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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水蛇和放风筝
呆在开心小筑的张牛最近闲的很，无聊的自己跑到后山里选了几根软竹，准备砍回来做它几根土鱼竿好钓鱼。家里的那些已经放太久，竹竿上已经长出点点的虫洞，都给虫子当成小窝。
四月初张牛这开心小筑上的桃树樱桃都开始长出花苞，门前附近的比别的地方都长的要快。毛头山那边基本还没见到影。
张牛自己估计要上不久这上面的桃花都应该要大面积开放。门前还栽着几棵黑心马李都是张牛在自家后山挖来的属于老品种，每年也就是结那么几个李子。就是个大，晚熟。浇灌上空间水不知道能不能改下品种。
这天张牛把昨天钓的草鱼拎回家，这是在空间里面钓的，不过里面的家伙都贼精的现在。张牛费了不少功夫才钓上来。途中还折断一根新做的鱼竿子。也怪张牛做的时候偷懒没用山草涂抹。而且也怪这草鱼长的太大。
进家门就看在老爸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大堆的草灰。草灰旁边还放着簸箕。原来是准备种马铃薯。四月开头种也不算晚。
“又拎鱼回来啊。不是叫你少拿回来的吗。”低头切着马铃薯的老爸说道。
这几天张牛隔几天就会拿鱼回来。爷俩一起喝酒吃鱼。边喝酒的老爸就会说出不少的道理，在他心里有鱼还不如留着卖钱好。张牛每次都将这话放在脑后，要是别的鱼也就算了。这可是空间养的鱼。每次老爸嘴上说，行动上还是让鱼味给吸引。
“爸，你拿去养着，这切薯块我来吧”说着就把手上的草鱼递过去。
“恩，那你切块要注意点别切错了。今年家里的种子不多。”走的时候还不忘唠叨几句。
草灰旁边的马铃薯都已经冒出点点芽头。椭圆的马铃薯一身都已经长出不少芽苞就是不怎么好认唯一就是出芽的地方会拱起来。
以前的年代马铃薯还当饭吃，现在生活好了，这马铃薯又成成暑条啥的。张牛瞧着手里不大的马铃薯，还是切好再说。晃下脑袋，这些事不是他所能想的。
种马铃薯可别以为是整个种上去那可不错特错了。张牛拿着把生锈的菜刀，地上放着块小木板。将马铃薯切成块。每个块上面都要带有一个芽苞。一个马铃薯能切出六七块，不过也得看冒芽的情况。每年留下做种的都是选好的再放在地窖里。
切开的马铃薯会流出液体，这时旁边堆着的草灰就派上用场。将切开的那面贴在草灰里。让那草灰粘在上面再拿出来放在簸箕里。
选好线路。张牛切的很轻松等老爸回来后，张牛已经将整篮的马铃薯都切好。
“不错。切的还算周正。没浪费芽苞。”拣起簸箕里一块马铃薯说道。
“这是种在咱们那快菜地啊。”张牛抬头问道。
“村头那张家大畈。你不是以前经常去的吗”
听老爸说才知道是村外的大畈啊，方圆很大一片听说是以前县上批的种植基本不过这事也就冒下泡之后就没影，刚知道时村里还都高兴，后来也就慢慢失去兴趣。
外面那地方久了也都顺口叫成张家畈。张牛自家的很多田地就在那边。
用簸箕将草灰和马铃薯块装着两簸箕，用竹扁担挑了去。不过是老爸挑张牛久不干活让他挑那么远还不是受累啊，这年头像张牛往后出生的基本都不怎么会干重活。
田埂上碰到不少同村人都打上招呼。张家畈基本都是水稻为主。除了水稻还有的就是绿油油的油菜花，这几年县上说谁家种油菜花就能一亩田补给三十块钱，村路的种田大户都会种上这个。菜油价格也不错，种的人也多。张牛家也在后山的空山地上种了不少，反正那地方每年也是荒着。
这次种马铃薯的地方是大畈的角落里。刚好旁边有个小水潭。浇水啥的方便。地里已经挖好一个个小土坑。看来老爸早在几天就已经挖好。
地里的事张牛帮不上啥忙。不去帮倒忙老爸都已经很高兴。没事的张牛蹲在小水潭旁边，拨着旁边的杂草。
水面上悄悄滑过一条波浪线。起初张牛还以为是风吹动水面所引起，再仔细一看风吹起根本不会出现那么粗的波浪，波浪滑过水面悄然无息钻进水潭边水草里。
