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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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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灵石亦有不少,很不必麻烦师兄破费。”关键是如果他要送的东西结果全都由苍麒来买的单,那他还送个鬼啊……

    苍麒不以为然道。“你那些灵石攒着便是。”

    苍麒自进入九华宗后,完成的师门任务不计其数,报酬颇为丰厚,偶尔还遇见个秘境/洞府发上一笔,再加上宗门与明玄给的奖励,平时花费也不多,身家惊人。

    景黎:“……”

    这种类似于大人对小孩说的‘你自己的零花钱自己留着用’的即视感……

    景黎决定剩下的材料等自己一个人来时再买,坚决不能让苍麒陪着一起。

    看见景黎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想要的之后,苍麒也没再多说,只是道。“你我之间,无须客气。”

    若只从师兄弟的角度来说,苍麒对自己的确是没话说。

    景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也没继续说话的兴致,默默应了一声,不敢再看苍麒,只将目光转移到了下面的台子上,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当口,已经又一件东西拍卖了出去。

    越到后面,拍卖的东西价值越高。

    本来这场拍卖会上还有一种材料是景黎想要的,但因为苍麒在身边,不想又让对方自己掏钱,只得心塞的看着下面的人竞价。

    看着那些人从三千中品灵石,一路竞价到六千一,虽然价格已经翻了一倍,但竞价的热度并未曾消退。

    景黎眼巴巴的看着那晶莹剔透,在明亮的光线下折射出炫目光晕的液体,即使瓶盖并不曾打开,鼻尖都仿佛已经嗅到了那股清香。

    金玉髓,还是千年以上的金玉髓。

    景黎恨不得把拍卖台上住持拍卖的那女子打晕,让她中止这场拍卖,等自己下次一个人来时再拿出来重新拍卖。

    这般年份与品质的金玉髓,便是开价三万都不会缺乏买家,而现在才喊到六千一,竞价的大多都是台下大厅里的人,而周围其他包间里的人却只有寥寥数人出手,不知道是真不感兴趣,还是准备到了最后再出手。

    感情上,景黎希望是前者,但理智告诉他,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得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竞价,最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家伙,把金玉髓拍走么?

    这种明明有钱,但是却不能买的憋屈感……

    又看了一会,价格已经被炒到到一万二,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翻了一倍,众人却仍是人情不减,估摸着还得再折腾一阵。

    心塞的景黎决定眼不见为净,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了那本小册子,琢磨着接下来几天的拍卖会如何赶场。

    希望苍麒不会好兴致到剩下的拍卖会都到场……

    主持这场拍卖会的女子清亮的声音拉回了景黎的注意力,“东三号包间的出价二万七千中品灵石。”

    这个价位和景黎心里估计的差不多,下意识的看了眼东三号的位置,厚厚的帷幕将里面的人挡的严严实实,没透出一点光亮来。

    拍卖会里的这些包间都被帷幕遮住,从里面能清楚的看见外面,外面却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这也是为了保护各人隐私——毕竟选择了包间的都是些不少钱的主,相对来说,竞价的能力也更高一点,最后成交的几率也比坐在大厅里的人更高。

    每一场拍卖开始前,都会给每人发一个玉牌,只要将自己的报价以输入其中便可,

    并不需要自己喊。

    不过有时吵的狠了,也不乏扯了嗓子喊的。

    东三号包间的客人用的就是玉牌,若是能用二万七的价格拍下金玉髓,那还赚了不少,这一点,那位主持的女子也很清楚,作为这场拍卖会的主持人,她自然是希望自己手上拍走的东西,价格越高越好。

    当下便脆声笑道,“已有客人出价两万七,可还有其他客人要出价?”

    那必须有啊,两万七就想买到金玉髓,美的他!

    立马便有两人喊了价,瞬间将价格抬上了三万大关。

    东三号包间里的人又加追加了一千;那两人再抬……

    最后,金玉髓的价格上了三万五。

    那两个抬价的也未必是真想要买,看价格差不多了,便也没再继续喊,若无其事的坐回了位置上,没再出声。

    东三号包间内——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恨恨的看了眼台下某处,恨不得撕了那人的嘴,刚才那两个抬价的人一个是包间里的客人,一个是大厅里的,他不知道包间里的家伙是谁,便将怒气都转移到了大厅里的那人身上,虽说以金玉髓的价值,便是三万五买下亦不算亏,但原本两万七便能得手,就因为这两个家伙而害的自己不得不多花费八千块中品灵石,心中自然窝火。

    那年轻人对面坐着一名梳着百合髻的女子,见那年轻人面露不愉,便道,“四哥何必与那种人置气,等出去以后,再教训那人也不迟。还是先将那金玉髓弄到手才是,那可是大长老点名要的东西。”顿了顿,又笑道,“难不成,四哥是在心疼那点灵石?”

    那被称作四哥的男子忙斥道,“大长老想要的东西,花再大的价钱我也会弄到手。”说着又不着痕迹的向着坐在正中间的老者看去。

    老者笑了笑,并未介入两个小辈的口舌之间,只是抚须道。“正事要紧。”

    年轻男女交口称是,不再向对方挑衅。

    虽然多花了好几千块灵石,心里呕的慌,但既然二长老都发话了,男子也没再多言,只是盘算等出去后,去找那个故意和自己抬价的家伙出气。

    三人都以为金玉髓已到手,却没料到那主持拍卖的女子忽然笑道。“南二十七号包间的客人出价三万六千中品灵石。”

    “!!!”

