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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述东倒西歪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一手拉着孟凡的衣裳,一边指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着,“真是岁月催人老呀!你看我这一脸的褶子。”
看着她一本正经在那里感慨自己的摩挲岁月,孟凡不由的笑道:“你的脸上的褶子连个蚊子都夹不住,你应该看看你父皇的褶子,应该是那种可以扇死一只苍蝇的优秀褶子。”
孟凡开玩笑是显得过于认真,弄的清述感觉自己的父亲似乎真的老的有些过分了。
记忆中,她似乎还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可以一个人拉开那巨弓的英雄般的人物。
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来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惊讶的看着外面的月光说道:“做一个月亮该多好,你看那月亮,我们无论怎么的衰老,它都依旧如初。”
看见今天这个格外感伤的清述,孟凡竟然感觉背后一阵一阵的冷风吹的习习,冰冷的吓人。她忍不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靠近了自己的被。
笑道:“所以今天你是为了感伤才来找我的?”
若是这个理由,那这清述一定是故意来扰乱自己的好梦的。
她说完话,就看见清述一脸的哀伤,虽然一看就是装的,可是竟然有一种谜之感人。
兴许是她竟然在努力的展现每一个女性都想要隐藏的褶子的美丽,感动了孟凡。
孟凡很是深情的又看了回去,然后用其十分浓烈的语气跟清述说道:“您都已经初见老相了,还是悠着点吧!不然褶子与天同寿,你就悲伤了。”
听完孟凡的话,清述一个手刀就要打过去,却被同样是如同汉子一般的粗糙的孟凡一把拉住。
两人一口气打了将近半分钟,然后在互相佩服的状态之中停止了战斗。
清述一把拉住了孟凡的手喊道:“大哥,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想要成为王者的雄心壮志吗?那种万人之上的至高无上的感觉,多爽呀!”
她热烈的跟孟凡讲了当了皇帝的之后,就可以后宫佳丽三千,看不惯谁就……杀!看不惯谁就……杀杀杀!这种暴君理论之后。
直接无缝连接到了你要这辈子不当一次皇帝就相当于荒度光阴,是一个极为不聪明的事情。
最后甚至直接上了孟凡的榻上,手脚全开,开始跟顾之凯讲人生苦短,皇帝很爽的人生哲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清述口才到是十分不错的。
站在门外听的目瞪口呆的寒轻儿不由的大笑出声。
然后,清述转身看了看,然后一脸的她怎么在,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在的表情,尴尬之余还故作镇定的笑了笑,就是脸色不是很好。
孟凡跟寒轻儿小说了几句,清述可能也是没怎么听懂,就往后一转,直接从丞相府飞了出去。
孟凡感觉到了片刻的清静,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有一人立在了孟凡的府外。
黑衣斗篷在这明暗交接的地界看上去,还是十分的显眼,尤其是当他将自己的斗篷放下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
孟凡疑问着顺势就将他的斗篷盖了回去,拉着他说道:“进屋!”
那人手顺势拉着孟凡,贴近之后跟着孟凡走了进去。
两人直接走到了后面的那间比较隐蔽的房子,门关的十分的严实,孟凡看着眼前的人十分不满的问道:“不是已经跟着夜秦的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人看着她的胸口,说道:“我担心,你的伤……”
“凤楼,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拉开自己的斗篷的凤楼顺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因为这件屋子平时很少有人进来住,所以一坐下就激起一堆难以估计的灰尘。
而此时的凤楼就是那时消失的顾隐,他此时可算是过的风生水起,跟着夜秦的几个大公子,因为一手的好医术得到了夜秦的人的敬佩。
“我担心你担心的半夜都睡不着。”凤楼说着,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
放在了孟凡的面前,孟凡刚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看,就看见凤楼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东西。
这玲琅满目的看的孟凡都眼花缭乱。
凤楼十分傲娇的举起其中一瓶说道:“这个呀,我看见那个夜秦的几个妃子都在用,效果还是不错的,看看你的脸比我的都显得粗狂。”
听着凤楼这么一说,孟凡顺势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就那么往下一摸,感觉有些触目惊心。
随后,凤楼就根本停不下来的开始跟她说现在是时候好好的对自己了。
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狂放,以后绝对会孤老一生的,就算找个面首都会嫌弃你。
在听见凤楼一顿的数落之后,孟凡立马喊了停。
问道:“你就这么来,不怕那个人又找你麻烦吗?”
