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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想要守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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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外婆家的一路都在吃小吃,撑的恩心都快吐了,燕晗的胃袋不晓得是什么做的,就像小宇宙似得,一会儿跟路过的小虎崽子打哈哈,那娃娃穿着小红肚兜,辫子上扎着一串铃铛,见了燕晗就脆生生叫,左一个燕晗哥,右一个燕大师,粘腻着他说:“将来小琳长大了要嫁给燕晗哥哥。”

    燕晗听了一阵莺啼似得笑,拉着恩心说:“看本大师的魅力无穷!连小娃儿都爱我!”

    恩心真的是无语了,微微瞥了一眼那小孩儿,长得肥嘟嘟的,又是黑布林一枚,略有点嫌弃,像是心里头好被人觊觎似得瞪了她一眼,弯腰对她说:“小孩子脑子都没张开呢,哪里知道什么嫁不嫁人的。”

    燕晗还没说什么,那小娃就机灵的还嘴:“姐姐你是吃飞醋,嫉妒我和燕晗哥从小就订了娃娃亲!你羞!”

    结果,燕晗抱着肚子歪在桥头笑,恩心倒是羞红了脸,恨不得找石缝把自己塞进去,臭娃娃!你们江南的孩子都是熊孩子!燕家的儿郎都是白眼狼!

    燕晗的外婆家有点偏远,在珠溪边沿上的住户里,是一个小小的苗圃园,过了桥头,青苔水榭旁的水车轮那里有个正正方方的小平房就是。

    “外婆,孙儿来看您了!”燕晗早恩心一步跑进去,卸□上松松垮垮的包丢在门沿上,晃着明牙瞎嚷。

    恩心站在门外有些局促,抬眼瞧瞧这天空,刚还是晴的这会儿稍微放黑了,云翳混沌乌沉沉的,像是下一刻就要落雨。

    然后视线朝下,就望见个水车轮子,这玩意儿她只在丽江里去过,但是只见过一次,还是跟着妈妈去买东西而已。

    这个水车轮不大,上面杠子上还有竹筒,不像是为了灌溉庄稼植物,纯属逗趣好玩儿才做出来的。恩心蹲在水榭旁的石板上,拨着那车轮子,竹筒里的水倒出去一波,又囫囵吞进来一波,咕噜噜转着挺乐的。

    她玩得有些忘乎所以,没发觉身后站了个小男孩,当她转身的时候才看见他一手提着一串小黄鱼,一手拎着瓶瓶罐罐,眼神奇异地打量她。

    “侬,是谁?”小男孩大约在她肩膀的身高,离开她几步的距离,操着浓重的吴侬软语询问,恩心愣了好半天才听懂他这是在询问她的名字。但是还未等她自报家门,男孩的眼眸子透亮,像受了打击一样,尖叫着窜进门大喊:“奶奶!阿晗哥给我带了个小嫂子回家!”

    “……”!!!

    恩心跟着后面都没脸进去了,能直接淹死自己算了行吗?怎么跟燕晗搭边的人,都有那么点人来疯和神经质啊!

    “哎哟,小东西搞七捻三倒弄些什么!”老妇妪朝围兜上搓着手踱出来,恩心看见她恍如看见自己过世的姥姥,她们不像恩奶奶那般耄耋矍铄,站如松坐如钟的,头发已经几乎花白,老态龙钟的脸庞能看见岁月留下的触笔。

    “奶奶,阿晗哥他带女朋友来了!”男孩子的口气兴奋得像是自己带媳妇回来一样。

    老妪抬头看恩心,这一看就愣了半天没说话。

    男孩在一旁扯着她:“奶奶?”

    燕晗就从两人身后出来了,见状也不急着,两根手指油滋滋的捻着一块肥肉,挂在嘴边笑嘻嘻地凑过去说 :“外婆,这是恩奶奶的孙女,一年前就考上申城的师大了。”

    恩心其实紧张得都打摆子了,幸燕晗出来圆场介绍,她才从容了下来喊人:“外婆好,我是燕晗的同学,只是同学……”

    “才不是呢!这姐姐在打马虎眼!”男孩急着在边上嚷:“她就是阿晗哥的女朋友,阿晗哥从前就说过要带女朋友过来的!”