那波浪原来是条水蛇，轻轻s形滑过水面躲在水草里。在那刨地的老爸瞧着水潭“你那小水潭里有不少的水蛇。小心别让咬到了。”
老爸一说张牛才注意到，难怪刚才蹲在旁边就滑过几条波浪。在水草里的水蛇露出蛇头停在那。水潭不深可以瞧见边上浅水的地方，一条小火柴细的泥鳅在那找食。躲在水草里水蛇嗖的一声就窜向那可怜的泥鳅。
瞧的边上的张牛感觉挺有意思。边上的水草丛里还有一大团白色的颗粒的青蛙卵。少说也有几千粒密密麻麻结在一起。
难怪这有好几条的水蛇，有那么的青蛙卵在这。过段时间就能出生小蝌蚪。那食物还不是一般的多。这窝水蛇还真他妈聪明。
既然是无毒的水蛇，张牛打算叫老爸捉点回去尝尝，反正自己山上有大白鸭，拿只回来做蛇汤，那味道一定很棒。
“爸，你瞧这水的水蛇都还挺大的，要不咱们抓几条回去吃吧，”
浇水的回来老爸一听。“想吃蛇肉了。你说的倒也是这几条水蛇呆了一冬天也养肥了。抓几条回去也没啥事。”
抓水蛇的事情只能老爸上手熟悉，以前张牛就给水蛇咬过几口。那时也是老爸田里抓回来。养在大水桶里，不懂事的张牛以为是黄鳝可想而知那火气大的水蛇就给张牛来了口。水蛇咬上去不痛就是咬的周围痒痒的。一天之后就能好，知道后的老爸还说，抓水蛇谁没被咬过，这很正常。之后哈哈大笑。
都说一朝给蛇咬，十年怕草绳这话很张牛自己就很有用，虽然没那么严重，不过现在叫张牛抓蛇还是不怎么敢上去。心里有点阴影。
老爸更是简单直接拿起竹扁担。竹扁担两头宽大。反过扁担用一头悄悄伸起水里。靠近水蛇的腹下，对准水蛇轻轻往地上一挑，水蛇就给挑到地上。用扁担直接拍打蛇头。在旁边看的张牛感觉老爸这抓蛇还不如说是拍蛇为好。蛇是没拍死，不过估计离死也不远。随后又挑出四条。都重复上面的经历。
“你瞧老爸，这拍蛇不错吧。抓活麻烦，现在你看都没死透，拿回家刚好可以开宰。”晃动着手里绑在一起的水蛇。
马铃薯也都种好，提着手里的水蛇，在回来的路上张牛还瞧见不少的水潭都有水蛇在那。虽然有点远，还是模糊可以看清楚一点点。
在村头分开的时候，张牛回家抓鸭子。老爸嘛回去洗下土锅。
鸭棚里有不少的鸭子在睡觉，张牛这次就决定抓那几只晚上不进棚的顽皮份子。吃一只少一只以后自己也省力。
提着手里嘎嘎直叫的大白鸭。张牛心里那个爽快。你这家伙啊。平时顽皮样。现在倒霉吧，中午就要吃掉你。
刚插上车钥匙就看到钱胖子开着车进来。还按着喇叭声。
“小张，这是要上那去啊。还提着鸭子。”出车门的钱胖子就喊到。
“回家呢，早上在村外水田里，抓了点水蛇打算混只鸭子做汤。”张牛很爽快的说道。
“水蛇，开春好东西啊，那老哥中午就不客气。”
看着钱胖子那大肚子，看来中午不叫他一起吃还真是不行了。
“这是你的驾驶证。刚办好的你自己看看”从文件包里掏出信封递给张牛。
打开信封粗粗一看“谢谢了”之后将信封装在口袋里。
既然有钱胖子车在。张牛就不准备骑车回去。直接钻进车里。
车停在村口。张牛提着鸭子就往家里走。老爸也见过钱胖子几次面知道是卖果树的老板。就摸出香烟递给钱胖子。
老爸刚在水井旁边洗土锅。很久没有用点气味要洗洗。蛇汤就要用土锅来烧。土锅烧汤啥基本能烧出来好味道来比啥高压锅的要好吃。
水蛇还放在水井旁边。老爸就在家里找出一条粗绳子将绳子系在蛇颈上。挂在旁边的竹梯上。掏出小刀，拉住蛇尾往上割去。蛇皮很薄。轻轻一划就能露出红色那的鲜肉。一直割到蛇颈处才收刀。
用手伸进鲜肉里，往外掏，就听见丝丝的声音，就见蛇肉和蛇皮分开。挂着的水蛇还没死吐着红色舌头。拿起剪刀在那蛇颈处轻轻一剪。基本的剥皮也算完成。
钱胖子看的挺起劲。“张伯父，你这剥皮还真不错啊。爽快。利落。”
老爸听后露出笑声就知道这钱胖子的马屁还拍的不错。下面五条水蛇也都轻易的解决，将水蛇放在脸盆里没让张牛倒水说是还有事情没做就进屋。
没几分钟，老爸拿着小碗出来。“来，谁帮忙下拉住蛇尾。”
