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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富二代的窝点,更加上英皇俱乐部的奇葩管理方式,上海市xx医院的vip病房都快成为英皇的附属套房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被送进来,好吃的、好用的,花大价钱养着,身体好了一笔巨款打发走。
自英皇开业以来,倒是没有因为这种事情进过警局和法院,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殴打他人,轻伤也好,重伤也好,也就是拘留多少天,罚款多少的事情。都是富二代,都是有权势,真搞大了,谁都不占便宜,于是赔钱私了就成为了英皇的潜规则。
而被顾森教训了一顿的加文,就这么被英皇的经理送进了vip,享受着最高等级的待遇。
上海,xx医院
在vip楼层当值的医生、护士、护工今天的眼睛和小心肝都受到了一定的考验,主要是一大早,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只靠颜值就足以让无论男女都神魂颠倒的男人,再加上人家脸上那抹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完美笑容,差点就让推车的护士美女们发生连环车祸。
等人消失在某个病房后,走廊上的石雕们才逐渐有了活动的迹象。
“太帅了!害得我也想找个外国人结婚了!”
护士a一双眼还痴痴地看着关上的房门,心神早已穿过门板飞进了室内。
“1503,我记得是个美国帅哥,两个帅哥站一起太养眼了,对了,今天是谁负责1503?”
白了护士a一眼,护士b低头开始收拾刚差点翻了的推车。
“别乱打主意了,帅哥身后那一身黑气的男人都没吓退你的花痴么?”
被提醒了,护士a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刚她对帅哥花痴的时候,被帅哥身后那右眼带伤的男人狠盯的一眼,黑幽幽的眼瞳中夹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占有欲,花痴过后,现在的她才感觉到后怕。
护士a默默地摸了摸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心思倒是抽了回来,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时候连基佬都这么光明正大地秀恩爱了?脑补了一下,似乎是刚那男人更适合帅哥呢,总觉得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特别和谐的气场。暖暖的。”
“走吧,8号房该换药了。”
总算是收拾好推车上的零碎物件,护士b抛下一句话后,率先推车往走廊另一边走去。留恋地再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护士a也快步跟上。
走廊上的人再次恢复了日常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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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卡洛斯偷偷地捏了一把从出门开始生闷气、黑着脸的顾森,然后挂上一副社交专用笑容,捧着一大束的黄色康乃馨,走近病床。
“你觉得怎么样了?”
一边友好地问候着病人,卡洛斯一边将花插-进空置的花瓶上。
而床上的加文则是从卡洛斯进门到现在,一双炽热的蓝眼睛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甚至压根没发现随着卡洛斯进门的,还有一个将他送进医院的家伙。
贪婪、渴求、思念、爱慕,汹涌的情绪让原本晴空般清澈的眼珠变得浑浊不堪。并没有立马接话,加文和顾森的眼睛都落在摆弄康乃馨的人身上。
噙着的笑容在娇艳的鲜花衬托下额外的温柔。
将花摆弄成心中构想的形状后,卡洛斯主动拉过椅子,坐到了床边,一双泛金的眼瞳安静地看着加文。
“身体还好吧?”
在被子的掩饰下,加文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嘴唇微颤,眼眶突然间就红了,眼珠在泪水滋润下闪烁着微微亮光。一张依然略带淤青的脸显得格外的脆弱。
“……太糟糕了,卡洛斯……我太想你了……肉体上的疼痛完全比不上我见不到你的内心煎熬。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但我不后悔!我只是想向你表达我的爱意,我只是太爱你了!”
面对加文的深情表白,卡洛斯无动于衷,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笑容温柔而疏离。而两人身后的背景板·顾大王就没这么淡定了,虽然说作为一个攻,跟一只小受计较太多显得掉价,但他还是觉得拳头好痒!
西方人的体质就这么好么?明明两三天前脸还肿得跟个猪头似的,现在居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果然,还是下手太轻了!
不管夫夫俩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加文趁着这个用一身伤痛换来的见面机会,努力地诉说着自己对卡洛斯的情感。可怜的家伙,一直以为上次的表白失败是因为没有控制住自己,结果将心上人给吓跑了。
果然被爱情迷魂了的人智商都是不堪入目的,跟他用皮带将人捆住,再送上门挨操的行为相比较,难道不是卡洛斯最后的一场肥揍显得更暴力么?