    小兔崽子!恩心红了耳根盯他,肚子里腹诽着。她虽然已经被冠名为燕晗的女朋友一整天,但每次听到别人这样说都忍不住脸红害臊,若非燕晗他不以为然,估摸她跟过来的脸都没有,扭头就跑了。

    但抬起头看燕晗的时候,他目光含笑,眉眼间有了一股阳柔,点头竟说:“对,我是说过。”然后看着她,笑容淡如春水。

    这样的燕晗配着这样的笑容,恩心又看不懂了,低着头沉思的时候,燕晗的外婆凝声说:“进来吧,能吃饭了。”

    她的语气更是淡然,听不出喜怒。恩心揣着惶惶的心跟着进去。

    饭桌上,那男孩特别尥蹶子,小小的饭厅走一个人都挤得慌,他一面吃饭一面满屋子跑,淘气包一个,话闸一开就停不了口,拉着恩心问这问哪儿的,差不多都是问她和燕晗两人如何相遇相知相恋的莫须有的故事,恩心满脑门儿的冷汗和黑线,使眼色像燕晗求救,那厮却是个吃货,这一路就没停下嘴,眼下吭哧吭哧地又将一盘红烧扎肉消灭了,眼底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苦恼。

    男孩把眼眯着腻过去:“恩心姐,我叫常磊,大家都叫我小石头,你以后也叫我小石头。”

    恩心听着笑眯眯的点头,小石头的眼睛不似燕晗那般圆溜,两端却又狭长,他的像一对小葡萄,这一笑双眼立即就成了一条缝儿,门牙两旁还有一对小虎牙,笑起来像春季里的油菜花,灿若金辉。

    小石头说:“我爸爸希望我以后做个有担当的男人,所以给我取了‘磊’字,有三个石头,说明我比三个石头还要强硬。”他说着,拿起铅笔在陈旧的黄纸上写自己的名字,七歪八倒的字体,一大一小,很是生涩稚嫩,小石头却睁大了眼睛笑眯眯:“这是我写得最好看的一次了。”

    恩心仔细看了看他,长得瘦小这点和燕晗一样,燕晗是怎么吃都吃不胖,他却像严重营养缺失的模样,顿时有些酸了肺腑,即便是她的童年有太多苦厄,可在玉溪住了几年后,生活也渐渐好了很多,衣食住行尚算良好。

    她问:“小石头,你今年几岁了?”

    他伸出手指扳:“今年十三岁了。”

    恩心疑惑:“十三岁,应该读初中了,字是你老师教的吗?”

    小石头晃脑袋,落寞敛眉:“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最近才刚读的书。”

    这样的无奈和表情,有太多地方和她太相似,心脏仿佛被击中一般,格外的柔软起来。

    恩心没了吃饭的念头,放下筷子,接过小石头的纸笔,在红色的格子里落下常磊两个字,端端正正,是潇洒娟秀的簪花小楷,明明是姑娘写的字,却力透纸背,这一笔一划的重量竟将黄纸的背脊,凿出深刻的字印来。

    小石头看了,眼中一亮,抱着这名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不断地只给燕晗和老人看:“阿晗哥,恩心姐的字写得特别好看,奶奶,你看一看!”

    老人原本只是漠然地嚼食,此时却分神去看恩心写的字,黯然的眼眸子掠过一点惊异和柔和,只是片刻又沉淀下去。

    燕晗吃撑着趴在饭桌上不想动,闻言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只不过是嘴角略微上翘,仿佛在意料之中的笑容:“让你恩心姐教你写几个字好不好?你恩心姐的钢笔字和毛笔字都是极好的。”

    恩心一听微微讶然了片刻,擦了擦鼻翼掩盖微红的脸颊,第一次,被他表扬了呢……

    她在心底小小的雀跃,小石头却喜形于色,欢乐得像一只小鹿问她可以不可以。

    恩心点头笑:“当然,你还想写什么?”

    小石头另外拿了三张纸,认认真真地摊开:“要写恩心姐的,燕晗哥的,还有奶奶的。”

    “好。”她漾起和蔼地笑容,接手在纸上用越加无比的虔诚去写,小石头在一旁瞧着,但眼神又不由自主往上挪,看见的是柔若无骨的手指,圆滑的指甲泛着粉红的亮光,手背上的钩骨小巧如豌豆,若隐若现又略带苍白细滑。

    他嘴里嗫嚅:“姐姐的手软软的,牵着一定很舒服很温暖。”

    恩心恰好写完自己的名字,低头一瞧自己的手,还未搭话,燕晗的声音幽幽得插-进来了:“丫就一猪爪!肥得都流油了!”

    奶奶的哄!臭燕晗!

