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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说不上难受。
她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堵。
事实上，苏锦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跟顾归年连几句话都说不完，就这么语气不对的几乎要吵起来。甚至，苏锦瑟都没想过，她还会再见到顾归年。
就算是回到京都，她也本以为自己能躲开他。
苏锦瑟不知道顾归年现在的身家是多少。也不清楚顾家的家业现在对于顾归年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刚刚顾归年的话，让苏锦瑟的心有些不安和动摇。
可那也只是一瞬。
这许久以来的失望和难过，早已经耗尽了苏锦瑟的希望。她不敢把事情往希望的方面去想。就像曾经顾归年和陆晴还在交往时，陆晴看出自己喜欢顾归年，而对她说的那句话。
她说，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一直呆在归年的身边？你不过是顾家的养女，如果没有这层身份，你以为你能出现在他视线里吗？苏锦瑟，你不配！
那时，苏锦瑟十六岁。
在已经二十岁的顾归年面前，她如同没有长开的丑小鸭一般。只能把内心酸涩的爱慕深深的埋在心里。而陆晴的话，则让她同时埋上了深深的自卑。
可是，她那么喜欢顾归年。喜欢了那么久，喜欢的那么深。如果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也想不要喜欢他，不要爱他。可苏锦瑟做不到。因为，没有如果。
这是她无法控制的。
八岁那年苏锦瑟被人欺负，是顾归年以保护者的姿势挡在她的面前。
后来她险些被人当作顾成均的女儿给绑架，又是顾归年从那些歹徒的手里，把她夺了回来。手臂上甚至留下了一尺长的刀伤。
那时，顾归年不过才十五岁罢了。
因为顾归年的血型稀有，家里人通常都不敢让他受伤。而那次，血流的好像压不住似的，染红了他的整只袖子。可他还是赤红着一双眼睛毫不示弱的瞪着那些歹徒。
“你们别想带走她！她只能跟我回家。”
苏锦瑟忘不了顾归年当时骇人的表情，甚至算得上血腥和狰狞。
也或许是这样，才在苏锦瑟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以后会萌芽长大，无法控制住的，爱情的种子。
所以，再大一些顾归年被顾成均扔去试练的时候，苏锦瑟才会偷偷的去给他送食物，却又不敢被他发现。发现他晕倒，她才会奋不顾身的救他。
可中途却还是被寻来的顾成均强行从森林带走。
直到后来，顾归年和陆晴开始交往。苏锦瑟才知道，顾归年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
苏锦瑟关上了水龙头，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脸色和唇色都透着一种无力的苍白。
命运总是如此弄人。她爱他时，他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她累了，疼了，不想再爱他了。可他偏偏不想放手。
至于原因，苏锦瑟不想追究。
无论是什么原因，苏锦瑟想，她都不可能跟顾归年在一起了。
苏锦瑟这么想着，不去想不去在意自己紧缩成一团，痛的几乎快让自己落泪的心脏，重新推开门，走出洗手间。
“哟。这不是顾归年家那个童养媳吗？呵，今儿真是巧啊，怎么在这儿瞧见了？小美人。”
只是，才出门苏锦瑟就被人给堵在了门外。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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