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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在,不是为臣子该问的事儿,陛下若要见你们,自然要见你们,而我与你们一般,都是臣。”千惜也并不再避之不答,只是这般回答,却是让人十分的不满意的。
“娘娘说得再好,臣也只问一句话,陛下何在?”
千惜冷笑一声,“陛下见不见,那是陛下的事儿,各位若是当真要闯宫,那且闯吧!”
“娘娘此话何意?”千惜之言让人心生警惕,千惜却更直接粗暴地道:“就是各位听到的意思,我手中无权更无兵,前朝后、宫俱是陛下一言而定,我所能做的不过是依陛下之意办事儿,今日出面见过百官,原想让说退各位,既然各位信不过我,各位要如何,那便如何。”
说到这个份儿上,千惜掉头便要走,有人喝道:站住!千惜却是连停都没停,那人下令道:“来人,将皇后拿下!”
这是觉得软的不行,打算上硬的了。千惜直接上轿,外头一群侍卫要冲进来,却在踏入宫门时,守门的将军拔剑而道:“擅闯禁宫者,形同造反,杀无赦,此乃陛下亲诏。”
“慢着!”下令之人一看阵势不对,赶紧地下令让人撤回,守门的将军带着一群禁军就这么站在千惜的软轿前,那人气道:“木将军,皇后弑君,如此大罪若是不将皇后拿下,如何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皇后弑君,你等有何证据?只凭这么一封辨不出真假的信儿,可笑之极,想让我相信你们的话,除非将陛下的尸体带回,否则,你们若敢迈入禁宫一步,莫怪我老木刀下无情。”这么一会儿原以为稳操胜算的人呐,真是气得跳脚啊。软轿中的千惜微微地笑着,纳是她势弱那又如何,狐假虎威这个道理,是人都懂,却不见得都会用,而她做的恰就是十倍地放大了明卓葳给她的护身符。
明卓葳为何到如今尚不回京她不清楚,不过,千惜却是觉得这样的明卓葳真是再好不过了,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那么,她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
“回凤鸾台。”千惜的声音传到外头的耳朵里,那真是,真是气得人快要升天了。
“怎么办,闯还是不闯?若再不闯,千惜回了凤鸾台,再要拿下她就难了。”那心中另有算计的人赶紧一块的商量,为首之人也是气得不得了,“如何闯,只要我们一闯宫,这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要对付我们。千氏,没想到千氏竟然还有这一招。哼,她以为她躲过了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等着吧!”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一群人散去,何浩呢,走到千默然的身旁,“千公,你说陛下究竟是在不在宫中呢?”
“他在不在的,又有什么关系呢。顺势而为,倒让这些人露出他们的狐狸尾巴来,拖得越久,他们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皇后的身上,正好可以让陛下腾出手来,慢慢地收拾他们。”千默然张口,何浩幽幽一叹,“可惜了皇后,亦不知她能不能撑过,今日瑞王不曾出现,尚不知是生是死。”
千默然掉头扫了何浩一眼,何浩冲着他一笑,“千公自上交了兵权之后,已为诸世家所不能容,千公如今就是想回头都难了,更不消说,千公猜出了陛下是另有打算,既然如此,千公是不是该考虑多立功劳,比如,寻回瑞王爷。”
“真是明卓葳的人呐,却是不知明卓葳给你灌了什么迷汤。我自以为为了权势什么都能放弃,可与他比起来,我如今才觉得自己是差远了。”千默然冷笑地丢下这一句,却是同样是离去了。
何浩看着千默然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的,明卓葳定是在下一盘大棋,或可将要除的人,一网打尽,但是,为此而要付出的价代,或许是他的妻儿。
可回到家中后,看到家中的人时,何浩整个人都呆住了,“瑞王爷,易大人。”
只因他以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康泽,还有刚刚话题中可能与千惜合谋弑君的易正阳,这竟然在他家啊!何浩自以为这些年练得有些城府了,还是依然给吓了一跳。
“相公你回来了。”叶氏刚好做好了饭,这端着进来看到何浩都呆住了,连忙唤了一声,“相公,正好饭菜都做好了,你快坐下吧,吃完了还有些事儿要问你呢。”
“娘子,不急着吃,你与我说说,瑞王爷和易大人是怎么回事。”何浩这会儿哪吃得下饭呐,赶紧要拉过叶氏问个清楚。康泽笑道:“何大人想听什么,只管问我就是了,我与你细说。”
“就是就是,你啊跟瑞王好好说说,厨房里还有几个菜,我给弄好了拿来。”叶氏很是同意,拉着何浩坐在了康泽的身旁,自往厨房里去。
这会儿看着康泽脸色不错,倒是易正阳脸上一片淤青,显然是被人打得不轻啊!而且易正阳的神情并不见好,倒是显得十分的颓废,与往日相比,当真是天渊之别。
“易大人这是怎么了?”何浩并不掩饰自己心中的诧异,直接就问了易正阳。易正阳与他苦笑,“说来话长,人生无常,纵是至亲亦难逃算计,我这条命啊,是捡回来的。”
何浩拿眼了看了看易正阳,又看了看康泽,“王爷是如何与易大人碰上的?”
