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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景鸢也不在意,细细地打量着他,尖下巴,桃花眼,生得一副比姑娘家还俊俏的面容,难怪扮女装都没被人拆穿。
其实仔细看张秀还是和女皇有几分相似的,只是,自己的私生子男扮女装在自己身边侍候,这么荒唐的事情说出来都没几个人会相信。
挑了挑眉,苍梧景鸢淡淡道:“果然有副好容貌,难怪那么讨女皇喜欢,怎么?跟我出来,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张秀闻言,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道:“四公主,张秀乃是一个卑贱之人,幸得张全主管怜爱,安排张秀在女皇身边侍候,能在女皇陛下跟前尽孝,张秀已经十分满足了,决不会有非分之想,为何四公主身为公主,还要以尊贵之姿,去威胁一个兢兢业业的宫中老人呢?”
张秀倒也大胆,声不急气不抖地说完了这一串话,明里是可怜的说辞,内里却是指责。
“威胁?呵!你我虽身份不同,但其实均不过是这宫中蜉蝣一般的任务罢了,掌权者一句话或者行事稍有不对便能死无葬身之地,我找上张全不过是获取些利益罢了。”
张秀微微一愣,他听过张全说过这四公主的处境,所以她这一番话倒也说的在理。
思及此,张秀有些犹豫道:“张秀之前颇受张公公照顾,在我心里,一直视他为爷爷,所以我希望四公主能不要太过为难他。”
听他这话中倒是带着几分真诚,苍梧景鸢挑了挑眉,看来这张秀还不至于被这深宫磨得泯灭良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他虽年幼行事却进退合宜,日后自己或许该跟他多接触接触了,若将来能为自己所用......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苍梧景鸢还是沉着眸子道:“你们若不做什么过分之举,我自然不会主动跟女皇提及此事。”
“这点公主大可放心,既然如此张秀便先退下了。”张秀说着福了福身,转身回了朝阳殿。苍梧景鸢没再看张秀,她朝殿内走去。
这边打发了张秀,苍梧景鸢打算直接去雪阳宫看看白浅,不过想到就这么什么都不拿跑过去有些不太好,再加上白浅病了......
思及此,苍梧景鸢直接跑去了自己所住的别宫厨房。
对于做饭,苍梧景鸢一向是得心应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几样精致的糕点和泛着点点甜香的桂圆莲子羹便新鲜出炉,让绿荷将几样糕点和莲子羹悉数装入食盒,苍梧景鸢便直奔雪阳宫而去。
不过刚踏进雪阳宫,苍梧景鸢的脚步便僵在了门口,只因她隔着老远便看到白浅和苍梧凌宇两人正在树下对弈,白浅托腮沉思,苍梧凌宇眉眼含笑。
这就是她说的病了?心中蹭蹭冒火,苍梧景鸢两步上前,拎着食盒坐在了中间的石凳上。
直到苍梧景鸢坐下来,白浅才发现她来了,面上微微一愣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你还打算跟苍梧凌宇在这一直下棋聊天不成。苍梧景鸢心中腹诽,面上却挂着浅笑,扬了扬手中食盒道:“我看今日天气不错,就打算去御花园吃着糕点喝喝小茶轻松一番,不想路过这雪阳宫,见白学士与二哥正在对弈,心中好奇便进来看看。”
听到苍梧景鸢语气生疏的称自己白学士,白浅面上一僵,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苍梧凌宇,心知她定是又误会了,可当着二皇子的面又不好解释,只得一会再同她说明。
苍梧凌宇闻言,勾唇笑道:“没想到四妹还有如此雅兴,既然还准备了糕点?我一早便于白浅于此对弈,还未吃早饭呢,四妹到是来的正好!”
“看来我这来的到是及时。”苍梧景鸢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拎着食盒放到了石桌上的棋盘旁。
苍梧凌宇一向在宫外游历,性格有些江湖人的随性,见到有吃的,毫不客气的打开盖子凑近嗅了嗅,随即一脸赞赏道:“没想到四公主宫中的侍女竟有如此手艺,这糕点做的,怕是比宫中御厨都要精致可口吧。”
说罢,苍梧凌宇不等苍梧景鸢回话抬手捏起一块塞入口中,随后眼睛一亮赞不绝口。
“皇兄谬赞了。”苍梧景鸢勾了勾唇,看了眼一旁的白浅,指指食盒道:“白学士若不嫌弃,便也尝尝?”