凤楼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头笑道:“我在大渊有你,我在夜秦还认识一个大将军,就是那种跟你差不多的,我现在简直只手遮天。”
孟凡冷冷的一笑,指了指他的下半身说道:“上回那一剑没让你断子绝孙吧!”
凤楼先是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自己的嘴,然后笑道:“生龙活虎一次生俩。”
孟凡看着凤楼,发现他跟那些公子哥学的说话变了,让孟凡听的是既熟悉又陌生,尤其是他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瘫,手里顺势拿出了一个每个公子哥都必备的扇子,在那里悠闲的扇着这一股带着寒意的秋风的时候。
孟凡便问道:“您这都快入秋了还扇扇子,真是风雅呀!”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听见了院子里面响亮的声音。
“孟丞相,太傅,太傅!”顾之凯一身的便装,带着小得子到了丞相府。
寒轻儿说孟凡在书房,他正要走过去,就看见一个斗篷男从那间屋子里面出来。
然后迅速的从他的身边穿过,孟凡随后也就跟了出来。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哪里有皇上?”顾之凯和自己的小跟班小得子很是默契的往后看,往前看,还左右看。
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没看见呀!”
而对面的孟凡和寒轻儿真的是一脸的……他们没事吧!的神态。
几分钟过去之后,孟凡和寒轻儿就被邀请上了顾之凯的最新座驾。
一只必须一直喂东西才会行动的马。
这原本自己走就能很快过去的道路,硬是让这马走了好久,而且顾之凯还乐此不疲的在给它喂吃的。
最后孟凡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顾之凯要花这个冤枉钱,就问道:“你到底喜欢这个马什么?是它这不同流合污的气质,还是它那放荡不羁的马蹄子。”
顾之凯一一进行否定之后,笑道:“你不觉得它跟你长得很像吗?那倔脾气简直一模一样呀!”
孟凡看着那匹依旧很是傲娇的马,心中只想着,幸亏不是头驴,不然可真是尴尬中的极品尴尬了。
顾之凯看着孟凡那一张脸上的五彩缤纷就大笑出声,然后……那匹马……就不动了。
眼睛看着旁边的一匹马,直溜溜的看了好久之后,开始了狂奔。
这身后坐着这马拉的车的人已经癫狂。
孟凡觉得幸亏今天的饭吃的刚刚好,不然非得在这马车上来一次彻底的大爆发。
她正在庆幸的时候,她身边的顾之凯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十分痛苦的说道:“那个太傅,我怕是不行了!”
孟凡正要说话,就闻见了一屋子的味道。
“你这是一匹公马吧?但是也不是春天呀!”一旁的寒轻儿是彻底的折服给了这匹傲娇的马,看着越来越偏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孟凡倒是无比的期盼清述可以突然的出现,因为她从心里相信清述是可以控制住这匹马的。
她心中想着,无数遍的在念叨清述的名字,可是,这个时候的清述真的还就不出现了。
没办法这个时候……还是要靠自己……
孟凡将赶车的小得子拉进了里面,自己拽住了马缰,一用力将马的脖子往后扬起了一个很大的弧度。
只听见马的嘶鸣声震耳欲聋,孟凡才从心里肯定了这是一匹好马。
可是,好马的另一个前提就是……它有这一股子不愿意服输的气质,在孟凡用力的时候,那马猛地将自己的马蹄向高处抬起。
顿时那马车就开始倾斜,看着也是格外的吓人。
“之凯不行你们就跳出去。”
孟凡见这头马已经难以控制,担心身后的皇帝和寒轻儿出事,便跟他们说道。
谁知道,这个时候,她心里面念着的那个人简直就像是驾着七彩祥云而来的仙女。
“清述!”