康泽道:“我昨夜自宫里出来,往城外去,正好就碰到了有人想活埋了易叔叔,然后就跟人动起手来。本来我想着带易叔叔回府上的,但易叔叔却是不肯,不料再碰上了刺杀我的人,再之后,若不是******相救,我跟易叔叔可就是什么都没了。”
“刺杀王爷的是……”何浩不好问出口来,但那未尽之言,在场的都听懂了。
“今日我原想着回府的,没想到府外头却多有埋伏,我想进宫,宫中的情形亦是如此,只怕我还没靠近,这条命都要交代了。”康泽也是解释了为何还留在他这府里的原因。
何浩一叹,“看来这是一环接一环的,若不是今日皇后娘娘机警,只怕不单是王爷,娘娘也难逃一劫。”
“什么意思?”康泽与易正阳同时问了出来。何浩将今日发生的经过一一道来,易正阳听罢,恼得狠狠地击在案上,骂道:“一群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人,争权夺利,自与男人争去,为何非要搭上女子。”
易正阳气得胸口阵阵气伏,那眼泪更是禁不住地落下,“我娘,我娘当年就是这样被林家所牺牲,如今更是为了权势,连亲子都不能放过,我娘,我娘是为了救我而死。狠屁的世家,就该全都杀光,杀光。”
这般的消息,着实是让人痛心的,何浩并没有料到易氏竟然已经死了,如此他便也明白了易正阳为何颓废不振。“那,那封所谓我娘写给易叔叔密信儿,究竟从何而来?”
康泽最担心的是千惜,尤其那封在众人看来铁证如山的密信儿,那千惜的字迹,千惜从来甚少写信儿,纵是那些人想拿,又怎么拿到的?
“你娘的笔迹,是他们从我这处拿的。”易正阳合上双眼如是说来。康泽诧异地看向易正阳,他从来不知道千惜与易正阳竟然有所联系。
易正阳道:“可笑这些人,竟然以为只凭这么一封信儿就想置人于死地,却道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只怕一计不成,他们只怕要另有算计。皇后娘娘虽身处于深宫,禁军护卫,他们一时之间不敢强攻,是奈何不得娘娘,我只怕他们另生一机,逼得娘娘不得不离宫,若是如此……”何浩说出了心中最担心的地方,“娘娘心中最是挂念的莫过于诸位公子,其次,该是赵家人。”
“不好!”康泽一听立刻惊醒,连忙要往外跑,易正阳也同样是惊醒过来,要跟着跑出去,何浩反应过来将他捉住,“易大人,你不能去。”
“不,你放开!我已经害了我娘,我不能再害了小惜!”易正阳挣扎着,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儿想要跟着康泽去,何浩道:“易大人纵是随着王爷去了,又能如何,易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跟着王爷亦不过是王爷的累赘儿,还不如留在此处听着消息。”
易正阳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不错,他这手除了会写几篇文章,就连他自己都护不住他自己,又怎么去保护其他的人。他这一辈子,最想保护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娘,一个是千惜,可是,他却是哪一个都护不住,护不住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却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而宫中的千惜,回到了凤鸾台,严婆一行人赶紧迎了来,“娘娘,娘娘可是吓坏奴婢了!”
那般惊险,纵是她们不曾亲眼看到了,只是听着,那也是心惊胆颤,千惜道:“他们不敢动手的,真若是动了那还倒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要对付谁却是未可知了。”
说到这个份儿上,何尝不是千惜胸有成竹,她出去前问了琥珀,却是要确定明卓葳的底线在哪里,若不然,她或许就不会出去。
可是,一计不成,这些人既然打定主意要拿下她,又岂会善罢甘休,她打定主意不肯出宫,他们又不敢闯宫,授人于柄,他们必然只会想尽办法的逼她离宫。
“娘娘!”千惜正想着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琥珀已经走了进来,“娘娘,王爷失踪了。”
千惜早有预料,但如今琥珀证实了,千惜的身体一颤,“王爷去哪儿了?”
“不知,昨夜王爷离宫后出了城,后来跟着王爷的暗卫都被杀了,王爷下落不明。”琥珀如实将得来的消息上报,“娘娘,当务之急定要找到王爷的下落,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既是未见阿泽的尸体,那阿泽定是平安无恙的。若不然,他们今日未如如愿将我拿下,若是阿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也定然会以阿泽威胁于我,阿泽暂时定不会有事儿,不会有事儿的。”千惜之言,却是在说服着自己。
“娘!”接连几日被禁在宫中的康回带着康诺走了进来,康回直接地道:“娘,我刚刚听到你说二哥不会有事儿,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康回将康诺交到了一旁的严婆手里,“娘,有什么事儿你别瞒着我,尤其是关系大哥跟二哥的事儿。我已经可以开始占卜了,有些事儿能算得准,要是你有什么难的事儿,可与我说说,让我给你试试。”
康回说得认真,千惜,千惜拿不准,她原就是不信那怪力乱神之事儿,可她却来了这个时空,还有明卓葳,千默然,甚至于康弘,他们一个个的事儿都在证实着,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儿,许多的东西,不是由她信不信儿来决定。
“阿回,你二哥昨天晚上失踪了,你试试,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你二哥在哪里。”事到如今,琥珀显然已经派人去找过康泽了,但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找到康泽,在这层层危机之下,越是快些找到康泽越好,拿康泽的性命来赌,千惜是死也不愿。
“好,娘,我来试试。”康回拿着了三枚绑着红绳的铜钱,还有一个龟壳,将铜钱置于龟壳之中,轻轻地摇晃,口中念念有词,之后将铜钱摇出放在桌上,康回仔细的研究,笑道:“娘,二哥现在没事儿,他还好好的呢,娘不用担心。不过,娘却是有大凶之兆。”
一开始康回是大喜的,但在后头,却是急得头上直冒汗,“娘,无论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能离开宫里,这卦上显示出来了,你若是离开了宫,却是有去无回的。”
如此简单的钢钱,康回却看出了那么多的文章来,千惜说不出这心里头是什么滋味。不过,康回对她的挂心,千惜是十分欢喜的,擦了擦康回额头上的汗珠,“好,娘答应你,娘一定不会离开禁宫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