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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雪闻言嘴角僵硬的看着罗红夕,什么意思?叶嬷嬷来了你还年轻吗?
王云雪的表情顿时有些尖酸,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三度:“你不相信!”罗红夕怎么能是这个表情!怎么能!
王云雪紧紧地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烦躁,才没有扑上去咬死她。
叶奶娘感受到娘娘的怒火,忍耐心疼的跪着,尽量不让主子的计划功亏于贵!
水鸳也害怕的想后退,但一想现在的地方,水鸳硬生生的停下脚步,不能给主子丢脸。
王云雪看着罗红夕依旧含笑的脸,慢慢的收起惊恐的表情,看着罗红夕:“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本宫和韩妃让你照顾好新来的才人。”
罗红夕大气妩媚的一笑:“娘娘也说了,新来的才人,才人也得先来不是吗?”、
“不来你不会去找。”
罗红夕觉得王云雪当真无聊:“储秀宫禁止任何人踏入,臣妾不是娘娘,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还望娘娘包含。”
王云雪不信罗红夕真的古井无波:“你就真的不好奇?”
罗红夕自认除了一个妃字不比她差什么,平日对她尊敬,是彼此都不想惹事罢了,此刻罗红夕看着王云雪,认真的道:“不好奇。”
王云雪此刻恨不得劈死她,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所有的事——
叶奶娘见娘娘手指忍不住发颤,忍不住上前握住小姐的手:“娘……”
王云雪控制不住,瞬间把叶嬷嬷推到一边,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宫!”
水鸳震惊的上前扶起叶奶娘:“娘娘——”
王云雪觉得很烦,非常的烦,推了叶奶娘后这种烦躁达到了顶峰:“你干什么!你个老姑婆!不在宫里待着跑到本宫身后做什么!做什么!看什么看!罗红夕你看什么看!”
罗红夕看着水鸳:“你们主子身体不适,还是赶紧带你们主子回去吧。”
“本宫没有身体不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宫的侍从!你这个胆小如鼠的……”
罗红夕不痛不痒的道:“还不快点带你们主子回去,难道不怕传到皇上那里,治你们主子骄纵之罪。”
水鸳闻言放开起不了身的叶嬷嬷,急忙和人拉了主子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
随后叶奶娘被后面的宫人拖着离开。
罗红夕没空欣赏王云雪的狼狈,反而心里更加忐忑,莫非……、
“贵人……”
“这几天临水轩闭门谢客!”
“是。”
韩碧听完王云雪那自命清高的人竟然在临水轩失态的大吼大叫,还没来得及开心,突然想到:“那位新封的才人没有去临水轩?”
“回娘娘,是的,听说还把叶嬷嬷和丁儿那小丫头吓的够呛,可在储秀宫外的人却都说不出什么来,娘娘,不觉得很奇怪吗?”
韩碧疑惑的喝口茶:“为什么?叶嬷嬷和丁儿那丫头在怕什么。”
垂虹娇俏的一笑,忍不住调笑:“说是新封的才人像皇后娘娘,才把叶嬷嬷和丁儿吓成那样了。”
韩碧突然站起来,惊的震落了手里的茶杯:“你说什么!让叶嬷嬷和丁儿错认了?”
垂虹点点头:“是啊。”着手处理地上的茶杯:“是不是很惊讶,瞧把娘娘都吓到了。”
韩碧心有余悸的坐下,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是啊,太吓人了……下吓人了……”韩碧颤抖的抬起手想喝口茶压压惊,才想起没了茶杯。
她比王云雪更怕皇后娘娘,那个以前可以随她欺骗,每次都跟个傻子一样入了她的计还犹不自知的傻子,但后来,后来……她想象心里都毛毛的,好似那个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懒得搭理他一样……
韩碧突然起身。
吓了垂虹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不要收拾了!跟本宫去趟储秀宫。”
韩碧不是白公公不是皇上,一样进不去,犹豫的在外面徘徊了片刻想问问其它见过的人,他是不是特别像先后,但想想,问了也白问,有几人真的见过先后。
垂虹疑惑的看着娘娘:“娘娘,咱们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回去!”她真是月活跃回去了,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她竟然自己想了那么多,当初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看着病逝的,她想什么呢,真是疯了,遇到她的事都吓的精神错乱了,竟然会觉得她事真的。
“娘娘好奇怪?娘娘又在笑什么?”