到底应该是谁吓跑谁啊!
“我以为时间能让我忘记你,但我做不到,卡洛斯,我做不到!见不到你的一整年,每天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绝望的,没有色彩,没有温度,没有欢笑……很抱歉,我并没有保住你的照片,我的家人,他们粗暴地将它们粉碎了,正如我的心……”
说着说着,加文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卡洛斯的眉头皱起,说实在的,他很不欣赏轻易掉眼泪的男人,在他心目中,真男人、硬汉子、纯爷们,就应该是流血不流泪,再痛苦的事情都得咬紧牙关忍过去,他也是一直这么要求自己的。
所以对于这种明显为情所困,心爱的人不爱自己,痛苦得受不了然后哭唧唧的男人,他是打从心里鄙视的。趁着对方没留意,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吭声的顾森。
……
即使黑着脸,他还是最喜欢这个男人了!
哎呀,又被盯了呢,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得速战速决。
就在卡洛斯打算刚正面地再一次十动然拒的时候,加文突然将左手从被单中伸出,一把握住了凤梨总攻的爪子,另一只手也同时伸过来,一把掀高了左手的衣袖。
加文的突然暴起,让一直留意着两人的顾森快速上前一步,一手搭在卡洛斯的肩膀上,以方便随时将人带回自己安全的身后,然而,等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加文露出的手臂后,夫夫俩的瞳孔同时一缩。
加文是典型的白种人,被他掀开的衣袖下,满手臂都是刀疤,深浅不一,长短不一,从新肉的色泽来看,伤疤估计是这一年内弄出来的,密密麻麻,起码有40多道,挺寒碜的。
然而,让夫夫俩头皮发麻的是,加文手臂上刻的全是卡洛斯的名字!
【卧槽!妈妈!我遇上了变态!】【妈个鸡!这得多痛啊!】【话说,要不要也去纹个身什么的?将自家大王的名字弄一个在心脏位置?】【啊!听说大腿内侧纹名字更有情趣啊!】【h的时候舔纹身,这设定挺带感的!】
以上就是卡洛斯的散发性思维刷屏。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但他们都不让我见你!该死的,不过,我做到了!我对你的爱感动了他们!看,我这就来找你了!卡洛斯!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明显陷入了疯狂状态,加文一双眼睛亮度惊人,后面还巴拉巴拉说了很多展望未来的话,然而还在散发性思维的凤梨总攻压根没留意。
而被当面意淫自家媳妇的顾大王,火气真的快压不住了,可惜作为一个正直的男人,对病弱者动粗这么掉格的事情,他不会做。
于是,拼命忍耐的他,抓住卡洛斯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了。
等胳膊被捏得发疼,卡洛斯总算将放飞了的思维扯回来。他抬头看身边压制着怒火的男人,安抚性地拍了拍肩上手背。
似乎才发现顾森的存在,原本一脸乞求的加文表情有瞬间的空白,等他激活了极少数没有被卡洛斯侵占的脑细胞后,才将房间内的这个男人跟停车场中狠揍自己的凶手划上了等号。
两人之间的肢体互动、眼神交流,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表情渐渐地狰狞起来。
“听着,加文……”
给顾大王顺毛后,卡洛斯准备先解决了病床上的人。可惜,他才刚开了口,加文就一脸抗拒,双手抓住了他的爪子不放,哀求的神态不能更传神,原本阳光开朗的俊脸已经被泪水糊得惨不忍睹。
轻叹口气,卡洛斯轻柔但坚定地挣脱了加文的双手,他瞄向身后站着的男人,笑容不能更幸福,缓缓地开口。
“很抱歉,加文,我是个……”
“不——卡洛斯!求你!求你!”
到底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老是打断他是几个意思?十动然拒都不能说么?只是想告诉你,自己是个0!给不了你性福!
第二次说话被打断,拥有【坏心下流】特质的卡洛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说到底,加文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关他什么事?作为被爱上的人,他也是很无辜的,好不好?就不能利索地放弃么?不爱就是不爱,死缠烂打能获得什么?如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转个目标去追呢!
