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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凡见到丢丢时,丢丢刚从“月老茶楼”出来,她低着脑袋走的很快,一不小心一头撞在唐凡怀里。
“呀!你怎么走路的?”丢丢昂起脑袋准备破口大骂,却见到对方是个双鬓发白的老爷爷,急忙换了个态度,说道:“老爷爷对不起,您没事吧?”
唐凡眉头蹙的老死,平常机灵的丢丢竟然没认出自己,也不知是自己易容术太过高明,还是这丫头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
“没事,没事!”
唐凡摆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丢丢这才转身离去。
她走后,唐凡大步走进这家月老茶楼,想去看看丢丢这些天究竟在做什么?
茶楼名为月老,莫不是这是家红娘馆子,丢丢恋爱了?
月老茶楼的格调要比其余茶楼高上许多,茶楼里面的布置文雅,无论是格局设计还是色调都让人有种小清新风的感觉。
茶楼分三楼,无论站在每一层都能将正厅的布置尽收眼底,正厅中央有座临时搭建的戏台,在戏台四周立了几块硕大的黑板,黑板上被贴满了各类纸条。
他的出现给茶楼带来了不少的震动,周围品茶谈文的才子佳人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月老茶楼是给年轻人提供一个以文会友,谈情说爱的场合,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瞎掺和什么。
唐凡懒得搭理那些非议的目光,径直走到那几块黑板面前,随意扫了一眼那些字条的内容,发现字条上方大多数都是题词与对联。
有人作出诗词与新对联后,将所作诗词粘贴在黑板之上,然后由其他人去讨论,以此形式来进行交流。
“丢丢好这口?”唐凡摸了摸鼻尖,印象中丢丢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个卖弄风骚的文人雅士,又怎会来这里凑热闹。
他在大厅转了一阵,想从黑板上找找,看看丢丢是否也贴了字条,果然在一个角落的小黑板上他找到了丢丢的笔迹。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八个字是丢丢写的,这点唐凡很确定,丢丢写字的手法与大多数人不同,寻常人写字都是落笔处劲道足,收笔时却将力道收了三分,丢丢却偏偏相反,她落笔如风般轻盈,收笔处却喜欢发力,总是在字体末尾处留下一滩墨迹。
这八个字怎么看都像是告白诗词,唐凡还记得当初这八个字还是自己说给丢丢听的。
字条下方有人跟了一张小字条,是另一个人的笔迹,字条上有两个小字。
“安然!”
显然这是那人回给丢丢的字条,只是这人的笔迹秀气,怎么看都像女人的笔迹,毫无霸道可言。
唐凡眉头蹙的老死,丢丢这丫头竟然背着自己搞早恋,也不只是哪家不长眼的公子,竟然敢公然勾搭她。
这事,没完!
唐凡从柜台买来纸笔,提笔挥墨,模仿着丢丢的笔迹,很快便在纸条上留下十个小字。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见!”
将字条贴在黑板下方后,他才转身放下纸笔,准备离去。刚一转身,迎头却撞上一人,二人撞了个满怀,紧抱在一起。
唐凡低头嗅到一阵清香,才确定了这个被撞到自己怀里的是个女人,身着蓝衣的女人。
“放开我们小姐!”有人用力将蓝衣女子拉离了唐凡身边,这人身着一席干练的黑裙,年纪看着不大,力气却不小,看得出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小姐你没事吧?”黑衣女子关切地问道,生怕自己的主子吃亏,看得出她们是主仆的关系!
蓝衣女子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摇了摇头,却并未答话。
黑衣女子拉长着脸走到唐凡跟前,抬头瞄了他一眼,略带轻蔑道:“老家伙,下次走路带着眼睛走,若是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饶不了你?”
唐凡咧嘴轻笑,刚想反驳几句,抬头间却瞥见了蓝衣女子那张脸,一颗心不经意间跳动了一下,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小仙女!”
唐凡不自觉地说出这三字,这三字从他这个扮相上足有七八十岁老者口中说出,多少有些猥琐与调.戏的成分。
黑衣女子轻呸了一口,阴着脸骂道:“老不知羞!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
黑衣女子刚想出手,却被身旁的小主拉住,蓝衣女子摇了摇头,婉儿轻笑起来,示意她莫在追究这事。
“心地善良的小仙女!”唐凡的心又莫名跳了一下。
……
“丢丢,我恋爱了!”
整个下午唐凡的心就没平静过,脑海里始终印着那个女人的脸,淡淡的容颜间一泯一笑都烙印在他心里。
丢丢低着脑袋将面重重地丢在唐凡跟前,没好气道:“近来这么忙,你竟然还有时间去恋爱!”
“你应该开心才对!”唐凡眯眼笑了起来,深情款款道:“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也是最善良的一个。所以我决定去追求她了!”
丢丢脸色越发难看,鼓着的脸一刻都没松下,终于她咬着嘴唇,问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唐凡,你老实告诉我,我跟她比谁更美,又是谁更善良!”
唐凡一愣,寻思着丢丢这丫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急忙解释道:“你们俩不同!”
丢丢挺了挺胸,问道:“有何不同?”
唐凡上下打量了丢丢一番,一时却也说不上来,她一直将丢丢看做亲人,这种情感岂是常人能比的,可这却也与****无关。
“说到底你还是喜欢胸******大的女人!”丢丢见唐凡避开自己的视线,愤愤然道:“我承认我的是小了点,可还有改良的空间。”
“额……”唐凡一时哑然,丢丢这是怎么了?
丢丢接着说道:“你认识她才几天,了解过她的家庭背景吗?知道她性格爱好吗?八字合吗?”
“额……”
“你该不会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吧?”丢丢白了唐凡一眼,没好气道:“你们究竟在哪认识的,刚见面就要去追求人家姑娘,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得经过双方父母同意吧,哪是你能擅自做主的。”
唐凡望着丢丢的眼睛开始放光,直至今日,他才明白丢丢的口才其实并不差,只是平日里动嘴的事都让自己做了,而丢丢只是负责动手,因此才会荒废了这张利索的嘴皮子,这丫头终于可以独挡一面了。
唐凡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道:“我们是在月老茶楼认识的。”
丢丢低着脑袋,支支吾吾起来,说道:“月……月老茶楼是什么地方。”
唐凡故作惊讶地回道:“我以为你知道呢,这些天你不是一直都去那里吗?”
“你怎么知道的?”丢丢瞪着眼睛仔细望了眼唐凡,突然大叫起来,“你就是上午那个撞我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