“你不懂。”
“对,对奴婢是凡夫俗子,奴婢们怎么会知道娘娘的喜与乐。”
王云雪在宫里不断的闹腾的,如果她不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崩溃的!一定会:“走开!你们一个个帮不上忙的东西!什么事也不做不了!本宫要什么干什么!都去死!去死!”
水鸳吓的跪在门外,进都不敢进去。
叶嬷嬷受了伤,想照顾娘娘也照顾不过来,可还是撑着酸疼的腰过来了,就见水鸳跪在门边哭:“水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
水鸳一看是叶嬷嬷,哭着扑进了叶嬷嬷怀里,险些把嬷嬷撞倒:“嬷嬷!怎么办怎么办!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叶嬷嬷见她哭的伤心,无奈的拍怕水鸳,她怎么能怀疑水鸳,现在躲出来也是对的,在里面劝着也未免管用,她不就被打了吗:“娘娘这是被气昏头了。”不知道娘娘存了多久的心事,现在才爆发出来……
叶嬷嬷想到小姐心里的委屈,也跟着哭了出来,小姐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了,皇上一直这样冷落小姐,甚至曾把小姐扔进湖里。
小姐当年也是一家女百家求的女子,谁又不是非赖着永平王不嫁,小姐当年入永平王府为侧妃,也是小姐下嫁,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却这样对小姐,这样对小姐!
叶嬷嬷抱着水鸳,两人安慰的哭着,里面却是叮叮当当的叫骂声和宫人们压抑的尖叫。
叶嬷嬷听着,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上前了,害的娘娘因为伤了她,更加不开心。、
……
华灯初上,敏心看着小姐站在亭子里对着满园的山水花草发呆,却不敢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林逸衣叹口气,她始终是这个宫里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却没有做该做的事……
敏心悄悄的为小姐换杯茶,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铺好了床铺。
远处亮起一排宫灯。
敏心见了心里一阵紧张,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皇上怎么还会来……“小,小姐……”
“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
敏心瞬间跪下,紧张的道:“奴婢愚钝,奴婢给小姐丢人了……奴婢……”
林逸衣转身,亲手扶她起来:“我家里有两位女婢,开始的时候比你还一惊一乍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她们比我还看的开,反而是我成天一惊一乍的。”
敏心不懂,什么让的人能做她的婢女,就算不恐惧小姐本身,现在正在走来的人也不怕吗?她怎么觉得,皇上还没有来,她已经站不住了。
元谨恂站在甬道上,看了她一眼,神色自然:“都什么时辰了,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看月亮。”
白公公站在一旁,为娘娘这个回答苦笑不已。
元谨恂一袭月蓝色的锦袍,绣着大气繁华的龙纹,犹如他治下的世界,光明、繁荣,这个男人……
元谨恂看着在他的地方,经过了一天还精神的她:“在外面聊得很开心?”
“王云雪精神还好吧,敏心说云殿闹的很不开心。”
“她开不开心我怎么知道。”
“总是你娶……”
“没人有能力要求我对娶回来的女人怎么样,对我来说,每个人的好坏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有雅兴。”
林逸衣立即闭嘴了。
元谨恂瞪她一眼才解释道:“既然入了我的门,我是让她死还是活是我的自由,过不过的好是自己的智慧,我不对任何人负责,也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对任何人负责,死多少人,痛苦多少人,对我来说有没有关系!也没有人会拿此来苛责我!明白了吗?”
