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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南薰就和小一驾着马车拉着昨天分好的瓷器,赶往西市。
小一还在车上挂了一个牌子,上面还写着:内有易碎瓷器,勿靠近。
小一的这个建议是非常好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靠的太近,方便南薰在车里观察外面的情形,再就是,马车可以慢慢地走,也不会有人觉得异常。
走的慢了,观察的就能非常仔细,那些西北人有什么异动的话,南薰也就不会错过。
在西市的路上,马车慢悠悠地走着,南薰坐在车里,隔着车帘,从车的缝隙里,往外看去,西市上的西北人,看上去非常正常,没有一个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的样子。
南薰当然不会因为这个,或者说这一天的观察,就断定这些事是好人还是坏人,必须要多来几次才行,甚至在大将军回来之前,她都不一定能有确凿的证据。
大将军安排她来注意的目的,就是希望万一这些人有什么异动,南薰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让他不至于后知后觉那么被动。
别等到这些人把洛阳城给控制了,然后皇宫都打下来了,大将军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南薰的目的,并不在是调查清楚这些西北人到底打算干什么,而是预防这些人趁着大将军不在,在洛阳城内起乱子,当然,如果能调查出来,这些人真正的目的,那更好了。
可是看着这些西北人的样子,似乎都很正常,高高兴兴地吆喝卖东西,南薰看了看那些货物,全都是西北的特产。
去的路上南薰并没有发现这些西北人的异常,于是只好先去瓷器店了。
进门之后,老板笑呵呵地迎上来说道:“南薰姑娘,可算是来了。”
“嗯。马车上都是些瓷器,走的时候不敢太快,颠簸太大,怕弄坏了。”南薰稍微解释了一下。就让小二从车上,把瓷器一件件地搬了下来,摆到瓷器店的柜台上。
老板很小心地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顿时面漏喜色。看那样子比娶新媳妇儿还要高兴许多:“哈哈哈,我就知道,南薰姑娘店里出的东西,绝对不凡。”
“怎么样,这些瓷器,老板觉得,可否满意啊!?”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哈哈哈。这些下子,我店里又多了不少瓷器的珍品啊,哈哈哈。”老板说着,眼不看南薰,直愣愣地盯着柜台上那精美的瓷器,仿佛深深陷进去了一样。
“可惜的是,我还有很多镶金的瓷器,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兴趣看一下啊!?”
“镶金的,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啊。”老板说着话,瞬间明白了,转头问南薰:“姑娘莫非是也想卖给我!?”
“对,既然都和老板这么熟了。我也不想去找别的家了,就是不知道老板,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有啊!”这时候,老板的注意力终于不在那瓷器上了,而是转头看向南薰,说道。“只要是好的瓷器,我都要,无论是镶金镶银,品质好就行。”
“品质肯定我敢保证,但是毕竟是镶金的东西,这价格,老板你可要心中有数啊!”
老板笑了笑说道:“那肯定是不会和这普通的珍品一样啊,放心,南薰姑娘在我这店里做买卖,我保证,一分价钱一分货,绝不亏待了您,当然,您要是非带来一些残次品,跟我要高价,我也会不给的!!!”
“那就行,我可以放心了,等到明天吧,明天我带几件过来给您看看,咱们再谈那批瓷器的事情,现在,咱们先说一下桌上的这些吧。”
“嗯。“老板点点头,从新把目光转到柜台上,“这秘瓷暗花瓶,嗯,确实是少见,虽然称不上是绝世,但也基本很难见到了,这种工艺,自大隋末年之后,就似乎没有再现世,现在留存的,据说也不过百十来件吧,我这么些了,也只见过三件,没想到南薰姑娘竟然还有收藏,真是难得啊,我想姑娘要不是因为开了茶店,手头紧巴了一些,也不会拿来卖给我吧。”
“哈哈哈,让老板见笑了,确实是如此。”
做生意都是精明的人,南薰既然把这么好的东西都拿出来卖掉了,肯定是有愿意的,瓷器店老板一想,就明白,应该是南薰的新经营了一家茶店,所以才会导致手头有些紧,才会把这些珍藏不知道多少年的东西,拿出来卖掉。
“有什么见笑的,”刘老板说道,“我估摸不错的话,南薰姑娘当铺里,还有比这些更为价值连城的东西吧。”
“哈哈……”南薰笑了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老板叹了口气:“唉,这老字号店铺,和我们这才开了十几年的新店,根本没法比啊!”
南薰的一言当,可是祖传下来的,南薰也只得,正是得益于南家感知灵动的异能,才让这一言当的招牌,流传了几代,也没有倒下。
这么多年来,一言当的密室,不断地被代代南家人扩充,其中很多东西,甚至在皇宫里都不一定会见到。
这就是传承的重要性,南薰从小就跟父亲,在密室学着辨识宝物,所以,对于宝物的传承,非常地慎重,这次要不是大将军的事情,她也不能这么大批地出售密室中的藏品。
希望这次的付出会有相应的汇报吧,南薰想着,就故作闲聊地问:“哎,对了,老板知不知道这西市是怎么回事儿!?”
老板一遍看着瓷器,一遍啧啧称叹,头都没抬地回了一句:“什么怎回事?”
“这西市,我之前也来不少次了,也没见过这么多外地人啊,怎么我去了一趟苗疆回来之后,突然多出这么多的人来,有点不太习惯啊!”