    *

    南二十七号包间内——

    “师兄,你怎么……”景黎难掩错愕的看向苍麒,苍麒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景黎被他这一眼看的有些惴惴,一时间也吃不准是不是对方自己想要炼制什么东西,正想试探一下,东三号的人便不甘示弱的又加了五百。

    苍麒眼皮子不抬,直接报了三万七。

    *

    东三号包间里的男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虽然是田家嫡系子弟,但父亲在田家地位并不高,本来还想过仗着自己是田家小一辈中资质最好的,去老祖面前刷刷存在,混个好,偏偏田家老祖瞎了眼,喜欢那个不学无术的田二,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以至于他不得不改走大长老那一条路。

    这次来东奉城的拍卖会,虽然说是这金玉髓是大长老点名了要的东西,老九也在一边呛声,但花的可是自己一点点攒起来的钱。

    除了这金玉髓之外,他自己亦有想买的东西,在金玉髓上花费的越多,到时拍下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机会便越少。

    “哎呀,四哥,你倒是出价啊,再不出声,那金玉髓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田四恨不得堵上这女人的嘴,余光瞥见二长老沉下脸,心下一凛,再无暇顾及其他,忙不迭又追加了五百。

    只希望南二十七包间的家伙够识相。

    ……

    祈祷的再多,也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等价格一路攀升到了四万的时候,田四动了动嘴唇,没再出声。

    田九还在一旁大呼小叫,“四哥,你怎的停下了?这可是大长老要的东西,也不能失手。”

    田四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他在田家被分到的资源并不很多,攒下的这些灵石大多都是靠自己平时积累,好不容易才攒下了十几万。

    现在金玉髓价格直升到了四万,已经超过了他积蓄的三分之一,而他想要的那两样东西,没个十万还真不好说,要是再与对方争下去,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泡了汤。

    虽然想要讨好大长老,但他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田九还在那说风凉话,二长老也沉下脸,不悦的看着他,田四忍住心中恼怒,对着这对爷孙挤出一丝笑意,“想要金玉髓,也未必非要在这浪费时间,等拍卖会结束后,我自然会让那家伙乖乖把金玉髓交出来……”

    *

    南二十七号包间——

    景黎眼睁睁的看着价格一路飙到了四万,最后金玉髓落入了身边人之手。

    到底没忍住,问道,“师兄可是要炼制什么?”

    苍麒侧过脸,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景黎直觉不好,却又想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苍麒心里究竟是怎么个想法。

    苍麒将他脸上表情都看在眼底,看景黎提心吊胆了好一会,才淡淡道,“师弟可是在怨我?”

    ……咦?

    这意料之外的问题令景黎有些怔松,迟疑了一秒,才道,“师兄何出此言?我对师兄自来都只有敬重,何曾有怨?”

    苍麒神色淡淡,便是听见这话,也未曾有变,话里听不出喜怒。“我先前要你专心修炼,勿动私情,你既应下,我只当你受教,却没想过你应得是否甘愿。”

    景黎心头猛地一跳,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苍麒截住了话头,继续往下道。“也是,你这般的年纪,知慕少艾,也是常情,我将自己意愿强加于你,你心里不甘也是正常。”

    “此事是我逾越了,你既不愿,我今后也不会再提,你意如何便如何。”

    “只是,你既是不愿,当日又何必应承,既已应下,又何必作如此之态,我竟不知,自己这般可怖,以至于师弟怕我如斯。”

    虽然在情爱之事上还未曾有意,但这并不意味着苍麒情商为零,自那日之后,景黎与自己相处时的不自然之处,他又如何察觉不出。

    先时隐忍不发,只是觉得,景黎少年气性,略有别扭,也未所想。

    直到今日。

    先前就说过,景黎的心思再好猜不过,他喜欢哪个东西,只一个眼神苍麒便已知晓。

    想着这回之事,景黎心里肯定有些委屈,有意补偿一二。

    谁知自己一片好意,却让对方抗拒至此。

    拍下无极丝的时候,苍麒便察觉到景黎情绪不对,心中已有所猜想,等到了金玉髓出来后,景黎分明想要,却因为自己在场,硬是没动作。

    两人相交一载,万万没想到会因为此事而生疏如斯。

    苍麒心里不可谓不恼。

    既恼景黎对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如此看重,自己与师弟相交一年,却比不上这个相处只几个月时间的家伙;又愤于景黎既然不满,为何不当面于自己说清,分明应承下来,事后却与自己生分如斯。

    这些话越听越是心惊。

    怕?

    他当然怕,怕苍麒知道自己的心思后对自己失望疏远。

    ‘你意如何便如何’又是什么意思?

    是说以后都不会再管自己任何事吗?

    看见对方脸上的那层薄怒,景黎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胸腔。

    “我此生最敬重者莫过于师兄,但凡师兄有所教诲,我只怕自己愚钝,令师兄失望,又何来抗拒怨恨一说?”

    景黎闭了闭眼,紧张道,“不论师兄如何教诲,我……我皆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