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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顾轻郎被他父亲进宫来说的话困扰,又担心韩齐云在不知名的地方受到艰难,心情郁顿难以安心,就连家里的两个弟弟也让他放心不下。
弟弟们年纪小,冒然失去生母,听说早就因为恨意而不搭理父亲。顾轻郎对他那个爹自然也是心怀怨恨的,但是他爹进宫来说的话,毕竟也有他的道理和好处在。
听闻幼弟们对他爹的举动,就算觉得罪有应得,还是不希望看到弟弟们不高兴的一幕。
忧心着,烦躁着,宫里的日子又煎熬着过了大半个月。
科举案子还是没有查出个结果,但是顾轻郎却隐隐在萧崇对他的态度上敏感的察觉到了不一样的色彩。好几次萧崇都欲言又止,神态高兴的跟他询问起他父亲的话。
他的脾气也一天天的放松起来,再不像当初科举案刚刚爆发时,那副愤怒压抑的模样。
顾轻郎暗中买通御前的太监,这才知晓,原来他爹又在暗中搜罗了沈家和朝中部分官员不堪事项的记录,匿名呈交给了萧崇,萧崇对沈家的行动和背后所做的事,如今已经胸有成竹。
原来的萧崇对他已经够宠溺了,现在,几乎还带上了一种对自己人的信赖和欣慰。有好几次,两人于龙床间恩爱纠缠时,萧崇甚至喘息着说,是时候该找个时机将顾轻郎晋为主位了。
顾轻郎对于位份的事原本应该是非常注意的,人往高处走,但是现在萧崇这样宠他,反而让他有了一种自己终于对萧崇也很有用的感觉,他满足了,欢喜了,地位高不高反倒不甚在意。
他知道,对于萧崇这个坐拥天下的老男人,他真的是越来越喜欢。
他,好像已经算是……爱他……
所以,如今看到萧崇放宽了心,顾轻郎的心情也日复一日的好了起来。但是还有一件事,也让顾轻郎甚为心烦!
因为沈家和朱家的提议,前朝后宫早就冒出消息说萧崇将要选立皇后,原本顾轻郎将这件事就当空气,完全不在意。皇后那样的身份岂是他该想的?他只要抓住萧崇,陪着萧崇,也让萧崇给他温暖,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爱意就好了!
可是后来,姽婳夫人沈婳和容妃齐沫容二人为了争夺这个位置,纷纷使出要人命的手腕,一个劲的在宫里逮着萧崇就缠上去!
顾轻郎和萧崇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止一次两次被她们这两个高位妃嫔给借故偶遇,然后妖娆不要脸的当着他的面诱惑萧崇!
虽然萧崇见他在场,表面上的功夫也做的很僵硬,但是顾轻郎的独占欲越来越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萧崇,他该死的看着一男一女两个嫔妃,就气恼的想宰人!
萧崇现在对于他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呢?他们仅仅只是一个需要暗中释放的皇帝和一个需要汲取温暖的男妃吗?他们之间从来都不缺暗夜下的拥抱和亲吻,但也仅仅是暗夜下罢了,再然后便是白日里对萧崇而言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帝妃相处模式。
萧崇可以和他这样相处,实际上,在他的庞大后宫,他对别的嫔妃也是这样!
顾轻郎的心里像是养着一只兽,一只恼火的,不甘的,躁动不安的兽。他一日比一日不满于和萧崇之间类似*联系上的关系!
他不喜欢萧崇身上的隐疾,他不悦于每夜每夜只能抱着萧崇亲他抚他摸他,但是一次也不能够真正的拥有他!倘若有一日,萧崇的隐疾能够彻底被治好就好了。
如今还以萧崇为内心越发珍贵的顾轻郎如此天真的想着,他愿意付出一切!
可惜,现在对他而言,这毕竟还只是他的一个想法,一个看不到希望和尽头的想法。
每每想到这里,顾轻郎又要郁闷好久了,然后萧崇坐着御驾过来时,他总要将他推倒在床上,一生不哼的霸道任性压在萧崇身上,不顾他的脸红尴尬,欺负他好久好久。
萧崇,萧崇,难道你真的满足于现在的这一切?难道你完全不会觉得还不满足吗……
……
这日中午,午膳还没用,顾轻郎又想到这些事,心情郁闷。
“主子,凌将军来了。”锦绣从殿外走了进来,轻声禀告。
凌逍?顾轻郎蓦然想起,这几日张平好像痔疮又犯了,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
“让他进来。”顾轻郎对老是叫萧崇“崇崇”的凌逍,可没有多少好感,但对方是萧崇的师兄,又是朝中支持萧崇一派的高位者,他没必要怠慢和得罪。
这人很快就进来了,但是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顾婕妤,好久不见。”这一天的凌逍,老老实实的和顾轻郎打了个招呼。
顾轻郎淡淡的扫了殿中的男人一眼,怔了怔,黑眸一敛,微微有些吃惊。
好一阵子不见,凌逍这是怎么了?原本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现在居然身形消瘦俊脸憔悴,就好像和谁纠缠了许久,伤心失去了自己一直握在掌心的珍宝一样。
“凌将军,无事不登门吧?”顾轻郎虽然觉得今日的凌逍看起来不同寻常,但他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不是萧崇,他任何人都不感兴趣,遂点点头直接相问:“有什么事,说吧。”
“顾婕妤……”凌逍的状态明显不对,心中发苦,连带脸上的笑容都带着涩然,望着顾轻郎沉默半晌才苦笑着问道:“这些日子,贵殿的张平公公可还好么?”
