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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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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卡宴驶向蔚鸿之所在的小区,原先在地图上的路线真正具象化的呈现在孟尝冬眼前, 他看向副驾驶上的雀宁, 黑色的智能手环仍好好戴在手腕上, 想到里面特地安放的小装置, 孟尝冬感到一阵心虚。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是一种保护,就像妈妈保护他不受伤害那样,他也可以用来保护雀宁哥哥。但蔚鸿之的那些话仍时不时在他脑中响起。

    ——如果真心珍惜一个人,想要保护他, 就更不应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有一天雀宁发现了, 他会怎么想你?

    手段恶劣吗?好像是的。

    他还从没见过雀宁哥哥生气,但一想到素来温和的雀宁会说出责备严厉的话语,甚至再也不理他,孟尝冬就觉得无法接受,甚至难过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孟尝冬抿了抿唇,靠在后座一角沉默地望着窗外, 夕阳下为一切镀上最后暖黄色的光, 而他就像在黑暗洞穴中呆惯了的生物, 畏惧却又渴求着属于人间的正常光芒。

    他好像……真的做的不对。

    蔚鸿之跟雀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曾想到后方孟尝冬竟在不知不觉间意识到了错误。玩了一天他也累得不行, 回家做饭实在太麻烦了,本想在半路上找一家饭店解决晚饭,但下午两点才吃过午饭的雀宁和孟尝冬都不饿, 商量过后,蔚鸿之决定先回家,晚上什么时候饿了随时叫外卖。

    驶进别墅区,在一个转弯后进入自家前院,蔚鸿之把车停在车库里。孟尝冬下车不动声色地打量这栋别墅,感觉甚至比他的那个“家”都要豪华。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打开家门,双皮奶正惺忪睡眼地朝门口走来,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到了蔚鸿之跟前,它朝地上一趟,照例打滚欢迎。

    而烧仙草趴在沙发上看着这边,对着蔚鸿之喵了一声,来到家中将近一个月,烧仙草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但从来不会像双皮奶这样无论在干什么只要听到回来的动静都会在门口迎接他。

    不同的猫的性格也不同,蔚鸿之倒不在乎这一点。

    “冬冬先进门吧。”对蔚鸿之家的一切雀宁也算得上驾轻就熟,他招呼孟尝冬进来,完全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就像是这栋房子的另一个主人。

    而蔚鸿之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真正听着觉得心里酸酸的只有孟尝冬,但一想到雀宁是蔚鸿之的男朋友,也经常到这边来,当成主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他就只能默默酸着了。

    蔚鸿之给孟尝冬找出一双新拖鞋,故作善意地提醒道:“在我家随意,只要别乱动东西就行了,很多玩意就算你给我干十年的活儿都赔不起。”

    “就知道吓唬我。”孟尝冬切了一声,不服气地嘟囔道,但他知道这话保不准是真的,以这个万恶资本家的财力,随便一个看似普通的东西可能都不是凡品。

    雀宁蹲着抚摸双皮奶,被白猫不断用脸颊蹭着手指,蔚鸿之见状,笑道:“它是嫌你‘脏’呢,想用自己的味道盖住你身上外面的气味。”

    “我可没在外面有别的小猫咪。”雀宁摸摸双皮奶的脑袋,站起身。疯玩了一天,疲惫感在肾上腺素回落之后重新被身体感知,他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特别想洗个澡。

    不用在蔚鸿之面前客气,雀宁直接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明天泳池就换水了,要去那边泡泡还是洗澡?”

    泳池对雀宁来说充满着诱惑,但今天他是真的扛不住了:“直接洗吧,我可能要游不动了。”

    “行,那上楼吧,正好我也冲一个。”

    转眼间两人就约好了洗澡,孟尝冬完全插不上话,就仿佛他是多出来的。

    直接洗吧、上楼、也冲一个……

    这些暧昧的字句在耳边不断回响,孟尝冬瞪着眼,吭哧了说不出话来,最终从灵魂深处发问:“……你们俩要一起洗吗?”

    雀宁骤然回头看他,满脸惊讶,而蔚鸿之也抬起头,神情微妙。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在孟尝冬脸上,让他茫然地眨眨眼。

    令人窒息的片刻沉默后,蔚鸿之缓缓道:“我家二层有两个卫生间。”

    “………………哦。”

    “但是一起洗也不是不可以。”蔚鸿之话音一转,笑了起来,他笑容中带着难得的痞气,意味深长道,“不过我嫌在浴室里有点太挤了,不太方便,还是更喜欢泳池。”

    孟尝冬:……………………

    充满着暧昧暗示的话把雀宁整个人定在原地,他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小孩了,大脑自动根据蔚鸿之的话语脑补成像,饶是知道蔚鸿之是在故意逗孟尝冬,脸上也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水从结实的肌肉上流过,掠过肩膀和胸膛,一路向下,打湿下腹处的毛发,氤氲热气中那双常常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神色不甚清晰,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拿过什么东西——

    打住!不要再想了!要是鸿哥知道他脑子里竟然在想这种东西,肯定会特别生气的吧!

    雀宁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拧了下大腿,让疼痛逼走不实的幻想,他强定心神,欲盖弥彰般地转移话题道:“冬冬一会儿也洗个澡吧,不然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

    “好,那我等浴室空出来。”双皮奶凑到孟尝冬身边,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来客,孟尝冬被它吸引——他从小都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但很多时候他连本人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就更别提小动物,就算养也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偷偷弄死了。

    孟尝冬在楼下跟双皮奶玩着等待,蔚鸿之就带着雀宁上了楼,他没有直接去到卫生间,而是叫雀宁去了专门留给他的客房一趟。

    “洗完澡把这个换上。”打开柜子,蔚鸿之扔过来了一样东西,雀宁伸手接住,发现是一套白色的棉质衣物,宽松而柔软,可以充当睡衣。

    “专门给我准备的吗?”

