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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文岁孝迎接一位特殊的客人,是隔壁美发店的老板,他们的新邻居。
“阿飘老板,我们家小老板和朋友钓鱼了,等晚上您再来吧。”文岁孝用鼻子嗅了嗅,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目光移到阿飘手腕上那串檀香佛珠。
“店里还没有装修好,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在这里等一会,你不会嫌我烦吧?”阿飘眼波温柔,笑容竟含有一丝慈悲悯怀。
“不会的。”文岁孝此刻有种奇怪的感觉,想依靠在这位阿飘老板的身边,他的身边是那么祥和平静。阿飘的到来没有给文岁孝带来困扰,他正常地做杂货店里的工作,时而抬眼看到阿飘,紧绷的心都放下来。
下午五点钟,梵仁他们便回来了。
这次梵仁和白多多去了北鲫水库的深处,而他们并没有感受到那里有法器的存在,连上一次帮助梵仁的屏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抢先拿走,只好无功而返,回到杂货店便看到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白多多捂嘴惊呼道:“曲洛俞!”
阿飘站起来,嗓音温柔像飘浮的一片羽翼,轻轻挠在别人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名字我已经不用了,你们可以叫我阿飘。”
“你是美发店的老板?”梵仁讶异看了看他,谁能想到,这样气质脱俗的男人是一家美发店的老板。
“开一家美发店也是我生前的愿望。”阿飘轻轻笑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文岁孝耳朵微微一动,细长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阿飘。
生前的愿望?是他听错了,还是这个人口误?
梵仁带着阿飘去了仓库,里面被馒头收拾的井井有条。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梵仁开门见山问道。
“梵小老板,你觉得我是那种目的性很强的人吗?”阿飘表示无辜,扯了扯嘴,道:“以后我们都是邻居,人情往来也正常不是吗?我还带了几张高级vip会员卡,以后杂货店的朋友到我的美发店都打五折。”
梵仁似笑非笑望着他。
曲洛俞这个人在没有遭到同伴残忍对待前,也许真是个纯粹的人,但死后这个人从骨子里都变了,从狠辣无情的复仇手段就能看出,这人为鬼和佛合体,但终究是鬼压制住了佛,厉鬼又怎么会谈起人情往来?
阿飘见梵仁无动于衷,只好幽幽一叹道:“不愧是梵小老板,竟然一点都不信任我。”随后收敛了笑容,正色和梵仁对视。
“今天我来的目的,给你送来第二份委托。”
梵仁颇觉怪异,阿飘的第一份委托,是让他调查当年的事情,说是调查,不如是见证,亲眼见证了阿飘复仇的过程,从头到尾,杂货店的人并未出什么力气。
距离第一次委托结束没有多久,阿飘竟然打算进行第二次委托。
阿飘道:“你放心,这次委托不会像第一次那么轻松了,如果你们能做到,我所支付的报酬,绝对超出你的预料。”
“我更好奇你的委托是?”
“在前两天,我得到足以震惊修真界的消息,仙界,派下来一群仙人。”阿飘见梵仁表情无动于衷,不由笑道:“看来梵小老板的消息要比我提早得多。”
梵仁不置可否笑了笑。
阿飘继续道:“这些仙人有的身处门派,有的隐秘在世人不知道的地方,虽然仙人的修为来到下界就会被压制住,但他们依然要比修真界的人强大很多,他们的*不灭灵魂强大,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要聚集半个月后开启的风丘秘境,去寻找什么东西。”
“仙人下界,到修真界的秘境寻找东西,还有什么东西会吸引他?”梵仁摸了摸下巴,玩味的道:“不会是神器吧?”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阿飘道。
梵仁感兴趣的点头。
仙人下界真正的时间并不是这几日,而是在五年前,因为他是随他们下界的其中一个,这几年来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传来他们的消息?
