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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听到柳城的嚎叫，不禁觉得有点儿头大。
她之所以之前几天都没有联系柳城，就是怕他听了这件事之后，反应会这么大。
苏锦瑟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安抚下柳城的情绪。
“你先别那么激动。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柳城简直要暴走了。“我激动什么啊？我一点也不激动！我告诉你苏锦瑟，我一点也不激动！我靠！我怎么能不激动！好不容易我盼着你从那个火坑里跳出来，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孩子送回去了！是没有人给你看孩子吗？你去参加比赛，把孩子放在哪里不行？就算Ken没时间，难道我还没有嘛？！”
苏锦瑟就听着柳城的话，任由他把情绪尽数发泄出来偿。
“你可倒好，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干儿子送到他们那个混蛋爸爸那里去了！你不就担心我照顾不了我干儿子吗？我可以请人啊！我爸妈多喜欢我干儿子你不知道啊？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错了！”柳城一股脑儿多蹦料豆似的，把话都倒了出来。
苏锦瑟很是谦谨的听着。等他说完了，她才轻轻的笑了一声，主动的反问道。“你说完了？那能不能听我说一说了？”
“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锦瑟听着柳城勉为其难的语气，不禁笑容更大了一些。
“其实在把孩子带去给顾归年之前，我也有犹豫过，也考虑过这样做是不是不妥。但是，最后，我发现除了把孩子交给顾归年之外，我没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选择。”然后，苏锦瑟这么说着，不等柳城反驳，就立即接着开口。“我知道，你肯定是要问我原因。但是，原因其实刚刚你也说了。那是他们的爸爸。就算他再是一个混蛋也好，不管他在你我的眼里是怎样的。他终究还是苏谦和苏睿的爸爸。”
“如果我始终不让小谦和小睿见他，或者知道他。那么他们的生活里对于父亲这个词将会是缺失。即便时顾归年不好，就算他连做一个好父亲这样的本能事情都做不到，那么他带给孩子们的也只会是遗憾。”
苏锦瑟这么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橙子，我宁愿让我的孩子，他们的生命里存在着这样的遗憾，也绝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原因，而在生命中有所缺失。否则，那将是我的失职。”
听着苏锦瑟的话，半晌，柳城叹了口气。他嘀咕了一声。“我是一直都辩驳不过你。反正你送都送过去了，我就算再不满，还能真去顾魔王那里，把我干儿子给抢过来？”柳城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顾家的身份放在那里，至少我还没活够好吗？”
苏锦瑟听后，不禁笑了一声，然后轻声道谢。“谢谢你，橙子。”
柳城没好气的跟她呛声。“谢谢我什么？不把孩子抢回来？”
苏锦瑟只是笑。
最后，柳城拗不过她。“真是败给你了。好了。我就是不满意你说都不告诉我一声，就把我干儿子送去顾归年那里。但其实你说的对。小谦和小睿不应该生命里有这样的缺失。否则，就不单单只是遗憾的问题了。”
“所以我还要跟你道歉。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应该跟你说一声再做决定。但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苏锦瑟很有诚意的认错，还带了些不经意的讨好。
柳城这才象模象样的清了清喉咙。“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多谢柳大人。”苏锦瑟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柳城到底也是绷不住笑了。
“对了，前几天我又遇见了你那个慕扬哥。他还问我你的联络方式。我看他不知道，一时也没给。你先走跟你那个小帅哥在一起了，那这家伙怎么办？”
苏锦瑟叹了口气。“我和白没有在一起，跟你说了你怎么不信呢。”
“我要真的信了就有鬼了。”柳城撇了撇嘴。“没在一起叫的那么亲热。这个说什么我都不信。”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现在都不知道有谁是可以相信，不可以相信的了。”苏锦瑟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和柳城过多的纠结，转而一句话带跑了。“上次那件事，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柳城想了想，然后懂了苏锦瑟的意思。“你是说，上一次我遇见程慕扬之后，就丢手机丢这件事？”
“嗯。”苏锦瑟现在只能跟柳城分析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经过。“你丢了手机，结果我当天就接到了从你手机上打来的电话。那个用你的身份给我打电话的人，不但知道我们的关系，甚至知道你的声音。他肯定是经过了伪装变声，我前几天去问过了，现在却是是有这样的仪器。可是，那必须得拿到一段原声音的音频。能在那几天拿到你声音音频的人，除非是和你有过接触，或者同你通过电话的人才对。”
关于这一点，柳城倒是完全同意苏锦瑟的说法。“见过我的人并不多。那几天我都被我爸给拉到了公司里去。接触我的除了我公司的员工之外，我认识的就差不多只有程慕扬了。难道真的是他？”
“你之前不是还接过顾归年的电话？”苏锦瑟提醒的问了一句。
柳城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确实是接到过。不是把，阿锦，你怀疑顾归年？”柳城有点儿惊讶。“顾归年应该不可能吧？如果是他的话，那他折腾这么一圈，为的是什么？”
柳城显得有些想不通。“倒不是我对顾归年的印象有多好。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顾归年大概是不会去做的。比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必要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你想，他如果只是为了造成你名誉上的不好，再来出手相助，没必要搭上顾氏，而且很有可能你也并不领情。”
顿了顿，柳城接着说了一句。“他倒是可以有更好的办法逼你就范。我倒认为，顾归年在逼你就范这一点上，用的所有的手段，可都比这一招高明多了。他没必要在给自己惹麻烦的同时，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柳城还在继续说着，苏锦瑟突然抓住了他话中的一个重点。
“等等，橙子，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再重新说一遍。”
“我刚刚说了好多句，你让我重复哪一句？”被苏锦瑟突然这么要求，柳城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说造成我名誉不好那句。”
柳城仔细想了想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然后一拍额头。“哦对，这件事造成你名誉受损啊，当时你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如果不是后来转化了危机，你这个新人设计师，我看以后都未必能再国内混的下去。所以，这事损失了你的名誉，然后顾归年再出手相助，还得搭上顾氏，那不是吃力不讨好嘛。”
柳城没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什么不对的。
“所以，这句话怎么了？阿锦。”
“是了。就是这样。”苏锦瑟突然呢喃了这么一句。她的手有些微微的发颤。“就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到底说得通什么？”柳城一直没想通其中的关键。
“橙子，我其实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没想明白。可是又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我怀疑程慕扬，可是，却找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直到刚刚，你告诉了我答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十有八’九真的是程慕扬做的。”
“什么理由？”
“程慕扬之前一直在追求我，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就在我来美国之前，他在机场挑明了对我的态度。说实话，我并不打算接受他。他的条件和顾归年差不多，同样的，他简直和顾归年太像了。我的拒绝是肯定的。可是，橙子你想，如果因为那件事，我的名誉受损，以至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觉得，我还会不会再对顾归年抱有幻想？你觉得，我还能不能再再国内的设计圈里呆的下去？可是如果我真的山穷水尽了，面前又有程慕扬这根救命稻草。或者说，在我四面楚歌的时候，程慕扬突然出现。”
苏锦瑟这么说着，抿了抿嘴唇。“橙子，你觉得我拒绝他的几率有多大？”
“阿锦，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时做这件事的人，真的有可能是程慕扬？”
“现在看确实是这样。”苏锦瑟虽然不愿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
“因为一旦他这样做了，那么到时，他就是我唯一的依靠，而我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