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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数并不太多,大概十人左右,季凡一人若吃力些也都能应付,何况程鹄步绾也不是全然不能自保,可麻烦就麻烦在印青岚。
若他们足够聪明,看出这里头不会功夫的唯印青岚一个,定然会先从她下手。
季凡将印青岚护在身后,显然他们是狡猾并得手数次的,有几个还特地去引着季凡从她身边儿离开。
其中两人试图去拉扯赛绯同小黑,不过均被两匹马的烈性吓退了。
步绾甩出一鞭便将那二人打出老远,她下了死力气。
未战多一会儿,对方虽是负伤大半,可印青岚也被俘虏到了那头儿,这真是极坏的结果。
“几位弟兄,我们素来无冤无仇,若只图财便是好说的,那位姑娘却是你们惹不得的,日后东窗事发可万不能怪我们未曾提醒过哥儿几个。”
这种流话也自然只季凡讲得出口,他这么一说,对方还真就有了顾忌,虽不知这姑娘是何来头,但这通身贵气也不是粗布麻衣便盖得住的。
“三儿,这几个人来头不简单,若与皇家有牵扯咱哥儿几个可惹不得,闹不好连老窝都得被端干净了。”
“呸,少说丧家子话,富贵门户多了,还都是皇家的不成?咱手里这小娘子估计还真有些来头,没见着几个都护着她么,可另外那个就未必了。”说着笑得狰狞。
而步绾虽听不着他们嘀咕些什么,却光见他们用那眼神儿直勾勾地瞅自个儿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恨不能现下便一人一鞭统统解决了。
“为啥?”
“笨!那女子一看便是个野性的,来头若是大的怎会养成这般样子?怎么也得是这种能掐出水儿的才是。”说着,将印青岚的脸别过来用力一掐,立马起了一个红印子。
而她哪由得人这般对待过,眼眶发红起了涩意,眼见着就是快哭了。
“季凡,救我。”一股子哭腔扎得人心疼。
季凡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嗓音低沉,“若是几位弟兄商议妥当,便将人放回,我等定当重金酬谢,可莫要一时冲动给自个儿断了后路。”
“我等商议好了。”说着顺手掏出一把匕首,上头还生了红锈,正抵在印青岚颈间,若是划破她细嫩的皮肤……季凡不敢再想。
“一万两银子,她换她。”
哪个她换哪个她?一说便知,根本无需反应。
步绾气得发抖,这些个龌龊小人,若落在自个儿手里定要将他们剥皮抽骨。
程鹄下意识伸手拽住了步绾,“休想!”
“哦?”便又将匕首逼近了印青岚几分,正抵至喉管儿,稍一用力便是一条人命。
“换就换了,我若过去了,你们须得立即放了她。”
这下连季凡都扯住了她,“别冲动,他们此时没有把握还不敢如何,你若去了恐会着了道。”
“这几个一看便是没见过世面的,哪知会做出什么愚昧的事儿,你们不必优心,去了我自有法子应付。”
见步绾迟迟不过去,对方真就对着印青岚的手臂放了个血口子。
“啊!”印青岚霎时间便是泪如雨下,从生来她还从未如此疼过,当即便受不住了,第一次见血是做绣工时被针扎了,可那哪能同这相比。
“可见着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可我多少还能应付些。”说着,步绾挣开了季凡同程鹄,一步一步往前走了去。
走至第三步,“将你的鞭子扔了。”
步绾挑眉,“几位好生出息,竟忌惮我一个女子至如此地步。”
“小娘子口齿倒是伶俐,可我等却也不是就听得激将的无脑之辈,坦然认了你确是女中豪杰,如此,可将鞭子扔下了?”
这几个还当真的不好对付,沉吟半晌,步绾将鞭子扔给季凡,“你且好好儿替我收着,若是损了定不饶你。”
季凡仔细地将鞭子别在腰间,手心沁出的汗沾湿了鞭身。
这事儿是他不好,他一早便该想到会路遇此祸做好防备,不该侥幸觉着他们便是幸运的。
他从来都是不幸之人,这次居然怀揣侥幸,实是该死。
那些人也真的说话作数,又许是怕印青岚真有什么惹不得的身份,在钳制住步绾的一瞬爽快将印青岚放了回去。
钳着步绾那人手劲儿很大,捏得她手腕疼,这时她便意识到是自个儿逞了强,真落到这几人手里她哪还有什么法子应付?
罢了,她就是见不得人家欺辱弱者,看着印青岚的样子她便觉着,就替了她罢,她总是比她强上一些的,可现下里不还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不是的,总会有法子的,要冷静些。
“三日之后,一万两银子,若是没有,可不要怪我们不疼惜这位小娘子。”
步绾甩着发丝试图挣脱对方捏在她两颊上的脏手,终是徒劳。
几人将步绾绑了个结实,扛着便离去了。
程鹄急了,“我回府去拿。”
季凡也无暇再安抚仍惊魂未定的印青岚,“不可,若真交了银子可步绾还在他们手上,看样子他们也是不准备将步绾放回来的,得想办法在这三日便将她救回来。”
“报官,得报官!”印青岚拭去泪痕,扯住了季凡的袖子,显然情绪还不很稳定。
这一动作又扯出了手臂上的血,季凡忙扯了衣上的布条给她止血。
“也不能报官,若真报了官惹急了他们,恐会当即杀了步绾玉石俱焚。”
程鹄刚欲开口,“你们且静一静,莫在此时乱了阵脚。”
显然了,现下最镇静的也只季凡一人。
那头被几个歹匪捞回寨子的步绾也出奇地冷静,从未有过的静。
“哥,那女人真是个有胆识的,被咱绑回来的哪个不是哭着喊着闹着,可她打来了半句话都不曾说过,给饭也吃。”
“蠢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你派人守住了她,别给了她跑走的机会。”
“是!”
“老二,依你看,这女人啥来头?”
被称作老二的男子显然是个读书人,“估摸着是官宦家的女儿,从性子来说,我一时也想不着哪家会养出这般性子的女子。今日虽未曾亲眼见着她的凌厉,可也听闻此女用鞭极为纯熟,行为举止半点不似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