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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由虽然不假,但鬼才相信。绿珠听到这个解释后一口嘴喷出老远:“哈哈,卢天策,你小子,不会是不行吧——”
绿珠意味深长地看着卢天策,故意拉长了尾音。
“你要不要来试试?”卢天策忽然眯起眼睛,邪魅地看向她。
“得,那就是看不上身边的几位,倾城,过去服侍卢公子。”相处这么久,她还会被这妖孽迷惑?笑话!绿珠顺水推舟,笑盈盈地将怀中倾城推过去。
卢天策却是破天荒地没有推开亲近上来的倾城,倒是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拿着酒杯直喝酒。
本来想逗逗他,他却是没拒绝,倒是有些没趣,绿珠又抱过一个美人,继续逍遥自在。
“原来珠儿和佳人在这风流快活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屋中的欢闹声。
绿珠头也没抬,听这声音和这称呼,就知道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太子。
卢天策则向门口看去,疑惑地打量了姚锦墨一眼,又看看低着头皱着眉头的绿珠,他们两个认识?
“你还敢来?我昨日可被你害惨了知道吗?”要不是他惹夫人伤心,后面一系列的事会发生吗?每次见到他就没好事!
“哦?”已就坐的姚锦墨挑眉。
“算了,不跟你计较,分你几个美人。”绿珠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选了两个美人到他身侧。
“今日珠儿可是心情不佳?”姚锦墨喝了一口酒,淡淡地开口。
可不是吗?总算有个知音了解自己的苦楚了,绿珠顿时感觉内牛满面:“还不是那个丞相府少爷,整天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绿珠自是不会傻到将昨晚之事讲出,就挑了最不顺眼的地方吐了出来。
卢天策扯了扯嘴角,却是极认同地点头。
……
于是,本来饮酒作乐的一场筵席,最后竟是变成三人集体抱怨纪拂兮的场地。绿珠将穿越来的所有不痛快吐个干净;姚锦墨埋怨他的的待客之道,安排的住所简陋;卢天策则继续吐槽他的冰山脸……
翌日清晨,绿珠心情大好,独自在府中闲逛,不仅因为昨日吐了个痛快,还因为那个混蛋没发现。
走了一段距离,忽见前方凉亭中有一红色身影,不是卢天策是谁?桌旁还坐着一人约莫就是姚锦墨了。
绿珠朝前走去,想着再和他们唠唠嗑,鉴于昨天他们的表现,绿珠对他们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走近坐下,却见卢天策以手掩面,绿珠疑惑地问道:“妖孽,你这是怎么啦?”
待认真打量一番,方才看见他左眼黑了一圈,像是被谁揍了一拳,绿珠拍打着大腿,狂笑不止:“哈哈哈,妖孽,你被谁揍啦?”
语气中尽是嘲笑,卢天策甩开手,恨恨瞪了她一眼:“拜你所赐。”
绿珠终于明白是那混蛋所为,估摸着昨天的事败露了,虽然有些愧疚,但看着他像熊猫的左眼还是忍不住笑。
为防止妖孽暴走,绿珠连忙转移话题止笑,她转向姚锦墨,试探地问道:“你没怎么样吧?”
“把你所赐,玉笙阁年久失修,如今我蜗居到一间连牌匾都无的院落。”姚锦墨收起手中折扇置于桌上。
绿珠这下绷不住了,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越是想止住笑得却是越放肆。不过她还是自认为有良心的,想这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她抱歉地抱拳道歉,嘴里的银牙却是那么刺眼。
两人黑线,石化……
七日后,青黛阁内。
“想出去吗?”姚锦墨坐在桌旁,手执折扇,勾唇,自信地开口。
绿珠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足足禁足了七天了,丞相府再大也是早就逛够了,这几天可真是把她憋得快发霉了,有人自愿带她出去,何乐而不为?虽然说这人可能没安好心,不过和自由比起来都无足轻重!
“等等我。”绿珠转身欲换套行装,却是被姚锦墨给拦住:“得了,不用换了,你那套行装穿了跟没穿一样。”
虽然说他说的是实话,但是……算了,也没多少人见过这具身体,不会被认出的。
绿珠点了点头,上前搂住姚锦墨的脖颈,等待他施展轻功带自己出去,却是迟迟不见他行动。
“原来你如此心急……”转头看向他之际,见到的确实他意味不明地笑,绿珠张嘴就欲还击,就听见一声“出发”,身子一轻,朝丞相府外飞去。
重新落地时,入眼的是一座华贵的宅院,正中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玉竞居”,两旁两座石狮面露凶光,平添森然之感。门口站着两名佩刀侍卫,面无表情,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里是何处?”绿珠转头问道。
“倒转倒卖,权势、金钱聚集处。”姚锦墨随手扔给侍卫一枚令牌,带着绿珠朝宅内走去。
“哦?”绿珠感兴趣地继续追问。
“这里专门低价收购落魄贵族手中的田地房产,再竞价卖给有意之人。”
“他们愿意卖?”
“他们必须卖。”
古今几千年,最不缺的就是贪官污吏,不论官职大小,只要手中有点权势的,都会借此油捞一笔。黑市竞拍,有趣!
所谓玉,指的就是那些有权有势有钱之人,当然,包括眼前这人,这玉竞居由来想必也是如此。
绿珠腹诽,跟随他进入一个大厅,和现代拍卖场所无甚差异,不过是全换成古生古色的古物,他们在靠近竞拍台处落座。
这大厅不算大,却是奢华,周遭竹帘均是由龙鳞竹制成,门帘由天蚕丝织成,座椅由檀木打造,周边镶有黑金丝。
大厅中所设座椅不多,所坐之人却无不仪表堂堂,贵气不凡。
“前任御史大夫府邸,起拍价3000两。”台上男子手拿拍卖锤高声喊道。
“4000两!”
“6000两!”
……
此起彼伏的喊价声。
他们倒是有钱,绿珠挑眉,用胳膊肘推了下姚锦墨:“你要什么?”
“一会就到。”
两人静静观望着大厅中激烈的竞价,一幅与己无关的神情。
这座府邸最后的成交价9000两,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绿珠不屑。
“石门庄,起拍价一万两。”台上男子再次喊出。
“一万三千两。”
“一万五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