“还有一个消息,和我要委托的事情没有太大关系,但我可以免费附赠。”阿飘微微一笑,道:“据说,修真界第一门派的蜀天门,曾经出来一个仙帝,千万年来,最接近神的仙帝,他的神魂已经跨过神的边界,唯独只剩下*的淬炼,为了成神他想办法将神魂分为千万,注入进不同的肉身当中,以保肉身不会毁坏。而这个仙帝的转世,就在修真界中,甚至有传言说,就在蜀天门。”
“听起来像个故事。”梵仁道。
“我本来就很擅长讲故事。”阿飘笑着道。
梵仁却知道这不仅是个故事,而是仙界的那些人故意传播的,如果不是仙帝转世,仙界各大门派和家族也不会派人下界,至少,他们表面的目的是要寻找转世的仙帝。
真的有这个人吗?
阿飘道:“这次的委托就是和我一起进入风丘秘境,帮我拿到十品并蒂佛莲子。”
灵草品级也是从一到九划分的,超过九品就属于仙草,十品并蒂佛莲子在修真界中千万年来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在风丘秘境。
并蒂佛莲子最低品级便是七品,本是佛家最珍贵的仙草,亦有很多佛家门派以它作为门派象征,未结果的时候是两大朵并蒂白莲,紧密相挨,结果的那一刻白莲绽放,如同两个婴儿相对而坐,手拉着手,它们的中间的果实就会成串出现,但仅有一颗为圣果,有治疗和提升修为的作用,其余的果实,为恶果,服用之后会肝肠寸断,立即暴毙而亡。
每个品级的佛莲子作用是不同的,如果是佛道,在渡劫飞升时炼化十品并蒂佛莲子,能将渡劫几率增大许多,没有哪个佛道修士不眼馋它的。
“这是风丘秘境的地图。”阿飘递给他一颗佛珠,上面有个简易的阵法,将神识渗入后会看到一张详细的地图,“如果杂货店接受委托,五天之后就在火车站集合。”
梵仁一怔,“火车站?”
“因为路途有些远,我们最好和法果寺的那些苦行僧一起走,到时候还可以乘坐他们门派的大船拉我们一段路。”阿飘无奈道:“没办法,谁叫他们打算坐火车进入修真界。”
“好,我会考虑的。”梵仁点头道。
第二日,卫坤传来消息,他已经将典汝送到非且门,而他自己在修真界潜伏,得到了某些消息,梵仁看了以后发现和阿飘说的非常相似,而且卫坤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蜀天门的确找到一位仙帝转世,而这个人,也会去风丘秘境。
五日后,杂货店的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修真界——风丘秘境。
文岁孝刚刚换上工作服饰,就看到其他人穿着运动服休闲鞋,一副打算出游的装扮。
“快去换衣服,准备出差,路上费用都由杂货店负责。”梵仁把两个袋子塞进文岁孝的怀里,将他推到屋里,道:“给你五分钟时间,到门口集合。”
文岁孝糊里糊涂的把袋子打开,里面是新衣服和新鞋,他来杂货店的半个月虽然没有获得一分钱工资,但是拿到的东西却不是普通店员能拥有的。
现在竟然还有出差的机会?
文岁孝快速换上衣服,来到门口,靠近最好说话的白多多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出差?”
白多多竟然眨了眨眼,道:“小老板暂时不让说。”
文岁孝满心疑惑,但性情冷淡的他不会做追着问的事情,望了望刺眼的阳光,把帽子扣上,将半张脸遮掩住。
一行人从别墅出发,路过杂货店时,还看到隔壁的美发店还在装修,但是看店的不是阿飘,而是一个陌生男人,面容发黑,嘴唇青紫,下眼袋非常严重,像是好多天都没有睡过觉的人。
“那是鬼……”文岁孝睁大眼睛,吐口而出。
“咦,你说什么?”白多多问道。
文岁孝垂下头,低声道:“没什么……”他绝对没有看错,那个人身上鬼气那么明显,分明是个修为极高的鬼修!
鬼修名声不比魔修强,甚至有人将他们混为一派,在正道眼里都是极其凶恶的。
文岁孝攥紧拳头,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小老板他们这件事……如果不告诉,会不会有危险?
不过既然出差,十天半个月应该回不来,暂时也不会有危险,等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文岁孝松了口气,继续跟上。
今天董修翔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看他们两手空空,问道:“你们没准备行李吗?”
