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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人倒是对这街头巷尾的事知道的很是清楚?”
孟鱼跟在顾之凯身后呵呵的笑着,因他不知道顾之凯要说什么,便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正搓手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顾之凯却指着前方说道:“好了,大人到了,我们进去吧!”
顾之凯所指那家茶馆的确很是热闹,里面有的是富贵熟络之人。
孟鱼刚刚一踏进去,迎上来说话的就有许多,有的寒暄几句,说着酒水钱算在他的头上,让孟鱼任意喝。
孟鱼看了看顾之凯,只见他从始至终依旧和蔼的笑着,只言片语的未曾说过。
等到两个人到了雅间的时候,底下的女子的小曲也合乎时宜的响了起来。
一旁的伺茶人来回的洗茶,洗茶水的声音淋淋的跟底下的曲子倒是十分相配。
顾之凯闲谈了几句关于女子手中琵琶的一些典故。
孟鱼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话到最后,孟鱼一脸惊讶的看着顾之凯道:“想不到太子对音律如此有研究。”
顾之凯摇摇手只道,是小时候经常听见一个女孩吹奏玉笛,便对这些音律之事上了心。
“那个姑娘必然是得到了殿下的心的。”孟鱼说的肯定,并没有在询问的语气。
那人悠悠的点了点头,望了望底下,就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不知,今日大人在朝堂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顾之凯今早在朝堂上听见孟鱼说的那番话,就知道孟鱼必然知道其中隐情。
孟鱼嘴里的吃食缓缓的被他放下了。
他似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唇,饮了口茶道:“说起来,朝堂上的大臣都是知晓的,只是不说罢了。”
“哦?”顾之凯一听更加的奇怪了,整个朝堂都知道,这是倒是奇怪了。
孟鱼挥了挥手,那伺茶人识相的就退下去了。
孟鱼将小窗户一关,靠近了顾之凯一些。
压低声音道:“皇上最近看上了一个亡国公主,应是千里迢迢将那公主迎了进来。但是,皇后娘娘不容许,所以姑娘才没有名分。”
“那皇上在朝堂上……”
孟鱼噗嗤一笑,指了指那桌上的茶水笑道:“这伺茶人要是老洗茶不也累吗?”
这话一出,两人倒是十分默契的大笑了出来。
顾之凯拍着孟鱼的肩膀十分友好的说道:“孟大哥,我这刚刚踏入朝堂许多事情都是不懂的,以后你可要多多提点。”
孟鱼直说不敢当,不敢当,挥着手臂,笑的十分开心。
两人几乎是从诗词歌赋一直谈到了街头巷尾的小事。
孟鱼这被顾之凯一句一句的孟大哥弄的迷了眼,哈哈的笑着说道:“说起来,你应该不知道,就是在你回朝的时候,那天下着雪。”
说着他吃了一个葵花籽,转而又笑道:“我们孟家在雪里站了好久,当然,不是在等你,是等孟相。”
顾之凯抬眼看了看孟鱼道:“我太傅?她如何了?”
孟鱼摇摇头道:“秘密,跟你说了,我孟家的秘密怎么办。”
他说着指着底下的弹曲的有意无意的说道,那个姑娘最近老是去顾之炎的府上,一身褴褛的去,浑身是金的回来,真是好奇怪。
顾之凯在后面默默的喝着茶,也顺道观察了一下底下的小丫头。
到了晚上,孟鱼说是来了兴趣,想要去吟诗作对,拉着顾之凯直接去了酒肆。
喝了一个痛快。
男人的友谊来的十分的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一半人跟着顾之凯称兄道弟了起来。
顾之凯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孟鱼。
待到酒席散去,顾之凯笑道:“今日的一切谢谢孟大哥。”
孟鱼摇着手,指着天上的半轮月道:“别谢我,你记住我们孟家人向来只帮孟家人,既然我家族长认定了你,我把我的资源给你又何妨,何况……我看的出来,你这小子不是个善茬,记得有朝一日,给哥哥个好活路。”
他说着晃动着自己的手臂,大呼道:“好了,你回去吧!不送了,顾兄弟。”
顾之凯不自觉的看了看腰间的玉佩,他淡淡的笑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你会觉得她对你很严肃,会惩罚你。可是,你却容不得别人欺凌她;可是,你会忍不住在深夜里想起才一天没见的她。
顾之凯就是他好想喊一句,谢谢老天还给他留了一个太傅。
而此后,孟鱼便在下朝之后时不时的跟顾之凯闲聊上几句。
虽说是闲聊,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两句话,恰好说到了重点。
一是,皇帝那个跟他闹了一辈子矛盾的儿子终于肯回来,据说皇帝一心想要这个人继位。
二是,有的人的狼子野心已经缓缓的露出来了,我们只需等待时机。
三是,孟凡一切都好,不到几日就会回京。
顾之凯自从听见孟凡快要回来的消息就开心,驿站的书信他一封不落的看了好几十遍,然后密封好,又递给皇帝。
河内的灾情严重,而更严重的却是贪官腐败,孟凡一查带出来一片。
导致如今的孟凡身陷囹圄。
可是,顾之凯知道就孟凡那个死性子,她不查出个所以然来必然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真的查完了,怕是世家大族的一半都让她给得罪去了。
“顾老弟!”
这刚刚想到孟凡就听见了孟鱼的声音响起。
他显得格外的急,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奏折的东西,走了过来。
顾之凯连忙起身问道:“这是?”
“还不是你太傅,他查到皇帝儿子头上了,一查还是最受宠的那个。”孟鱼把奏折往顾之凯的桌子上一放,十分气愤的大喘气了起来。
他是直接来找的顾之凯,因为他知道,要是这个弹劾的奏折他给了自己义父或者伯母看,现在保不齐孟家乱成什么样。
顾之凯仔仔细细的看了奏折。
突然严肃的问道:“这些我太傅都做过?”
孟鱼有些语塞,笑道:“倒也不是他做的,只是孟家旁系太多,总有几个会仗着他的名声去干事的。”
顾之凯将奏折一丢,拿起一旁放好的衣服,对着孟鱼说道:“走吧!把这个奏折交给皇上。”说完他又笑道:“写的再过分些,然后多抄几份给灾区的百姓看看,给京都的百姓看看。”
孟鱼望着顾之凯片刻道:“你怎么跟你太傅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