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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桥既然是衡量价值的桥,自然有上限和下限。
下限,自然就是十亿个天价币。若是称量的东西或人达到十亿个天价币,那么天秤桥“砰咚”一声巨响,若是价值二十亿,那么便是两声“砰咚”。以此类推。
天价星人,最喜欢的便是价值过称的时候,那“砰咚”声,虽然耳朵听来并不悦耳,但是对于天价星人来说,那是最美妙的音乐。
天秤桥建成以来,从来没有发出过如今这般的“叮咚”声。
“叮咚”声听起来比“砰咚”悦耳,却是叫一众天价星人惶恐了。
“再称一下!再称一下!”
有人出口。
蛮久看去,竟然是价值区公认的能力最高的打炼宗师,沙河。
沙河是个光头,一身似皮非皮的穿着。全身皮肤黑里透红,红里透黑,长得高高大大的,让人一看印象甚是深刻。
蛮久点头,再次抱起星云。等了一晌,才再放下。
毫无疑问,还是悦耳的“叮咚”声。
一众天价星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反倒是愣了。
沙河从价值区的天梯下来,对着蛮久点头,道:
“你抱起她,我来试试!”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明白,沙河这是来检查是不是天秤桥出问题了。
沙河之名,整个天价星无人不知。首屈一指的打炼宗师。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将出价值区,若无意外,沙河将是最后一个。
价值区、荒区东南西北四门,不少人都紧张起来。
沙河也紧张,深吸一口气,定一定眼神,义无反顾往天秤桥上一站!
“砰咚!”
“砰咚!”
“砰咚!”
“砰咚!”
“砰咚!”
五声,不多不少!
众人灵魂发颤,还不敢轻易下结论。
沙河也不敢扬声宣布什么,反倒是看着价值区,叫道:
“谁这两天才量过价的,下来!”
人群一阵推推攘攘,一个头戴暗黄布巾的矮粗汉子站到天梯口,道:
“我昨天刚量过,刚好一声!”
沙河点头,汉子下得天梯。
周围的人都没说话,空气中却一股嘈杂的气氛。
沙河站一边,看着汉子往秤盘上走去。
“砰咚!”
一声!
所有人身体僵硬!不相信真的一个大馅饼摆在眼前。
看着星云,心肝发颤。
沙河哆哆嗦嗦,道:
“天不亡我天价星!天价星有救了!”
热泪盈眶。难以想象,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还有这番模样。
蛮久也是泪眼翻花,看着手里的星云,手脚颤抖。
星云价值确定,自然是要去价值区。
以星云的价值,一个安时,一个蛮久,妥妥的到价值区无虞。
人群展开了星球败落以来的第一次热议:
“十亿个十亿!那是什么概念!她可以庇佑多少人在价值区生存?”
有人掰着指头,狠算了一通,道:
“至少十亿个人!荒区有多少个人?”
人群摇头,道:
“很多!具体多少,没有统计过!大家只知道价值区的人越来越少,荒区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点头,道:
“这少女不知是何来历,真真是我们的福音!入得价值区,我们也更容易打炼出价值十亿的武器。往后,天价星只会越来越繁荣!”
“就是!没想到,价值区连沙河宗师的价值都只五响了。无法想象,我们还能撑多少个时日,便再没有价值区。往后,都在荒区,哪来的活路?我们天价星人的价值,更是再也不存在!那,等同于死亡!”
众人一阵感慨,一阵安慰,一阵憧憬。对星云的存在,抱了百分之百的欢迎!
价值区,星云还未曾睁眼。安时与蛮久,将自己关于星云的所有信息从头到尾细细致致理顺,然后面对价值区的所有人讲说。
到底星云来历如何,还是是个迷。安时看到事实,讲出,却叫所有人不自觉不敢完全相信。
沙河为星云检查了身体,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可人就是不醒。
无法,只得跟价值区的一众人,商讨如何处理星云的这超过十亿个十亿的价值。
“至少能接十亿个人入价值区。只是,到底接多少才合适,这却是要根据价值区的实际情况来安排!”
沙河开口,出口的话,却依然有着沉重之意。看一眼众人,沙河继续道:
“这姑娘的价值已然确定。可到底人入了价值区,就在价值区生活。天价星败落以来,价值区的资源更加稀少。价值区的资源,并没有随着这姑娘的到来而增长。这些,对于我们的安排,都有影响。”
一个全身通红,眉眼粗大的人道:
“价值区现今还可以再多容纳多少人?”
沙河一看众人,摇头道:
“这倒是没有细致审核。价值区的情况大家都亲眼目睹,我们一贯忧虑的都是,谁会在下一个时刻走出价值区。所以,现今价值区的容纳量,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
众人一阵思索,有人道:
“如此,还是先确定价值区的资源如何。这能有人进来是好事,可如果安排不妥当,到时如果人太多,以至于价值区崩坏,就不算好事了!”
大家一阵点头,沙河却是道:
“如今这少女的来临,是我们的一个契机。此时,我们定要齐心协力,好好利用她带给我们的价值,争取把天价星的荣华恢复过来。”
众人一阵点头,沙河接着道:
“所以,这价值区的资源测算,我提议由我们每人负责一块地方。到时统一汇总。然后酌情安排那些原本价值高的人回到价值区。而这少女……”
沙河看向星云,却是犹豫了。
却这时,一声低低的啜泣声在人群响起。
大家拿眼望去,竟是发现星云的安时。
众人疑惑。
安时旁边的高大汉子,正是刚刚去称重达一响的那个。男人胡子邋遢的,身着破旧的暗灰长衫,微微低头,拍着安时的肩膀。看到安时的哭声吸引众人注意,只得尴尬一笑,道:
“孩子知道他母亲……这才……”
蛮久看着大汉,道:
“原来他是你的孩子啊!他母亲……唉!”
蛮久摇头叹息。
大汉泪眼朦胧,道:
“早知道这孩子有这个造化,顺娘她……唉!原本,还以为孩子在外面没有活路。如今,孩子回来了,她却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