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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洞悉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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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柳父柳宗礼匆匆找上这里,竟是沿着山路跑了过来才寻到了这里,不由分说拉着沈风低声道:“沈风,你快随我过来,你的机会来了”

    沈风一时不解问道:“什么机会”

    “知府小妾也在这山头,就她一个人,你说这不是机会么,我也是方才看到,就跑来找你”柳宗礼缓过气来说道,他来得急,也没有顾上和林夫人和林小姐打招呼,就拉着沈风说话,歇下一口气,才和两人简单寒暄几句。[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知府小妾?已经好些天没有遇到她了,沈风一想也是,难得此时知府小妾落单,是个接近她的好机会,而且这次任务可是有天大的好处,成功了可以争得一块地,前世里许多大集团敲破了脑袋竞标地皮,可不就为了牟利吗,有了土地多的是赚钱点子,急扔下了锄头和夫人几人招呼一声,便和柳宗礼离开了。

    给柳宗礼带着寻到人,见她独自一人萧立在一个坟头前,沈风来到她身边时,知府小妾还在微微哭泣,毫不知晓来了个人,沈风掏出上次林小姐留下的丝巾递给她,知府小妾微微一愣,轻声说道:“让沈公子见笑了”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人之常情,不必介怀”沈风叹了口气道,在知府小妾面前,沈风装得像一个文学分子。谈吐举止惟妙惟肖。

    “多谢公子,公子也来山上祭祖么”知府小妾问道。

    “不是,我随我们家林小姐而来,适才经过此处恰好看到你,没打扰到你吧”沈风尽量装得彬彬有礼,才符合她的胃口。

    “公子多虑了,”知府小妾礼道,身体却稍稍挪移,恰好隔在沈风和墓碑中间,挡住他的视线,之所以这样掩饰,她有些忌讳让人看到她在祭拜的人,怕别人说她水性杨花,对丈夫不忠,但其中辛酸更与何人说。

    沈风心里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墓碑所刻名字是他的前夫,方才在路上柳父早已将她的大概情况和沈风说了一遍,原来她名叫韩雨薇,自小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得后更是愈发美艳动人,一双桃花眼仿佛会摄人心魄,又仿佛时刻在勾`引人,后来嫁给了同村中的秀才李氏,在古代秀才地位不低,能嫁给一个秀才,也不算下嫁了,两人郎才女貌,恩爱如漆,本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伴侣,可婚后不到一年,李氏便离奇身亡,韩雨薇的婆婆严氏更是怪她是狐狸精才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日后对她渐渐冷漠,甚至有时不是打就是骂,把丧子之痛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同情婆婆严氏心情,便生生忍受下来,任打任骂还是把婆婆照顾得很是周到,但之后不久便突然改嫁了,改嫁的对象就是如今的杭州知府大人,包括严氏在内的人,纷纷怒骂她水性杨花,不守贞洁,这事过了一阵子才渐渐压了下来。

    连这次算上一共两次见她,不似嫁入官宦家的快乐摸样,反而似乎在寻找一丝慰藉,就从上次从书院遇见她,从她喜欢诗词歌赋来看,应是受他亡夫影响,当然这样的解释有点太牵强,这一次清明节来拜祭亡夫,分明她心里还怀念着亡夫。

    沈风觉得这事有蹊跷,第一李氏为何离奇身亡,第二韩雨薇为何改嫁知府大人,这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又是跟谁有联系,这还是未知数,所以沈风需要从她口中套出一点话来。

    “方才我见你在坟前伫立许久,想必坟里躺着的人是夫人的至亲至爱,才让夫人如此眷念”沈风开口说罢,见到她有些惊慌,摆了摆手说道:“夫人不必觉得不自在,恰恰相反,我认为夫人是重情之人”

    韩雨薇叹息一声,脸上写尽无奈。

    忽而一个鬓发苍白的老婆婆挑着扁担走了上来,扁担两头挂着一些祭品,她走近一看,惊道:“是你!”

    韩雨薇也是一惊,她故意迟来一个时辰,没想到还是碰到了曾经的婆婆,惊道:“娘——”她还是叫她娘,叫成了习惯了,尽管了改嫁了,还是没改变,可说明她心底还是当是她是娘”

    婆婆李氏把祭品一扔,拿着扁担就往韩雨薇身上打,怒道:“你还能有脸来,你给我滚,滚——”本来是花甲之年的老婆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抡起扁担打在韩雨薇身上,竟也打出啪地一声,可想而知这下打得不轻。

    韩雨薇见到曾经的婆婆,心底的委屈一股地上来,又受了婆婆一记痛打,眼里缀着泪花道:“娘——我只是拜祭一下相公!”