她焦急的叫着,前方骑着马跟顾之御两个人正逛街的清述。
生怕这清述沉迷在自己的浓情蜜意当中然后……就没听见。
而后来也证实了她的幻想是对的,清述似乎是没有听见。
孟凡只能一把跳到了那马背上,这个时候那绑着马和后面车厢的绳子就突然的崩开了。
顾之凯和寒轻儿一起狠狠的摔下了马车。
小得子却幸运的砸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而孟凡却来不及去关心两人,因为她身下骑得马正在发狂。
她顺势拿出了自己的佩剑,一把比在了马的脖子上,在马的耳朵上面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马只有片刻的宁静之后又开始不受控制。
孟凡一剑下去,马就顿时老实了。
这马看来是真的欺软怕硬,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渍之后吓得不敢动弹。
孟凡这才从马上下来,连忙通知自己的府兵将已经昏迷的三人送到最近的医馆进行医治。
这个时候,前面的顾之御和清述也发现了后面的顾之凯等人。
他们惊讶之余,清述也仔细的看了看那匹马。
按理说,已经进奉给皇帝的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而这马?
显然不对,她看了看之后,跟孟凡说她要了这马。
“你先可以带回去,但是等皇帝的诊断结果出来,这马必须死。”孟凡说道。
清述摇摇头笑道:“马是无辜的,你应该清楚。”
孟凡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清述问道:“你这话?”
说着清述摸了摸马的毛说道:“这马毛十分的柔顺,不像是一只不与人亲近的马,今日之事反常,而且就你们说刚才跑过去的那匹马?是我放的,但是那是一匹……公马!”
她这么说完,孟凡咳嗽了一声看着那马,也是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
给顾之凯诊治的大夫很快就出来了,因为孟凡也没有说里面的人是谁,他就显得很是随意。
“就是骨头断了两根,女的嘛,也就是晕了。”说完就开了一个单子,写的龙飞凤舞的根本看不出来。
孟凡看了看就丢给了一旁的顾之御,他看了看觉得也是看不懂,在加上他和孟凡看上去如此的凶神恶煞,这人应该是不会欺骗他们的。
所以就去拿药了。
而这时在这医馆后面跟马进行人生交流的清述也回来了。
她拿着一个哨子对着孟凡就吹了起来。
“你刚才有听见这样的哨声吗?”她问道。
孟凡点头,因为这大渊的每一匹马都是有主人给与的不同的哨声。
就跟它们的名字似得,每一马的都不一样,也都很清晰的有自己的特点。
而这个哨声她是在那匹勾引这马的公马奔跑的时候听见的。
当时也没有觉得什么。
清述拉着她往后院去,当着她的面又把那哨子吹出了声。
马儿果然开始躁动。
清述笑道:“这叫应声哨,是我们的子民用来防止有人偷走自己的马特别弄出来的,所以呀!是有人想一次要了你的命,还有那个顾之凯的命,然后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然后清述就保下了那匹马,最后还给顾之凯等人补给了各地的各国的不同驯马的方法之后,才离开。
而顾之凯回宫之后,还没来的及去问那个送来马匹的小官,就听说那小官已经在家中自尽了。
这再从购马的地方查起,却发不现任何的端倪。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因为顾之凯还要集中解决的是来自卫御的决定,毕竟那件外人出卖自己军事机密的事情要比这惊马重要。
卫御听见这一个个的证据也没有狡辩什么,竟然很顺利的就收押了起来。
可是就在关押了他的第二天,他竟然被人劫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