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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审问了很长时间,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吕健聪却一直都认为我是在包庇罪犯。临走的时候,还说他们会使用一些技术手段来确定凶手。
那是我在那里渡过的第二个晚上,相较于之前,那一夜显得更加难熬。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如果我真的进去了,那我这一辈子就全都毁了。我想了很多,想到我进去之后会是怎么生存的,想到我将来要如何面对我那些兄弟,朋友。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吕健聪又来了。我一夜没睡觉,见我顶着俩黑眼圈,吕健聪笑了一声:“怎么,知道害怕了?我已经告诉你了,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老子都已经被关起来了,这还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那到底要什么样才算是伤害,难道非要把我枪毙了才算吗?
“你为什么就不配合我呢?”接连两天,吕健聪没有任何的进展,和我说话的声音抬高了很多。
他还上火?我去哪儿说理去!妈的,老子才是受害者好吗,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人绑了起来,结果现在又被当成是凶手。
“那几个小混混呢,他们不是也在现场吗?”我沉声问道。
吕健聪皱了皱眉毛,良久才开口说道:“他们的供词对你来说很不利,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那我就只能以他们的证词来定案了。毕竟,他们才是受害者。”
我去你麻辣隔壁,一群犊子差点弄死我,这也叫受害者?
“动手的人叫老鬼,是吴渊把他找去的。当时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能和他们周旋。老鬼出手之后你们就来了,不然我现在的下场和他们一样。”我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
这段话连我自己都说烦了,难道他们就没有听烦吗?
吕健聪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死死地盯着我:“你这份证词还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这两天你也快背下来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不爱搭理他了:“去去去,我不说的时候你说我不肯合作,我说了你又说我没新意,难不成真要我编出一个故事来才算是有新意吗?你们不是有什么技术手段吗,那就去检验好了。”
当时我就是随便一说,却没想到,就是我这随口一句话,让我逃过一劫。
我被关了三天,当时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到底合不合规矩。当时我就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那被关多长时间都没问题的。
那三天是我人生中黑暗的三天,三天之后,吕健聪来了。进来之后,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诡异。
“怎么了,要对我提起公诉了吗?”我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吕健聪突然笑了出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公诉什么,真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你已经自由了。”
他说完之后我愣住了,我自由了?当时,我就觉得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什么时候故意伤害罪也能这么轻易出去了?
“是阿洁帮我的?”我开口问道。
当时在我的脑子里,也就只有雅典娜有这么大的面子了。不过,能帮我洗清罪名,恐怕她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然而吕健聪却摇了摇头:“是你自己帮的你,我们提取了凶器上的指纹,上面的指纹和你的指纹不匹配。”
那时候我想到的全都是警匪片中的情节,只要验一下指纹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那凶手抓到了吗?”
老鬼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只有让他进去,我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吕健聪笑了一声:“哪儿那么容易啊,我们的指纹库并不全面,你说的老鬼,应该是前几年就出狱了,我们并没有他的指纹,也找不到他,无法进行比对。不过,在上面我们倒是发现了不少吴渊的指纹。”
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吴渊千方百计算计我,现在我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反而是吴渊身陷囹圄。凶器上有他的指纹,当时他绑我的时候,应该也有不少目击证人,这么一来,他故意伤害罪的罪名可以说是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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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可以定他的罪了?”我看着吕健聪,心里要多着急有多着急。
吕健聪带着我走了出去,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现在也只是有他的指纹而已。”当时我还有点不明白,既然证据已经齐全了,为什么还不能定他的罪?
吴任杰他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我出来,全都围了上来虚寒微暖的。我站在那里,突然觉得特别幸福。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儿,至少我还有这帮兄弟啊。
“裴哥,你总算是出来了,这几天大程手下的人整天去我们那里闹。”杨宜展苦笑一声,“你再不出来的话就要出大事了。”
我皱了皱眉毛,大程还真要动手了?
“去了多少人?”我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找叶云飞?”
难道辉哥也参与到这件事里面了?到底是去了多少人,才能让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的?更何况,就算是辉哥参与进来,叶云飞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啊。
“飞哥已经交代了,这段时间不让我们和他有太密切的联系。”陈俊杰开口说道,“至于大程那边,就只来了一个人……”
一个人?我愣了一下,那时候我的脸色应该十分难看吧。能以一人之力逼的他们不敢动手的,也就只有老鬼了。
“你们那点破事儿回去再说,小康你先跟我来一趟。”吕健聪看着他们,态度不怎么友好。说完,他转身带着我走到了办公室里面。
我脑子里还在想老鬼的问题,本来我以为是老鬼隐藏了行踪他们才束手无策的。但是既然老鬼去了皇朝网吧,那警方为什么不采取任何的行动呢?
吕健聪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我知道你心里特别不舒服,但是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现在的你,对某些人来说还是不值一提。我跟你说明了吧,吴渊被保出去了。”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愕然。
“虽然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是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证据就会全都烟消云散。所以,这个案子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吕健聪半躺在椅子上,脸上充满了无力感。
见他这个样子,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名字。或许,只有那个人才会有如此的影响力,直接抹掉吴渊这个案子吧。
“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点,现在有好几波人在针对你。”犹豫了很长时间,吕健聪终于还是说出了他的担忧。
他说的那几波人,我大概也有了一个猜测。现在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其实我特别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普通人会那么受关注。
“我要怎么小心?”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有了吴渊这次的事情之后,我对自己的人身安全十分担忧。连一个小小的吴渊都可以把我绑走,那么他老爹呢?大程呢?辉哥呢?
就像吴渊说的那样,我混的不怎么样,招惹麻烦的功夫却是一流的。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招惹了这么多的老大。
“这次的案子已经撤掉了,所以我不可能在你身上投入太多的警力。不过,我会尽可能的保护你的。不要太冲动,这次如果成功的话,那么我们……”吕健聪说了一半突然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