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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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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你, 好好的法国不呆, 回来了, 就要和我一样四处飞,忙得晕头转向。”

    温禧笑着打趣, 手上不忘给吴洱善夹菜。

    “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知道回来要受这份罪, 我打死也不回来。我爸就是爱匡我, 说回国也没什么事情,叫我各家长辈都拜访拜访。”

    温翀抿了一口酒, “这是好差事,就是让你回国吃吃家乡饭菜, 否则你就快成洋人了。”

    “什么好差事啊。前儿,我刚去了詹家,我的天啊,吃得我两天都不想吃了。谁叫我就这么巧, 刚碰见半壁她爸打猎回来, 那什么熊掌啊、鹿茸啊、虎鞭啊,可劲儿的给我上。高粱酒啊, 一个大海碗一个海碗的给我灌呐。”

    吴洱善看向温禧, “我们仨聚一起的时候, 我都没这么喝过。都差点喝得废了我千年道行。我还在詹家睡了一晚。那天她爸高兴, 半壁又把我们以前在京里的一帮同学叫来, 不喝死他们我怎么好意思再姓吴呢。”

    “一帮子同学?都有谁啊。”

    “胡秀莲,张途安,葛振振……”

    温禧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轻轻得拭了一下嘴唇,如果薄家没倒,现在出现在这串名单里的,应该还有两个众人仰望的名字:薄湄、薄洄。

    她还记得,胡秀莲那丫头从前就爱围着薄洄转悠,据说还写过三封情书给他。

    “就这么多,吃皇粮的占一半,全都比我能喝。不过半壁先倒得,我后倒得。直接就断片了。”

    温禧笑了,她脑海中能清晰记得这帮同学少年少女时的样子,逢年过节偶尔去京里聚会,一群已经长大的同学聚在一起,别提多热闹。

    而这热闹里,再不会有薄湄。

    温禧点了一根细雪茄,她看向吴洱善,“半壁家还和从前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毕竟她父亲现在……对吧?”吴洱善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

    “温禧,你是好几年没去詹家了吧?”

    容兰芝问。

    “有五年了。怎么?”

    “今年和我一起去拜访拜访,去年半壁的母亲还说很想念你。”

    温禧点头,又看向吴洱善,“你接着说,断片之后呢。”

    “……”吴洱善眼睛微微眨了眨,刚才的欢愉好像一下子全都飞走了,她看着温禧,“我在我们常去的那个房间里醒过来。”

    我们……温禧立刻明白,她说得那个房间,就是每次她们四个在一起玩的房间,她吸了一口烟,轻吐着雾气,吴洱善也点了烟,只是拿在手上,并没有吸。

    “原来你们三个小时候就常在一起玩啊。”孔玉梁笑着插话,“你们感情还真是要好,我也有一帮同学,可惜现在出国的出国,跨省的跨省,有些已经联系不上了。”

    “不是三个,是四个。”吴洱善说。

    温禧站起来,“我头有点晕,出去透口气。”

    温翀扶着温禧,“我陪你去。”

    “不用了。”温禧推开温翀的手,孔玉梁想要坐起来陪同,却被温禧按住,“你们坐着吧,洱善,我们上楼聊聊天。过来啊。”

    “那伯母,先失陪了。”

    “没事没事,你们聊。”

    吴洱善走过去,扶住温禧,温禧这才微微靠在她怀里,两人上了楼,关上门,温禧就倒在床上。

    吴洱善无声的坐在床边。

    “那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温禧问。

    “嗯。还摆着我们四个人的合照。从小到大的……”

    “……”温禧侧过去躺着,她望着窗外被风刮起的树枝,“没有少一张,或者多一张?”

    “没有,一切都维持原样。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照片里的薄湄……”吴洱善抿了抿唇,“你没和你未婚夫说过她的事吗?”

    “说什么?说我们四个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然后忽然有一天,友谊破裂,互相捅刀子,最后把她和她妈妈都逼死了?”温禧坐起来,目光不悦的望着吴洱善。

    “你真是太奇怪了……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提到她?半壁和你就不一样。你妈说你五年都没去过詹家,是害怕……进去那个房间吗。”

    “……我没有。”

    “你就不想念她吗?哪怕一点点?”

    “是的,我不想念。为什么想念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你很清楚的,在她那双眼睛里,我,你,半壁就跟她跨下那个电子毛驴玩具差不多的。”

    说起薄湄的电子毛驴玩具,吴洱善不可抑制的轻笑出声,温禧也皱眉,后知后觉的笑起来。

    “是我弄坏了她的毛驴。但是她一直以为是半壁弄的。哈哈。”

    “哈哈……”

    温禧吐了吐舌头,两人又聊了许久,夜已深沉,吴妈过来说已经准备好客房,但吴洱善并没有留宿,最终还是差司机送她回酒店。

    温禧则自己开车送整个宴席被冷落的孔玉梁回家,临分别时,孔玉梁还好奇的这样问她。

    “第四个是谁?上次和你们三个一起聚会,也没听你们说起?我还以为就你们铁三角呢。”

    温禧没有回答。

    “该不会是你们共同的男神吧?或者,是你的暗恋对象?”

