荒唐事迹的怀疑。但是看李德的脸色,他也知道,李德怎么可能会拿这样严重的事情来对他胡说呢。眼眸一眯,他怔怔的道:“你先派人去告诉太后,就说朱婕妤的事,朕下了朝自会和她去看看的。”

    李德也觉得一肚子的不可思议,得到了皇上的意见,连忙弯着腰点头:“奴才遵旨。”

    ……

    “荒唐!瑶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疯了呢!婳妃,齐昭仪,你们竟敢跟哀家说这样的话,这未免也太过惹人嗤笑吧!”乾寿宫的内殿里,庄严肃静到可怕的时候,朱太后突然一击重掌,狠狠的打在凤椅的边缘位置。

    萧崇一下了朝就看到婳妃和齐沫容向他一起求见,两人要向他禀报的自然是朱乐瑶突然癫狂的事,谁都没有想到,没有一点点预兆,昨日还正常娇媚的朱乐瑶,今日就成了个疯子。

    萧崇也不相信这件事,带着婳妃和齐沫容一起去长春宫看了,一进宫殿,却看到从里头冲出来一个衣衫被抓的破破烂烂,带着满身污秽,发丝凌乱的狼狈女子在庭院里乱跑,一边跑还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凄凄厉厉的喊叫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这个行为状态像个疯子无疑的女人,的确是朱国公府里送进宫来的二小姐,朱乐瑶。

    萧崇当场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一看身后的婳妃和齐沫容,他们又何尝不是跟见了鬼一样,但是召来宫人们一问,大家一口咬定昨晚确实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看到开始畏怕一切,尤其开始畏怕水的小表妹,萧崇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场让太医院的人再抓着朱乐瑶好好的治一治,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就要看天意了。

    眼下宫里最难平复的,是乾寿宫的朱太后,萧崇看到婳妃和齐沫容被朱太后怒斥,两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嘴角一弯淡淡的说:“母后,朕去看过朱婕妤了,神智颠倒的样子,确实像是得了失心疯,朕已经让太医院为其竭力医治,母后无需多加担忧。”

    朱太后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皇帝,瑶瑶可是朱国公的小姐,是你的亲表妹啊!人世间哪有鬼怪直说,全都是人一派胡言而已!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就被鬼吓疯了,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瑶瑶的,哀家一定要彻查此事!”

    萧崇看朱太后这个誓不罢休的模样,心里在冷笑,他这个小表妹却是是她们朱国公家的小姐,可是不是他的亲表妹,这就有待证实了。冷峻的脸庞一冽,他再度斩钉截铁的道:“朕已经派太医院去为乐瑶医治了!”

    “皇帝!”萧崇刚刚这句重复的话,分明是在告诉她这件事不容她插手。朱太后的脸色很快铁青的不能再铁青,定定的望着萧崇,她就像透过萧崇的身影,还望到了很多很多曾让她无比厌恶的东西一样!“这事绝对不是撞鬼这么简单!”

    不管是不是撞了鬼,他都不想再查下去,难道当他不知道吗,朱乐瑶这个小表妹当初被朱太后弄进宫时,整个朱国公家都在怀着怎样的念头。萧崇心里发怒,脸上却反而露出了温柔到让人心惊的微笑。“母后多心了,朕也没说这事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所为。”

    “那皇帝意欲为何?”朱太后更加的不满。

    萧崇沉着嗓音说:“人有福祸旦夕,表妹突然发病,母后伤心是应该的,朕心里也不是滋味。想来舅舅如果听到这件事,也是要伤心极了,传朕的圣旨,今日起,着将朱婕妤晋封为正三品贵嫔,另赐封号安,是为安贵嫔。朕相信,在太医院太医的治疗下,安贵嫔一定会很快康复的,母后说朕说的对不对?”

    原本好好的一个小侄女,被她报了多大的希望弄进宫来啊,开始她们是指望着能让这个侄女光耀门楣,将来能成为皇后,以后成为太后,一代一代的承续,让她们朱家更加昌大的。

    可是现在,一夜之间,一个大活人一声不哼的就疯了,萧崇却不查原因,只轻飘飘的给她一个主位的晋封和封号,人都已经是个没有用的疯子了,还要地位和封号有什么用?