    恩心一摔笔,重重磕巴在桌案上,敲得饭桌也震了震,盆子里的青菜汤洒了一些出来。小石头被恩心突忽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怵,燕晗却挽起袖口,接了白墙上的抹布擦了擦,眼角含笑,看着恩心,言语里平白多了一丝宠溺的语气:“瞧你,不就是说了你一句,犯得着承认这样快。不过我这人太诚实,天生是个善男信种,爱实话实说没办法。”

    说完,搁着抹布去拉恩心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又搓了一把,仔细研究之后,带了深深的笑意给她盖棺定论:“鉴定过了,就一小猪爪,上诉无效,本大师给你盖章认证了。”

    这人真是……无法无天,自说自话,嚣张霸道到让人觉得好烦。

    却又,无法讨厌起来。

    而且,手刚才被他捂着,明明只是温温的热度,她却好像要烧了起来。

    于是赶紧抽回手,假装平静到相安无事,重重咳嗽一声,无视一脸笑眯眯的少年,转头对小石头笑:“我们别理你的变态阿晗哥,继续写字。”

    燕晗不满地扭头,在墙上画圈圈,混蛋,竟然敢无视我!=V=

    小石头偷偷窃笑,一时间恍惚了,素来只有燕晗哥贬低别人,曾几何时谁可有这个能耐,让燕晗哥吃瘪的?再次看一看恩心,瞬间觉得这样无暇明净的笑容,明明简单平常,却又有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特别处。

    “恩心的恩,是感恩的恩,心是真心的心。”恩心一边写,一边给小石头解释:“知道了吗?”

    小石头回过神,看了点头,对着她笑道:“恩心姐,你的爸爸妈妈一定是希望你往后怀着感恩的心对别人,真真切切,一心一意。”

    捏着铅笔的手一顿,蓦然感到胸腔里一阵郁结,她愿意以真心待人,只怕那所谓的人,不愿意接受这一份真真切切和一心一意。恩心对于这个世界总报以一种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态度。也明白,并不是所有人刚见面,就能意气相投,然后至生至死,天盟海誓永不相离的,人总有不待见的人或事。她不求别人待自己多好,多喜欢自己,只想于纷扰中找一块安静的小岛,这个小岛能容得下她,能在相互擦身即将而过的时候,平淡的一抹微笑即可。虽然,这个世间的是非对错,谁也无法定义出一个标准,谁是谁非,未必就是板上钉钉的一个结局,而她只求能问心无愧,努力争取,即便无法改变,也不会后悔。

    至少,这世界上,会有人发现她的好。

    小石头偷偷问她:“恩心姐,燕晗哥的晗是什么意思,从前我问哥,他老打太极拳忽悠我,拐弯儿抹角地扯别的。”他低了低脑袋,有些闷闷的:“是不是,晗这个字的意思不太好呀?可是父母总归希望儿女好的,怎么可能给孩子取不好的名字……”

    这又是一个老套的结论了,世上没有一个父母是不爱子女的。

    可,若是真有不爱子女的父母呢?

    这又如何怪得了他们,人一生下来就是自私的,世上又有几个活雷锋,甘愿奉献的呢,养大照顾子女,为的不就是将来他们能照顾自己么。

    恩心叹气,揉了揉男孩的脑袋,刺猬似的毛发有些扎手:“我不知道燕晗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但是他们一定视他若珍宝,晗,欲明也。意思是雪后初晴的早晨,寓意天将明。迎接美好的清晨,给予希望!他是他们的明天,是他们的希望。”

    然后,她在心里小声说,我不知道,燕晗在别人眼中是怎么样的,但是他在我眼中就是早晨的太阳,是光明的希望。

    是那朵,开在恩心星球上,最美的向日葵花。

    燕晗的外婆在此间一直沉默,偶尔朝恩心投来几许探究的目光,欲说还休,终究但是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恩心感受到她加在自己身上的深沉感情,却因生疏的缘故,一时琢磨不透老人家的想法,只能讷讷得寡言,饭后她带着小石头坐在能望见云卷云舒的小院子里,继续教写字。

    老人收拾好了残羹冷炙,搓了搓手对躺在竹榻上假寐的少年说:“燕晗,你跟我进来。”

    躺在竹椅上的男人微微睁开眼,觑了觑前面门外的两个身影,嘴角往下弯了弯,起身跟着老人进屋。

    珠溪的房子外是破败的残垣旧墙,里头的装修更不精致,八仙桌腐朽得一只脚无法沾地,手摆在上面都是摇摇晃晃的,里面儿有点像申城的老弄堂,好几家人家住一个门洞里,屋子很小,却极其温馨的住下一家三口,或是四世同堂,家里的墙壁会上贴着老祖宗的画像,必然会有一个小屋子来祠堂祭拜烧香,古韵味特别浓重。

    外婆带着燕晗进了小屋,点了一炷香,手里捏了一串佛珠,对着那金佛念叨几句经文,方插入青鼎,又抽了三根给燕晗说:“就当替我们恩心拜了。”

    燕晗平生最厌恶之事有许多,其中之一就是迷信,他认为求天不如求己,人都做不到了,老天如何替你做到,又不是玄幻仙侠游戏。所以,但凡家里遇上磕头拜祖宗,烧香拜佛一茬,燕晗从不参加,变了法子编了幌子,都不会跟着大人去。