    “别叫我娘!你现在可不是我李家的媳妇,你还知不知羞!”婆婆李氏握着扁担撑在地上,又是气,又是累,怒指着韩雨薇说道:“亏你还有脸叫我儿子相公,害死了我儿子不说,你还不守妇道,就当我李家不曾有过媳妇”

    “我,我,我——”韩雨薇一连说了三个我,却不知从何说道,只能把无尽的悲凉往肚子里面咽,而眼中的泪花却如脱了线般,一滴接着一滴,一串接着一串。

    “快点滚!”婆婆李氏又拿起扁担,作势要打,到底是曾经的媳妇,也不再忍心再痛打,怒颜厉色说道:“走,从今往后,勿要再来我儿的坟头”

    沈风在一旁清楚看出知府的小妾韩雨薇有她的无奈,不忍她在受婆婆的冷漠,便呼唤道:“王夫人,你还是快走吧”

    韩雨薇心知再呆下去亦是无法得到婆婆的谅解,恋恋不舍地看了丈夫坟头一眼,才转身离去,沈风见她此时情绪低落,可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来,也跟在她后头。

    沈风随韩雨薇来到一处寂静的山头上,韩雨薇来到这里,先是哭泣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人默默无语看着天际发呆,韩雨薇忽然又往前上了几步,沈风以为她伤心至极要跳崖了,急声道:“不要跳!”

    韩雨薇回头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道:“沈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要跳下去。”似是想到什么,心底暗自叹息道,如果可以跳下去,死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吓我一跳,我以为王夫人一时想不开”沈风淡笑道。

    听到沈风称呼自己为王夫人,韩雨薇脸上有些不自然,似是很是排斥这个称呼,幽幽说道:“想不开能如何,想开又能如何,人的一生,不是所想便能所得,只道天命弄人。”

    “夫人的话过于悲观了些,不去争取怎知得不到”沈风话锋一转说道:“我看夫人像是有些难言之隐,才使得夫人今时声泪俱下”

    沈风接着说道:“刚刚你婆婆这样说你,但我知道实情肯定不是如你婆婆所说,别人不信夫人你,全世界不信夫人你,但我沈风绝对相信夫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人,因为我看得出来,夫人你今生挚爱是你的丈夫,女人的话骗得了人,女人的泪骗不了人,夫人为何改嫁,想必其中另有原由”

    韩雨薇自从改嫁后,受到的皆是别人的冷嘲热讽,所有人都误解她,嘲讽她,让她觉得在世上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每日里她只能思念自己的亡夫来慰藉自己的灵魂,试问一个活人要靠思念一个死人度日,那真的叫一个行尸走肉。

    韩雨薇听闻沈风一番话,芳心急颤,一股暖流腾上心头,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人说士为知己者死,韩雨薇今时终得一理解自己的人,满眼尽是泪水,泣声道:“多谢公子,谢谢公子,雨薇这些年好辛苦——”

    一句雨薇这些年好辛苦,仿佛让她卸走了所有心力,躲在草地上,掩面而泣,沈风从怀中搜了搜,他怀中有肚兜、丝帕、折扇、丝巾、照片,都是和认识的女孩子有关,不是偷来的,就是骗来的,摸了摸才找到柳婉词送丝帕,递给了韩雨薇。

    韩雨薇接过丝帕,擦了擦泪水,才轻声说道:“谢谢公子”

    沈风收回丝帕,也学她坐在草地上,叹道:“我知道韩姑娘有着苦衷,却不知道有什么苦衷,如果姑娘相信我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我也好给你担担忧,如果姑娘不想说,我还是当你是好友,只是姑娘便失去了一个挣脱水火的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雨薇摇摇头说道:“我信公子,便如公子信我,在书院初遇公子你时,我已看出你一个好人,公子不同于那些自誉为谦谦君子的人,反而洒脱自然,率性而为,叫人感受得真真切切,当日在书院你为我们女儿家出言鸣不平,那份敢与世间伦理为敌,可谓罕世绝今,如此气节,自然不会加害于我。”

    汗,当初说什么,我现在都忘记了,只是一段心到口上的演讲,没想到竟被她记到现在,还被她夸得快成圣人了,看来以后要多演讲,光动动头嘴巴就能让人崇拜。

    韩雨薇继续道:“只是我怕——”

    沈风一听有戏,催促道:“只是什么”

    韩雨薇叹道:“只是我怕公子被我所累”

    不就是和知府作对吗,我只是代言人,真正站在台面上干的是柳父,沈风淡淡笑道:“这个韩姑娘大可放心,你还是跟我说说的事情的原由”

    韩雨薇点了点头。

    沈风突然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对了!”