    “总不能你每次来我家睡觉的时候都没衣服穿吧。”蔚鸿之关上柜门,道,“待会儿让孟尝冬去我那个浴室洗。”

    雀宁耳尖还有些红,但比起在楼下时简直要熟透了的状态要好不少,蔚鸿之大概能想到缘由,自己故意刺激孟尝冬的话着实太过暧昧,让雀宁尴尬了。不过既然都已经过去,也没必要为了道歉再提引起第二次尴尬。

    安排好一切,蔚鸿之总算能去洗澡了,花洒中冲下的温水洗去浑身黏腻的汗,也把疲惫感带走,头发已经不用担心掉色了,真正放松下来,一整天中的经历便不由自主地在眼前重现。

    游乐场门前小小的惊吓,眩晕恶心时关切地搀扶,被咬去一口的冰淇凌,从最高处漂流俯冲下来抵在后背上的额头,鬼屋里被紧紧握着的食指,以及柜子里相贴着屏息躲避时不曾平息的心跳。

    所有让他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回忆全都和雀宁有关。

    洗掉身上最后的泡沫,蔚鸿之关上花洒,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睁开眼,于是那挥之不去的影子被真实看到的景象取代。

    蔚鸿之将毛巾盖在头上,一手擦着,另一只手在虚满白色雾气的镜子上写下三个字。

    【蔚鸿之】

    就像小时候每次都会干的那样。

    而这个时候,雀宁已经洗完出来了,他换上了蔚鸿之为他准备的衣服,回到客房,看到孟尝冬正坐在床边等待。

    见雀宁出来,孟尝冬站起身,问:“哥哥,那个手环你放到哪里了?”

    “怎么了?”

    “我重新写了个程序,新程序可以让手环和手机连接了,想要替换一下。”

    雀宁掀开枕头,从下面拿出洗澡前被摘下来的手环,他从小就习惯把东西放在枕头底下:“好,那麻烦冬冬了。”

    “不麻烦。”顺利拿到手环,孟尝冬松了口气,将黑色智能手环攥紧,尔后收到裤子口袋里。

    蔚鸿之听见有说话的声音,到雀宁房间门头探头看了眼,发现孟尝冬也在,便道:“你去洗澡吧,在左手边的那个卫生间,除了衣服之外什么东西都有。”

    “哦。”看到蔚鸿之,孟尝冬一阵心虚,口袋里握着手环的手收紧,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从蔚鸿之身边走过。

    见小孩走远了,蔚鸿之看向雀宁:“怎么了这是?”

    雀宁如实道:“冬冬刚才把他送给我的手环要走了,说是要重新弄一下程序。”

    把手环要走了?蔚鸿之颇为惊讶,他在知道手环里有定位系统的情况下还让它留在雀宁手腕上,原本是想用来对付邵辰风,没想到孟尝冬竟然主动把手环给拿走了。

    是听了他之前的劝认识到错误了吗?

    蔚鸿之心情有些复杂,他一开始带着原书的滤镜对孟尝冬没有丁点好感,但随着进一步的接触,发现这小孩不像其他人那样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更多是出于不成熟三观上的偏差,就想试试能不能掰回来,他本来都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竟然还真成功了?

    不过这样的话,在邵辰风对雀宁下手的时候他就得想点其他办法反击了。

    孟尝冬很快洗完出来,距离睡觉的点还有不短时间,蔚鸿之就拉着雀宁玩了会儿冬日计划,孟尝冬本来独自在另外的房间玩手机,终究还是好奇两人在干嘛,过来围观。

    九点钟的时候蔚鸿之饿了,点了必胜客的外卖,花了将近九百块让三人饱餐一顿。

    一整天玩的很累,吃过饭不到十一点蔚鸿之就困了,孟尝冬早就打起了哈欠,雀宁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眯起来。

    困了就睡。对歪在旁边无精打采的孟尝冬“喂”了一声,蔚鸿之问他:“你睡哪个房间?”

    孟尝冬强打起精神:“我想跟雀宁哥哥一起睡。”

    说罢,像是怕蔚鸿之不同意,他补丁道:“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睡!”

    但出奇的,蔚鸿之没有发表反对意见:“行,雀宁你房间旁边那个屋的柜子里有被子枕头,你给他拿一下吧。”

    雀宁感到说不上来的失落,他本来以为鸿哥还会以“男朋友”的身份表演一番呢。他应了声,起身去给孟尝冬拿被子。

    将轻薄的空调被拿到一米八的大床上,枕头放到旁边,雀宁对一旁跃跃欲试的孟尝冬道:“好了,今晚我陪着你睡,应该就不会害怕了。”

    “好!”孟尝冬欣喜异常,正当他抱着被子想在床上滚一圈抒发情绪时,看到蔚鸿之抱着被子枕头走进来。

    孟尝冬:???

    他立刻停住了滚动,墨绿色的眼睛瞪大,有所预感地警惕道:“你干什么?”

    “鸿哥?”

    在雀宁讶然的注视下,蔚鸿之将枕头放在他枕头的旁边,爬到床的最里面,一边脱衣服一边理直气壮道:“干什么?当然是一起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