“不用不用,现买现用。”梵仁摆手道。
“哦……”董修翔点点头,“杂货店的福利这么好,老板还掏钱出去玩。”
“是出差,给人去干活。”梵仁强调,笑着道:“费用有人给报。”
董修翔意味深长道:“出差啊……”
到了火车站,董修翔把他们送进站,看到候车室的地上挤满了一群穿着僧衣的和尚,他们随地打坐,双眼闭目,便是有人踩到他们的袍子都是无动于衷。
“和尚也出差吗?”董修翔嘀咕道。
在那群和尚旁边站着一个气质脱俗的年轻男人,他向梵仁这边挥了挥手,弯腰低头,对一个和尚说了什么,叫朝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阿飘笑道:“你果然来了。”
梵仁也笑起来,“这个委托我接了,请准备好让我满意的酬劳。”
“我们先找地方坐,上车的时候跟着大师们就行。”阿飘带着他们到商务vip候车室,在座椅上坐着的大多都是拿着公文包,衣装革履的男士,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用电脑,没有普通候车室泡面和汗臭的混杂味道。
梵仁问道:“法果寺的大师们怎么没有过来?”
阿飘向服务员要了饮品,给他们端上来,“法果入世要讲体会人间疾苦与极乐,世间百态,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入世历练,像普通人一样。”
道法万千,从某个方面讲,天道还是很包容的,它可以接受任何修道途径,只是有难易区分。但难之所以难,是由别人评判的,梵仁能理解自愿体会人间疾苦的修道者,实际上受苦达到修身修心,他是唯恐不及的。
这时候车室的大屏幕闪烁一下,更换了字母,阿飘看到后站起:“到时间了,我们该走了。”
这时一群僧人向他们走来,坐在椅子上的文岁孝吞了吞口水,把帽檐压得更低,若说阿飘给他带来舒适和安心,这群和尚就给他一种危险,令他坐立不安的感觉。
僧人们越靠越近,直到其中一位停到阿飘的正前方,双手相扣,垂目施礼,他的僧袍已经被尘土染脏,却让人感觉十分干净,他的五官俊美,双眸祥和慈悲,普通人一看,却觉得模糊不清,感觉像是见到一尊真佛,令人虔诚。
阿飘含笑点头,俩人连句话没说,就结束了短暂的碰面,这群和尚向着通道走去,阿飘和杂货店众人其后跟上。
……
和董修翔告别,梵仁他们登上火车,因为是远途火车,和尚只能选择硬卧或者软卧,不能去体会人间疾苦。
阿飘给杂货店订的都是软卧,分配床位的时候出了些小状况。
杂货店一共来了四个人,阿飘将他们安排到一个房间,但是四个床位无论是上铺下铺,还是旁边,馒头都不愿意有人睡在梵仁的身边。
其他人不知道馒头的想法,他用来抗议的办法就是俩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紧紧的禁锢着梵仁,逼仄的空间让梵仁感到无比窒息,他现在是金丹期的修真者,馒头是没有法力灵根枯竭的普通人,轻轻踹一脚,或是轻轻推一把,馒头就会滚落到地上。
但每次馒头都会重新爬起来,便是鼻青眼肿,也坚持抗议到底。
“老板,别闹了,我们睡觉吧。”馒头冰凉的身躯滚进被子里,刺激着梵仁一哆嗦。
虽然馒头现在不在叫他老婆,只叫他老板,可两个词十分相似,发音不准确时也容易弄混,每次听得梵仁不自在。
“在杂货店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世俗界的普通人,每个人的体魄都非常强悍,剑穿不透,刀砍不断,一个意识就能把你推开无数次,我不会疼,可你是*凡躯,你不疼吗?”火车开启时进入隧道,车厢内进入了短暂的黑暗,梵仁的声音冷淡而抗拒的问道。
“是很疼。”馒头嘶哑的声音在梵仁耳边响起,“老板,*上的疼痛只是暂时,在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遭受过让你难以想象的疼痛,然而这些疼痛,我已经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我受不了的是胸口发出尖酸刺痛感。”
“这种痛让我难受到难以呼吸,因为我发现您很讨厌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