林逸衣垂下头,她也没敢苛责他啊,王云雪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没话说关系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我……”算了,人家是皇上,免得……
多说点,他好像才不会生气吧,虽然很不想这样抬高自己,但……在他眼里似乎确实挺重要的:“我也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么激动。”
“你那只眼看到我激动了。”
“我说你这人有意思吗,咬住不放了是不是!这么晚了,来坐坐就来坐坐,非半夜三更的让人冲你嚷,多出的那点火气睡都睡不好!你知不知道!”
“你当着白公公和这个宫女嚷什么嚷。”
林逸衣无语,你要真在意就在这里跟她唠叨了,何况什么能听不能听的,你分明就是来找刺激的,真真的疯了。
元谨恂不悦的看着她:“你那什么眼神,对我有意见?对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没意见。怎么,被说中又不高兴了。”
“我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敏心你说打好说了是不是?”懒得再多看你几眼,跟你说话嫌弃别人同情你,不跟你说话,嫌弃别人无视你。
敏心顶着压力微微的点头。
林逸衣转身:“时候不早了,我去洗洗。”
元谨恂的脸色骤然一变,但看着她从身边撞过,最后忍者没踢她一脚让她滚了!
夜衡政怎么就能像孙子一样忍者她!有没有点男儿血性!
敏心可不敢撞着皇上过去,拜了身,跳下栏杆,追着主子而去。
元谨恂冲着白公公开始发火:“你看看她这幅样子!你看看!自始至终都这幅烂脾气,夜衡政竟然还让我让着她,忍着她的脾气!我再忍让下去成什么了!”
“圣上所言极是。”
“极是什么!极是朕不如夜衡政有耐心会装模作样!她这脾气性子就是被惯的!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养这么一个母夜叉。”
白公公垂下头,不吭声。
元谨恂似乎觉得情绪过于外露,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进去。”
……
夜老夫人用过晚膳,擦擦手,哄了三位曾孙去一边玩,看着什么都好的孙子开始唠叨:“她怎么又出门了,也不看看自己先的身份,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出去就出去,有这么不负责任吗?”
夜衡政把儿子扔道脚边的球扔过去。
夜老夫人叹口气锤锤腿。
孟姑姑见了,急忙接手。
孟老夫人又开始念叨:“她那孩子,看着娇娇弱弱的,就是心的,你呀,还是要约束约束她,你看看,这都几天了。”
夜衡政让孟姑姑歇着,道:“奶奶,你又来了,她很忙的,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自己是生活比你和孩子还重要!胡闹!”
夜衡政立即讨好的笑道:“就是,上哪找像奶奶一样好的女人,眼里都是孙儿都是家。”
夜老夫人得意的一笑,笑容还没落下,伸手拍在孙子的脑袋上:“你少拿话寻我开心,你就是管不住你媳妇还怕我说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她叫回来给我看看。”
夜衡政撒娇的牵住奶奶的手:“孙儿没这本事,没这本事。”
夜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拂拂孙子的长发,悠然一叹:“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睡不好总是胡思乱想,怎么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像在担心,有什么话要跟奶奶说吗?”
夜衡政闻言趴在奶奶的膝盖上,声音柔软无害:“还是奶奶明察秋毫,奶奶不是老了,是越来越精明了,我啊,正愁怎么把正儿推的更高更高更高……啊!奶奶耳朵!不能掐耳朵!”
------题外话------
罗红夕身边的大丫鬟叫丁儿。
韩碧身边的丫鬟是垂虹,我那天看着我的提纲,我就盯着看,就像一个字盯就了你会不认识她,我竟然连续两天我觉得文案上放在韩碧一排的垂虹是放在罗红夕家里的!太玄幻了(就像翻遍了房间找钱包,结果那钱包明明就在桌子上,我现在修改前两章)
谢谢昨天大家的祝福,惭愧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