已经看不下去,顾森一把提起卡洛斯,当着加文的面前,单手扣住自家媳妇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上去。
早已习惯了顾森粗暴的接吻方式,身体比意识更早地接受容纳了对方的舌头,双手也惯性地环上了顾森的腰。
无论是接吻还是亲热,抑或是h的事情,这对奇葩的夫夫俩都热衷于充满纯爷们霸气的简单粗暴方式。战意蓬勃,强强的对碰总能激发起他们更多的热情,压倒对方,掌控对方,侵蚀对方。
一个是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扰,一个是自私任性,喜欢肆意妄为。夫夫俩压根没考虑过还在表白的加文小朋友的玻璃心,两个嘴唇黏黏合合,两条舌头激烈交缠,嗤嗤的水声毫不羞耻地在病房中响起。
被秀了一脸的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个明显陶醉在男人唇舌中的心上人,餍足、沉迷、爱恋的表情是他前所未见的。两个脑袋侧转之间,肉色的舌头互相绞缠,互相撩拨的场景更是惹火糜醉。
当爱意被拒绝,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高大的男人强制压入怀中肆意地啃吃着嘴唇,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梦寐以求的肉体上色-情地抚摸,口腔中被迫容纳着对方湿热的舌头并被粗暴玩弄,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急促粗喘的呼吸让身为旁观者的他也喉舌干燥起来。
在被单下,加文的下半身硬了。看着心爱的人被人亵玩,他居然可悲地勃-起了,该死的上帝!
这场活色生香的吻戏只持续了5分钟,如果不是气得疯了,顾森才不会愿意给别人欣赏自家媳妇的肉-欲表情呢!
将舌头抽出卡洛斯的口腔后,顾森用手掌将人脑袋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双满是情-欲的眼睛扫上病床上以不自然姿势撑起上半身坐着的人。
如狼一样的眼睛,加文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双黑眼珠。
“他是属于我的,虽然不能让你永远地留在中国,但让你留下点什么,我还是能做到的。”
在卡洛斯看不到的地方,顾森首次露出了他年少轻狂时期经常展露的嗜血笑容,一股莫名的血腥气场自他身上蔓延开来。
作为被气势针对的加文,他只能单手捂上狂跳的心脏,双臀肌肉绷紧,全身僵硬地看着心上人被凶残的男人霸道地搂进怀,然后带出了病房,整个过程中,心上人连一个眼尾的余光都没有留下。
门被关上,病房中安静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加文手臂血管爆胀,双手握拳,指关力尽而泛白,心里的屈辱难受憋得他满脸通红。
“啊——”
他痛苦地吼叫着,一双手臂直接将床头柜上的一切杂物扫到地上,丝毫不管因为他的大动作而被强行扯出手背静脉的输液针头。
水杯、花瓶、输液架……所有东西都被砸到地上,然而,心中的怒火并没有随着或清脆或沉重的碎裂声而得到有效的发泄。每当脑海中浮现出顾森那双黑眼睛,他就恨不得扑上去抠死他!
“啊——该死的!该死的!去死啊!”
柜台上已经没有东西能砸,加文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被子,随着他的粗鲁动作,针口的血四溅在雪白的被单上,看上去特别的恐怖。
等听到动静闯入了病房,护士们就只能看到一个疯癫状态,俊美不再的男人披着鲜血密布的被单,无助地躺在地上,左手臂上两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然见骨,惨白的骨头,粉色外翻的嫩肉,汹涌外流的鲜血。
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男人表情麻木,右手拿着一束花,不时地咬下一口鹅黄鲜艳的花瓣,然后在嘴中痴痴地咀嚼、吞咽。
已经在走廊上的夫夫并没有在意仿佛被捅了马蜂窝的医院,在不断重复召唤1503主治医师的广播声中,两人逆着人流走向了电梯,往车库进发。
电梯内,顾森侧头看眼比自己略矮半个头的人,嘴角微翘。
作为批准自家媳妇会见情敌的条件,今晚也是一个饕餮盛宴呢。嗯,也许可以试试最近入手的几个小道具。
#论一个手铐的威力#
#傻白甜还不知道回家后等待他的是什么餐具#
#遇上情敌就黑化的顾大王你够了#
距离xx医院不远的机场上,一架载着大坑的飞机刚冲上云霄,往北京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