“张平?”顾轻郎望着明显不对劲的凌逍,眯着眼睛说道:“将军问他做什么?”
顾轻郎看着眼前颓废不少的凌逍,再想想老是三天两头哭鼻子的张平,脑中一震,总觉得有些东西像要被他发现了,但是他又说不出来这东西是什么,真是奇怪……
道:“张平当然很好,虽然这半年他的身体经常不好,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轻郎想起,张平那家伙好像这半年痔疮老是复发,经常大白天的都屁股痛到起不了床,又憋着不好意思对他说,只能被他暗中发现,朝他骂了几句才知道去上药休息。
这个蠢笨蠢笨的家伙,亏他还是他从宫外带进来的家生奴才,这样不知道成熟点稳重点,好多次若不是他暗中护着他,他都不知道在宫里是怎么死的!
顾轻郎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奴才,心里还是护着的,嘴角一弯,隐隐带上了放松的笑意。
他觉得放松,凌逍可没那么轻快。
“他……他的身体……”这人一张俊脸在听了顾轻郎的话后瞬间惨白,而后便是悔恨不已的捏紧了拳头,痛苦不堪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体真的会吃不消,我以为他是骗我的……我……真是该死!”
现在,莫怪这人不愿意再搭理他了,原来他真的伤了他……
他错了,他全知道错了!
顾轻郎闻言一愣,瞬间沉下黑眸,暗声发问:“凌将军刚刚说什么?”
……
张平扶着自己的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倒杯水喝,他的那个地方又因为那个人的胡闹,痛的不能忍受,原本还想强撑着瞒住主子,但是没想到主子还是发现了。
想到主子以为自己是痔疮复发,当下就让他请几天假休息,还让小宫女去太医院给他抓来最好的药,张平眼睛一红,差点内疚的滚出泪来。
原本在脸蛋上还冒着几丝稚气的小太监,现在半年过去,于伤心难过的眉眼间抛去稚嫩,竟也像是长大了,显露出成熟些的少年郎的忧伤和阴郁。
大大的圆眼睛下带着黑眼圈,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居然连整晚的觉都没睡好。
艰难的扶着腰坐在床上,张平抽了抽鼻子,很想要起身,但是却悲哀的起不来。
腰好痛,太痛了,到底是被绳子绑过的……
还有那个羞耻的地方,因为异物过度的刺激,灼热发烫,刺痛难忍。
强咬着牙,张平奋力撑起双臂,最终还是因为身体太累了,手肘一酸,身体倒入床上,撞的他原本就发晕的头更加沉闷。嘶的一声,一声呼痛从他的口中溢出。
眼眶慢慢变红,渐渐泛热,最后伤心的滴下泪珠……
那个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他头好痛,身体好痛,心……也好痛!
吱呀一声,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有人直然的走了进来。
“是谁?”张平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刻抬起头坐起来想要看是谁来了,但是因为身体的缘故,人还没坐起来,又被酸痛折磨的差点倒回床上。
“小心点!”却有一只手在下一刻将他扶住。
小太监现在受不了和他人碰触,脸色一白,赶紧望向来人:“主、主子?”
抬起头才发现,主子已经进来了,而且就站在他的床边,一脸冰霜,隐隐还含着怒火。
张平瞬间被吓的待在床上,目瞪口呆的嗫嚅道:“主子……”
顾轻郎抿了抿形状姣美的唇,低下头,努力极自然的问道:“你要起来干什么?”
张平愣了一下,红着脸说:“奴才想起来倒杯水喝……”
“怎么没起来?”低沉的嗓音从顾轻郎的嘴里冒出来,顿了顿,眼望向额头已经慢慢渗出冷汗的小奴才,拳头暗中握紧:“是起不来么?还是身体还痛?”
张平感觉自己的眼眶一红,连忙摇摇头道:“……痔疮,又复发了。”
怎么办,在这样淡淡询问着他,其实暗中隐藏着无限关怀的主子面前,他的眼泪都已经忍不住要掉出来了。奋力的眨眨眼睛,张平努力不让自己没出息的哭出来。
“我去给你倒。”顾轻郎望着贴身小奴才通红的眼眶,心里的愤怒又翻了起来,凌逍告诉他的一些事还需要验证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你坐好。”
转身倒来一杯水,顾轻郎给了自己的小太监,帮他盖好杯子后再度走出来。
凌逍依旧还在外殿里候着,看到顾轻郎走出,满脸的焦急一下子就被点燃了:“顾婕妤,小张平他……”
“滚出去!”没有给对方说完的机会,顾轻郎一掌击在身旁的雕栏上,面色恐人的吼道。
“顾婕妤……”凌逍当场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