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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二年的新科进士们,开始步入仕途,在各自的官位上,或发光,或平庸地活着。
不过终究还是少有像徐明远这般,进入御史台三个月,只是靠着书本了解了御史台的主要事务,却是从未有人提点一句,更是没有被授予什么任务,几乎是被遗忘的监察御史。
三个月的时间,徐明远也是成功将大皇子和曾北辰训地服服帖帖的,打一巴掌再给个枣吃,这种法子可谓是屡试不爽,而且成效显著。
为了换取徐明远口中那一个个精彩纷呈,书上又无处可寻的江湖故事,这两人的态度和以前可谓是天差地别,连带着教授他们俩其他学科的先生都吃惊不已。
毕竟徐明远可是说了,好好跟着他练字还不行,其他的方面要是不能得到合格,那故事也是一概不说的,更别说再出现气走先生的事情了。
前些日子燕帝检查了大皇子的字,表情还是颇为满意的,虽然嘴上没有夸奖大皇子,不过后来还是夸赞了徐明远几句,继练字之后,又是交给他一个给大皇子讲各地风土人情的任务。
徐明远虽然暗地里嘀咕自己一个校书郎,却要干着大学士的任务,不过还是恭敬应下了。讲各地风土人情倒也不算难事,而且把那些个江湖轶事掺杂其中,还不担心他们不爱听。
而且看着大皇子慢慢有了点皇子的样子,而曾北辰不时对他露出敬佩的表情,还偷偷摸摸说要给他献策,要怎么样才能讨得他老爹欢心,然后将曾清怡娶到手。
一声钟声响起,徐明远也是结束了对于北黎江湖行的讲说,把一张纸条拿给曾北辰,让他回家的时候给他姐,和两个少年互相行了一礼后,向着门外走去。
从安上门出了皇城,上了自家马车,靠着车厢壁,看着窗外缓缓后退的风景,徐明远的心里也是在盘算着今晚的事。
昨天在陈乔那里,陈乔也是说了让他今晚去崇仁坊一趟,去试着接手白虎房。详细的事情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小心些,实在不行也不用勉强。
陈乔这般说,那多半是有几分危险成分的,多半是那白虎房中人还打算要试探一下他这个新来的主事实力如何,是否值得他们尊敬。
这对于实力还未到二品的徐明远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可是听说白虎房的杀手,全力之下,或许连一品大宗师都能够刺杀,对付他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所以徐明远很没骨气的就像曾清怡求救了,这身边有个高手放着不用,这可不是他的风格。自己镇不住没事,有人能镇住不就成了,既然只是试探,他可不相信那些个杀手真能沉得住气,等着他出什么破绽时再动手,更何况双方都知道的情况下。
杀手只要露了脸,那其实就是个手段多写的江湖人罢了,实力也多半强不大哪里去,有曾清怡跟在身旁的话,徐明远自然就放心了。
不过徐明远现在还不确定曾清怡是否会半夜跑出来见他,毕竟颁政坊和崇仁坊可隔着一座皇城,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曾北辰那小子惦记着草原上的李太白一剑破万骑的故事后半段,能把他写的信安稳送到曾清怡手里。
因为定的时间是晚上,所以徐明远先回了齐府,吃了饭后,坐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八月正是盛夏之时,好在太阳已经下了山,坐在院子里微风习习,倒也舒服惬意。
齐月茹正拉着小夏在一旁讲着一些药方的效用,她倒是讲的颇为兴奋,不过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的小夏已经是昏昏欲睡了。
从年前开始跟着秦兆雨学医,齐月茹现在一手针灸功夫已经是颇有几分出师的意思了,现在也在努力学着如何诊断和配药了。
秦兆雨对齐月茹虽然宠溺,不过在学医之上可是从来不打折扣的,所以齐月茹也是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把他每天布置的任务完成,这才有了拉着小夏背药方的一幕。
徐明远在院子里坐到天黑,齐月茹和小夏已经各自回房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回房换了件宽松深色衣裳,提了青霜长剑便是直接翻墙了出了府墙,一路向着坊南而去。
翻身上了坊墙,徐明远靠着凸起的半边坊墙坐下,横剑于膝上,直接闭上了眼睛。
虽然不确定曾清怡是否会来,不过徐明远还是会等半个时辰,到时她还未到的话,那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得去了。
白虎房在云台司中地位比较特殊,掌握了白虎房,便是把云台司最为锋利的剑握在了手里,这种诱惑徐明远有怎么可能因为担心被人伤到就放弃了呢。
虽然云台司信奉的不是什么拳头大就是道理,但是如果有着能够震慑住那些个平日里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杀手,以后行事自然也会容易许多。
一刻钟后,徐明远耳边传了一声轻响,他抬头看去,一声蓝色衣裙的曾清怡已是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随意提着一把红色长剑。
徐明远站起身来,看着曾清怡笑着说道:“没想到今天倒是挺准时的。”
“笨明远,我什么时候不准时了。”曾清怡眉毛一挑,有些不满道。
“好好好,看来曾北辰那小子倒是没忘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这就走吧,别让人久等了。”徐明远没有继续争辩,笑着说道,当先先跃下了坊墙。
曾清怡也是随着他跃下坊墙,跟在快步向着崇仁坊奔去的徐明远身旁,有些好奇道:“你给曾北辰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段时间天天在我面前给你说好话,还成天教唆我出门去,在我爹娘面前也是一个劲地给我打掩护的。”
“是吗?”徐明远故作讶异,又是点了点头道:“那肯定是被我这么伟大的先生感动了,觉得要是有这么个姐夫,实在太好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做的。”
“讨打。”曾清怡脸上闪过一抹羞红,伸手作势向着徐明远打去。
徐明远又岂会傻傻呆着被打,脚底抹油已是冲过长街,翻身进了崇仁坊的坊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