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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柔软的身子瞬间蹦的僵直,胤禛轻叹一声,却没有将耿宁儿松开,而是双臂收的更紧。
其实胤禛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只是这些日子朝堂之事着实让他烦闷。太子经过一废之后,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终究是发展到与外臣私交甚密,结党营私的地步。而这无疑是给了老八他们一个攻击他们的绝佳机会。而眼下他也的确被视作太子党,此时是马上抽身来避免牵连,还是在且看走向静观其变,让他着实难做决断,这也就使他的心越加的烦躁起来。
书房之内无法静心阅读公文,更是如雪上加霜般,于是他便想着出来走走,谁知醒过神儿来,自己便已立在了玉琼居的拱门前。忆起那淡淡的柔顺笑容,狭长的淦鹞Я灾彼淦堑难樱慈允浅渎S堑男琼褂兴砩夏乔逍碌牟菹悖抟徊皇棺约焊械叫陌病?br>
心安?
紧紧拥着怀中的人,胤禛有些错愕。她为何会让他感觉到心安?为何在她这里办公就会无比的静心?何时他竟也喜欢上了那苦涩难咽的药草茶?
觉得身上的手臂越来越紧,耿宁儿觉得自己被勒的气儿都喘不顺了。于是乎终于忍无可忍的小声道:“王爷……”。
听到怀中人的声音,胤禛才缓过神儿来,稍稍松开了些,却仍是拥着耿宁儿。抬起手轻柔的顺着她那僵直的脊背,有些无奈的低喃道:“宁儿,可是怕我?”
耿宁儿一听,身子抖了一下,脑中快速的运转着,思索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可是奈何她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适宜的答案来,心中郁闷啊。不禁暗暗啐道‘老四,你这是什么的节奏啊?’
虽说心里就如那百抓抓挠般,但是耿宁儿还是将它压在了心间,悠悠的开口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胤禛沉默了一下,松开了手,扶她坐在自己的身侧,叹道:“用膳吧,”此后便再也没有言语。
耿宁儿心中大囧,不知道胤禛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却也不敢真的去试探。因着她总有种感觉,如果她问出口了,那么自己之前拼命想要守住的那颗心可能就守不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心中如是的做出了判断,耿宁儿也没有在言语,只是手中的活却一个都没停。还是为他细细的挑了鱼刺,这大概也是上一世留下来的陋习吧。
‘哎。’心中不断哀嚎着,终于挨到了用完了晚膳。唤人将桌上的菜肴都撤下后,耿宁儿偷偷的瞄了一眼身侧的人。后者已不再是刚来之时那般的阴沉,反而嘴角微微上扬,总使人有种错觉,那就是他在微笑。
心情突然阴转晴了?耿宁儿心中暗暗思忖着。
窝在榻上,耿宁儿举着一本《论语》,偷瞄着身侧那个低头奋笔疾书的男人。
“怎么有话要说与我听?”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惊的耿宁儿差点将手中的书给扔了出去。发动脸上的所有肌肉,迅速的组织出一个如常的温婉笑容,“没,没啊。”
听完回答,胤禛这才抬起头来,盯着那一脸温婉笑容的女人,挑了一下黑浓的剑眉,“当真?”
“额,”耿宁儿吞了吞口水,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轻咳了下,“王爷,怕是要到亥时了,您也该歇息了,今个儿该是去涵碧阁的。”
“今个儿,我就歇在玉琼居了。”说罢便低下头继续批改公文,“苏培盛,去嫡福晋那传个话儿。”
“喳。”
眼看着苏培盛起身后退,耿宁儿忙出声道:“王爷,这怕是不合规矩吧?眼下妾身这身子是没法侍候爷的,还是……”
耿宁儿的话还没完,低沉的声音便响起:“我宿在这儿,不用你侍寝。”
胤禛把话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耿宁儿到是无话好说了。瞅着麻利儿退出堂屋的苏培盛,耿宁儿只得唤来墨玉与紫菁,“给王爷备下吧,待会儿王爷好沐浴更衣。”
“是。”二人欠身行礼,便下去准备了,只是这临出堂屋之际,耿宁儿还是收到了一个眼刀。心中暗叹,哎,四爷啊,您明明知道紫菁是福晋的大丫鬟,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让她又得罪了嫡福晋?