张牛是有点怕。钱胖子挽上衣角就蹲下身拉起蛇尾，剪开蛇身掏起蛇胆。在一堆内脏里小心的翻出一颗碧绿色小拇指一节左右的蛇胆出来，轻轻摘下放在碗里。原来不放水是蛇胆没取啊。
小碗里五个碧绿色的蛇胆。都差不多一样的大小。瞧的边上的钱胖子那双眼睛直瞪着蛇胆。洗好蛇身，切成一块块。五条蛇看起来窝在一起不少，切成块就简单装一小碗。
进屋将装蛇胆的小碗摆在桌上。“钱胖子，吃个蛇胆吧！”张牛招呼道。
“那可不客气。拿起旁边的筷子就给自己夹了个，粘上点白糖就吞下肚子。
蛇胆有点腥气。所以外面粘上点的白糖容易下肚，蛇胆也不能吃多。蛇胆能明目清心。清热解毒，村里基本都这么传的到底有没用，张牛倒不是很清楚，每年都要吃上个。
钱胖子也不多吃，这东西吃多没啥好处，偶尔吃也算是补品吧。剩下的三个等老妈小妹回来再吃。
老爸则在屋里烧水。准备杀大白鸭。
中午一锅的蛇肉和鸭肉混在一起加上点山药，那香气扑鼻而来。坐在外面的张牛都好几次跑进厨房。
小妹对吃蛇肉啥的很感兴趣，对别人来说非常讨厌在那眼里那可是好味道。虽然平时对活蛇时候很怕，不过现在混在鸭肉里。小妹才不管是蛇还是啥，先吃了再说。自己碗里已经装了不少的蛇肉。嘴里喊着“好吃。好吃。”嘴角都是油迹。
老爸拿出一瓶山葡萄酒，这也是家里最后一瓶，正月的时候亲朋好友在一起基本都吃差不多，要不是家里这酒少，他们都还要拿几瓶回去。还让张牛今年多做点山葡萄酒。
烧出的蛇肉很嫩。轻轻一咬就吞下肚也没啥气味。让张牛感觉就是肉少就是骨头多。碗旁边堆起不少的肉骨头。钱胖子都往好肉那夹。吃起来比张牛还卖力。大口的喝着酒。这家伙难道遇到好吃的都会这样吗？
中午走出的钱胖子拍拍那啤酒肚子。“这蛇肉味道实在是太棒了。特别是加进去那大苯鸭，那味道。”直让钱胖子添着嘴角。
中午吃上不少的蛇肉的张牛也连连点头。“是啊，这肉香要不是今天随老爸去田里还吃不到这美味。”
两人坐上车就回开心小筑，张牛手还拎着一袋子的骨头。拿去喂猪有点浪费。所以张牛都装在一起带回去，让小黑它们慢慢吃。
对于刚建的两座水上竹亭钱胖子很是意外“你这家伙啥时候建起这竹亭啊。”
“就前几天，刚好这边还剩下不少的毛竹。所以就叫他们一起帮忙搭建下。”
“靠。那夏天还真个好地方啊。不行，瞧着这地方就羡慕。”边说边指点着。
“那有你说的这么好啊。你去瞧瞧我对面那荒山，”
“对面的荒山，难道比你这更出色”钱胖子有点不解的问道。
带着钱胖子来到坡顶上，指着对面竹楼“不错吧。眼前的竹楼就比这要出色，更别提现在那边还在大忙活“
“还真和你说的一样。有钱就是不一样。大笔投入。”
有点累的两人坐在草地上。张牛也不怕脏直接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偶尔几只的飞鸟扑腾着翅膀飞过。
下午钱胖子就回去，说是有生意上门，不过张牛倒听见那嗲嗲的声音，估计是秘书打来的。有啥生意还都是问题。
躺在床上的张牛想起白天那青蛙卵。自己这有荷花好象还缺点青蛙的呱呱声。养在这以后有空还能来个温水煮青蛙也还不错。
天色一早张牛就提着一水桶，骑着摩托车到大畈田那边去。看到水坑里或者废弃的水潭有白色的卵都会捞到水桶里。
简单的一个上午就捞起一桶。骑回家用空间水换上。泡在那等晚上再放入门前那水塘。
在门前扫地张牛瞧见门前走进的小妹和文文。“今天怎么有空跑哥哥这来玩啊”
“哥哥，我想要你做的风筝可以吗。”拉着张牛衣角撒娇道。
“风筝？你想放这个吗？”
“是啊，村里很多人都在风筝，下午和大家一起去放风筝。”
四月风不是很大，合适放风筝，村里的小孩子都会自己做上个风筝，小女孩嘛都会叫家里人帮忙。杂货店有卖不过都不怎么好用，大家都喜欢自己做的飞的高。
“那好。你们是要做一只还是两只啊风筝啊”
文文和小妹商量一阵后伸出两个小指头“要两只风筝。文文一只，我也要一只”
