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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疼痛让思琪惯性的腿往后缩了一下,瑶瑶甜甜的声音说道:“别动,老师,这个是可以止血的。就是有点点疼,一会就没事了,等一会到了王大夫那里,你让他给你清洗下,然后抹点药就不疼了。”
思琪看着小女孩认真而熟练的样子,不免觉得自己很是没有用,还不如一个孩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真是失败极了。
敷好后,三人休息了一会,便起身继续赶往山上村。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翻越攀爬,终于来到了山上村,瑶瑶指着不远处斜坡上的一片树林说道:“前面就是王大夫家,我就不去了,妈妈还在家等我吃饭。老师你去了先让王大夫给你清理下伤口,别感染了。”
思琪觉得瑶瑶很懂事,跟小大人似的,忽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想到了自己伤疤的来由,不免心中又有些不快。
但她还是强撑笑脸道:“好的,谢谢瑶瑶,快回家去吧,别让妈妈久等了。”
瑶瑶挥挥手,“老师,再见。”背着背篓朝另一条岔路走去。
思琪和雪晴呆在原地,静静看着瑶瑶的背影消失。
雪晴忽然看见思琪眼中有泪花滚动,急忙关切地问道:“怎么啦,琪琪?”
思琪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帮妈妈干活,因为一个不小心,将自己上半个身子给毁了,也毁了自己的婚姻幸福,不免泪水又涌上眼眶。
见雪晴看见了自己的激动,急忙灵机一动,说道:“瑶瑶才上小学三年级,就这么懂事。好感动!”
还别说,真给忽悠过去了,雪晴还真以为思琪是在为瑶瑶的懂事感动。
雪晴教书育人的本性又被思琪莫名其妙的泪眼婆娑给激发出来了:“是啊,山里长大的孩子都拥有着一份小大人般的成熟和质朴。虽然我们在这边生活是比原来在家里苦,可一看见这么多质朴的乡亲,懂事的孩,得到了不一样的感受和心灵洗礼,这次没有白来。”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传说中的王大夫家。二层小楼,没有粉刷装饰,质朴得就是石头墙和混凝土顶板,但已经是这镇上少有的楼房了。
雪晴上前去敲门,不一会,一个白胡子老人开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王大夫家吗?”雪晴礼貌地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
白胡子老人显然脸色惊了一下,他没想到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说着纯正的普通话出现在自家门前。
白胡子老人怔了怔,用生硬的普通话回道:“是,是的。”
也许这是他这辈子说的第一句普通话,声音如此生涩,颤抖。
“我们来看病的,王大夫,现在时间方便吗?”雪晴礼貌地道。
王大夫把两人让进屋里,屋里及其简陋,一张大大的方桌盖上一块花布,就算是探诊台,四面围着四条长凳,表面被磨得光亮,陈旧的油漆都掉光了。
王大夫示意两人坐下,他转进另一间小屋,取来了看诊包。思琪坐在凳子上,心里不停打鼓:这靠谱吗?
王大夫看了看两人,戴上老花镜:“你们谁看病啊。”
思琪有些迟疑地回答:“我。”
思琪看着王大夫那老花镜,至少也有800度,能看清人?能治病吗?她在心里犯嘀咕,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蔑视眼前这位老人。
“王大夫,我就是最近总是觉得有点恶心,还不想吃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来找您看看。”
王大夫扶了扶老花镜,看向思琪:“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思琪:“昨天开始的,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手给我,把脉看看。”
把脉?思琪忽然感觉有种穿越了的感觉,但她还是乖乖把左手放在桌子上。王大夫伸出手,探住思琪的手腕。看着王大夫把脉的神情,让她觉得既好奇,
又恐惧。
好奇的是,通过把脉就能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真是很不可思议。
恐惧的是如果这脉把不准给自己误诊了怎么办啊?
其实思琪还是有点不相信中医,因为从小到大,思琪生病都是去大医院检查,从来没有这样让一个山村的赤脚医生给看过病,还是用把脉的方式。
“另一只手。”王大夫的话打断了思琪的思绪。
思琪乖乖的把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小山村的人都说他医术很好,那我就信一次中医了。
“怎么样啊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啊?”思琪询问着。
王大夫想了一会,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好啊?最近的饮食是不是都不规律的?你胃火比较大,我给你开几副中医喝喝,要是喝完后觉得好了,就不用管它了,要是还是不舒服,你就去医院检查下。”
“啊?为什么要去医院检查啊?我得了很严重的病吗?”思琪惊恐地问。一边的雪晴也是一脸的疑惑。
王大夫见思琪反应那么强烈,急忙安慰道:“别想那么多,先吃吃我给你开的这几副药,管用了,就不用去管了。还是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下,不过你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病,记住我的话就行了。记住别让自己着凉,少吃刺激性的食物,比如太冷,太辣之类的,适当的多喝点水。”
思琪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夫,听着他的交代。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回宿舍后,思琪还在想大夫的话。“雪晴,你觉得这个大夫开的药能喝不?怎么感觉他神神叨叨的啊?别吃出什么副作用来。”
思琪想到大夫的话就感觉有一股凉气穿进后背,直到心底。
“没事,你就试试吧,中医吃不伤人,实在还是不管用,我就陪你去大医院检查去。”
雪晴放宽心态安慰思琪,思琪想想也是,只能如此了,先试试。
这一夜,她们睡得很踏实,也没顾上再去看对面山上的鬼火。走了一天的山路,把她们折腾得够呛,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艰苦折磨等着她们。
转眼到了跟佳雯约定的时间,要去上海给佳雯撑场。思琪和雪晴打好行李包,郭主任给她们找来了一辆山地车,送他们去镇里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