听着身侧安稳均匀的呼吸,感受着腰际那有力的手臂,想着今日晚膳十分他万般抑郁的样子,耿宁儿无意识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覆上了隆圆之上的大手,轻拍了两下,便也随着那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的睡去。
黑夜之中,深邃的睑子悄悄的睁开,侧身将怀中的人拥向自己,与自己贴的更加的紧实,在她光滑的额上印上一个轻吻。
寅时才过,耿宁儿翻了个身,蹭了蹭身前那堵光滑富有弹性的肉墙,突然感觉似有不对的感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睑,正好对上了那双深邃漆黑的睑子,‘噔’的坐起身来。
忙看向窗外,此时天还有些灰蒙蒙的,转头看向外间的红烛,“天啊,这都过了寅时了,墨玉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来提点。”
赶忙起身的耿宁儿,也顾不得瞧着床上那支着下颌看着自己的男人,拿过胤禛的衣服走到床边,“王爷,快着,上朝要迟了,真是的既然醒了怎么不唤我?”将衣服放到床上,耿宁儿又三步并两步的踱到卧房的门边,“墨玉,紫菁,打水。”
忙活一遭,耿宁儿走回到床边,正准备为胤禛穿衣,结果人家根本就没任何动静,一如之前的那般看着自己,只是这唇角仿佛挂着一丝丝的笑意。
“王爷?再不赶紧,上朝就迟了,您怎么还不动弹啊。”
瞧着床前那个不停忙乎,一脸急切样的人,胤禛缓缓的坐起来,一把将人捞到怀里,轻笑道:“今个儿我休沐,嘱咐了苏培盛叫她们莫来。”
“……”感情自己这是白忙白急一场,人家还优哉游哉的瞧着自己跟那着急上火的,生怕他迟了丁卯。一手拍开腰上的大手,气鼓鼓的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
“哈哈哈。”
从未见过笑的如此爽朗的胤禛,耿宁儿惊讶的回头望向床上的男人。
笑过之后,胤禛便从床上起了身。耿宁儿赶忙过去为他着衣,再将他领到梳妆抬前,解了其的发辫,慢慢的由下往上的疏通,尔后便细细的将他们梳成辫子。
待胤禛去嫡福晋那边用过早膳之后,他便又折回了玉琼居,命苏培盛将剩下的公文搬至于此,便又在小桌之上奋笔疾书起来。
耿宁儿见早上空气不错,天气也还不十分的闷热,便走到院中,由墨玉搀扶着围着院内的石桌散起步来。说是散步,倒不如说是她在思考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
今个儿早上的事儿,可以瞧出胤禛的心情不错,是个好时候实施自己的计划将紫菁遣回去,可是现下他在批改公文,她不也好这个时候打扰。
唔,该如何向他提出来呢
想着想着,这时画椿提着食盒走进了玉琼居的院子。
“奴婢给耿格格请安了,我家主子叫奴婢把补汤给您送来了。”
看到画椿耿宁儿几乎兴奋的大叫出声,苍天庇佑啊,来的真是时候。赶忙托起画椿,笑盈盈的道:“有劳侧福晋挂心了,”转头看向紫菁唤道:“紫菁,将画椿的汤拿到堂屋去。”
“是。”
画椿将食盒递给了紫菁,刻意的向堂屋之中看了几眼,欠身给耿宁儿行了礼,便退出了玉琼居。
这是知晓爷在她这呢,刻意来献媚的。呵~,李淑翠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我该如何谢你呢?哈哈。
想到此耿宁儿开心的打紧,对墨玉递了个眼色,便走进了堂屋。
“何物?”低沉的嗓音从公文堆之中传来。
耿宁儿缓缓的走到榻前,柔柔的道:“是李侧福晋送来的补汤,说是给妾身补身子的,直到妾身顺利生产为止呢。”
埋首于公文堆之中,胤禛不曾抬过头,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嗯,”便没有了下文。