在竹楼边还几段毛竹剩在那刚好够用。寻了大树桩，劈开毛竹劈到筷子粗细才停下来。文文和小妹就蹲在旁边看着。
村里人做风筝一般都会用做田字型和王字形，简单省力不用那么忙活。张牛就决定做王字型的，劈出八根大小差不多的竹条，其中两根最长别的都比较短。
让她们在家里等会后，张牛骑着车去村里杂货店买几张白色的纸回来。顺便还买了两捆的小线圈。
将竹条摆成一个王字型，中间那横就换成长条这样上下两边会平衡。用小线系好。白纸铺开。将王字架放在纸上，用糊浆，糊上。小妹和文文就在旁边剪小尾巴，要不重量不够上天后就会左右摇摆。
两个王字架很快就糊上一层的白纸，黑色的画笔在上面画上两个眼圈，小嘴巴简单的人物描写。
系绳子也很重要，只能系在第一横和中间那横，放起来的时候可以翘起来。风一吹就可以上去。
将做好的风筝递给小妹和文文。“放的时候小心别载下来。”
两人一口同声“谢谢哥哥”
放风筝就在村头的小路上，搭着小妹和文文来的时候不少的小毛孩都已经那放开风筝，有几架已经放上空。也有几只已经光荣坠落在电线杆上。瞧的下面的小毛孩哗哗大哭。
下车的小妹她们拉开风筝迎着逆风跑起来。放出点点的绳线，逆风一跑再放出线风筝很快就能上空。
张牛今天做的风筝还算不错，没出现轻重边的事情发生。看着缓缓的升空的风筝，看着在跑动的小妹那高兴的表情。
下午一点来的时候来放风筝的人也越多。村头的空地上都是小毛孩在跑动。
放风筝的小妹他们没和碰线都还好。高飞风筝的影子张牛抬头也看不清楚，实在是太高了。估计是线团里的线都放玩掉。
“臭牛。你也在这啊”
回头看是村里的小花一个很怕羞的女孩子“是啊刚送我小妹过来”
小花和张牛以前都是一个班的，学习很好，小花就坐在张牛后面。抄小花的作业张牛都已经成家常便饭。
张牛以已经好久没见过面，听说现在在读大学。眼前的小花留着长发。白色的外套搭上紧身的牛仔裤，特别是那时不时会害羞的小脸。
“啥时候，回来的啊，不是在读大学的吗”
小花轻轻一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所以就请假回来修养段时间。你没瞧见我手上拿得的行李吗。”
张牛不好意思笑了下。“没看到。你怎么不打车进来啊。走着多累啊。”
“镇上说这修路，没啥车来，所以就走回来。很久没这样走过土路。回来发现还是村里好”
“反正没事，我送你回去吧，这离村里还不少的路。”
将小花手里的行李绑在后座上，“来。上来搭你回去。”
骑着车的张牛问道“小花。回来没和妈说的吗。”
车速很慢还是飘起小花那乌黑的长发“怕家里担心没说。你最近在那工作啊。瞧你这摩托还都是新的。”
“就混在家里吃喝呗，还是你们读大学好啊。”有点感叹道。
“现在知道要学习好啊，当初怎么老抄我的作业呢。”
听着张牛郁闷。“汗。那时谈什么学习不懂事嘛。”
弯过村里的小巷就到小花家一幢两层的小平房，小花妈正在前院清理东西。看到车后面的闺女。惊喜的叫道“花花。怎么回来了啊。”
小花妈看着在解行李的张牛“张娃。谢谢你送我家闺女回来。”
“谢啥啊。以前都还是老同学呢。”
见到母女在团聚。张牛也不好意思在这，找了借口赶紧骑车溜回来。
今天碰到回村的小花让张牛感到很意外。也不知道生啥病还得回村里修养。
回家的张牛刚好看到手拉手拿着风筝回来的小妹它们。
“你们怎么不放拉。”笑着问道。
“哥哥，他们放风筝放不过我们就不和我们玩了。都收起来跑去别的地方，”小妹生气的说道。
汗。这男孩子怎么就不能让让小女孩子嘛，还丢下她们跑别的地方去，也太不像话了。
“没事，明天继续放吧，他们输不起，羞羞。”
经张牛这么一说，小妹心情也好上很多脸上又恢复笑容。
村里男孩子就是对比自己厉害女孩子不服气。也只能换地方不让女孩子加入。都是小孩子嘛，弄弄脾气。想着张牛就不觉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