    温禧笑而不答。

    ———————————————半步猜作品—————————————————

    从孔家开车回来,已经快半夜两点多了。

    哥哥温翀要倒时差,早早就睡下了。夜猫子温俪仍旧不见踪影,估计得到天亮才回来。

    温禧站在家里的吧台前,给自己煮了一杯黑咖啡。

    “这么晚了,还喝咖啡?”

    “妈,您还没睡。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好的,您先上楼去,我等下就来。”

    温禧这么和容兰芝说话时,并没有回头,只瞅着逐渐沸腾的黑咖啡。

    容兰芝上了楼去,温禧转过身,将咖啡倒了两杯,端到楼上。

    “咚咚。”

    “妈,是我。”

    “进来吧。”

    家里一共有两个书房,这间是容兰芝专用的,另外一间是共用的。

    “坐。”

    温禧坐下来,喝了一口苦得不行的咖啡,她回来的路上就料想容兰芝定然要找她谈话,只是没想到就卡在这个阴气充裕阳气不足的午夜。

    “洱善那孩子,有和你说过,她来本城究竟是做什么的吗?”

    “剪彩,签几个项目合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温禧放下咖啡,看向穿着藏青色睡衣的容兰芝——利落的黑色短发,细长清澈的眼睛,娇俏的鼻子,薄薄的,暗红色的唇,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今夜容光焕发。

    “这孩子在席间,差点就谈起薄湄,我真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记性怎么这么好。”

    “她喜欢她。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容兰芝皱皱眉头,“我没听你说过。”

    “您很喜欢洱善,你该知道,她或许和您年轻时候是有点像得。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温、禧。”

    温禧喝了一大口苦咖啡,“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让她们碰见。”

    “你把她调回来了,对不对?”

    “当然调回来放在身边,漠克里太远了,太不安全。”

    “上次那个叫周海生的年轻医生,是不是把她体内的定位仪取出来了?”

    “是的,不过早就重新装回胳膊里了。有问题?”

    容兰芝深吸一口气,她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这么容易就被取出来,太危险。你给她装最新的定位仪。”

    “妈,那已经是最新版了。上次周海生就是因为动这个手术,取定位仪取了一个多小时,才让我能找到他们。”

    容兰芝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匣子,“这里是最新的。除非是我们的人取,否则,取出来人会停止心跳。”

    温禧顿了顿,她认真的说:“她现在乖得像一只猫似的,用不着这么血腥的定位仪。”

    “立刻装上。”

    温禧接过定位仪,放在手边。

    “您是说,连现在的开颅手术主刀都没办法通过手术取出来?”

    “是的。”

    温禧不再说话,她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又下意识的看向容兰芝的手腕——果然没看错,那里有一排牙印,很新很新,就像是今天早上刚咬得一样,泛着妖异的红色。

    “我会立刻给她装上。如果没什么事情,妈,我先去休息了。谢谢。”

    “如果你觉得累了,我让我的人来看着她吧。”

    “不用了。我可以处理。”

    “你也可以和你哥哥协商,交给你哥哥,我也放心。”

    “那可不大方便。还是交给我最妥当。”

    气氛一时间凝住了。

    容兰芝盯着温禧,温禧也盯着容兰芝。

    “你不能再拿鞭子抽她了,她不是一条狗。”

    “您当初把她交给我的时候,可没和我说明她不是一条狗,我记得您当时说,叫我看好这个小畜生!既然是畜生,不打怎么行呢,会咬人的。”

    “这五年来,你抽她的次数都快赶上我出差的次数了。你有空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我亲爱的女儿。”

    “哈哈……”温禧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一样的站起来,她捏着那个最新的“杀人”定位仪,“噢,看看,这就是我仁慈的妈妈,叫我别打那个小畜生,教我也要仁慈。是的,是的,我受到了教诲,我回去一定再也不抽她一下,我亲她,我吻她,我,供着她,行了么?”

    “………………”

    容兰芝摆摆手,“算了。你想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她,留着她一条命便罢了。”

    温禧叹了一口气,“妈,您今天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是否太过欢愉,没有发现你自己手腕上有咬痕吗?你来教导我对待我宠物的方式之前,能不能、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的宠物?!!!!!”

    “啪”得一声,容兰芝一巴掌打在温禧脸上。

    温禧侧过头去,她笑了笑,没再说话,拧开门把就风也似的大步走了出去。

    ———————————————半步猜作品—————————————————

    愈是夜深,这温宅就愈静。

    温禧睡在床上,辗转难眠,天要亮的时候,眼睛才乏了,她闭上眼睛,缓缓沉入梦境。

    只是这梦境大门真难推啊,用力推了好久,她才推开——

    那扇门开了,隐隐从里面传来嘤咛哭泣,仿佛有个女人在叫救命,在求饶,那泣声悲悲戚戚,宛若泣血的黄鹂。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