耿宁儿慢慢的走向八仙桌,立于桌前,给墨玉递了个眼色。墨玉心领神会,忙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釉白瓷王给端了出来。
“格格,今个儿是瘦肉燕窝汤呢。”
“哦?侧福晋真是有心呢,不过一提到瘦肉燕窝汤,我到是挺想额娘的淮山瘦肉煲乳鸽,得有两年没吃过了呢。”
耿宁儿的话音刚落,身后的气息便使她心如鼓擂,“喜欢便叫厨房备下。”
耿宁儿转身仰头瞧见那双深邃的袷亲约旱囊磺幸讶槐凰创┝艘话悖闹羞诉俗飨欤塘送炭谒粲行┒渡牡溃骸靶煌跻皇恰?br>
“只是?”
漆黑的睑子直直的盯着她,耿宁儿就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颤,但是她还是要说下去,不然又怎能将紫菁遣走,保得她们母子平安呢?
硬着头皮,壮了壮胆子,耿宁儿开口道:“只是妾身更加想念的是母亲,眼下自己已有了孩子,更能体会当年额娘的感受,不禁倍感思念。想来自从侍疾之后,就许久未曾见过母亲,到底也是不知晓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可还好。”说罢,耿宁儿倒真是有些触景伤情了,想到侍疾之时,耿府至亲之人对她的爱护与呵护,这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说的话也有些哽咽了。
瞅着耿宁儿红了眼睛又红了鼻头,胤禛忽然觉得自己的胸中有股异样的感觉流窜,微收下巴,抬起手点了下她的鼻头,“都是快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自己个儿到想起额娘,撒起娇来了?”
“正是因着快要当额娘了,方知我额娘的辛劳,又看到了这碗瘦肉燕窝汤,这才触景伤情的。”
“罢了罢了,你若是当真这般的思念你额娘,便把人给你接到府里来,可好?”
耿宁儿狭长星睑闪亮,转身扒着胤禛的胳膊,急切的道:“王爷,此话当真?”
胤禛没有言语,只是拍了拍手臂上的纤纤玉手,便径直的走回卧榻,继续埋首批阅他的公文去也。
正在耿宁儿心中暗喜自己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实施之际,一个声音却不是时候的冒了出来,“王爷,这怕不符合规矩吧。”
突然冒出的声音,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耿宁儿咬了下粉嫩红唇,瞧了一眼紫菁,撇了撇嘴,又看向小桌之前的胤禛,“紫菁姑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确实于理不合,且着几位姐姐有孕在身之际,也不曾这般,到时妾身唐突了。”
瞧着耿宁儿一副欲哭的表情,胤禛目光如炬的直勾勾的扫向立于门侧的紫菁。紫菁感受那阴鸷的目光,不由得身子一哆嗦,便跪了下去。
“苏培盛,派人将耿格格的额娘接进府,”再次低首埋于公文之中,低沉的声音飘出“宁儿,此时确实于理不合,本王是念在你围猎之时的作为,决定给你一个特例,你且与紫菁一同向嫡福晋说明吧。”
得到胤禛的首肯,耿宁儿喜笑颜开,忙欠身行礼道:“妾身,谢过王爷。”
“行了,起吧,身子不便,哪儿那么多礼?”
紫菁麻利儿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耿宁儿,此时对方也看向了自己。只是在那温婉的笑容之下,却没有任何的笑意传达到她的眼中,心中暗忖,此人决计不简单,还是要趁早向福晋禀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