    可是,没想到这厮坚持喜恶分明的良好德行多年,最后喜欢的东西一个都没到手,不喜欢的事物,却屡屡为了一个女人而打破接受,打翻身仗多年依旧以失败告终,最后老老实实的和新媳妇儿,站在上帝的面前,交换了戒指,互许了终生。

    当然,这都是多年后的事。

    眼下,燕晗接过香的时候,是嫌弃的,心想要不给外婆面子,才不给蘑菇妞儿拜。

    但是行为上却远比心里想的诚恳,规规矩矩鞠躬磕头,念对了老祖宗的名字,摆上诚心入鼎。

    “老祖宗,咱这可是拜的也拜了,跪的也跪了,心诚恳的不得了,要是您不保佑孙儿孙女们岁岁平安,那绝对是没阴德了。”

    他小声嘀咕,最后加了这一句话,把香插上,眼眸子认真。

    外婆坐进藤椅里,如同所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不论春秋冬夏,喜爱拿着一把蒲扇无事扇去点烦燥之气也好,闭了闭眼看燕晗,这个男人今年已经二十了,跟自己的平凡女儿长得根本不像,只同记忆里的一个艳丽歌女如出一辙,虽然她们只曾在那对新人的婚礼上晤过一面。

    “恩心她,跟你妈长得三分像,但是青出于蓝,许是你燕家的基因好,将来是个小美人。”外婆摇着身下的椅子,竹片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燕晗站在佛像前自顾自念经,晶莹剔透的眼皮合着,听了这话,睫毛微微颤了一颤,却不睁开,由得老人继续说:“字也写得很漂亮,是个有才又灵秀的好姑娘。”唠叨几句后,才重重从鼻翼里一哼:“你妈也是叫名利薰混了头,连这样的好女儿也舍得!”

    “外婆。”他睁开眼,盯着那金灿灿的佛像,眸色深如渊海,“我妈造的孽,我来还就是。”

    “怎么还?”老人顿住摇晃的椅子,微眯着瞧他。

    “我会护着她,一辈子。看着她考大学,看着她谈恋爱,看着她嫁人,生子,岁岁平安,和和美美的过每一个明天,她的另一半我将会精心为她挑选,然后送到她身边,他会好好爱恩心,将我们的恩心捧在掌心里疼爱,就这一样一辈子,直到我死,或者她先离开。”

    这语气珍重认真到如何的地步,怕是旁人听了见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会觉得枉费了十七年与燕晗相识的日子!

    外婆比起他人,见到燕晗的面孔已经多了几重,如今这一面居然又是前所未见了,老人家敛了眉容,目光深沉,“我只怕你做不到。”她摇头,思想飘远起来:“别以为我人老了,就不知道恩家那老太婆在打什么算盘,大老远的想尽手段将恩心弄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弟弟!”

    外婆冷笑:“恩家老太婆打的好算盘,用你替她家小孙子开路,用恩心替那小孙杀敌,还养了个忠犬扶持他,关键时候还能当挡箭牌一用,保全他的后顾无忧。等那小娃娃长大了,敌人扫尽,又有大好江山等着他接受,恩家继续发展她百年薪火。”

    话到此处,丘壑纵横的手掌一顿,五指紧紧相拥,赫黄的圆斑陈列在皱起的老皮上,显得可怖恶心,重重的一声击掌,老人的眼中带了怒色:“偏你那没远见的外公,还扯在他们的恩恩怨怨中斩不断,将来出事也是他活该!”

    燕晗听了,只是皱眉,站在原地垂着头看地板上腐烂了的木板,回忆突然就汹涌起来。

    恩心母女离开几年后,老夫人她曾经后悔过,所以打探到恩心母女住的地址,曾无数次派人送信到云南,意欲将她们母女接回来培养,即便无法骗到恩母,再不济,也得将恩心弄回来。

    可是,这所有的信都被燕晗截住了,住在恩家也是为了盯着恩奶奶的动作。却没想到,还是被摆了一道,趁他回香港燕家的时候,恩奶奶暗地里修改了恩心的志愿表,将她弄回自己身边,好做观察和安排。

    以燕晗之脾性,又如何在眼睛里揉沙,自然是忍无可忍,毅然离开恩家。

    他不是不想让恩心来到他身边,他是不敢她来。

    怕她来了,促成了她们阴险的计划。

    又怕她来了,会走上一条不归的路。

    更怕她来了,会扰乱他的内心。

    可是如今,她既然也来,也扰乱了他的内心,发生之事无可改变,他只能尽力将事情朝他安排的走,让她能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所有在场的,不论是上帝,还是人,明月可诏那般,举手发了誓:“外婆,我保证,保证恩心百岁无忧,保证恩心此生幸福。”

    “保证,以燕晗能力范围之内,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要世界给她世界,要富贵就给她富贵,要好儿郎,我就给她寻觅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给小石头取名,后来看了爸爸去哪儿,就喜欢石头了,所以此名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