自从上次尝过景鸢手艺后,白浅便知她厨艺极佳,心中很清楚今日这糕点定是她亲自下厨准备的,是送来给自己的?白浅眸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又小心抬眼看看苍梧景鸢,心知她定是吃醋了,虽然觉得有些心疼她这样,但心底却又忍不住冒出几分小小的雀跃。
抬起手捏起一块造型精致闻着有浅浅清甜香气的桂花糕,白浅小心放入口中一咬,果然入口即化,点点桂花香气遍布口中各处,美好的味道仿佛让人的心情都雀跃了几分。
看着白浅满足的模样,苍梧景鸢心中一热,最终还是忍不住亲自动手给她盛了一小碗莲子羹,“莲子羹中我用了蜂蜜,味道清淡配着桂花糕吃应该口感正好。”
白浅接过苍梧景鸢递来的乘着莲子羹的小碗,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果然味道极佳。
一旁的苍梧凌宇见状坐不住了,唤侍女又拿了小碗过来,端在手上就朝苍梧景鸢递了过去,既然有如此美味,那给我也来一碗吧。
苍梧景鸢沉了沉眸子,一旁绿荷见状赶忙接过苍梧凌宇递来的碗,笑道:“二皇子,这种事还是由绿荷来吧。”
苍梧凌宇这才想起她现在已经身处宫中,让同样身为公主的苍梧景鸢给自己盛汤显然不妥,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都是我在久居宫外随性惯了,皇妹莫怪。”
苍梧景鸢勾唇笑笑道:“无妨,我来时见你们不是在下棋吗?继续吧!莫要因为我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知道苍梧景鸢是真的误会了什么,白浅不禁有些焦急想跟她解释,便开始在棋盘上落子,只希望赶快下完这一局好打发了苍梧凌宇。
白浅和苍梧凌宇下的是象棋,那副棋子是象牙雕琢的,莹白如玉,拿在手上触手温凉,看来是苍梧凌宇带来的。
苍梧景鸢沉了眸子看向棋盘,就现在棋盘上的局势看来,苍梧凌宇明显占了上风。
而且两人下棋时,苍梧凌宇明显未尽全力,几次能制白浅于死地的机会,他都放过了,显然是有意放水。
白浅虽然在学识方面无人能比,可对下棋却并算不上精通,与棋艺精湛的苍梧凌宇自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或许因为有苍梧景鸢在场,苍梧凌宇也不好再过多放水,眼见局势差不多已完全偏向自己这边,便直接将军,赢的没有丝毫悬念。
唇角荡起一抹浅笑,苍梧凌宇朝白浅拱拱手道:“在下不才,险胜。”
下棋时白浅一直小心注意着苍梧景鸢的表情,此时见一局终了倒也松了口气,对输赢倒是丝毫没过多在意,朝苍梧凌宇拱拱手笑道:“你太谦虚了,二皇子棋艺精湛,白浅输得心服口服。”
“你这么聪慧,如果勤加练习,假以时日,棋艺一定会比我好的。”苍梧凌宇说得倒很真心实意:“不如以后我经常来陪你……”
苍梧景鸢闻言轻轻眯起眸子,打断了他后面欲说的话,沉声道:“久闻二皇兄棋艺精湛,今日有缘得见,景鸢实在佩服得紧。景鸢不才,想请二皇兄指教一二,不知二皇兄可否赏脸?”
就算这苍梧凌宇再大大咧咧,此刻也从苍梧景鸢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火药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解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却还是点头应下,不过是再陪她玩一局罢了。
看着苍梧凌宇玩味的眼神,苍梧景鸢也报之一笑,她知道苍梧凌宇在想什么,毕竟在他眼里,或者说大部分人眼里,自己只是个资质愚钝的公主,生性愚笨,又不得宠爱。就这种水平,还想和棋艺高手苍梧凌宇过招,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只可惜,现在的苍梧景鸢已经不是过去的苍梧景鸢了,重生前,因为沈烨棋艺高深,为了能讨得他的喜欢,苍梧景鸢再此方面没少下功夫,多年极累下来,棋艺自然不俗。
虽然重生后许久没下,但技艺犹在,如果不比试一句,还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
“四妹,先请吧。”苍梧凌宇执扬了扬手,颇有风度让苍梧景鸢开局。
苍梧景鸢也不多言,起身与白浅换了位置,修长如玉的手执起棋子开局。
甫一开局,苍梧景鸢就以双炮长驱直入苍梧凌宇的地盘,虽然暂时被苍梧凌宇的马和车牵制住,但并没有陷入困境,因为她两炮左右齐头并进,后有车马护行,彼此形成一种互相环扣的趋势。
虽然这种下法不少见,但这种下法很考验下棋者对全局的掌控——进可攻敌,退可守己,左可脱困,右可另辟蹊径。
而且一般开局很能体现棋手的性格,如果是性格较为保守的人,便会选择温和常规的下法,但苍梧景鸢显然不属于这种人,她的开局冒险又大胆,颇有一种大军压阵,深入敌方的王者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