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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可变,未来不可知,这世上总有许多人能够预判到未来,只不过,他预判未来的本事,大半,倒不在自己的身上。毕竟,那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
第一个问题,大智和大通可以说答了,也可以说没有答。
江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将第二锭五十两的银子抛了进去,继续问道:“如今的京城之中,已经有哪些不亚于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二人的高手到了?”
沉默,也许大智,大通二人一辈子的沉默都已经在今天用尽。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江风一向很有耐心,不过此时此刻,江风的耐心已经快要消失了。他不在乎钱,但觉不允许有人耍自己。
一声冷哼,江风冷冷的说道:“我把你赎出来可不是听你在这里说废话的!”
下一刻,又是一锭五十两的雪白纹银被江风掷了进去。
“告诉我一个能让你活着离开的理由!”
大智,大通的名声在江湖之中流传的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赎出龟孙子大老爷,又来向二人发问的,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他们问的问题虽然千奇百怪,刁钻非常,但这一次的问题,绝对是能够令大智,大通最为关心,最为认真,最为不可拒绝的问题。因为,他们绝不想把这个问题变成最后一个问题。
“据说这一次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之战,天机老人也会来此。而且,就在今天,他已经到了京城!
不仅仅是他,就连在江湖之中素有金钱落地,人头不保的金钱帮,这一次,似乎也要在这里崭露头角。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已于三日之前抵达京城,现在就在城西的一处金钱帮的密舵之中。”
“我猜的果然没有错,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剩下的问题,就让陆小凤和木道人问你吧!”
随着江风身影的快速离去。陆小凤捏了捏自己下面的两根眉毛,眼神在黑黝黝的洞口扫过几遍之后,忽然笑着对木道人开口说道:“看来我们龟孙子大老爷的那点伎俩,已经给镜主识破了!”
“不错,不错!”
……
古道,长亭,迷茫的夜,清冷的风,一个老人仍在吸着旱烟,火光忽明忽暗。
远处的江风发现这点火光明灭之间,有一种奇异的节奏,忽明的时候长,忽而灭的时候长。
忽然间,这点火光亮得好像一盏灯一样。江风从未看到一个人抽旱烟,能抽出这么亮的火光来。就在这时,长亭的火光突然灭了,老人的身形顿时被黑暗吞没。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江风的步伐,黑夜不能,长亭不能,火光不能,那长亭里面的老人,也不能。
江风缓缓的迈步,前进,不快也不慢,这世上或许有人可以令他改变自己步伐的速度,但绝不是眼前的老人。
黑夜并不能阻碍江风的眼睛,一双黑色的眼珠扫过,老人的一切动作都已经被江风收入眼中。
老人自烟袋中慢慢地取出一撮烟丝,慢慢地装入烟斗里,塞紧,然后又取出一柄火镰,一块火石。他的动作很慢,但手却很稳定。
呼的一声,旱烟已经被重新点燃。
“天机老人,孙白发!”
“镜主,江风!”
天机老人刚刚说完,江风忽然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龟孙子大老爷是你什么人?”
天机老人先是一个诧异,随即长长吸了口烟,又慢慢地吐了出来。自他口中吐出来的,本来是一条很细很长的烟柱。然后,这烟柱就慢慢发生了一种很奇特的弯曲和变化,突然一折,射到江风面前!
“你居然能够猜到他的身份,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烟雾径自来到江风身前,又径自在江风身前消散。
江风忽然露出了自己的牙齿,旱烟隐约的灯火之下,显得有些白,有些森然。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楚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天机老人诧异道。
“没有实力,就不要乱显摆,玩火,很容易自焚!”
刹那间的功夫,江风已经一爪抓出。他虽然从来未曾修炼过什么抓法,但这一爪抓出,却远比天底下苦练爪法数十年的高手更令天机老人感到可怕。
夜色之下,江风的手指好似五根泛着荧光的洁白玉柱。夜色的笼罩,火光的闪耀,更是为它平添了三分诡异。
天机老人的无名指和小指都动了一下,区区一个方位的改变,似乎已经将江风这一爪的一切变化封死。只要这一爪继续探出,似乎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一般。
天机老人很自信,若是没有自信,今天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可惜,下一刻,江风的这一爪依旧探了出去。没有变快,没有变慢,没有任何路线活着力道上面的变化,这样看似死板的一招,似乎已经注定了它即将落入对方陷阱之中的结局。
双指点出,一个手指上,手掌上的功夫练的再精深,再玄妙,也绝不可能练到手腕上。
天机老人的无名指和小指好似一柄短剑,带着无坚不摧的锋芒直取江风的手腕而去。
但江风却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一般,一爪继续探出。哪怕,即使对方点在自己的手腕之上,自己的这一爪依旧未见得能够够得着对方。
寒风吹过,旱烟上的火光一闪又一闪。
下一刻,天机老人的两根手指已经停下了,距离江风的手腕已经不足半寸的区区距离。
江风的五根指头已经扣在他的咽喉上面,只要轻轻的一个发力,这足以捏碎青石的五根指头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现在的你也只会用嘴了,杀你,根本就用不到我!上官金虹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对付你,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知道,你已经失去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沉默,旱烟忽然灭了,黑暗再次笼罩了这里。
干涩,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三分无奈问道:“什么东西?”
“勇气,一种即使一无所有,也不乏从头再来的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