    朱太后觉得有一口恶气从自己的胸腔一路堵过来,她忍着,她拼命的忍着,这口恶气其实早在她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先帝的嫡子,而当初那个因为她无子而收养过来的养子已经被先帝册为太子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堵在她的五脏六腑了。

    “皇上这样说,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戴着尖锐指套的五指突然收紧,朱太后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猛地深呼吸了好几下,她尽量不在旁边那些嫔妃面前显露自己狂怒的一面。

    萧崇,你这个白捡了便宜的庶子!当年若不是她将你收为养子,你今天哪有坐拥六宫掌控前朝,你的生母只是个不要脸的男妃而已,你自己也只是个被先皇遗弃的庶子而已!

    萧崇不可能没有发现朱太后暗藏在眼底的憎恨和怒火,悠悠的捧起放在桌上的茶杯,他送至嘴边,却又停顿下来,卷起眼帘,就像是故意一样的说:“既然是晋封,光是晋封安贵嫔一个好像也是不够了,再将婳妃和齐昭仪也晋封一个位份吧,就当是为安贵嫔带喜。”

    “什么?”朱太后这一下是真的怒火中烧了,而且已经完完全全的忍不下去,这庶子是什么意思,在乐瑶疯了的第二天,说是为她带喜,谁知道是不是在为她添堵!“皇帝,这似乎不太妥当吧,婳妃和齐昭仪的位份,不是前不久才晋封的吗?”

    “母后说的是,确实是不久之前才晋封的,可是为了给安贵嫔带喜,朕也不得不如此啊。”站起了身,萧崇望着坐在自己左侧的一男一女两个嫔妃,弯着嘴角轻笑着说:“婳妃晋为从一品姽婳夫人,齐昭仪晋位正二品容妃,让内务府择个好日子,一并册封。”

    萧崇和新被晋封的姽婳夫人和齐沫容一起离开乾寿宫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前脚刚刚走上宫道,乾寿宫内殿桌上的精贵花瓶就被朱太后摔的粉碎,朱太后一口血气涌上来,居然硬生生的被气的吐了血,身子往后一倒就是好一阵的大病。

    萧崇再次从李德嘴里听到乾寿宫的消息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而这个时候,疯癫了的安贵嫔早已经在前几日因为神志不清,在大雨倾盆的夜里趁着宫里守着她的人没注意,溜出长春宫,一个留神没注意栽进了荷花池了,被太监们捞起来时,早已经没了呼吸。

    “太后的病情又加重了?”埋首在御书房高高的奏折里,萧崇听到李德的禀告,悠悠的叹了口气:“让太医院的太医再去给太后看看,该吃药的吃药,有什么情况再来禀告朕。”

    “皇上,墨磨好了。”这个时候的顾轻郎也站在一旁低着头,专心含笑的给萧崇磨墨。萧崇已经没有再强制性的要他每天都练字了,从他表露出他不喜欢练字的时候开始。

    抬起头,他和萧崇的视线对在一起,不起意外的看到萧崇温润暖意的目光,可还是有一些的闪闪躲躲,就像是早就习惯了,可还是有些不习惯已经。

    “磨好了的话,你来给朕把奏折都分类好了。”轻轻的,萧崇如此说道,竟是丝毫没有避及顾轻郎身为男妃的身份,到底适不适合留在预示着朝政之事的地方。

    “好的。”顾轻郎抿着嘴角满意的笑了,大步走过去,紧挨着萧崇,和他并排而立。

    他在宫里的日子总归是越来越舒坦了。不但地位慢慢的上来,想要抓住的人好像也一点一点的开始抓住了,而要被他狠狠处置的人,他也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将她按到水下不断的恐吓后,就称心如意的将她逼到了疯癫的地步.

    所以,看,他的明天总是会更加美好的,至少现在,站在萧崇身边的顾轻郎还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