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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无能你让大德大雄如何回答”
李渊捂耳朵“我错了我错了,别念了。”
李玄霸看着李渊的动作,非常有即视感,不由看向二哥。
李世民警觉“看我做什么”
李玄霸叹气不语。
李世民拿鞭子去捅李玄霸的腰。
李玄霸扭身躲开,一鞭子抽二哥马背上。
骏马跳脚。
“哎哟”李世民颠簸了一下,本来就被弟弟撕开伤口很难受,气得也抽了李玄霸的马屁股一鞭子。
二人你抽我马一下,我抽你马一下,骏马疯狂加速跑了起来。
李玄霸大喊“别抽了跑太快了”
李世民骂道“谁说的先动手的遭殃阿玄,我跟你说,晚了”
几位长辈瞪大眼睛看着李世民和李玄霸突然闹起来,然后绝尘而去。
李渊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李智云老气横秋道“谁知道二兄三兄从小不都是这样,刚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吵起来打起来。大概双生子就是这样吧,连吵架打架也让旁人一头雾水。”
李渊“原来如此。”
宇文弼和长孙晟无语。什么叫“原来如此”
唉,他们才刚说二郎三郎成熟了许多,比李渊看着还成熟,怎么这二人瞬间又变成顽童了
李世民和李玄霸一口气冲了很远。他们都进太原城门里了,李渊等人还在后面慢悠悠“散步”。
进城后,李世民和李玄霸放缓速度,在城中勒马缓行。
太原城常有佩戴刀剑的士子骑马往来,这里的人没有人认识名满天下的李二郎李三郎。风尘仆仆的二人没有故意隐藏,却像是融于人群中,变成了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一员。
“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李世民道,“在张掖的时候,我俩哪次出门不会引得众人围观”
李玄霸道“你现在高喊一声我乃李世民,照样能引人围观。”
李世民扬起鞭子。
李玄霸道“这是在城里,你敢纵马,我就敢向母亲告状你扰民。”
李世民放下马鞭,无奈道“回到家,你又变成以前的告状小狗了。”
李玄霸道“随你这么说。”
兄弟二人停下说话,安静地又沿着街道慢慢前行。
他们不知道家在太原城的什么地方。但大隋城池都是坊市结构,勋贵所住的方位都一样,他们朝着那个方向走,总会遇到。
太原城也算半个边镇了,所以坊市管理没有洛阳和大兴那么严格。在坊与市连接的道路上,也有小贩挑着炊饼贩卖。
坊市之外治安很差,卫兵几乎不管理。所以那些小贩都佩戴着棍棒之类的武器,大约是“自负盈亏”吧。
李世民闻到炊饼的香味,下马买了两个烧饼。
小贩满脸横肉,但看着李世民的神情却战战兢兢“小郎君,我的炊饼你可能吃不惯。”
李世民疑惑“难道除了面,你还放了其他不好的东西”
小贩忙摇头,道“我不做亏心生意。只是贵人吃的肯定是白净的精面,我这面饼有点粗糙。”
李世民笑道“我刚从边塞回来,麦饭都能吃,带点壳的面饼才吃得香。”
小贩松了口气,笑着奉上热腾腾的炊饼“那小的就不怕了,小郎君,请。”
李世民给了小贩几个铜子,将其中一张热腾腾面饼抛给李玄霸。
李玄霸伸手接住,骂道“你递过来不行吗落地上怎么办浪费粮食。”
两人都没在意手脏,直接拿着炊饼吃了起来。
奔波了一路,两人确实是饿了。
李世民叼着饼重新上马,啃了一口饼后,单手拿着饼道“你信不信你若没接着饼,我就能接住”
李玄霸没说信还是不信,只骂道“你玩杂耍吗”
李世民笑道“哈哈哈哈。”
两人慢吞吞吃饼。
现在民间石磨也没有普及,面粉已经算是金贵的东西。
但百姓吃的面粉就算是他们自称的“白面”,其实也是只脱了壳,带着麦皮一起磨成的灰色面粉,吃上去有种沙子的口感。
按照权贵家中白面的磨法,这灰色面粉能再少两三成,连寻常小地主也不敢日日这么吃。
不止面粉,稻米粟米也是如此。
李世民和李玄霸在唐国公府时钟鸣鼎食,第一次随裴世矩去张掖时吃到粗粮,直觉得嗓子快割破了,难以下咽。
吃完糙面炊饼,李世民拍了拍手,压低声音道“阿玄,我还是相信父亲。未来能改变不是吗你谶纬中看到的我是不是在父亲起兵之后才展现出才华那时兄长是嫡长,我的战功不多,父亲立兄长为太子情有可原。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很不一样了。”
李玄霸没说话。
李世民道“你看,我都把河右收入囊中了,地盘比父亲还大。父亲如果不选我,岂不是可以预见的会有一场内战若内战发生,我和兄长必死一个我的意思是,兄长必死。”
李玄霸本来很严肃,听到二哥最后补充的话,嘴角微抽。
李世民耸肩“不是我瞧不起兄长,我有兵,他没有。”
李玄霸道“嗯。”
李世民道“我说的对吧如果父亲一开始就选我当继承人,再让兄长故意谦让一番,我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都需要把兄长捧得高高的,也会厚待他的子孙。现在我们的境遇与你看到的未来已经大不一样了。父亲父亲真的对我们很好。”
李玄霸想反问,“真的很好”在哪
但他没有反驳二哥。
或许在二哥看来,父亲没有偏袒嫡长,给了他自由发挥实力的机会,就真的对他很好了。
虽然以前受了祖母的气,但二哥这个人心大,很多年前的事,他大概已经淡忘了。
而且那只是祖母偏心,父亲当时虽然因为孝道必须顺着祖母,暗地里也算是站在他们二人这边。
当然,李玄霸没这么想,但他能看出,二哥是这么想。
自己有前世的记忆。虽然这一世生活了这么多年,前世已经褪色成画卷,今生也算两个人了,但是仍旧会给他的性格造成影响。
二哥却是纯粹的“土著”。他就算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一个纯粹的十六岁少年郎。
若按周岁,才十五岁,才高一。
而且这个时代父亲对儿子多是过分严厉不苟言笑,只知督促学习,温情很少。
他们的父亲却是这个时代难得的宠溺孩子,愿意与孩子亲近打闹的“开明父亲”。
若在现代,愿意对孩子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父亲很常见。但这个时代,这样的父亲真的是异类。
连自己这个现代来的孤魂都难以割舍对李渊那一声“父亲,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