“哈哈哈,”老板笑了笑说道,“也不是突然多的,只是慢慢多出来的,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也发现了。哈哈,只不过啊,你去苗疆时间太长了,才会觉得奇怪。我们这些一直在西市的,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我一个表弟,也是洛阳人,不过有时候回去西北跑些生意。那西北,好像不太安稳了,他跟我说啊,这自打去年明宗生病,这西北外的异族就好像有点不安分了,时不时地还会有小股兵马,在咱们西北城防外面晃悠,我觉得肯定是要打仗了啊,不过,他们好像也不敢进来。大皇子在哪啊,你看现在这局势,明宗据说病得不轻啊,大皇子都不敢回来,怕就怕他一走,西北异族入侵啊,你想想,这是多大的事情啊,西北那边都传开了,只要明宗一驾崩。异族肯定要攻城的。这不,这些客商,从去年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往中原来了。”
老板一遍查看着南薰带来的瓷器。一遍絮絮叨叨地说着,有时候,也没有什么清晰的逻辑性,不过南薰还是听明白了,就是说,他们西市的人不觉得异常。只有像南薰这样出去了很久才回来的人,来到市西,才会发觉多了好多外地人。
“这么说,西北怕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啊!”南薰慢悠悠地说着,并不着急,她明白,一旦自己表现的急切,恐怕会引起老板的注意。
“也不一定啊,”老板把脸凑在瓷器上看着上面的纹饰,说道,“这还得看我们自己这边啊。”
“这话什么意思啊!?”
老板抬头看了南薰一眼,笑了笑继续看纹饰:“要是咱们这边自己乱了起啦,那异族肯定会趁虚而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都明白,那异族的首领能不明白吗。”
“对啊,哈哈,确实很有道理,”南薰说道,“其实,这么多西北的客商来,倒是让咱们的洛阳城更繁荣了,这是好事儿啊。”
“这话说的没错,这些人来到咱们洛阳城,总得吃喝拉撒吧,我听说,有些个酒楼,甚至都开始专门做一些西北的菜肴,吸引这些人,别说,生意挺不错的,可惜啊,咱们不是做酒楼的,要不然也能赚不少。”
“哈哈,这不简单吗,老板您在这西市上,再开上一家酒楼,不就行了!”
老板知道南薰是在开玩笑,就说的:“得了吧,这事儿,我就不凑热闹了,一个瓷器店就够我忙活的了,这酒楼什么的,想都不敢想啊。”
老板说着,就走到南薰所坐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这很显然,他已经看完了南薰带来的瓷器。
南薰就不好在说什么西北人的话题了,而是问道:“怎么样,老板,开个价吧。”
“都是好东西,我也不多废话什么,一口价,五万两,反正,您自己也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行不行,姑娘一句话。”
“行,”南薰说道,“老板给的价格这么厚道,怎么可能不行呢,就依你,五万两,东西留下钱带走。”
“好嘞,痛快,哈哈哈,和南薰姑娘做买卖就是痛快啊。”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柜台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银票,递给了南薰,“数数!”
“不用了,”南薰接过来,看都没有看,就叠好放进了袖口中,“老板的人品,我也是相信的。”
老板说:“客气客气,彼此彼此,大家常来常往的做生意,怎么也要诚实才行啊,这又不是一锤子的买卖,或者说,你卖给我一次就不再卖了。”
“老板说的有道理啊,咱们这是长期的合作,互惠互利,哈哈哈,那老板你先忙,我们就告辞了,明天我把以后要和老板做长期合作的那些瓷器带来,给您看看。”
“哈哈,行啊,还是老规矩,我明天哪都不去,在这等姑娘。”
“那就麻烦老板了!”说着南薰起身,和小儿一起,与老板告辞之后,就出门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还是如刚刚来的时候那样,小二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在西市晃悠,一边走,一边继续观看西市上的那些人的行为。
总得来说,是没有什么异常的,本来南薰还以为,这些西北人要是为了故意不让人知道他们是互相认识的,会很少彼此交谈。
但是,细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南薰发现,这些西北人根本没有什么顾忌,只要是彼此相隔很近的话,就会时不时地聊上几句。
不过,其实既然南薰能想到这点,那其他的人也能想到,毕竟大家都是从西北来的,要是一点都不认识,肯定不正常啦,就故意让这些人两两三三装作认识的样子,没事就交谈一下,免得有心人看出他们的异常。
南薰陷入了深深的纠结这种,她不知道这些西北人的到底是真的正常,还是故意装的这么正常。
难不成找个西北的人问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这想法太不现实了,自己如果去问,肯定会被人发现,对了,如果装作是去买东西,倒是有这个机会
想到这,南薰就接着车帘的缝隙,往外看去。
哎呀,这一看,还真是看到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从西北过来的特产。
南薰随即说道:“小二,停一下车,咱们下去看看!”
“好嘞!”小二说了一声,随后就把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南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举步走到一个西北汉子的摊位前,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问那个汉子:“大哥,这东西怎买的!?”
“这可是西北的特产啊,运倒这可不容易啊,您打算要多少啊!?”
这话一说,就可以看出,这西北的大哥,还算是一个比较常做生意的人,因为要是不常做生意的话,不会说出这样,一来就先说一些路途不易,来博得买的人的同情。
由此可见,至少面前这个汉子,应该不是什么军队里的人假扮的,要知道一个常年征战的军人假扮军人可是不容易的事情,生意人的语调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而且,常年征战的军人,根本没有这个细腻的心思去学这些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