    韩雨薇被他吓了一跳,问道:“公子什么事”

    沈风两只手掌虚握合在一起,形似一个孩子,吞吞吐吐说道:“这个——那个——该怎么说好,你和那个知府大人有没有——这个”沈风又是给她使了几个眼色,又是手比划着。

    韩雨薇俏脸大羞,急忙垂下头去,虽然她已是人妇,但所经历的房事实在极少,与丈夫李氏相敬如宾一年下来次数扳指可数,细如蚊声道:“我和他还未有过房事”他所指的人自然是知府大人。

    沈风瞬时瞪大眼睛,我晕,我是想问你和他有没有生过孩子,我刚刚比划得有那么猥琐吗,让你想到房事,可见你手语肯定没有过关,不过也是我要答案,没有房事,就不可能有孩子了,有了孩子再让她去报复知府大人,还是有些为难她。

    不过她嫁了一年,竟未曾有过房事,真是奇了。

    见他沈风神色讶异,韩雨薇耐着羞意说道:“自从相公病故之后,我便与娘相依为命,我在家织布养蚕还能勉强维持些日子,我本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可那王世威从我家相公过世之后便常常借故来我家中,并表明对我一片痴心——”

    听了她的讲述,沈风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原来那个王世威对她有企图,三番两次劝她改嫁,奈何韩雨薇是铁了心对先夫守寡,王示威便利用手中权利威胁韩雨薇,如果不从了他,他将以她婆婆扰纪罪杖责收监,她婆婆曾在他儿子乡试时贿赂过主考官,这个主考官,还是王世威亲自给她先夫引荐的,韩雨薇一片孝心不忍婆婆受此灾难,但又不能将此事告知婆婆,否则婆婆必然宁愿一死,百般思榷下,她只好答应了王世威,但有一条件,就是她要为先夫守节一年,也就是这一年她与王世威分房而睡,王世威见已是到嘴的肉,也不好再逼迫,韩雨薇最终受了千人所指,忍辱嫁给了王世威,于是才有了今天韩雨薇在坟前痛哭。

    沈风听得暗自叹了一声,又添油加醋问道:“韩姑娘,请问你丈夫过世之前认识王世威吗?”

    韩雨薇点点头道:“认识地”又不禁问道:“公子你是说,我丈夫的死与王世威有关”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丈夫之前并无病疾,只是有些体弱,突然间病故了,这其中大有奇异之处,大夫说你丈夫是猝死,你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韩雨薇想起当晚,脸色潮红,低声说道:“先夫当晚与我有过房事,清晨起来,我便发现先夫他——”说到那一日,韩雨薇自然凄然泪下。

    不是吧,性猝死?性猝死也是要有原因的,沈风劝解道:“韩姑娘你先别哭,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晚你丈夫有没有不同于往常”

    韩雨薇收起了泪,也许心情悲伤,也忘记了娇羞,慢慢说道:“我记得先夫当夜特别兴奋,动作有些粗鲁,不像从前般文弱”

    沈风又问道:“有没有喝酒”

    韩雨薇略一回想一下,断然摇了摇头。

    没有喝酒还兴奋,那极有可能是嗑`药,沈风又问道:“韩姑娘,你们房事频繁吗”沈风完全进入思考之中,想什么问什么,不是存心动歪脑筋。

    韩雨薇脸红了红,见他神色正经,低声说道:“一年下来,次数扳指可数,我与先夫相敬如宾,那个——很普通”韩雨薇有点理解沈风为什么这么问,所以解释得彻底些。

    “韩姑娘,你丈夫的死有些蹊跷,还需重新查看,现在我要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沈风正色说道,见韩雨薇凝重地点点头,沈风又继续道:“王世威有本账簿,里面有他的罪证,如果你可以帮我拿到这本账簿,我们就可以扳倒他,也等于帮你脱离苦海,韩姑娘你想清楚了,愿意你就点头,不愿意,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说过话,至于你相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只可以告诉你,我上面有人,我也只是受人所托”

    韩雨薇赶紧点了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敢于一试,沈风见她如此坚定,也放下心来,郑重说道:“那接下去一段时间内,你尽量在知府宅内找到账簿所在,还有,我们时刻保持联系,每日午后我们就在书院碰面,书院人多,你也经常去,也好掩人耳目”

    韩雨薇顺从点头道:“一切听从公子的”

    两人又商量一会,才分别离开,沈风回来时,林可岚她们刚好忙完,沈风正好与岚小姐她们一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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